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旭日城
如此一來,對許寧發起攻擊的這一群人全部都成了他的吸收對象,這群人身上所溢算出來的紅色氣息也開始大量的朝著許寧的身體裡面彙集。
許寧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他並沒有留在原地跟這群人硬碰硬,而是按照自己之前就設計好的路線,開始朝山上跑。
因為在這一條通往山上的路途之上,布滿了他之前釋放的火焰紅蓮,而且寧杭和司辰兩個人還在山林處等著,將這群人引過去之後,他們兩個就能夠幫自己對付他們,自己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壓力了。
這群人實力強大,數量也多,自然不會認為不是許寧的對手,只是之前他們已經看到了許寧的手段,所以這一次他們分外的小心,雖然都憤怒的朝著許寧衝去,但還是注意了腳下的火焰紅蓮,專門避開了這些東西,但這樣一來他們的速度就受到了影響,與許寧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許寧的目的可不僅僅是要從這群人的手底下逃脫而已,他想要將這群人一網打盡,為山腳下的那些村民完全解決這一個隱患。
所以他布置的那些火焰紅蓮沒有發揮作用,他的心中其實也有一些著急,這些人變聰明了,不像之前一樣盲目的踩地雷了。
不過許寧仍然有對付他們的辦法,雖然他們已經變得小心謹慎了,但是火焰紅蓮的特性還是讓許寧有用武之地。
許寧放緩了自己的速度,跟這群人的距離並沒有拉的太遠,然後在他們前進的路線上釋放火焰紅蓮,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這些人避無可避,很容易就會踩到許寧釋放的陷阱,上面頓時火光衝天,爆炸聲不斷。
這群人被炸得灰頭土臉,不過卻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
這種東西傷害性不強,侮辱性極大,他們這麼多人被許寧玩弄在鼓掌之中,心中的怒火早就已經升騰而起,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很快許寧就沖入了山林之中,身後的那群人也緊隨而上,他們在泥濘的雨中速度受到了延緩,在樹木的遮蔽之下,視野也受到了影響,如此一來,許寧埋在地上的火焰紅蓮就起到了極大的作用,在樹林之中不斷有爆炸聲響起,不斷有火光升騰。
當這群人來到許寧面前的時候,他們的身上已經添了不少的傷痕,雖然不致命卻十分的噁心。
「你跑呀,你怎麼不跑了?小崽子,仗著自己會一些奇怪的法術,竟然敢挑釁我們,我一定要把你抓起來,用火活活的燒死。」
這群人站在許寧的面前放著狠話,他們以為許寧是因為體力耗盡,所以才停了下來,殊不知許寧之所以停下來,完全是因為現在他們我們這群人已經處在了寧杭還有司辰的包圍圈之中。
他們兩個人在暗處直接便對這群人發起了偷襲,這群人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暗處還藏著有兩個高手,頓時便中了招。
他們倉促應對,有的後退,有的往側面跑,這樣的行為不僅沒有讓他們減輕傷害,反而正中許寧的下懷。
他們在慌亂之中思考能力下降,也忘了之前火焰紅蓮的厲害,而且能在旁邊繼續給他們設置陷阱,再加上原先存在的火焰紅蓮,這群人的腳下瞬間便變成了一片火海。
許寧瞅准機會沖了出去,來到了一個驚慌失措的人的背後,直接一記流星拳朝著他的后心打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彷彿就是腦中靈光一閃,許寧的流星拳發揮出了巨大的威力,直接將那人打的飛了出去,而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差,等到落地的時候恰巧落在了一枚火焰紅蓮上面,火光騰起,他的身影被火焰吞噬,整個人只有出的氣沒有進氣了。
一群實力並沒有那麼差的人,在許寧的步步算計之下,完全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再加上這群人固有的輕敵,讓他們面對三個人的圍攻,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隊伍不斷的減員,最後竟然只剩下一個領頭的還在苦苦的支撐了。
此時此刻這個人咬著牙,身上有著很多的傷口,臉上還被焦黑的痕迹覆蓋著,他目光兇狠的看著已經完全站在了他面前的許寧三人,心中是又恨又悔。
就在許寧打算給他致命一擊的時候,司辰趕忙將許寧的動作攔了下來。
「這群人能在群山之中生活這麼長的時間,肯定不只有這幾個人,我們留他一命,問問他們的老巢在什麼地方,我們趁機摸過去,讓他們一網打盡,從此以後,這裡的百姓再也不用受他們的襲擾了。」
許寧覺得司辰說的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收起來自己剛剛釋放出來的火焰紅蓮。
「我問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下山強搶美女?」
司辰來到了這個人的面前,對著他厲聲質問道。
這個人卻是冷笑著盯著司辰對他說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這個人的表情激怒了司辰,司辰直接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這個人的肚子上。
這個人痛苦的慘叫一聲,整個人仰面摔倒在地上,像蝦米一樣蜷縮了起來,而司辰又走近了他的身子繼續對他進攻。
這個人的骨頭並沒有像他之前表現的那麼硬,在經歷了司辰的幾下重擊之後,防線便崩潰了,連忙對著她說道:「不要再打了,我說我全都說!
