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折磨
一間破廟中。
余滄海看著坐靠在一起的林震南夫婦二人,流露出一絲猙獰,道:「真正的辟邪劍法在何處,你真的不肯說嗎?」
「呸,你余滄海枉為正道前輩,心狠手辣,狼心狗肺,我林家辟邪劍法乃是家傳,別說是絕無另本,就算是有,也不會給你這種滅人滿門的兇殘之徒!。」
林震南用他那沙啞的聲音道,望著余滄海,目中滿是仇恨。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反正你也已經滅了我福威鏢局滿門,也不差林某人一個。」
「不說?」余滄海笑了笑,長劍輕輕一劃,只聽呲的一聲輕響,林震南本就便是傷痕的身軀又多出了一道嶄新划痕,鮮血自其中流淌出來,讓得他眉頭都是皺起,劇烈疼痛席捲全身。
「怎麼,你說不說?」余滄海冷笑道,說著,他的長劍又在林夫人的身上也劃了一道口子,後者悶哼一聲險些昏厥。
「你做夢!」林震南眸中冰冷,忍著劇烈疼痛道,「這一路行來,我不知受過你青城派多少折磨,就憑這點手段,也想讓林某屈服嗎?
這是妄想!」
「既然如此,那你不要怪我了。」余滄海說著,長劍揮動,在空中唰唰唰劃過,林震南身軀上便又多了傷口,一片片拇指大小的肉片,被切割下來,紛然落到地面。
「你們……聽說過凌遲嗎?
若是再不說,我便將你們的肉,這麼一刀…一刀一刀地割下來,割個千百刀,卻讓你們吊著口氣,慢慢地享受自己被活剮的滋味。
到了那時,你們還能夠不說嗎?」
「卑鄙小人!」林震南道,眼中湧現一抹驚懼,沒有人不怕死,他也不例外,而且還是如此凄慘的死法,但就算是死,他也不願將自家劍法交到仇人身上。
再者說,他要是不吐露出劍法所在,便還有利用的價值,一旦說了,他怕是即刻死去。
「你這麼做,就不怕天下武林同道恥笑嗎!」
「恥笑?除魔衛道,我有什麼錯?」余滄海臉上浮現一抹譏笑之色,「你們福威鏢局勾結魔教,天下同道不論哪個見了,都不會怪我。」
「開始栽贓陷害了?
余觀主,林某人何德何能啊,能讓你如此處心積慮。」
林震南冷笑道,他福威鏢局是什麼樣的勢力,他還不清楚嗎?
說句難聽的,勾結魔教,他還沒哪個資格,
「還想瞞?你兒林平之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用出了吸星大法,他和任教主是什麼關係,怕是不言自明,你現在還說你們和魔教沒什麼關係,這是拿天下同道當傻子糊弄。」
余滄海嘲笑道,他是真的相信林平之和魔教有所聯繫的,不然何以在這短短時日里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有魔教的吸星大法可以做到了,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那林平之有如此深厚內力,卻感覺實力並沒有如何強的原因了。
這內力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所以根本不會運使!
「平兒,你們把平兒怎麼了。」
聽完這話,林震南尚未開口,一旁的林夫人卻是有些激動道,自從落入了青城派的手中,她就沒有聽見過自家兒子的消息了。
「怎麼了?現在他怕是被正道群雄給剁成了肉醬了吧,當然,也不排除會有一些魔教妖人會來救這小子。」余滄海道,這話一出口,便是讓林夫只覺人面前一陣昏暗。
「你是說,我孩兒死了?
不可能,
這不可能!
我兒絕對不可能勾結魔教,什麼吸星大法,更是不可能會。」話雖如此說,可她的眼眶還是在霎時間紅了起來。
林震南只是瞪大瞳眸,冷冷注視著他,對於余滄海的話,他是一個字也不信,自家兒子的秉性,他再是清楚不過,說難聽點,他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勾結魔教,絕無可能。
「還是執迷不悟嗎?」余滄海笑了笑,「你們要瞞,那就隨便吧,無關緊要了。」
說著,他走出破廟,從外面拿了一鐵盆,放在林震南夫婦面前。
鐵盆中,是通紅碳火燃燒,灼熱的氣浪自其中升起,蔓延開來,讓得空間都是微微顯得扭曲。
而後,余滄海又將鐵片放入火盆之中,燒得通紅,又用火鉗子夾起,就這麼緩緩的印在了林震南的身上。
「啊!」
一聲慘叫,林震南整個面龐都變得扭曲起來,皮肉霎時間變得通紅,而後逐漸朝著焦黑開始轉變,不過多時,一股烤肉味道就開始在虛空瀰漫。
「還不說嗎!」
余滄海面目猙獰,森然道。
「你若是不說,我就把這法子用在你夫人的身上。」
說著,他便是又將鐵片燒的通紅,緩緩走進林夫人。
吧嗒!吧嗒!
林震南目眥欲裂,余滄海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頭。
但依舊是沒有吭聲,他知道,就算是說了,他們夫婦二人也很有可能性命不保,還不如就此住口。
只是連累了娘子,讓得她也一併受了苦頭,說著,他眼中不禁湧現黯然之色,看著林夫人的目光中也帶上了一抹愧疚。
「余滄海,你放馬過來,真以為我怕了你這狗崽子嗎!」
林夫人忽然大聲斥罵,臉上滿是凌然之色,大有巾幗不讓鬚眉之感。
余滄海眉頭皺了皺,嗤笑道:「那好,我成全你。」
他將那烙鐵又放在了林夫人身上,後者倒也是硬氣,愣是忍了許久,這才悶哼幾聲,暈厥過去。
林震南看著這幅場景,臉上滿是痛苦,但他依舊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其實,早就想自斷經脈而亡了,只不過此刻他全身上下的內力都被廢了,已然是有心無力。
「很好,骨頭夠硬的啊,那就繼續。」
緊接著,余滄海又拿出了鐵索鞭子,照樣用碳火燒的通紅。
啪啪啪!
長鞭劃過虛空,抽在林震南身上,皮肉綻放開來,火辣灼熱的感覺蔓延,讓得他痛苦不堪。
啪啪啪!
鞭子一遍又一遍揮動,林震南夫婦不過片刻,就已然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說嗎?」
余滄海道,「只要你們說了,我大可給兩位一個痛快,不用再受這苦楚。」
「休想……休想!」
「有種你就一劍殺了我。」
林震南很是虛弱,咬壓低吼道。
余滄海輕輕嘆氣,「何必呢,你們是真的想嘗嘗凌遲的滋味啊。」
說著,他長劍划動,林震南身上的血肉便真就一塊塊被割了下來,落在了地面。
余滄海下手極為精巧,每一次出劍都只割下了薄薄一小片,但正是因為如此,卻更加令人痛苦。
一片,十片,二十片……
林震南的生命力,便是隨著這片片血肉落落下,逐漸流逝。
絕望的感覺,自內心深處悄然蔓延,他這次,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可……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林震南模糊之間,只看見一道銀光劃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