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一句話

於是接下來便發生在醫院的那一幕。.

醫院。

「媽，您回去休息吧！」刑天走過去抱住夫人的肩膀，轉過頭看著阿標詢問道：「表哥，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嗎？」

「不，我不回去，老頭子在哪我就在哪，別擔心媽，媽沒事，你早點回去休息哈！」夫人輕聲哭泣著，幾天下來人都消瘦了一圈了，紅腫的眼睛跟她的氣質很不搭配，她是一個有修養的人，這幾天也是她這輩子哭的最多的一次。她抬頭瞪了主謀一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表哥？表……」看著靜默不語的阿標，刑天想要急切的知道事情的前後，卻發現他根本就不理睬自己。「表哥，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好嗎？」刑天多喊了幾句。

「你先把你媽帶去休息，讓門口的人回去工作吧！」阿標睜開凌厲的雙眼，不過此時卻顯的很溫柔。「你看看你媽都瘦了。讓醫院的人在這給你加張床吧！我看你也夠嗆。」這下的轉變，讓他學會關心人了，雖然任務失敗了，但是他的性情轉變卻能使他日後交到很多真心的以命相待的兄弟。這點是非常值得的。

「媽，我送下樓。」刑天攙扶起夫人，她確實需要休息，都兩天兩夜沒合眼了。精神上又受到這麼大的刺激，她實在累到不行，只是勉強撐著。心想要是他還會傷害兒子和老伴的話估計也就不會救小天了，夫人現在只想睡覺了，好睏。刑天抱著夫人走到門口轉過頭來：「表哥你先替我看下父親，晚點我就上來哈！」刑天禮貌的交代了下，看來他是很孝順的孩子。「表哥你要吃什麼呢？我順便給你買下。」

「哦！不用了，謝謝！」阿標簡短的回答了下，他確實不餓，他現在所有的心思就是在想待會兒要不要跟他說出實情還是？主要還在於老頭子，我看還是說出實情吧！教訓下他，對於他以後也是會有幫助的，要不然早晚跟現在一樣。阿標決定告訴他實情，畢竟也是瞞不住的，其實說假話真話都無所謂，主要是怎麼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去吧！」阿標對刑天催道。

「嗯嗯，那我先送我媽媽回家休息了哈！你們都回去吧！派幾個人護送我媽媽回家。」刑天轉頭對外面的刑警命令道，看起來還是有點氣勢的。畢竟大隊長也不是蓋的，刑天抱住媽媽雙肩「媽，您都哭腫了眼睛了，別哭了好嗎？不管什麼事，您先休息，等你睡醒了什麼事情我都處理好了的。」聲音漸漸遠去，阿標長長的舒了口氣。不過待會還是要面對的，不管怎樣，自己算是對得起良心了。

外面的刑警走之前都不忘瞪阿標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告訴他「小子別太拽，回頭我再來收拾你。」阿標咧嘴一笑當以回答。

約莫一個小時過去……

「表哥？你是我表哥嗎？真是好笑。」路上夫人告訴刑天要注意他，並告訴他夫人所知道的一切，只是女人家的能知道的不多，夫人是從兒子被他打斷腿開始說起的。「我既然喊仇人當哥。」刑天不知道老爸的用意，黃雀斑開始擠在一起，肥嘟嘟的臉上布滿了殺氣，刑天站在阿標面前氣勢洶洶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傷害我？傷害我的家人？我不過你如何厲害，只要你對我家人有一點點圖謀不軌，我保證你死定了。」刑天現在只想等他爸醒了，問清楚為什麼要叫他表哥，只要老爸一聲令下，他會立即將阿標變成階下囚的。

「你可以選擇叫我表哥，也可以把我看成死敵。」既然都已經明了，豈不是更好，省的自己捅破。「不過在我眼中，你還沒有成為敵人的資格。」阿標鄙視的看了刑天一眼，「噗」阿標一拳給牆壁穿了一個洞，聲音卻很小，說明他已經達到一定的能力了，才能控制住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呼呼』阿標忽然間瞬移到刑天面前，又瞬移回座位，他故意給他展示下自己的實力。意思很明了，你要跟我為敵的話，我無所謂，要不你試試。

