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班裡的民族大團結
學校里來了省民族博物館及區民宗局的「客人」,局長、館長不僅對學校全體師生致以了誠摯的問候和祝福,還分別為學校頒發了「民族文化教育實踐基地」「區民族團結進步創建學校示範點」牌匾。
學校與省民族博物館進行簽約,將開啟了「校館合作」,開展形式多樣的學生活動,在孩子們心底撒下「民族團結種子」。
學校還要組織舉行一個「校園民族文化匯演」,要求各班組織少數民族學生積極準備,拿出有民族特色的才藝來。
回到班級,雷老師神采奕奕的告訴同學們,「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個民族是和諧團結友愛的一家。」
說到少數民族,全班同學投向了以前是在農村小學就讀,因為父母進城務工,進了實驗二小的馮顯博和張元花,他們倆是苗族。
「我們實驗二小每年都會組織各路文藝人才社團表演,比如開場氣勢磅礴軍樂隊演奏、古典吉他彈唱《梔子花開》、酣暢淋漓的鬥牛舞……
而這次,是以我們少數民族為代表,但是,這些民族表演需要大家知道淵源,馮顯博,張元花,你們可以說說你們自己民族嗎?」雷老師和同學們期望的眼神看著他倆。
在班上從學習落後生到大進步,主要得到學習委員王禮齊幫助的馮顯博站起來。
「從小爺爺就告訴我,我們苗族的祖先是蚩尤,幾千年前,與黃帝的炎黃部落逐鹿大戰,戰敗落被迫舉族從當時的中原之中心直米米力向南方遷徙,也讓我們苗族千年來顛沛流離,多次遷徙,遠走人煙稀少的涼山高寒處……
我媽媽哼唱祖輩留下的歌,唱道:太陽出來普照大地,扶老攜兒朝前。
舊社會,我們苗人們的茅棚一次次被燒毀,親人一次次遭到殺戮;來到我們貴州高原,高寒苦涼,為適應環境,我們用銀殺毒消炎;養牛耕種,牛角梳梳頭;硃砂辟邪。
我爺爺告訴我說,我們苗族要永遠感謝感恩黨,因為解放前,我們苗族還只能靠攆山狩獵度日,而且大都沒有戶口。
解放后,我們苗族才分得了土地,開始改變了在深山漂泊居無定所,從陰濕的深山老林里接出來,成立了新的聚族而居的村寨,我們苗族群體結束了四處飄泊,居無定所的歷史。
配上銀光閃閃的項圈,身穿絢麗多彩的服飾。色彩鮮明的蠟染繪成的紅白藍披肩上擺。
大山裡竹子是天然的樂器原材料基地。有了大山裡的竹子,芒筒是用優質竹干細細挖空製成,
製成大小几種供大人小孩共用。根據芒筒的大小不同,全家男女老幼出動,芒筒這種樂器不但簡便且實用,而且有吉祥蘊意,幾乎每一個氣都有幾支芒筒。
苗家人世世代代都用它來陪伴生活,一看到它就想到快樂和吉祥的樂曲。
我們苗族佩戴出白花花的銀飾,將醇香米酒裝在牛角杯里給苗族敬酒舞中有一個顯著的俯身旋轉敬酒姿態,不變的那個低身下俯,侍奉主人的舞姿,今天雖然演變成了歡樂的舞蹈。
一個布依族村落。這裡的老百姓堅信,自己就是《三國演義》里所說的「藤甲兵」的後裔。據當地人的族譜記載,1800多年前,他們的祖先身穿「布調」(布依語,意為藤衣、藤甲),在原始森林裡狩獵,同時,也依靠身上輕便的藤甲在防禦外族侵擾的戰鬥中取勝,過著富足安定的生活。
三國時期,蜀國丞相諸葛亮率軍南征「七擒孟獲」時,孟獲為了對付蜀軍而求助的烏戈國國王兀突骨,正是如今生活在歪寨的布依族同胞的先祖。烏戈國的這些「藤甲兵」曾大勝諸葛亮,后中計被燒死在一個山谷里。未被燒死的「藤甲兵」輾轉遷徙,來到貴州大山深處,在今歪寨村一帶紮根。
