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個個都在演戲
「我們家老爺子也是一樣,他自己親孫子兒子送的禮物都扔在庫房裡,更何況那些外人的禮物。」於安生想了想繼續道,「除非是生意場上能合作的,對他又大幫助的,他會送個等價值的禮回去,那些來巴結幾乎都不會看一眼。」
於安生的話讓余寶寶打消了擔憂的念頭。
就算於家想跟王家聯姻,也要等到她成年之後才行,所以她還有一年的時間是安穩的。
「你開去哪裡?」
余寶寶記得這不是回家的路。
「姐,我不是說了帶幾個我的兄弟給你認識嗎?他們也在一中讀書,今年剛讀高一,個個都是頂大的帥哥。」
「停車。」
她看著他的臉龐道。
跟於安生一個人接觸她就很不舒服,跟何況跟他那群給他出主意的兄弟。
「姐,停車做什麼?你又要吐了?」
他連忙踩下剎車,靠邊停著。
「我打車回去,你去參加聚會吧,我跟你的兄弟們不熟,多加進去一個人氣氛尷尬。」
余寶寶解開安全帶,打算下車,門卻被於安生上了鎖。
她瞪了於安生一眼。
「開門。」
「姐……」於安生拉長聲音,扯著她的袖子道,「我那些兄弟很好的,他們只是想看看吸引了徐岩和王明華的女人長什麼樣。」
余寶寶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你把我當成什麼,你的玩具,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扯開他的手臂,拉扯幾下,沒扯開。
「姐,我說錯話了,是我錯了,你就陪我去一下嘛。」於安生連連告饒。
「徐岩是怎麼回事?」
余寶寶看著他的眼睛。
「那時候不是鬧得很大嗎?很多人都知道了,徐岩帶著幾個兄弟從五中跑到一中來向你告白,還有肖驍你不是經常跟他走在一起……」
於安生說到後面這句時,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轉移話題,「姐,他們就是想看看你長的有多漂亮,你就跟我去嘛。」
余寶寶表情徹底冷了下來。
於家,王家,和徐家有什麼事情是查不到的。
說不定他們已經把她之前的行程挖了個底朝天,她跟徐家的事情估計是被徐家遮掩下去了,不然於安生對她不是這個態度。
不過於安生這話,卻讓她的警惕性又提上了一分。
他們查她輕而易舉,她對付他們難上加難。
「徐岩不喜歡我。」
余寶寶道,「以後別當著別人的面亂說話。」
「他不喜歡你,為什麼為了你幾個月多不找女朋友?」
於安生對於她的不老實嗤之以鼻。
「我哪裡知道。」余寶寶道,「徐岩跟我只是朋友,以後別再亂說話。」
「知道了,姐。」
他看著她的眼睛,「姐,你就跟我去嘛。」
「好。」
余寶寶應了下來。
醉了的酒鬼比清醒的人更容易套出話來。
於安生想要讓她參加他們之間小團體的聚會,無非是為了灌醉她,然後問出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而她同意去參加他們小團體的聚會,也同樣是抱著這種心思,就看誰更棋高一籌了。
他們聚會的地方是在哪裡酒吧包間,燈紅酒綠的光線以及吵吵鬧鬧的聲音讓余寶寶有些不舒服。
她沒來過這種地方,但是聽說過。
調酒師在吧台調酒,台上一群人晃動手臂跟著曲子一起扭動身體,跳著舞。
陪酒妹穿過吧台給各種人開著酒,包間里也有幾個陪酒妹穿著暴露的上衣以及短褲給她們開著酒。
各種酒水擺在桌上,幾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口水果一口酒水,混亂無比。
「於哥,這裡。」
一男生推開懷裡的妹子站起來,指了指旁邊的位置,他拍了拍胸脯道,「今天我買單。」
「夠哥們。」
於安生走過去坐在男生身邊跟他一起喝著酒。
余寶寶已經有些後悔了。
「姐,快過來坐。」
見余寶寶還站在那裡,他又起身把余寶寶拉過來,讓她坐在他旁邊。
「介紹一下,這是我姐,余寶寶,我家剛找回來的。」
若她真是跟於家有血緣關係,聽到這番話說不定會很難過,只是她不是,她也知道於安生是個什麼樣的人。
需要你的時候能裝出很好的態度對你,不需要你的時候出言諷刺打壓,從他因為成績而對付肖家那一刻,余寶寶就不會被他的面孔所欺騙。
他在演戲,她也在演。
他不打算演戲了,她還在演。
「姐。」
「姐。」
「姐。」
其他三人齊齊跟著於安生叫了一聲,又混在一起乾杯喝酒。
於安生靠在沙發上,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煙,旁邊的人連忙拿打火機替他點燃。
刺鼻的煙味湧入余寶寶鼻腔,余寶寶皺了皺眉,沒吭聲。
於安生好奇地打量著余寶寶,又笑眯眯地抽出一支煙遞給余寶寶:「姐,抽支煙,賽神仙。」
余寶寶擺擺手。
於安生把煙塞進余寶寶嘴裡,從另一個人手裡奪過打火機,替她點燃。
煙味湧入喉嚨,余寶寶咳嗽了幾聲,有些惱怒地扔掉手裡的煙。
「你在鬧什麼?」
她吼道。
於安生笑眯眯地眼神消失不見,示意旁邊幾人按住余寶寶的手臂。
他從桌上挑了幾杯酒,一杯一杯灌進余寶寶喉嚨里。
余寶寶珉著嘴,不肯喝下去,被於安生用力抽了幾巴掌:「你以為你是誰,讓我哄著。」
扇完后,他又露出笑眯眯地笑容,耐心道:「姐,你乖乖喝下去,我不會打你的。」
余寶寶臉頰被他扇的通紅,她眼淚不自主順著臉頰滑下,於安生看著余寶寶的眼睛,手頓了頓,替她擦掉眼淚。
「姐,你哭什麼?」
余寶寶聲音沙啞:「放開我,我自己來喝。」
於安生點點頭,示意他們放開余寶寶。
余寶寶沒有遲疑,於安生遞一杯,余寶寶喝一杯,沒喝多久,臉頰已經通紅,神情迷離,似乎是喝醉了。
於安生坐在她旁邊耐心地套著話,余寶寶順著他的問話一句句回答,說出來的意思卻不知道拐到哪裡去了。
於安生見問不出什麼了,謹慎的眉頭終於鬆了下來。
他揉了揉額頭,靠在沙發上,看著余寶寶的臉龐,輕聲道:「早就這麼聽話不就好了,也不用受這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