我們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做魂殿,總共有二十多個人。一共分成了三個送葬的小組,在我們上面還有一個魂殿的殿主,我們平時都稱他為鬼神。」
「你們那個所謂的鬼神實力怎麼樣?我們鬼神的實力很高,是聚靈境巔峰。」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三個人的面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在他們之中實力最強的寧杭也僅僅只不過是聚靈境五層而已。
突然,異變陡生,面前的這個男人臉上驚恐的神色消失不見,變成了一陣癲狂的大笑。
「哈哈,你們這些蠢貨,我們的鬼神馬上就要來了,你們三個一個也跑不了,全都得死。」
三個人心中一突,連忙將視線轉向面前的這個人,只見他的手中捏著一個小小的法器,那法器上面光芒閃爍,似乎是在向外面傳遞什麼信號。
三人馬上便知道是自己大意了,沒有想到這個人在自己三個人的眼皮底下還玩出了這樣的小動作,竟然被他趁機會把消息傳遞了出去,引來了鬼神。
他們三個之前的想法是偷襲到鬼神的大本營,經過一番準備之後將鬼神消滅。
鬼神的實力太強,即使用偷襲的手段也未必能夠成功,現在竟然讓鬼神提前知道了消息,而且趕到了這邊,那他們想要擊敗鬼神就更加困難了。
「王八蛋!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玩這種把戲,我殺了你。」
憤怒的許寧直接將一朵火焰紅蓮放在了這個人的身下,眼看就要引爆了,但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一股詭異的能量,覆蓋在那火焰紅蓮之上,竟然將它爆炸的力量全部抵消,而那個人也一臉驚恐看著眼前那紫黑色的能量,有一種節后餘生的慶幸。
他激動的大聲喊道:「是我們的鬼神來了,你們完蛋了!」
許寧三個人面色凝重,也知道前面這個人實力極強,趕忙向後退去,直到退出十幾米以後才停了下來。
此時此刻,在先前那個人的腳下,一股紫色的氣息飄出在空氣中,緩慢的凝成了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渾身都遮蔽在斗篷之中,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樣貌,但是在他的身上冒著詭異的氣息,身上力量的波動也極其的強大,一看就是一個難以應付的高手。
「鬼神大人,就是眼前這三個人阻撓我們辦事兒,還將我手底下小隊的隊員全部都殺死了。」
看到自家大人出現之後,這個人馬上便開始告狀,只不過那鬼神卻眼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嘴裡吐出了兩個字,廢物!
