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不是我的對手,寶貝
這倒也是,若弦與逸辰小時候也常為了鬥狠,去爭女人,每次都爭得死去活來,可這次,若弦似乎對念兮根本不在意。
「我真的不是他的姦細。」念兮咬破了嘴唇,血流了出來。
逸辰怔住了,難道他真的錯了么?
兩個月前,他的貼身保鏢就打聽到,北宮若弦精心培養的一個姦細,就要接近逸辰身邊。這個姦細是一個美麗如仙女般的女人。
然後,念兮就出現了。
如果這個姦細不是念兮,那究竟會是誰?
北宮逸辰是一個不輕易相信別人的人,雖然現在所有的跡象都表明,若弦與念兮兩個人,毫無關係,可他還是有待考驗。
「我是不會這麼容易相信你的。小東西。」他陰笑著,點了點念兮的鼻子尖,目光帶著探究,笑道。
有關若弦的姦細究竟是誰,困擾著逸辰的心。
可念兮究竟是什麼身份,念兮的母親千方百計送她到他的身邊,難道僅僅是為了討好他嗎?
逸辰很生氣,這個背地裡的女人,神秘不可測,難道念兮僅僅只是她的工具?
這時,若弦微笑著攤了攤手:「哥哥,其實,這次,我倒真帶了一個女人給哥哥。這個女人,想必哥哥是認識的。」
「什麼?」念兮一怔,若弦搞什麼鬼?帶女人給他哥哥?
逸辰玩味地勾起唇角,什麼,女人?難不成,這一個,才是若弦的姦細?
「不是什麼女人,我都看得上的。」逸辰雖然被稱之為花心大少,可能跟他交往的女人,不是影視明星就是千金小姐,一般的女人,他根本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十天後,禮物就會奉上,包管哥哥滿意。」若弦竟賣起了關子。
逸辰冷笑著,攬著念兮的肩頭,邊走邊說:「你認為,我會在意你的這個女人?」
「一定會被哥哥捧為至寶的女人。因為,她的名字,叫玉瑤。」若弦勝券在握地說。
逸辰那黑瑪瑙般的眼瞳,忽然一怔。扣在念兮手臂上的手指一緊,痛得念兮叫出聲來。
「我知道,哥哥是不會忘記玉瑤的。可是哥哥,你也許不知道,玉瑤如今,已是傷痕纍纍了。是我救起了她。」
「你將玉瑤藏到哪兒去了?」逸辰忽然尖叫起來,一雙鷹眼怒視著若弦。
「我說過了,十天之後,自然會雙手奉上。」若弦輕盈一笑,飄然而去。
「啪!」
室內透著一股可怕的氣息,桌子上的餐具,花瓶,全部都被北宮逸辰摔在了地上,碎片扎人,念兮都不敢抬腳。
張媽媽急急忙忙地趕過來。
「大少,發生什麼事了?」
「都給我滾!」北宮逸辰不知哪根神精又錯亂了,咆哮起來。
念兮懶洋洋地起身,你讓我滾,我還不想呆在這兒呢。
「你不許滾。」惡魔指著念兮,又指指地上,惡狠狠地說:「你給我擦拭地面。」
這天殺的惡魔!
念兮無奈地攤攤手,面對一地的狼藉,深吸了一口氣。
好吧,擦就擦吧。又不是沒擦過。
她找來抹布,蹲下去。
逸辰卻一腳揣在她屁股上,將她揣飛,「嘩!」嬌嫩的手觸在了碎片上,扎人的疼。
血,滴下來,在連衣裙上染出一朵朵紅花來。
「好痛。」念兮連忙坐到一邊去,挑起了碎片。
可是惡魔卻一把拉住她衣領,冷冰的目光掃過她的臉頰,冷冷地說:「誰讓你坐下來的?」
「可碎片刺進我肉裡面了。」她說。
「我看你還嫌碎片不夠多吧。」他操起一片碎玻璃,對著她的手臂就是一刺。
「啊——」她痛得大叫,掙脫出他的手。
自從提起那個什麼玉瑤之後,北宮逸辰變得比以前更加變態。
可是看到她的手臂真流出血來,他的眼中的兇狠卻漸漸退下去。心頭竟升起了不忍。
這是怎麼回事,他可是北宮逸辰!多少女人全身是血倒在他眼前,他的眼皮都不會眨一下,怎麼偏偏這個小女傭流了一點點血,他就不忍心了?
