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鯉魚
今天中午在離別時爸爸為弟弟專門做了一道紅燒魚,我爸爸廚藝很好,做的菜無論是從色香味等等方面評價都是很棒的,當鯉魚從下鍋,入碟,到成品的紅燒魚,一道道工序都充滿著一位大廚精湛的技藝。假如我未曾見證它的死亡,我本可以大剁食宜。可是在昨天,我親眼目睹了它與其他兩條的死亡。
昨天和母親轉超市,母親需要買三條鯉魚,便去了活魚專賣處。一條條肥碩的魚在窄窄的水缸中,對,一個個小框便是它們的牢籠,決定了它們的命運。
賣魚的阿姨在做飯,戴著口罩,眼睛較大,眼角有皺紋分佈。聽到要求后,便放下手裡的活,帶上手套,因錯聽,開始用網只撈出了兩條鯉魚。脫離了水的魚總是用盡全力在空氣中扭動,就像它仍在水中,只是少了幾分靈動,多了幾分氣力。可這終究不在水中,賣魚的阿姨按住頭,抄起木棒當頭掄下,一下還掙扎,那就再來一下。終於,魚不動了,應該是暈了。如法炮製,兩條魚直挺挺的在木板上。等待它們的是用刮刀颳去身上的鱗片,用剪刀開膛破肚,去除對人沒用的東西。
我向來是不願意見血的,急忙向阿姨說了要三條后,轉過身去。不一會,我的手裡便提著三條餐桌上的美味。
路過那一框框中各式各樣的魚,相互搶食,相互碰撞,不禁感到些許的悲哀。從水中自由著的,靈動著的生命變成空氣中的死魚,三條魚從打撈到處理完畢所花費的時間不過5分鐘而已。
我們生活在一個個地域的人們,自以為可以視生命如無物。可其實,我覺得我們就像那些魚,平時經常性的因小事爭吵,甚至於拳腳相向,因自己的力量大於別人就肆意妄為,可在命運的羅網揮下時,人人都是那板上的魚,塊頭越是大,就越容易入網。
可人終究又不是魚,剩下的兩條鯉魚是需要由我爸帶到廠去的。我看到的不是餐桌上的兩碟美味,反而是那魚被按住時,張開的嘴,白而硬的眼與那瞬間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