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花公公這聽著皇上的意思,這。
金昭記得舅舅吩咐的話,立刻回了宮,雖然如今北羌和金城談和,可以前,北羌人殺了無數的金人,難保不會有害人的心思,金昭也同樣厭惡這些北羌人。
金昭去了北羌公主的宮殿,不過裡面的宮女說:「之前有公公來帶著他們去宮裡轉轉。」
金昭心裡覺得來晚一步,不過有人竟然先開口讓北羌公主去轉轉,金昭加快腳步去找人,這要是金錦的人可就麻煩了。
韓守在御花園一旁,北羌公主瞧見喜歡的花就給他看。「可惜這些我們北羌養不活。」她一張小臉被花承的格外明艷,韓扭過頭看向另一邊。
金昭從遠處過來,就看見在御花園裡的人。
「那就是北羌的公主?」
守在旁邊的公公立刻回話,「是,二皇子。」
金昭走了過去,韓將他攔下。
金昭皺眉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韓對兩位皇子的印象很淺,一旁的公公立刻出聲:「還未正式見過,這是我們金的二皇子,這位是北羌公主的護衛。」
韓讓開身:「不知是二皇子,多有得罪。」
金昭嘴角抽了抽,不過還是帶著笑:「那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當然。」
金昭進了御花園,北羌的公主走的比較遠,她看著枝頭開的玉蘭覺得格外美,風將其中一朵吹下,紫色的花瓣落在手上,她想要給韓,轉身卻沒注意到金昭站在背後,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小心。」
金昭伸手要去拉她。
北羌公主側開金昭的手,她的發貼著金昭的臉,金昭聞見了一陣香味,北羌公主站直身看著金昭,那雙水靈的眼睛和他們金城的女子完全不同,雖然不白皙可卻讓人覺得舒服。金昭要開口說話。
「韓。」
說的話就不讓金昭喜歡了,若是真成了他的皇妃,定要她講金語。
韓和公公聽見公主的聲音過來,韓告訴公主,這人是二皇子,北羌公主愣了愣,將手身前彎身作禮。
金昭聽公公說,這公主不懂金語,這,金昭看了一眼和公主說話的韓?難道自己說什麼都要和他先說?、
金昭覺得這樣不合適,不過面上還是沒變。
「不知公主可願意陪我走走?」
北羌公主聽見金昭說了些什麼,問韓:「他說了什麼?」
韓轉達了金昭的意思。
公主看了一眼韓,韓點頭,公主跟在金昭身後,金昭剛才就看她對那些話很感興趣的樣子,皇宮的花匠別的不說,一年四季能讓那些話常開不敗,也是不錯。
金昭指著她手上捏著的花瓣說:「這是紫玉蘭。」
北羌公主問韓:「他說什麼?」
韓將金昭所說的話轉達給他,分明兩個人就在面前,還要靠別人解釋。
金昭問韓:「你怎麼會金語?」
韓回答金昭,此前烏蘇大人進嵐關,也有不少嵐關行商去北羌,他是跟著那些人學的,金昭倒是對韓有些讚賞,畢竟從他的身形來看,可不是這樣能動腦子的人。
因為金昭的到來,北羌公主對花的興趣失了大半,走了一段路,都沒說什麼。
皇貴妃宮裡的宮女過來傳話。
「二皇子,貴妃娘娘讓您過去。」
金昭也正好脫身,他從枝頭摘了一朵白色的玉蘭遞給北羌公主。
「我倒是覺得這一朵更和和你相配。」
韓出聲提醒:「公主。」
北羌公主向金昭行禮。
等金昭走,北羌公主看著手上的花枝,再想要讓它他回到樹上已經很難了。
韓心想,那個二皇子也一定是為了討公主換新才會摘下那支花的,不過比起花握在手上,公主更喜歡的是花活在樹上的模樣。
皇貴妃傳了金昭進殿,說起北羌的公主,皇貴妃也聽武城說了一些,不過要讓她的兒子娶北羌的公主,她覺得那些蠻族之地的女子根本配不上他。
「聽宮女說,你和那北羌公主在御花園賞花?」
「去看了看。」
「可還中意?」
金昭聽這話一笑,「就算不中意,不也得娶她嗎?」
皇貴妃想說可以不娶。
不過金昭想到北羌公主的模樣,雖然不會說金語,不過娶她也不會太無趣。
不過不知道大皇子那邊在想什麼。
木葉跟在大皇子身邊,皇後宮里的嬤嬤來傳話,給北羌公主準備了些禮物,讓金錦代為轉交。
金錦在題字,吩咐木葉:「木葉,收下吧。」
木葉接了嬤嬤的禮物,讓人送嬤嬤出去。
等嬤嬤一走,金錦放下筆,打開盒子,瞧著裡面還放著一個上好的血玉鐲子。