「藤甲兵」帶來了製作藤甲的技術,這門古老的技術至今仍被歪寨村民保留著。一套藤甲由頭盔、護肩、護胸、護臂、圍裙和盾牌組成。製作藤甲,要經過採集、編製、浸油等工序,一般要用3個月的時間。
製作藤甲最難的環節,是選藤這道工序。青藤生長在歪寨村四周的高山上,新藤不能用,只能選擇生長期在兩年以上的青藤。
為了保持藤甲的堅固性,藤梢也不能使用。青藤採集下山後,經過修剪整理,需要用當地特產的草藥進行浸泡,達到防蟲防蛀的作用。如此反覆,經過數月的日晒和晾乾,青藤才能成為合格的材料,編製藤甲。
做好的藤甲,要用桐油反覆浸泡數次才能使用,這樣,藤甲才能經水不沉,刀箭皆不能入。如今,中國人民革命博物館、成都武侯祠等機構都收藏著來自歪寨村的藤甲,向世人展示著我國古代藤製盔甲防禦武器的歷史。
為「跳米花神」。演出的劇目有《封神演義》、《三國》、《薛剛反唐》、《四馬投唐》、《羅通掃北》等武戲。演出時,表演者將插著長長雉尾的面具(當地人稱之為「臉子」)仰戴在頭頂,臉罩黑紗———據說這是為了不擋住嘴巴,好讓唱聲傳出去,同時也方便觀眾站在高處往下觀看。表演者都是普通的農民,戲裝是簡單的戰裙,一般分兩色。白色為正面人物,藍色為反面人物。表演者手拿短小木製兵器和扇子,在一鑼一鼓伴奏下,以高亢的聲調展開劇情。
據嘉靖《貴州通志》等文獻記載,至遲在明代中葉,貴州已有了儺的滑稽活動。但直到清初,才對地戲方有比較明確的記載。康熙十四年(公元1675年)《貴州通志》記載:「土人所在多有,蓋歷代之移民。在廣順、新貴、新添者……歲首則迎山魈,逐村屯以為儺,男子裝飾如社火,擊鼓以唱神歌……」。看得出,地戲是當年為排遣單調的軍旅生活而在大明帝國軍中廣為流行的娛樂。有關資料顯示,很久以前,屯堡人的地戲用具用的是真刀真槍,是為了讓久未打仗的屯軍保存鬥志。
在地戲表演中,「臉子」是地戲最關鍵的道具,在屯堡,雕刻「臉子」的藝人有很高的地位。據說當地雕刻「臉子」有名的藝人,在人們心目中,他們身上的種種絕技有如神助,刻出的面具彷彿吹口氣就能活過來。
每次地戲演出開始前,是嚴肅的「開箱」儀式。「開箱」就是「請臉子」,是演出前舉行的一種祈神儀式———不要小瞧面具的身份,它們不能「拿」出來,而是要「請」出來。在屯堡人心中,每一個面具都代表一尊神,對面具的不敬,就是對神靈的不敬。請臉子前,必須將活公雞擺上神案:紅燭、豬頭、水果,加上盛滿白米、插著線香的小碗———這些供品逐一按規矩放在神案的不同位置。一面「帥」旗在院內迎風豎起,地戲表演者臉系戰裙、背扎靠旗,從屋內小心地抬出一個古舊的木箱,「臉子」就裝在這裡———底下還有一個特製的數寸裸體木雕小孩,專門用來鎮守箱底。
跳地戲的承頭人在木箱前焚香化紙,其餘角色列隊站在兩邊。燒完紙錢,眾人對著木箱跪下叩首。隨後,承頭人開始念「請臉子」的口訣:「日吉時良,天地開張,吉日開箱,五世其昌。弟子今日開臉箱,虔誠奉請焚寶香,奉請紫微星下凡,福祿壽星到場。敬酒三奠,弟子開箱,一長地久,二久天長,三園結義,四劉封王,五虎上將,六畜成行,七星高照,八百壽誕,九神下界,十谷滿倉。」這也是當地最有水平的行酒令,從一到十,每一句都與歷史和生活息息關照。
念畢,承頭人手端酒水祭奠眾神,然後拎起那雄雞,用刀割開雞喉,以雞血點木箱的各個部位,繼續一面念誦著最傳統最正宗請神令。隨後,承頭跳戲主帥開箱取出面具,逐一攤開在供桌上,焚香禮拜。神聖的面具這才戴上各自的額頭,並配以長長的野雞翎。
