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天以後,陳岩又是好久都沒有來。.我並不介意,聽說他最近迷上了個清純的大學生,只希望他不要把別人玩的太慘,清純的女人最難弄,搞不好就要尋死覓活的。
在家裡很無聊,約了幾個姐妹來家中打麻將。今天的運氣有點背,都沒糊過。
「這牌真是爛,要什麼沒什麼。」我一推牌,「不來了。」
「林姐,現在你這麼有錢,還在乎這些個小錢。」我冷笑一聲。
門鈴響起,傭人走過去開了門。
一個男人捧著一束花隨著傭人走了進來。在看到他臉的瞬間,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沒死!他還活著!可是怎麼可能?他明明是死在我懷裡的呀。不,不,就算過了再多年,我也不會認錯。一摸一樣的臉,連神情都一樣,就是他,不會錯的。神啊,請你告訴我這不是夢,不是夢。
「林姐,這是岩哥送你的花,他派我來接你,今天是你的生日,岩哥要為你慶祝一下。」他的臉色不象過去那麼蒼白,是健康的麥牙色。他的病好了嗎?只要他的病能好就算付出一切我都願意。我痴痴地看著他,捨不得眨一下眼睛,生怕下一秒他又消失在我眼前。
「林姐,林姐~~~~~~~」
「恩~~~」我貪心地看著他,就是這樣也覺得那麼幸福。
「我是來接你去慶祝生日的。」
「生日?」我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只要是他說的我都愛聽。
他笑了起來,嘴角露出兩個小酒窩,那麼可愛那麼漂亮。多少年都沒看見了。他將花遞到我手裡,下意識地接過花,我用另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還是一樣的溫暖啊。我心酸的想流淚。
「林姐,你~~~~~」他奇怪地看著我,把手抽了回去。
為什麼你叫我林姐,我是你的小潔啊。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忘了我嗎?你都忘了。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儘管我是那麼想忘掉它。
曉蒙突然扶住我的肩,「林姐,你怎麼哭了?」她轉過頭對他怒道:「肯定是你惹得林姐這樣,快跟林姐道歉。」
「不,不。他沒惹我,我只是迷了眼睛。」我急忙阻止曉蒙。
「對不起,林姐。我太不會說話了,可是還請你跟我走,好嗎?」
跟你走?齊,只要你一句話,天涯海角我都會跟你去。
······
坐在車裡,我的神志清醒些。他不可能是齊的,根本就沒有可能,可為什麼長得竟是這樣像呢?為什麼在我平靜了那麼多年後,他還要出現?就算不是齊,我還是淪陷了,我根本無法抗拒和他一樣的人。
「林姐,已經到了。」
「哦~~~~~」
「你不進去嗎?」
「你不和我一起嗎?」
「這~~~~~我不進去了,不過我會在這裡等你。」他的臉上寫著疑惑,是啊,我怎麼又犯糊塗了。
我留戀的看了他一眼,走進了酒店。
「是林潔小姐嗎?」一個侍者見我進來,立刻走過來問我。
「是。」
「那麼歡迎光臨,陳先生已經包了這裡,專門為您慶祝生日。」
我輕輕點頭。
陳岩推著一個三層蛋糕走了出來,他一邊唱著生日歌,一邊對著我微笑。他這是怎麼了,竟然為我這樣做,裝紳士也不用對我,對於他,我是太了解了。
他見我站著,伸手一拉就將我扯進了懷裡,曖昧地在我耳旁吹著熱氣。「想我嗎?這
么多天沒見我可是很想你啊。看,連你的生日我都記得。」
我心裡想著等在外面的他,「那麼快慶祝吧,其實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他盯著我的眼睛:「潔,今天你有點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還是我。」我轉過頭躲開他逼人的目光。
「臉色紅潤,氣息起伏急促,剛才進來的時候眼神獃滯。哼哼~~~~像是正戀愛的小女孩。」他的手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對準他的視線。
「真是好笑,你最了解我,你以為我是那種女人嗎?」
他挑高了眉,「你的確不是。所以我更覺得奇怪。」
「是你自己太敏感。」我輕輕掙扎,試圖離開他的懷抱。
他收緊手,吻上我的唇,那樣狂猛激烈,長長久久的。弄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用力推開他:「你想讓我憋死啊!」
「潔,第一次看見你,我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種人,一樣的冷酷無情。我不希望你改變。」他用一種嚴肅的神情看著我。
冷酷無情?也許,但對齊是例外的。「和你在一起不無情也不行啊,你的女人那麼多,我若是有情,豈不是要氣死了。你啊,總是這麼壞。」我媚笑著勾上他的脖子。
「潔,你又來了。你的這套把戲還是留著對付其他男人吧。」他說著推開我的手。
「哼~~~~你還真難伺候。」我瞪了他一眼。
「在我面前你只要流露自己的本色就可以了,我就喜歡你本來的樣子。」
說實話我真是越來越不了解陳岩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他。
「潔,吹熄了蠟燭許個願吧。」他望著我,眼神幽幽。今天不是他瘋了,就是我瘋了,他幹嘛用這樣溫柔的目光看我,想證明自己很愛我嗎?就算他自己相信,我也不會相信。
我吹熄了蠟燭,有生以來第一次許了個願:希望他——能幸福快樂。
「潔,你許了什麼願。」
「這個不能告訴你,不然就不靈了。」我嬌笑著。
「是嗎。」他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說什麼。
其實陳岩和我並沒有用多少時間慶祝生日,可我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迫不及待地走出酒店,看到他的車子還在那裡,我噓出一口氣,真擔心他會消失。
他走出車子,對陳岩點個頭:「岩哥。」
「恩~~~~」陳岩應一聲,就擁著我坐進了車子。
我努力剋制著自己不要去看他,哎,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應該是陳岩的手下,
可是他怎麼可以跟著他?不行,我一定要讓他脫離組織。
陳岩送我回了別墅,「潔,你的臉色不好,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我巴不得他這樣說,迅速進了門,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坐在梳妝鏡前。鏡子里的女人眉頭輕鎖,可是眼睛里又泛著盈盈的光,像是——希
望。不,林潔,你不能再次去愛,你難道忘了那刻骨銘心的痛嗎?你能再次承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嗎?
淚水從我的眼裡流了下來,從那以後,這好象是我第一次哭,記憶像潮水一樣湧上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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