這個人臉上的神情頓時一變,訕訕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這個所謂的鬼神沒有跟這個人進行過多的糾纏,而是大致的掃了一眼場上的情況,以他的閱歷和見識,大概能夠猜到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眼前的這三個人實力還行,但也絕對做不到碾壓自己這一支小隊的地步,自己這一支小隊絕對是因為輕敵,再加上愚蠢,所以才會覆滅在這三個人的手中。
自己人的辦事不力,讓鬼神的心中特別的惱火,但現在不是找自己人麻煩的時候,還是要將所有的精力放在對付眼前這三個人身上。
這三個人之中實力最強的寧杭跟自己的實力都差距較大,更別說剩下的兩個人了,所以鬼神也沒有太把他們放在眼中,直接便朝著前方飄去,要將三人一擊必殺。
「哈哈,有我們的鬼神出手,你們三個王八蛋死定了。」
先前那個人從地上爬起來,目光興奮地看向前方,竟然也跟著鬼神的步伐,朝著許寧他們沖了過去。
站在遠處的村民看到這樣的場景遍體發涼,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他們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被人從這群送葬人的手中解救了下來,以為可以過一段安寧的日子,沒有想到竟然直接招來了這山中最為恐怖的鬼神。
此刻他們的心中也分不清到底是恐懼還是後悔,或許他們之前就應該犧牲掉一個女兒來換取全村的和平,也不至於落到現在要被鬼神趕盡殺絕的局面。
「這三個人完蛋了,他們在鬼神面前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抵抗之力,最後一定會被殺掉的,我們全村估計也沒有什麼好下場,還是現在趁他們打了起來,我們趕緊跑吧,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村子裡面的主事人嘆息一口氣做出了這樣的一個決定。
之前被劫走的那個女子臉色蒼白,看著前方鬼神出手的地方,心中滿是驚恐。
雖然她很感激那個救了自己的三個人,但是面對現在這樣的局面,她也無能為力,只能跟著大傢伙一起轉身朝著遠方逃命去了。
那邊村民逃跑的情況並沒有引起這邊幾個高手的太多注意,他們現在都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彼此的身上,提防著對方突然的出手。
看到鬼神朝著自己這幫人衝過來的時候,許寧他們三個人幾乎是同時發動了自己的最強技能,朝著衝來的鬼神身上打去,他們知道面對這樣的對手,自己不能有絲毫的留手,否則的話便是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結局。
只是鬼神的實力比他們實在是高太多了,他們的攻擊雖然在同階裡面是很強的,但是面對一個比自己修為高很多的人就大打折扣了。
只見鬼神渾身上下散發出了紫色的光芒,他的前方形成了如同盾牌一樣的東西,竟然直接擋下了司辰和寧杭的攻擊,而許寧釋放在他腳下的火焰紅蓮還沒有來得及爆炸,那鬼神便輕飄飄的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向著前方飄了出去,躲開了這一次的攻擊。
他來到了三個人的面前,用袖子朝前一揮,一道紫黑色的光芒閃過,三個人只感覺自己眼前一花,緊接著便有一股巨力傳到了自己的身上,將自己打的飛了出去。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三個人竟被打飛了出去,這下子他們非常直觀而深刻的了解到了眼前這個鬼神的實力,也明白了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極其的難看。
尤其是寧杭和司辰,一股絕望的情緒慢慢的從心底升騰了起來,幾乎籠罩了他們的心房,而許寧的心中也慢慢的沉了下來。
這絕對是一個難以對付的對手,但他並不會躺在地上坐以待斃,而是默默的開始發動自己體內的紅色星辰開始吸引鬼神身上的氣運。
一股股肉眼不可見的紅色能量從鬼神的身上一閃而出,洶湧澎湃的朝著許寧的身體裡面涌過來,空氣中依舊下著嘩啦啦的大雨,但是在這片小林之間,空氣卻異常的寂靜,氣氛壓抑的讓人難以呼吸,司辰和寧杭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稍微調息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便再度朝著鬼神沖了過去。
主動進攻還有一絲一毫打敗鬼神的機會,如果躺在地上任由鬼神宰割的話,那就真的完蛋了。
許寧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沒有閑著,還是隔著一段距離繼續使用火焰紅蓮來對鬼神進行進攻。鬼神依舊用他飄渺的身法,躲避著火焰紅蓮,同時在寧杭和司辰之間進行周旋,只不過這一次他的運氣卻並沒有那麼好了,火焰紅蓮多次在他的腳下炸響,雖然那熾烈的火焰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但卻大大的影響了他行動的效率。