他對自己很生氣。
「讓你還叫!」他猛撲過來,好像要至她於死地一般。
至之死地而後生,這話果然不假,她不知哪來的力氣,忍痛站起來,閃電般地一閃,在他腳上一橫掃,他就跌倒於地。
一塊碎玻璃,刺入了他的膝蓋。
血,染紅了褲子。
「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害怕,她弄傷了他,還不知他會怎麼報復。
果然,他抬起頭來,殺氣騰騰的目光向她掃射著。
「你敢暗算我?」他像抓小雞一樣拎起她,準備將她扔到那一大片尖厲的碎玻璃上。
「不要。」她害怕地閉上了眼,「如果你放過我,我可以幫你很多忙!」
情急之下,她叫道。
他玩味似地勾起嘴角:「你能幫我什麼忙?」
「我可以做你一個貼身保鏢。」她深吸了一口氣,揮了下拳頭,「我是克隆人,我能爆發小宇宙,瞬間能爆發比你那兩個貼身保鏢都要強的能力。」
「哦,這倒是真的。你是很不錯,小寶貝。」他只思考了數秒,就收斂了怒氣,換上了笑容,冷笑著,伸手捋了捋她散亂的頭髮,「不過,可惜,我不喜歡讓一個姦細做我的貼身保鏢。」
說完,他輕手一甩,將她摔在了那堆碎玻璃上。
「啊——」刺骨的痛讓她流出淚來。
為什麼這個惡魔,總說她是若弦的姦細!
為什麼?
她明明就不是!
一隻冰冷的手,按住了她的下巴上,他寒冰般的氣息直噴她的臉。
「給我說!你究竟來我身邊,為的是什麼?」
「我與若弦沒有關係!」她大叫起來,凌亂的頭髮落在她的嘴邊,看起來可憐極了,「如果真要說是姦細,玉瑤才應該是他的姦細!」
「你說什麼?」那惡魔忽然感興趣了,竟放開了她,將她從碎玻璃里抱出來,還拿了一塊毛巾給她,「擦一下吧。」
她一怔,半晌才接過,全身都是血,好痛。
「你知道,玉瑤是他的姦細?如果你招出來,我就對你好一點。」他微揚下頜,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原來是這樣,原來她瞎蒙倒蒙對了一些事。
她雖不知玉瑤是什麼人,但看得出來,玉瑤一定是惡魔很重要的一個人。
「我只是過去,聽媽咪提起過,若弦少爺身邊有一個女人,好像叫什麼玉瑤。」她想了想,編了一個謊言。
惡魔的臉瞬間變白了,全身顫抖起來,忽然跌坐於地。
「原來,原來,玉瑤真的被若弦給騙走了一切。」他痛苦地坐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聲音也變得凄涼無比。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念兮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可能是惡魔平常作惡多了,現在這麼一副痛苦可憐的樣子,念兮竟以為他又是在玩什麼花樣。
「別裝了,我不吃這一套。」念兮邊說,邊將手放在了惡魔的肩膀上。
沒想到的是,逸辰竟忽然摟住了念兮,顫抖的雙肩,急促的呼吸,都在表達,這個惡魔,竟真的是在痛苦!
難道惡魔也有感情嗎?
又也許,玉瑤是他最愛最緊張的人?
反正她明白了,玉瑤是這個惡魔的最大弱點。
「抱我。」他忽然貼近她胸口,陰冷的氣鼻噴來,下達著不可拒絕的命令。
她一怔,憑什麼?她全身都是傷,還要抱他?
可是違背惡魔的命令,就是死。她可不想死。
她聽話地抱住了他。
惡魔忽然像個受了傷的老虎,乖乖地縮在念兮的懷裡,不停地抖動起來,眼瞼低垂,眼神暗淡,絕對能激發女性的母性情懷。
「要抱多久?」可念兮不想對一個惡魔有感情,淡淡地問道。
「我沒讓你放開,就要一直抱下去。」惡魔霸道地答。
天哪,念兮感覺手臂都酸痛起來。
什麼時候,她竟也感覺,擁抱也會如此痛苦。
小時候,留在媽咪懷中的感覺,是最幸福的。
天黑了,張媽媽在客廳外面遠遠望著,總裁沒讓她走近,她不敢走近。
「總裁,天晚了。」她只敢遠遠地提醒。
惡魔只是微微偏了偏頭,懶洋洋地答:「不必你管。走開。」
張媽媽便走開了。
念兮聽了直咂舌,他這算什麼?就要這樣睡?
他倒是舒服,可她呢?
全身弓起來,好像是待離弦的箭,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準動,都坐了幾個小時了,已是麻木狀態,再坐到天亮,只怕血液凝固,無法再動了。
「我可不想在這裡睡。」她提出抗議。
可她知道,抗議是無效的。
「說了,沒讓你放開,你不許放開。」他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將她的前胸當成了枕頭。
「喂,可你睡得香,你要不要我睡?」她生氣極了,舉雙手抗議。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姦細,你可以躺在地上睡。」
「不許叫我姦細。」她說,「我從不躺地上睡。」
「既然要做我貼身保鏢,就要學會在地上睡覺。」他忽然說。
她一怔,看向他的眼睛,他是認真的。
「你答應了,讓我做貼身保鏢了?」她驚喜。
他冷笑道:「幹嗎不答應?你的小宇宙如此強大,我多了這麼好的幫手,幹嗎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