刑天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還以為是眼花了呢！冷汗直冒，要是他想傷害自己的話，自己安排在樓梯等待命令的那些刑警估計是起不了什麼作用了。看來老爸是明智的，他讓我叫他表哥，是為了讓他不傷害自己，而他目前不傷害自己的原因可能是有求於我。找到把柄刑天還是挺足了膽。「既然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殺了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刑天順勢坐在阿標旁邊。好在特級病房的病床夠大，要不然這傢伙一**坐下他老爸就該睡地上去了。

「我來這裡是為了殺你的，不過卻被你媽媽給阻止了，你能活到現在要再次感謝你媽媽給了你第二次生命。」阿標傲慢的看了刑天一眼，他現在就要好好打擊他，阿標是故意的，雖然他今晚上表現很好，可是在對待別人的時候可不這樣，他需要將他打擊到最徹底。希望他能徹徹底底的改過自新，要不然遲早他還得像今天這樣。刑天怎樣阿標都不理睬的，只是為他那可憐的媽媽著想，順手幫忙而已。阿標一五一十的給刑天講述今天是怎樣來殺他怎樣被他媽媽阻止的情形。「我媽媽過世的早，所以看在你媽媽的份上我繞你一次。只是以後若是在這樣子，他日我必取你性命。」阿標看這傢伙以往挺怕死的，對付這種人有時候還是狠點比較有用。

「你，」刑天確實挺怕死的，一直被他這樣子鄙視，若是自己拿他有辦法的話，早就開始動手了。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樣子跟自己說話呢！刑天一直很好面子這下算是被打擊的很慘。「既然這樣子的話，那我還有個問題不明白，為什麼你要打斷我的雙腿？」刑天緊緊逼問，、武力不行，就只有講理咯！對於刑天來說，跟別人講理這倒是頭一次。

「我打斷你的雙腿？誰告訴你的？還是你親眼所見？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殺你是為了要進群英會，讓你爸把仇恨都集中在這個幫派上面。我要就殺你，打斷你雙腿做什麼？」這傢伙是不是仇人太多啊？被人蒙著頭把腿給打斷了，賴到我頭上。「老頭子醒了何必裝睡？」阿標沒有轉過頭便知道市委書記已然睡醒，因為睡覺和不睡覺的呼吸深淺，和節奏是不一樣的。

「爸，你還好吧？要不要叫醫生？」刑天轉過頭急切的關注老父親的氣色，幾天的時間他老了許多，「爸」刑天有點心痛，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也因為他。「我到底那惹你了，要你這樣步步緊逼。」刑天咄咄逼人，要讓自己的父親為自己這麼操心嗎？「是不是我還要感謝你救了我？」刑天冷笑道：「你先是打斷我的雙腿，接著在救治我，覺得這樣我就會感激你是嗎？」

「這位小兄弟，我想這事從一開始就是個誤會吧？」老頭子聽到阿標說他沒打斷他的雙腿，那麼就不是他打的，這點書記可以完全相信，因為如果是他打的話，他沒有必要怕承認，因為他有實力。

「既然你不肯說的話，那麼由我來開口？」阿標以為刑天在裝傻，在老爸面前不好意思說自己垂涎美色。「事情是這樣子的……」阿標從第一次入院開始講起，既然要拉攏就必須把事情全部說清楚。「我承認我是殺了一兩個子人，不過那時候不是沖著你來的。後來……」阿標一一把自己在場所發生的事情全講給他們爺倆。在酒店被打的事阿標也全然不知。「至於你腿是被誰打斷的我就不知情了。你自己當時不清楚嗎？」阿標反問道。

書記立馬擦嘴道：「你腿被打斷的時候是在這醫院樓下發生的，當時爸也在場不過沒來得及看兇手。不過有個人應該知道，小天你現在去給你屬下小王打個電話，叫他現在立馬趕來這裡。」在不清楚情況之前書記不想兒子在跟這人鬧翻，畢竟少個這種敵人還是畢竟開心的，再說如果真不是他打的那麼他還救了兒子一命救了自己一家人以及幾代人的命呢！老頭子甚至祈禱最好不是他打斷兒子雙腿的。