鬼神的心中升起來一股煩躁,他剛剛現身的時候,有沒有直接對這三個人下重手,還是本著貓戲老鼠的心態,想要跟他們好好的玩一玩,然後將他們折磨致死,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然而現在自己之前遊刃有餘的狀態似乎被前方那個討厭的螞蚱打破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鬼神決定先解決了那個會十分火焰的討厭的螞蚱,於是他打出了自己的強力一擊,再一次針對了寧杭和司辰兩個人,然後整個人像一陣風一樣直接朝著許寧所在的位置飄了過去。
此時此刻,許寧已經將鬼神體內的紅色氣息吸收了大半,如果有人能夠看到每個人身上的紅色氣息的話,只會發現此時此刻許寧幾乎就是一輪紅色的太陽,而那個鬼神身上的紅光則是暗淡無比。
許寧看著朝著自己衝過來的鬼神,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完全可以對自己造成死亡的威脅,所以他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但是他又沒有什麼有用的手段來阻止鬼神,他只能夠抬起頭來,任憑雨水打在自己的臉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一道璀璨的雷光劃過天際,將整片天空照亮。
事情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許寧也只好賭上一把了,他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根箭,那箭頭,鋒利閃爍寒光,一看就是一件大殺器,但是這樣級別的武器對眼前的鬼神來說,能夠造成的傷害卻很小,更何況許寧現在的身邊並沒有弓的存在。
他只能夠緊緊的握住這支箭,瘋狂的將自己體內的紅色氣息凝聚,直到這支箭完全被紅色的光芒覆蓋,在他的手中看不清了形狀。
而這個時候鬼神也已經接近了許寧,眼看著用不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就會衝到他的近前,於是許寧趕緊將這支箭朝著前方擲去。
感受著這支箭上附著的力量,鬼神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就憑這樣一隻箭,就想阻止我,實在是太可笑了,可惡的小蟲子,你的死期到了。」
終於那支箭來到了鬼神的身前,鬼神臉上帶著戲謔的神色,直接伸出手來,他想要直接將這支箭時給拍碎。
但就在他的手掌即將接觸到箭矢的一瞬間,異變陡生,天空中,突然一聲炸雷響起,緊接著一道刺目異常的藍色閃電從天而降,竟然直直地打在了那銀色的箭頭之上。
這道閃電足足有一個成年人的胳膊那麼粗,就像是一條藍色的蛟龍一般,從天而降,張牙舞爪沖了下來。
這鬼神的臉色大變,心中生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他連忙止住了自己的身形,就想要朝著後方退去。
但是閃電的速度有多快呀,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那藍色的閃電落在銀色的箭矢之上,直接將那銀色的箭頭給扎的粉碎,同時在原地爆炸釋放出了無數的電弧,直接將距離它最近的鬼神給包裹了進去。
這是來自於九天之上的神罰,裡面蘊含的力量已經不可以用人力去計算,即便是隔著一段距離,許寧依舊聽到了從鬼神身上傳過來的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從許寧的視野裡面往前看去,根本就已經看不到這個鬼神的身影了,只能看到一道藍色的電弧在那裡閃爍著。
過了大概一刻鐘之後,那藍色的閃電才緩緩的消散,露出了中間鬼神的身影,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復之前雲淡風輕的模樣,渾身的黑色斗篷已經被炸的灰飛煙滅,而他本人也是灰頭土臉,身上焦黑一片頭髮冒著煙,看樣子狼狽異常。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的狀態極其的不好,他為了抵抗藍色的閃電,幾乎耗盡了自己體內的修為,但即便這樣,他還是受了重傷,只剩下了幾乎最後一口氣,只是僥倖沒有死而已。
一定要趁他病要他命,許寧這個時候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朝著前方的鬼神衝去,一邊跑還一邊朝著不遠處的司辰和許寧大聲的喊道:「你們兩個別愣著了,趕緊動手呀!」
司辰和寧杭也是經驗豐富之輩,他們只是驚嘆於鬼神被雷電給劈中的滑稽之事,愣神了一會兒之後便馬上反應了過來,同時朝著鬼神沖了過去。
這個時候鬼神的腦袋暈乎乎的,雖然他看到了三個人突然之間沖了過來,也感受到了其中蘊含的危險,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做出合適的應對,只是本能的朝著後方退去,但是現在他這樣的狀態又怎麼能夠躲得過去呢?
