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懼生死。

「羽哥，我們回去吧，天快黑了，我們該回家了」。

楚玉神色有些悲傷的說道，雙眼有些通紅，整個人看上去很是落寞，她應該是想起自己的父親了吧，在前世，楚玉這算是單親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又有幾人能夠體會到那種缺少父愛的感受呢。

秦羽記憶中記得楚玉的阿母說過，她的父親也是戰死沙場了，她從小就沒有見過父親，和母親相依為命，父親在她的腦海中，是沒有這個概念的。

秦羽能夠理解楚玉為何痛恨戰爭，是戰爭奪走了他的父親，他用衣角輕輕的給楚玉擦了擦眼角的淚，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沒有經歷過別人的痛苦，那麼就沒有資格去勸別人善良，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感同身受四個字的，每個人經歷的痛苦，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們沒有資格去替別人原諒，自然也沒有資格去勸別人放下。

在這個亂世是幸運的，同樣也是悲哀的，對於那些婦人，孩童而言，更是一種痛苦，一場戰爭奪走的何止數十萬的生命，在這個戰火紛擾的歲月里，所有的人都是身不由已，為了活下去，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

在秦羽看來，哪怕是聖人又怎樣？能力越大的，責任就越大，又有誰不是如履薄冰呢。

戰爭無情，一個人的逝去，代表著一個家庭的破碎，無論他是誰的丈夫、孩子或是父親，何種身份，在戰場上都如如草芥，沒有任何的不同，這個年代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一將功成尚且萬骨枯，自古功業皆是如此，何況是萬古無一的帝業呢。

秦孝公用商君變法就可以看出一二，歷代先王，只是想恢復先祖時期的霸業，東出函谷，列兵中原。

但秦孝公不是，這個時期的秦國已不再將恢復霸業成為自己的目標，而是盪六國，平天下，如此雄心壯志的老秦人，倒是讓人欽佩，只不過這條路，不好走，錯一步，就是亡國之危。

秦人為成千古霸業，自然是前仆後繼，立著千古功業，這註定是一條用血與骨鋪就的道路，不知道多少的性命才可以鋪墊而成。

時勢造英雄，亂世造英雄，戰國時代也註定是將星雲集的歲月，不知道多少的大將在這個時代，湧現而出，爭霸天下。

生在這亂世，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秦羽想到這裡，看著楚玉心中心疼不已，在他看來，楚玉就是一個好孩子，單純、淳樸、善良、簡單，可惜她的命不好，生不逢時，生在這樣一個亂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亂世的一粒塵埃呢？。

秦羽想到這裡，神色有些茫然。

就在此時人群中，一位三老站了起來，看著眾人沉聲的說道。

「哭什麼哭，男兒在世自當立一番豐功偉業，我秦人不相信眼淚，河西之戰，秦軍大敗魏軍，我們該高興，那是我大秦的男兒」。

「對，戰國時代，列國攻伐頻頻，強者存，弱者亡，六國亡秦之心不死，賊人慾滅我秦國，我秦人自當為國而戰」。

一位商家說道。

「老秦人無懼戰死沙場」。

眾多三老站起，悲傷的說道，各村亭長亦是如此。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縣衙前，無數男女老幼皆是如此喊道。

秦羽看著群情激動的眾多秦人，心中感慨萬千。

秦國積弱已久，六國欺壓，非但沒有讓秦人失去鬥志，反而激起了秦人心中的不屈，面對擁有聖人吳起坐鎮的魏國，國力強大的趙國，擁有如此強敵，秦人東出之心仍舊不減，自己又怕什麼呢？。

就是為了楚玉，他也要變強，否則如何在這個亂世紛爭的歲月里，更好的活下去，保護好楚玉這個丫頭的，我命由我不由天，亂世又怎樣？生死，我自己說了才算。

秦羽心中再無迷茫，他要成聖，亦要奪取這天下。

他也要好好的去守護楚玉這個丫頭的單純和快樂，亂世紛爭，可是那又怎樣？他自然可以為楚玉遮風擋雨，給她一片自由自在的天空。

「玉兒，不要難受，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的，你也會一直都跟在我的身邊吧」。

秦羽本來打算抱抱楚玉，不過又改成了拍了拍她的腦袋，聞著空氣中少女獨有的芳香，秦羽不由的有些想入非非了，很快就把雜念扔掉了，現在的楚玉可還很難受呢，他怎麼能去想那些事情呢。

「嗯嗯，玉兒不難受，有羽哥在，玉兒什麼也不怕，玉兒很厲害的」。

楚玉點點頭，單手握拳，用力的揮舞了一下，同時臉上有些紅潤，尤其是聽到秦羽說他們要一直都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臉色就忍不住的變紅，心跳的格外的快，兩隻小手糾纏在身前，一副不知所措的小女人樣子，這倒是讓秦羽看了心動不已。

楚玉這個丫頭，就是長得漂亮，沒有任何的妝容，卻傾國傾城之姿，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身材高挑，條、子特別的正，真好，更是典型的瓜子臉，柳葉眉，一雙純潔無瑕的眼神，讓人憐惜。

秦羽為自己感到幸運，一來到這個世界，就能遇到楚玉這樣的極品，丫頭，在他看來，楚玉的顏值，足以艷冠天下，用前世的話來說，這是可以靠顏值來吃飯的人，得此佳人，夫復何求。

楚玉只不過年齡尚小，有些地方，還沒有發育起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你能指望她長成啥樣，魔鬼身材嗎？不過假以時日，秦羽毫不懷疑，楚玉是個不會讓人失望的丫頭。

秦羽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楚玉，也是很無奈，在這個亂世，還是得讓她有點自保之力的，不然自己如何放心加入秦軍呢，秦軍之中，可沒有隨軍家屬這一說，他也不可能天天都守在楚玉的身邊，那樣他如何去追尋聖道呢，看來是得從秦氏宗族的功法之中，選一部適合女子修行的武學，才可以。

只有讓楚玉也成為強者，那麼他才會放心，至少，沒有自己，她也有能力活下去，給人一條魚，不如給他一條魚竿，話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