而「開箱」只是整個演出過程繁瑣儀式的一部分,接著,「眾將官」列隊走出小院,堵在門口的村童興奮地圍著地戲隊跳著、叫著。走在布局嚴整的小巷,提著木製刀槍,披掛齊整地地戲演員就像是當年巡邏于軍屯的帝國將士,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一番周折,「眾將官」終於穿過了古鄉舊寨的各個角落,此時,寧靜的村寨里像是開了鍋,挈婦將雛,呼兒喚崽,熱鬧非凡。但戲還不能開打,因為還有一道程序沒有走完。鑼鼓聲中,兩名頭戴小童面具的漢子手持扇子、手帕走進場內,把人群分開,邊舞邊唱著一般人聽不懂的請神令……當地人稱「掃開場」。
侗族大歌,歌聲細膩悠揚,像大自然風雨的呼吸,又如森林中百鳥的鳴叫。閉上眼睛唱著歌兒,彷彿看見了早晨的雨霧洗亮了青瓦,寨子里升起了炊煙,青青綠葉和清澈見底的小溪邊蟬兒與鳥兒在爭鳴……貴州凱里地區的小黃村,就是一個侗歌的海洋。
唱大歌不僅是從侗家人的愛好,更是他們的生活習性。侗族早先沒有文字,歌就是他們民族的歷史,他們從吃飯穿衣、穡稼家事到婚喪嫁娶,事事都有專門的歌。
實際上,侗族大歌就是一種模擬鳥叫蟲鳴、高山流水等自然之音,是大歌編創的一大特色,也是產生聲音大歌的自然根源。它的主要內容是歌唱自然、勞動、愛情以及人間友誼,是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的一種和諧之聲,
侗家人喜在風雨橋和鼓樓下唱大歌。
風雨橋是侗鄉的重要標誌,橋上多彩繪文案。橋面覆以廊屋。廊屋之上有構亭閣或鼓樓。小黃村就有這樣的一坐悠久的風雨橋,橋屋上有鼓樓三座,中間一座為宏,為五重檐四角攢尖頂,兩端為三重檐歇山頂。橋樓中彩繪侗俗吹笙踩堂、琵琶彈唱、行歇坐月、侗姑織錦、雙牛角斗,激流放排諸圖,琳琅滿面。整坐風雨橋全系杉木構造,榫頭銜接,無一釘一鉚,工藝精湛。
風雨橋下,我聽到了侗家人唱起那首我最喜歡的「嘎細王」的大歌,歌里唱道:「二月初春到小黃,聽見蟬蟲在哭娘,蟬蟲哭娘在那楓樹上,才知老了姑娘老了郎。啊,好好想想,男子成家立業就丟了手中的笛子,姑娘當了媽媽就會把手上的刺繡忘……
沿著小黃村高高低低的小路,溪水潺潺。放眼望去,高天白雲下是蔥翠的古楠樹。古楠樹的旁邊四根粗大大木柱衝天而起,旁邊配以多根小立柱,往上的飛檐和斗拱,就是形如寶塔,尤如碧波一桅,清秀絕麗的侗寨鼓樓。
這座鼓樓全為木結構,分上中下三部分。頂部為四角攢尖形,頂蓋上端,嵌有陶瓷寶珠尖頂,直插雲霄;中部的一層塔檐是鼓樓的主體,呈八角形,翼角飾有獸頭;下部是方形廳堂,可容數百人。大鼓樓里正有歌班在帶著孩子們多聲部、無指揮、無伴奏的教唱。孩子們唱著自然、勞動、以及人間友誼,細膩曲折、韻味悠長、讓人猶如喝一杯香濃的午後清茶,讓疲憊的心靈得到愜意的放鬆。
「飯養身,歌養心「,這是侗家人常說的一句話,也就是說,他們把歌看成是與飯同樣重要的事。侗家人把歌當作精神食糧,用它來陶冶心靈和情操。歌就是他們的知識和文化,侗家歌師就被認為是最有知識、最懂道理的人,因而很受侗家人的尊重。他們世代都愛歌、學歌、唱歌,以歌為樂,以「會唱歌、會歌多」為榮,用歌來表達自己的情感,用歌來傾訴自己的喜怒哀樂。