三個人來到了他的身前同時出手,一上來就使出了自己的最強殺招,而許寧也是將紅色的氣息全部覆蓋在手掌之上,直接打出了流星拳。
隨著轟的一聲,那鬼神的身體竟然在三人的進攻之下四分五裂,化成了一塊又一塊焦黑如炭的東西,至此統治了這片山林數年之久的鬼神,就這樣的死在了這片山林之中。
雷劈死了鬼神之後,三個人這才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氣,而許寧也因為消耗過大一屁股坐在地上,泥水打濕了他的褲子。
「今天的運氣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那道雷電將這個所謂的鬼神劈的半死,我們三個今天恐怕就要全部都死在這裡了。」
三人坐在地上久久無言,直到過了很久之後才慢慢的恢復了元氣,一個一個的站了起來,再次看一下山林之下的村莊,早就已經是空無一人。
強大的鬼神的出現也是終於嚇破了這幫村民的膽,讓他們再也沒有存著僥倖的心理在這個地方繼續生存下去。
這次的經歷稱得上是驚心動魄,九死一生,不過他們三個人都沒有任何的怨言,也沒有發什麼牢騷。
殺掉了鬼神和他手底下的這些爪牙,實在是為這周圍的山林除去了一大害,在這裡面生存的百姓再也不會受到鬼神的威脅,可以安居樂業,慢慢的恢復元氣。
這樣一來許寧他們冒的這些險也就有意義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和身上的裝備之後,三個人繼續朝著前方行走,這一次他們並沒有遇到什麼大的風浪,也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件,一路直接來到了中州。
中州是一片巨大的陸地,沒有什麼城牆,但是當你接近它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它空氣裡面所蘊含的那股濃郁的靈氣。
朝著前方望去,天空之上彩霞漫天,散發著繁盛祥和的氣息,即便是在中州最為邊緣的地帶,也依舊能夠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有的是前往中州經商的,有的是前往中州求學的,但是此時此刻更多的是前往中州尋求飛升機會的,到處都是修行者。
「我寧家在中州也有一些產業,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們兩個就先跟我到寧家落腳,等時間長了,摸清了中州的情況,我們再做其他的打算。」
進入中州之後,許寧看著這滿目的繁華,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排自己日後的生活。
司辰看到這個自己曾經來過的地方,也是感慨萬千,但現在她只是一個修為低下的小修士,不是曾經那個光芒萬丈的天才,所以也不敢太過於高調。
既然寧杭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建議,他們兩個人就都沒有什麼意見,跟著寧杭就對了。
三人大概又走了三四天,終於來到了中州的一座大城市,名字叫做旭日城。
三個人站在城門樓子底下,抬頭看著那高高的城牆,不禁心生感慨,尤其是許寧這樣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只覺得那巍峨的城牆簡直不是人力所鑄就的。
他之前所在的明月城也有城牆,但那城牆並不是很高,現在眼前的這座城牆足足有明月成的那個三四倍高,站在下面竟然還會生出一股恐懼感讓人忍不住的就要向後再倒下去。
與明月城不同的是,在這個城牆下面的城門旁邊,並沒有什麼守城的士兵,來往的修行者和商旅來來往往,卻呈現出了一片祥和的景象,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挑釁滋事。
「這不愧是大城市,就是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在城門口竟然連士兵都不派,他就不怕像天魔教那樣的邪教直接衝進去在裡面大開殺戒嗎?」
在城樓下面,許寧開口感嘆道。
司辰聽到了許寧的話之後,搖了搖頭:「中州這個地方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樣,即便是天魔教,在這裡也有一席之地,而且像這樣的大城裡面,一定隱藏著諸多的高手,如果在城門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裡的高手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趕到這裡,平息所有的事端,所以無論有沒有士兵,城門這裡都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許寧點了點頭,也大概明白了司辰的意思。