「皇後娘娘的意思……」
「難道還不明顯嗎?」說是轉交,可送出去,也是承的兩個人的名字。
「大皇子現在去還是?」
「放著吧。」
「皇後娘娘那邊?」
「問起來再說。」
金錦問起南棟,「跟著去的人可有回信?」
「沒有。」
「一個都沒有?」
「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金錦出了殿內,望了一眼天,只要這南府還在,他就不會跑。
二天後。
南棟回了金城,不過不是以南棟的外形,他披著從死去的村莊里拿走的蓑衣將人遮了個嚴實。
守城的侍衛攔下他。
「怎麼瞧著有些眼生?」
南棟垂頭,「大人,我從遠處來的,來買些東西回去。」
侍衛將人仔細打量了一番,「讓我們搜身。」
南棟被帶到一旁,侍衛拿著刀柄在他身上敲敲打打的好一陣。
「沒什麼東西。」
「進去吧。」
南棟繞開人多的地方,走了僻靜的小路,他從南府後牆翻身進去,黑狼從一旁撲過來。
南棟立刻出聲:「停下。」
黑狼聞聲,是公子?他繞著南棟轉了一圈坐好,南棟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問,「之前的傷好些了嗎?」
黑狼嗚嗚的叫了一聲,南棟不便去前院,他拍了拍黑狼的頭,「去讓雲叔來見我。」
黑狼對著房頂跳上去,他聞著雲叔的味道,將雲叔的衣裳咬住往後院帶。
雲叔進後院,看清站在那裡的人,他不記得認識這樣的人,雲叔立刻防備的問:「你是誰?」
黑狼碰了碰雲叔的腿,雖然公子身上有些奇怪的味道,但是那是公子。
南棟取下遮住臉的斗笠,讓雲叔看清臉。
雖然臉上還有些臟,但是卻能看出是南棟。
「公子?」
「雲叔,我回來是有些事情想問你。」
雲叔看了看四周,小聲說「公子,進屋去說。」
雲叔帶著南棟進屋,「公子。」
南棟將黑蛇所說的話全部告訴給了雲叔,雲叔大驚失色,若真是公子所言,那兇手?南棟就是想知道,「爹病重時,雲叔你說曾給他把過脈,若是爹爹中毒,你不是應該最先知道的嗎?」
雲叔是把過脈,是內傷複發,可就是這內傷複發的時間也讓雲叔覺得奇怪過,尚書才死,將軍在這個時候舊傷複發,太多湊巧,可現在被公子說起這件事,雲叔覺得遍體生寒,若是那毒是無色無味的毒藥。
「公子。」他的心裡也升起更多和將軍所說的事情,可是現在將軍和夫人都如今入土。
南棟心中距離那個答案就只差推開那扇門,他將斗笠戴上,「雲叔,如果爹娘真是含冤而終,我絕不會放過那個人。」
雲叔拉住南棟阻止他:「公子,你切不可做大逆不道的事。」
要知道將軍是否為中毒,雲叔能想到就是開棺驗屍,可這實在是大不韙。
南棟的表情讓雲叔內心不安,他所說的事情都能對上,可若是這為有心人挑撥,那公子所要做的是天地不容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南府斷後。
南棟去意已決,雲叔沒有攔南棟,不過:「我要跟著公子一起去。」
雲叔讓黑狼留住南棟,他去前院帶上藥箱。
南棟看著雲叔帶著的東西,想到雲叔要跟著一起去做的事情,「雲叔,我絕不允許你這樣做。」他可以錯殺那些人,也不想雲叔再去打擾爹娘的清靜。
「公子,事情交給我。」
他已經這把年紀了,半截身子入土,就算做了這種事,到了地府再和將軍他們解釋。
「我不能讓公子被有心人利用。」
雲叔和南棟一前一後的向著將軍墓而去,守城的侍衛看見雲叔背著藥箱出去,將人攔下:「是將軍府的管事吧?」
「是。」
「你不能出城。」守城的侍衛收到雲叔的畫像,南將軍的幾個人不能出城,雲叔皺眉,「為什麼我不能出去?外面還有人等著我救命。」
「你不能出去,回去。」那些人沒有和雲叔解釋的理由,看見雲叔站著不動,大聲的斥責:「回去。」如果他不願意回去,那他們不客氣了。
南棟站在雲叔百米處的位置,看著攔下雲叔的人。
雲叔被推嚷著回來,姜琦從遠處過來。
「做什麼呢?」
守城的侍衛立刻對著姜琦行禮:「大人。」
姜琦看清雲叔的臉,記得是將軍府的人,「這是做什麼呢?」
雲叔抱著藥箱和姜琦搭話:「這位大人,外面還有人等著我救命,為什麼不讓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