刑天伸出手從口袋掏出一個耳機，「你們去通知下小王，叫他10分鐘之內趕到這裡來，就說我父親要見他。」耳機傳來一聲「收到」便沒了聲響。刑天把它放進口袋，那麼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假如不是你打斷我的腿的話，那麼你是不是打算讓我們幫忙給你消掉A級通緝？」如果真不是他打的，那麼自己還要謝謝他呢！「爸，您繼續睡會兒吧！看您都頭髮都白了一大片了。」刑天站起來走到床的另一邊，「要不我給您剝個香蕉？」

「哎，不用了，去給爸削個蘋果吧！事情解決完你也好好休息下，小夥子你吃嗎？」書記禮貌的問了問阿標。書記唉聲嘆氣道：「兒子，你爸爸我清廉一生，為民操勞，我可不想到最後，你還犯了什麼事，丟了我的臉面，或者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書記開始教訓起兒子來。「早知如此的話，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參與官場。當官要比做人更難啊！你若是在這樣為非作歹的話，這次回去你就辭職吧！」書記再不想發生像今天這樣子的情況，他再也承受不了了，他老了，今天不像官場上那麼豪氣淡定。他現在只是個老頭，是個兒子的爸爸，好累，自己為官這麼多年，倒是忽略了兒子，還常常掛在嘴邊自己多疼愛小天。兒子能有今天也怪自己一手造成，老頭子很內疚。「小天，爸對不起你！這次回去我會去辭職，老了沒那心思了。再說老爸餘生要好好陪陪你媽和你，你也別在亂搞了，回頭給爸生個孫子，讓你爸媽我高興高興。」兩爺們好像忘了阿標的存在，父愛是最偉大最無私的。阿標在一邊靜靜的坐著閉目沉思，他想了很多，他從未感覺過父愛，此時他真的被他們父子兩感動，心裡很酸痛，他在想師傅，師傅就是自己的父親，或許碰到事情的時候師傅也會為了自己而不顧一切吧！可惜師傅已化羽成仙，以後還能不能相見還是個問題，或許永遠也見不到了。媽媽的那雙手真的好粗糙，手上的每一道割痕都是為了自己，那是世上最美麗的雙手，可媽媽早已不在人世。自己現在還有誰？還有誰能在自己受傷的時候依靠下？紫萱，腦海忽然蹦出紫萱在泉山深林翩翩起舞的樣子，銀鈴般的笑聲，這畫面美極了。

「爸」刑天「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爸，我知錯了，我以後一定改。請您懲罰我吧！」刑天從小到大最尊敬，最愛戴自己的爸媽了。因為他們最疼愛他，因為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給的。「我以後再不會欺壓百姓了。」

「起來吧！」老爺子起身要下床，刑天立馬站起身坐在床上給老爺子鋪好枕頭，邊削蘋果邊發問道：「你那A級通緝犯要取消掉？」自己也要改過自新了，就算不為了爸媽也為了自己，刑天決定要做到答應老爺子的，自己不能讓他失望，爸媽為了自己付出了所有一切。自己玩了這麼多年還是一事無成，別人敬畏他是因為他有個後台老爸，是因為他是大隊長，可從沒有人真真正正的打心裡服過自己，以後要重新做人了，在這樣子下去自己跟殘廢有何區別。

「那個取不取消沒多大區別，主要是……」阿標話還沒說完，迎門就來個警察，打斷了他的話語。

「報告！」小王敬了個禮，立正站好在門邊，等待這兩爺們的發話，今天自己氣大了。飯碗莫名其妙的就丟了，早知道就不該來醫院看望刑天。這次他們叫我來不知為了何事？難道嫌把我教訓的不夠慘烈？小王心裡多少有點擔憂。

刑天把剛削好的蘋果遞給老爺子。「我的雙腿你知道是什麼回事嗎？小王，你必須如實稟告。」刑天雙眼死死盯著小王，就等他一句話，以後事情的結果就完全相反，或許刑天也希望不是阿標打斷他的腿的，他知道子彈的速度不一定打的到阿標，要是有這樣的死敵，自己還真是麻煩。說不定自己就活不過今晚，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空調壞了的緣故，忽然間，空氣就這麼冷了下來，刑天都有點哆嗦，心裡有點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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