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年過去
翌日清晨,雄雞啼曉,黎明的第一縷曙光葬在了村子東旁的祭奠檯子的白玉棺上,檯子八角形狀,周兆覆蓋滿了各式的粉嫩鮮花,四根高聳的白色靈幡隨風飄動著,檯子前的案桌上,整整齊齊的擺上了各式的供果,點心。青銅質地古樸鐫刻的水紋雙耳三足爐上焚燒起貴重的檀香,裊裊青煙。
村子所有的人們都排列的井然有序,並以白鬍子老者和玄天為上首。在祭奠的鐘聲緩緩響起,響徹了整個山谷,每一個人都不約而同的跟著絲竹迎合而唱起了村子里的歌,那是一首每天清晨大家都愛唱的歌,那首歌是桃花源里最美麗動聽的歌聲,它承載著桃源人們的生命的敬重,對未來的憧憬。
原本朝氣蓬勃,昂揚向上的歌,在大家悲愴的情緒下,低聲吟唱起來,似乎山川草木都跟著悲傷起來了。
桃花源雖然遠離的都市的繁華與喧鬧,沒有了國與國之間的爾虞我詐,刀兵戰爭,然而卻依舊保持著上古先朝代的禮樂制度,人們都安居樂業,往來阡陌,怡然自樂。他們都敬重上一任村長,白鬍子老者桃子謙,他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還有這不凡的武功。和那位負手而立站在八角祭奠台下的黑衣男子,許玄天!
關於許玄天的來歷村子里的人都不清楚,只是知道某一日的傍晚從東北方向划來一個耀眼的黃色明星,朝著桃花源這邊襲來。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在山谷旁邊的小河邊上砸出了個巨坑,坑裡面有個渾身血淋淋,滿身傷痕的人,後來村子里的人將他救起,細心照料,不久就痊癒。
在一次蠻獸入侵時,出現了一隻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鐵甲犀牛,村子里死傷慘重,老村長眼看不敵之時,他一人力挽狂瀾,一個過肩摔就將鐵甲犀牛給翻到在地,緊接著摁著犀牛頭,就是一拳,頓時犀牛腦漿迸裂。犀牛肉村子里的人合夥吃了有整整三個月也沒有吃完,從這以後大家都對他異常尊重,不為過的奉為了神明一般的存在,而老村長也將自己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了許玄天。
就在桃晴川葬禮的尾聲,許玄天讓奶媽將小玄天抱了出來,「諸位,從今以往我許玄天有了孩子,而這個孩子不僅僅屬於我個人,他也是我們村子的希望,我將從今日起正式開辦武學班!教授大家武學知識,禦敵之策。」
許繼暗自心想,許玄天要開設的武學班究竟是什麼樣子?而許玄天也是因為自己而開設的,為了改變整個村子而做出來的決定。
許玄天宣布這件事情,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在昨晚他通過相骨,發現小玄天的骨骼和尋常的小孩不同,似乎還有這一股靈氣波動。自己還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危機感,不是來自於十萬大山內的威脅,而是來自於外界。所以他想盡自己的努力幫助大家,也要認真培養自己唯一的兒子!他是自己的希望!
「玄天,現在村民們都在這裡,你給小玄天取個名字吧。」桃子謙捋了捋白髯,拐杖一轉,看向許玄天。
大家鴉雀無聲,一齊的看向著趙玄天等待著為小玄天取個非同凡響的名字,「就叫許繼吧!」許玄天一摸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哈哈哈,天下真的就有這般巧合之事情嗎?前世叫許繼,這一世又是為了繼承什麼呢?」許繼感覺這都是冥冥之中的天道在其中運作著。
「許繼?」桃子謙差異道,以自己的文采可以取更加有涵義的名字,而為了尊重玄天才讓他取,沒想到是這個普普通通的名字。「你確定?」其他的村民也都竊竊私語起來,似乎也在討論著這個名字。
「嗯,就叫許繼。」許玄天微微點頭,不容該過的說道,好像是在做一項重大的裁決。原本還沉浸在桃晴川離世的悲傷情緒中,轉而露出了一股堅毅。
「好好好!」桃子謙連說了三聲好,蒼老的歲月皺紋下,像是長出了希望的萌芽來。大家一聽到老村長都首肯了,於是都一起喊道,「許繼!許繼!」
就這樣在大家的簇擁下,舉行完了桃晴川莊嚴肅穆的葬禮,將晴川葬在了村子東頭一個朝陽的小山坡上,許玄天還親手種下了一棵桃樹,這是晴川生前最喜歡的樹木。悉心的澆下一瓢山間泉水。
一晃就是五年過去了,歲月猶如白駒過隙,許繼平日里就在許玄天的計劃安排下磨礪著,不過許繼自己知道這父親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茁壯成長,但是其實此時此刻的許繼只是想著怎麼回到原來的世界,為此還進行了許多次的嘗試,但是都以失敗而告終。
許繼的內心雖然了解這個嚴格的父親的良苦用心,但是對於這個異世界的父親並沒有很多的感觸。
村子一處土地平整的小廣場上,孩子們都井然有序的操練著,一個個充滿這稚氣,但是卻一個個練習的非常認真,有練雙截棍的,有練君子劍的,有練柳葉刀的,等等不一而足。
就在此時許繼正在舞著一柄長劍,在平地之上少年忽而騰起,忽而落下,舞的這個長劍是有板有眼!
「繼兒再加大力!劍再提高一些,像你這樣,將來如何守衛我桃源!」只見許玄天依舊身穿一襲黑衣,雙手反被而放,白皙的臉龐劍眉虎目,雙眼放射出讓人心驚膽寒的目光。
「父親,我已經儘力了,村子里和我一併練習的小夥伴都沒有我的對手難道這樣也不足以守衛桃源嗎?這幾天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嚴格?難道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對我說嗎?父親你說話啊!」許繼大汗淋漓的嘶吼著,在那舞劍時的從容不迫完全消失,這時他滿臉漲紅青筋暴起!雙拳緊攥!
近些天來,許繼對於許玄天的訓練開始漸漸的不滿,因為這些強度對於自己卻是有點吃力。也虧得許繼有著成年人的心智,保持十分的耐力與毅力。
「繼兒你只管努力修鍊,其他的事情你不必知道,今天你圍著練武場跑三十圈,之間不可休息!沒有完成不可以吃晚飯!」許玄天嚴肅的說道,似乎這個少年不是自己的兒子一樣,臉龐之上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神色。
其他的練武孩童的因為村子和小少爺的爭吵而停住了,大家都看著許繼的反應,其中站在練武場拐角處,觀看趙凡練武視野最為開闊的地方,一個青衫小孩緊緊的攥著雙拳,似乎他和許繼一樣緊張。他等待著許繼的話語。
「是!「許繼狠狠的看了一眼,他那所謂的父親,自從許繼出生便沒有渡過一天輕鬆和愉快的生活,每一天都是在修鍊之中渡過,他根本沒有看見他的父親對著他展露出一絲的微笑,在許繼和他的父親之間似乎只是上級對待下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