在小黃村除了感受侗歌的美妙之外,更感受到侗家人的好客。在歡慶的節日里,攔路歌是侗家人的一種風俗,侗家人用歌聲和笑容迎接客人,用歌聲和美酒款待客人。月明的夜晚,侗家的年輕男孩子會跑到心儀女孩的窗下,行歌坐夜,如果窗戶里傳出男孩和女孩的歌聲,說明兩人的心兒走到了一起。侗家人在農忙時節一邊打著穀子,一邊節奏自由、和聲完美地對著藍天白雲唱起讚揚豐收的大歌……我還聽到一些侗家女人垂著頭、低著眉,低低淺淺地唱著悲傷的大歌,聲音雖不是那麼明亮,卻那麼溫潤,慰藉著心靈。
圍繞藤甲,歪寨村人還衍生出了藤甲舞、戰爭舞及遷徙舞等。當歪寨村的村民穿上藤甲起舞時,威風凜凜,讓觀者不由地為那宏偉的氣勢而讚歎。
平坦大公路。寨里人們的生活越過越好,農用車,摩托車,小汽車都進入寨子人家。從家鄉的門口就可以直接就可以上公路行駛,節省著時間,更享受著現代化帶來的種種好處。吃著家鄉土生土長的包穀豬肉和綠色蔬菜晚餐,再到劉家大河邊散散步,看著公路兩側的樹木和田野,呼吸著混雜著綠樹青草甘甜味的清新空氣,這不就是今天人類嚮往的交通方便,自然風景又好世外桃源嗎?
有苗、侗、土家、布依等民族銀飾、器物、刺繡……
,孩子們一雙雙求真求知的眼神、一個個努力往前探出的小腦袋、一雙雙奮力踮起的雙腳,無一不透露出孩子們對民族文化的興趣和熱情。
觀賞民族飾品之間,叮叮咚咚環佩搖曳聲間,四周亮起了一片濃艷的色彩。那是斑斕絢麗的衣裙在眼前晃來飄去,們穿著強烈色彩組合的衣物走進了會場。睜大眼晴細看那一剎那,令人猛地一震,驚愕天地間竟會有這樣的色彩搭配,這些民族的衣服各有鮮艷,一種無視一切的大膽。花飾如麻,如堆如砌,彷彿要把一切的一切都盡描在這一身的衣裙上。那些花飾圖案,或花草藤蔓,鳥獸魚蟲;或圓形方塊菱形三角;或半弧星點,直線曲紋……抽象如幾何圖形,又像牽連著遠古如神秘的半弧月亮,卷紋白雲……
眼晴目不暇接,耳朵四周又響起了細膩悠遠的聲響,是大自然風雨的呼吸、還是大森林百鳥的鳴叫?閉上眼晴,彷彿看見了早晨的雨霧洗亮了青瓦,寨子里升起了炊煙,青青綠葉和清沏見底小溪邊的蟬兒與鳥兒爭鳴……這是多聲部的水族歌,也是山與水的和聲,帶給我們坦誠而親切地傾述。
苗家少女的反排木鼓舞跳起來了,男男女女們扭著這『東方迪斯科』,踩著鼓點,無拘無束自在搖擺,跳出苗家人的洒脫和剛毅,跳出苗家人金秋的田野,種有稻米,也有小麥、綠豆……蘆笙低沉清醇,歡快激揚,奏出了苗家的喜悅,苗家的歡暢。
珍貴的「百鳥衣」穿在了美麗的土家少女的身上,你聞到稻田裡泛著泥土的清香了嗎?空苗家中花草的香苗家了嗎?她們一路踏著形似錦雞的舞步,古老與現代,伴著一路的山風竹語、碧波清河,我們與歷史如此接近,如夢如幻。
這地戲表演質樸簡單,雖然沒有大音響傳來的樂曲,燈光旋轉晃動,更沒有LED製造的視聽效果,但就是這種讚美忠臣良將忠義報國的金戈鐵馬的征戰的地戲,演員對著藍天、白雲、大地,憑藉著簡單臉譜描摹的忠臣良將,用樸素的道具呈現金戈鐵馬的征戰,一句高亢的唱詞、一舉手一投足,讚美忠義、頌揚報國,就是這種最樸素的情感,也能將觀眾情緒激發提升到高潮。
來到安順,看一場原汁原味的當地村寨地戲演出,從地戲中感受民風和傳統,會讓人對中華民族悠久歷史文化的理解和傳承多一份直觀的感受。
不管是哪一分支的民族,在我們這個社會主義大家庭里,和睦相處,共生共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