部下工作能力太強,所以要去聯姻
「室長。」
「請進。」
時間彷彿與七八年前那天重疊了。江口又一次踏進了青之王的執務室。
只不過內里的西洋式裝修突兀地塞進了一個和風茶室,坐在辦公桌前的人也已經換了一位,現在正在捻著拼圖對著桌面苦惱。
他抬頭看了眼,挑眉。
「江口君帶了外人回來呢。」
「不是外人,是男朋友。」江口頓了頓,「…兼未婚夫。」
「哦呀,要結婚了嗎?什麼時候?」
「等工作告一段落。」
那不是根本結不了婚嗎?
如果柯南在的話一定會半月眼吐槽這個回答。
「那麼江口君突然離開了巡邏崗位前來,是為了讓工作告一段落嗎?」
「那個的話,已經委託伏見君替班了。」
儘管這個委託根本沒有得到對方同意,是個單方面的丟工作過去。
但是伏見君一節更比六節強,雖然看起來懶散不靠譜,卻是特務隊里最能幹的一位。
屬於一邊抱怨一邊咂舌一邊工作的能人。
宗像禮司慢悠悠地放好一片拼圖,這才推了推眼鏡,將目光投向江口身旁的降谷零。
「那麼,這位先生現在知道了多少?」
沒有感情的打量視線並不會擊退降谷零。他不驕不躁地報上自己的職位。
「您好,我是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所屬的降谷零。」公事公辦的公安臉上不流露出任何多餘的情感,溫暖的紫灰眼眸中現在泛著玻璃般冰涼的光,「在前來的路上江口已經說明了大致的情況。」
「——是嗎?」
宗像禮司的目光這迴轉向了江口。
「『那個』你也說了?」
「這也是我帶他來找您的原因。」江口臉色不改,垂眸道,「Jungle的活動範圍在擴大,黃金之王遺留給非時院的力量無法再延續,消除記憶的手法只能再維持兩個月左右,我們需要與表世界的警察力量進行情報合作。」
聞言,宗像禮司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靠聯姻?」
江口的表情一點波動都不給他,還應了這個玩笑。
「可以納入考慮範圍。」
青之王十指交叉,抵在下巴處,細框斯文的眼鏡反著光。
「降谷君,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請讓我先為阻止江口君聯絡閣下的這件事道歉。由於各種原因,眼下先王的部下回歸會引起各種麻煩,江口君需要重塑一個身份,中斷與過去的聯繫。」
這麼說著,宗像禮司的臉上可是沒有一點歉意。
「江口君是能幹的部下。她對於Scepter4與公安警察之間的矛盾有所耳聞,向我提出了一個方案,即增派交流人員的崗位。這是一個試驗性質的職位,而江口君願意放棄目前的工作被派任到警備局作為交流人員,建立公安警察與Scepter4之間的溝通橋樑。」
他勾唇一笑。
「沒想到如此幸運竟會讓江口君在街道上遇見警備局的降谷君,那麼正好,我想詢問閣下的意見,是否願意提供這麼一個機會?」
即便對著身份比自己低的降谷零,宗像禮司說的仍然全是敬語。
但他的口吻中有著不容置辯的絕對性。
……而這樣雙方都能交好的機會,降谷零又怎麼會放過。
只是口頭上還是要象徵性地說說。
「此事需要更加詳細的文書報告遞交給上層,並非我一人能夠決斷。」
「——江口君。」
「已經準備好了四十三頁的詳細文書方案。」江口冷淡地說,「室長,在您右手邊的抽屜里。」
江口熱愛文書。文書使自己的工作輕便,使別人的工作勞累。
——即便那個對象是自己目前的王。
宗像禮司疑似僵硬了一下,隨後拉開抽屜,抽出差不多一厘米厚的一沓文書。
然後他對降谷零輕飄飄地一笑。
「這個就有勞降谷君帶回去給閣下的上司過目吧。」
留意到自家女友工作時間的一點怨氣,降谷零忍住嘴角的那一點上翹,從宗像禮司手中接過。
「我會儘快處理此事,但更仔細的方面我希望能夠得到宗像閣下的職員協助說明。請問宗像閣下能否暫時出借職員?」
「江口君意下如何?」
「全憑室長吩咐。」
「那麼,江口一號,從特務隊調任至特殊交流課,暫任課長一職,第一要務為促進與警察廳的情報交流,輔助處理Jungle在關東地區外作亂事件…」
宗像禮司看了眼兩人,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
「…另外,第十一任赤之王櫛名安娜決定參加東京首腦會議。會議將在不日內重新開展布置,Scepter4的安保工作可以以此與公安進行第一步的嘗試性合作,負責人從淡島君移交為江口君,沒問題吧?」
不僅讓江口可以光明正大回到降谷零的身邊,還能弱化Scepter4與公安之間的矛盾,提高處理事務的效率。
……而且把江口放到警備局,也可以擺脫那一沓沓書面工作。
青之王這一手簡直一舉三得。
而江口那邊,這麼一來不僅有機會成為零君的下屬和他一起工作,在東京首腦會議這種封閉任務期間也能經常見面。
雖然是個上班時間在玩拼圖不看文書的上司,但在關照下屬方面是個好上司。
江口十分滿意,決定下次文書上面的內容可以適當提取成對話來告知。
「了解。我會全力以赴。」
總之,時隔二十八天,江口終於和降谷零回到了家。
遠遠就聽到了久違的女主人的腳步聲,哈羅早就蹲在了門口翹首以盼。降谷零剛打開門,它就精準地撲向江口的懷抱。
江口也不介意制服沾上了狗毛,抱著它進了屋。
「對哈羅這麼好,我會嫉妒的哦。」
「不需要嫉妒。」
江口放下晃著尾巴的哈羅,解下腰側的刀,脫了長衣外套。
裡面是白襯衫,下半身是藍色的緊身裙和黑色的過膝襪。這樣一看比起以前的水手服而言,的確是多了幾分成熟女性的魅力。
由於最近過勞的工作導致近視,江口的平光鏡已經有了些度數。不過回到家裡就是要放鬆一點,她解開襯衫上方的扣子,將眼鏡掛了上去,露出天空的貴婦人般蔚藍的眼。
聽到他故作酸意的話,江口淺淺笑了起來,微微眯起的眼底亮晶晶一片。
「零君不需要嫉妒,我已經回來了……我全部都是零君的。」
眸色暗沉,降谷零接近了她,用雙臂把她圈在自己和餐桌之間,拉近了距離,喉結動了動。
「說出這種話是犯規。」
江口摟住他的脖子,抬起頭親了親降谷零耳邊。
「已經是要結婚的關係了……做什麼都是符合規則的吧?」
「做什麼都可以?」
他啞著嗓音問,身上有熱度燒了起來。
她歪了歪頭,乖巧地回應。
「作為補償的話,做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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