也就是說中州這裡人家實力強大,根本就不害怕什麼歪門邪道唄。
「好了好了,這個城門下面有什麼好看的呀?我帶你們進去,在這個旭日城裡面,正是我寧家的一個分支,這裡寧家的家主,正是我的一個遠房大伯,我帶你們進去休整一下,這些天就先在我們寧家住著吧。」
寧杭帶著兩個人進了城,許寧一下子就被城內的繁華景象吸引住了目光,無論是街道兩旁的攤販,還是不遠處那些金碧輝煌的房屋都能讓他好奇的問上很大的一會兒。
司辰對於這些東西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看到許寧這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也很是鄙夷。
沒過多長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寧家的大門前。
看著眼前這個氣勢恢宏,規模龐大的院落,許寧馬上便知道,這寧家即便是在這樣的一座大城之中,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家族。
在這青銅門的門口直接樹立著兩尊神獸,那神獸樣貌奇異,許寧說不上來是什麼種族,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十分的威嚴,極具威懾力。
寧杭先讓兩個人先在門口站定,然後走到門前,敲響了這一扇巨大的青銅門。過了很大一會兒的時間,才從青銅門的側面開了一個小門,從裡面探出了一個男人的腦袋,那男人樣貌十分的清秀,身上卻穿著彷彿家丁一般的衣服,帶著滿臉的不耐煩。
「這是從哪裡跑過來的野小子?敲什麼敲?不知道這是寧家的地盤嗎?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本來還有說有笑的司辰和許寧聽到這個人的話語之後,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而站在旁邊的寧杭臉色則變得非常難看,他之前還說要帶司辰和許寧到自己家中落腳,現在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將家門敲開,一個小小的家丁,竟然敢對自己出言不遜。
「放肆,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寧杭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塊令牌,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寧字,下面還有寧杭所在家族的徽章。
這個家丁不屑地朝著寧杭的那枚令牌上看去,待他看清了上面所寫的內容之後,他的瞳孔瞬間放大,臉上那股倨傲的神情也馬上消失不見了。
「原來是寧杭寧公子,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是小人的錯!」
這家丁點頭哈腰的態度和神情與之前相比有著天壤之別,寧杭彷彿這才找回了自己的面子,心中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他對著這家丁哼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我大伯在家嗎?」
寧杭的大伯寧遠山就是這旭日城寧家的家主。
這家丁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家主在早晨的時候就出去了,不知道寧杭公子這一次來是想要拜訪老爺,還是要在這裡住一段時日。」
「我有一些事情要在中州進行辦理,所以這段時間就先住在這裡,既然我大伯出去了,那我就去裡面等他去吧。」
寧杭之前的時候就來過旭日城,也來過這裡的寧家,所以這個家丁自然是不敢攔著他的,連忙將這個小門開大了些。
寧杭轉過身來朝著司辰和許寧揮了揮手,對著他們喊道:「趕緊過來,我帶你們進去。」
當司辰和許寧走到這扇門前的時候,那個家丁卻突然面露難色,對著寧杭說道:「寧杭公子,這兩個人是咱們寧家的人嗎?你是知道咱們寧家的規矩的,閑雜人等是不能夠進入咱們你的院子的。」
「住口!什麼閑雜人?這是我的朋友!咱們寧家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連朋友都不能進去了嗎?難道住在裡面的那些公子小姐,他們從來都沒有帶朋友進去過嗎?」
這家丁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但是心中卻有一些不服。
住在裡面的公子小姐,那可是旭日城寧家的嫡系血脈,寧杭雖然也是寧家的人,但跟這些土生土長的公子小姐還是不一樣的,雖然家丁對他非常的客氣,不敢得罪他,但是在家丁的心裡,他也只是旭日城的客人而已,根本算不上是主人。
