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一)
近來覺得文章愈發難寫,難寫之處在於生活經歷的匱乏,但這也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原因是思考的匱乏,尤其是知識窄小所產生的匱乏。但有些自認為獨特的發現還是需要記錄一下。
文學不會拒絕任何人的平凡,但卻難以接受眾人的平庸。在文學中任何創作都屬於自我思想的誕生,所謂存在即合理,因為生活在群體中,所以任何思想的產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客觀世界的主觀反應,人所具有的能動性也在此處。
但如果經常性的人云亦云,像復讀機一般重複著n多次的,已經爛透了的空話,套話,如此也更無必要寫下來了,寫下來純屬浪費,如此也就從平凡淪落到了平庸,即使在宇宙學原理中說人類的本質就是平庸,但創作本就是個性的彰顯,沉默的心聲所要傳遞的媒介。
每當我在集體中沉默,跟著大流一起時,我覺得我已經死去,而當我一人獨處時,我覺得我又一次重獲新生。自我所總結的原因就是—自我的,獨立的思考。以前我以為集體中會湮滅個性,現在當然沒有那般絕對,因為在沉默中思索也是一種無聲的個性,但前提是你得思索。王小波先生在《沉默的大多數》中也有這種對於沉默的思索的看法。
既然寫到了這裡,那也不防舉個例子。
我在上廁所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人身體的本能是將食物中的精華吸取並將糟粕排出,那麼對於他人思想的吸取卻更需要如此,未經甄別的無差別吸取別人的思想無異於將精華和糟粕同時納入,甚至很可能全是糟粕,這種情況下,你向別人輸出你的思想時可能全是一些狗才會喜歡的東西,但竟然也會有人對此喜愛的不得了。你以為我是在嘲諷著什麼嗎?其實並不完全是,我只是說著身邊最為普通的現象而已。沒有人可以領導光明,但卻總有傻子在那裡呼籲,妄圖將光明如公理,正義全握在自己的手中。因為所有好的作品都只是激發著,喚醒著潛藏在人們內心深處的真善美,也就是人心地窖中的清泉與光明。至於如此呼籲者想要達成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但也可能是司馬昭之心—智者皆知。因此也可以得出一個推論來,很多時候你認為你聰明,只是因為你把別人當傻子而已。
我是個知道自己怎樣變成自己這般模樣的人,對自己也算了解個七七八八,沒有將自己看的很重,但也沒有很輕,尤其是當我處于思考狀態時。人人都提倡真善美,可卻從來沒有人告訴你什麼是真善美,怎樣去做到真善美,喊口號誰不會,但空喊的口號對於現實中的假惡丑可沒有著任何影響,甚至可能加劇,因為人都有著逆反性。
既然沒人告訴我該如何去追求真善美(也許有人曾寫出來過,或者呼籲過,但是我不知道,不知道的對於我相當於不存在),那麼我就以我自己的方式來,某次和好友一起去大活(大學生活動中心),我看到了一條紅色的大橫幅上面寫著「科學求真,人文求善,藝術求美」,我覺得這可以算作一條明顯的方向,即使真善美的範圍早已經超過了科學,人文,藝術這幾個詞語所涵蓋的面,但總比摸黑好。真善美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不同的看法,但至少科學,人文,藝術之類也算是公認,再不濟,學好了,知道的多了,也可以養家糊口,萬一運氣來了,還可以名揚四海。
寫到這裡就為止吧,因為我餓了,想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