寧杭執意要帶許寧和司辰兩個人進去,這個家丁也沒有辦法,他總不可能直接站在門前攔住寧杭,如果寧杭在家主的面前再告他一狀,那他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既然這兩個人寧杭要帶進去,那就讓他帶進去好了,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那也是寧杭承擔責任,與他無關。
就這樣寧杭帶著司辰和許寧進了旭日城寧家的大門熟門熟路的直接朝著前方走去。
旭日城寧家的家主寧遠山不在,寧杭來到這裡自然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他要帶著司辰和許寧先去拜訪一下這裡的主母,也就是他的嬸嬸,寧張氏。
寧杭並沒有自己去尋找寧張氏所在的位置,當他進來之後,在院子裡面的家丁就已經得知了他的身份,在寧杭說明了來意之後,那家丁就快步的朝著後院跑去將消息傳遞了進去。
這個傳遞消息的家丁來到了後院的門口,在門口站著兩個丫鬟,看到這個家丁跑過來之後,便有一個主事的丫鬟往前走了幾步,跟他進行了一下交接,這丫鬟聽懂了他的意思之後,便立馬轉身進入後院,去往主母所在的院子。
等她到了院子外面之後,在院子中也有伺候的丫鬟等候著,她將這個消息告訴院中的丫鬟,並直接轉身返回後院的門口,而在主母院中的丫鬟才有許可權進入主母的房間。
「夫人,門口那裡傳了消息,說是寧杭公子過來了,想要在咱們這裡借住幾天,還帶來了兩個朋友。」
寧家主母正躺在自己的卧榻之上,在她的兩側焚著檀香,在這張床的不遠處,有幾個丫鬟手中擺弄著一些形態各異的樂器,寧神的音樂飄滿了整個房間。
聽到了手底下丫鬟的報告之後,寧家的主母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繼續欣賞著這段音樂。
過了很久之後,這段音樂告一段落了,那主母才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靜靜地候在一旁報信的丫鬟,緩慢的張口說道:「寧杭這次過來,恐怕是為了中州飛升之事而來,他們那一脈的寧家已經漸漸的沒落下去,來咱們這裡,擺明了就是想要投靠。咱們寧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也養不起那麼多的窮親戚,更別說他還帶來了兩個外人。
不過今天老爺不在家,我要是越俎代庖的將他的遠房侄子給趕出去,恐怕又要被他埋怨沒有人情味兒了。
這樣吧,你去通報一下二小姐,她和那個寧杭向來就不對付,讓她去把那個寧杭給打發了吧,要是打發不了就給他們隨便安排兩間客房,過段時間他們自己受不了就會走的。」
那丫鬟靜靜的聽著夫人的吩咐,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等夫人說完之後,便十分乖巧的點頭稱是,然後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間。
寧杭在進入了院中之後,並沒有隨意的亂闖,在這種大家族之中,規矩甚是森嚴,雖然他是一個遠方的親戚,但也不能夠隨隨便便,既然已經有人去通報主母了,他便在這裡等著便是。
對於自己的這個嬸嬸,寧杭說不上來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作為旭日城寧家的家主,這個嬸嬸很有大家風範,待人接物也是進退有致,像是一個知書達理的,所以寧杭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嬸嬸會不讓自己在這個地方暫住。
等了好大的一會兒,才終於有人從後院的位置出來,即便隔著很遠的距離,寧杭也看到了前方那個少女身上的珠光寶氣,那種做作的姿勢,還有那臉上驕傲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自己那個遠房的表妹,那個被稱為旭日城一害的混世魔王,寧宋。
「呦!這不是我那個便宜的遠房表哥嗎?這是怎麼啦?在自己的地盤上混不下去了,來這裡投靠我們了。我們旭日城寧家可不是救濟所,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阿貓阿狗都要收留的。
我說寧杭,上次你跟著你爹就來我們家厚著臉皮要東西,這一次怎麼好意思帶兩個要飯的過來呢?」
寧宋說出來的話極其的難聽,瞬間就點燃了寧杭心中的怒火,就連司辰和許寧聽了都是怒不可遏。
都是一家人,一上來就出言譏諷,話語難聽,而且他們這兩個陌生人竟然在他的口中成了要飯的,實在是可惡。
寧杭的心中雖然憤怒,但卻並沒有跟這個所謂的表妹據理力爭,因為他知道這個表妹是什麼樣的做派,跟她講道理只能是徒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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