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聖人之言
蕭裕塵在不久后也轉身離開了,他沒有對付女人的習慣,也不會對女人下手,除非是做了極惡之事,但顯然女子如此也算不得極惡。
三人隨後在鎮子上歇息了兩日左右才離開。
長路漫漫,老道士所在的清漣山距離他們還很遙遠,顧謙還是拖不得的。
一路上,路星河又拿出了那塊陰陽珏,喃喃問道:「顧兄,你說清漣山和終南山同為道教,為何不能合為一處?」
顧謙也被這個問題問住了,回答不上來。
「也許見過那個老道士應該就知道了吧...」路星河又喃喃道。
「也許吧...」顧謙嘆道。
終南山,這個地方終究是神秘的,就連徐旻也對那裡知之甚少,顧謙也只是聽徐旻說過一句終南山上有一個很厲害的人而已。
至於那人具體多強,有多厲害,徐旻也沒有說過什麼,對此顧謙也是一直抱有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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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不算高的山,但山上卻生長著茂密的樹木,樹木的種類繁多,甚至有些就不像是大漢有的樹木,可這些樹木就偏偏集中在了一起,而且甚為和諧。
這座山上有一個砍柴的樵夫正向山上走去。
能在山上砍柴的人不多,他是唯一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很有分寸,每次只砍到了年份的樹或是撿些枯柴,從不多貪,所以久而久之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能夠在山上砍柴了。
「老人家,您又來閑逛了啊?」樵夫看到不遠處的老人便打了聲招呼。
老人似乎有些淡漠,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樵夫繼續走著,撿著枯柴。
他不知道的是,能在山上砍柴的他全都是靠剛才那個老人的照顧,而那些其他上山砍柴的人屢次碰到的鬼魂就是這個老人搞得鬼。
「心善之人當得天佑...」老人看著樵夫遠去的身影,輕嘆了一句。
其實他眷顧這個樵夫也不全是因為他不多貪,還是因為一次他偶然間看到了這個樵夫救下了一隻幼鳥。
忽然間,老人抬了抬頭,看向了很遙遠的方向。
「陰陽珏,找到人了嗎?」老人眼底閃過一抹熾熱的光芒,像是期待了許久。
老人長舒了一口氣:「多少年了,終於找到合適的傳人了。」
說完,老人的身影便一閃而逝。
外人只知道終南山有著強大的道統傳承,但不知道的是,其實終南山也是一脈傳承,每一代的傳承都只有一人而已。
「貧道墨規敬告各位祖師,終南山第七十代傳人已現世,請各位祖師保佑其可順利踏足終南山,傳終南山傳承。」
老人對著滿屋的畫像恭敬地磕了一個頭。
屋中共有六十八副畫像,在第六十八副畫像的後面,還有一副空白的捲軸,那是他的位置,他盯著那個位置很久,良久后輕聲道:「你可要快些來啊,我就要撐不住了...」
——
顧謙三人繼續行著,連續十天,可謂是順風順水。
對於這樣順利的情況,顧謙心下也是十分疑惑,好像自從遇到了路星河以後自己的運氣都變好了很多,以往追殺他們的殺手也沒再出現過了。
值得一提的是,蕭裕塵的槍法越發精進了,比起離開天風城的時候,他現在的槍法已經是初具了靈性,並且他對殺氣的運用也是越發精妙。
「前面就是秋夕草堂了...」蕭裕塵回頭提醒了一句。
顧謙輕輕點頭,神色微凝。
秋夕草堂,是一處誕生聖人之所,當今儒家的聖人黎培文便是在秋夕草堂一朝封聖,據說黎培文封聖之時還提筆在秋夕草堂留下了一副字。
「青春須早為,豈能長少年。」
這是一句留給以後學子的勸誡,因為黎培文封聖之時已然是知天命的年紀了,他希望儒家能夠更加昌盛,也希望有越來越多的年輕學子可以封聖。
「聖人之言,倒是可以看看...」顧謙笑道。
路星河也很感興趣的樣子,附和地點了點頭。
「那就去看看,儒家這些讀書人和我們這些江湖武夫有什麼不一樣!」蕭裕塵大笑道。
蕭裕塵縱馬而去,路星河無奈地搖頭,也只能加快了速度跟上。
當三人來到秋夕草堂的時候已然是正午時分,但這裡依舊圍滿了學子。
「天氣炎熱,我們就先不湊熱鬧了,等人少了再上前去看看吧。」顧謙說道。
於是乎,三人就在不遠處的樹蔭下乘起了涼。
一個又一個的學子從他們身邊走過,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淡淡地瞥了三人一眼,但沒說什麼。
「他們總看我們幹什麼?」蕭裕塵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可能是覺得我們太悠閑了?」路星河猜測道。
「不會吧,我們就是想等人少了再看而已...」蕭裕塵說道。
就在這時,一聲嬌斥從幾人身邊響起:「你們幾個,觀摩聖人之言竟還如此懈怠,你們這事有辱聖人!」
這一聲嬌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頓時三人就被很多學子包圍了。
「這位姑娘,我們可是犯了什麼錯?」顧謙無奈地問道。
「你們不敬聖人,就是大錯!」那女子斥責道。
三人齊齊搖頭,很無奈,遇到這樣的人只有無奈。
見三人搖頭,女子頓時更加惱火:「你們如此不敬聖人,實為大罪!」
聽到這話,顧謙臉色瞬間變了:「怎麼?聽姑娘的意思,還是要治我們的罪責了?」
女子一滯,回道:「是又如何?」
蕭裕塵也有些惱怒,立即向前踏出一步,氣勢逼人:「你有什麼資格?」
女子明顯被嚇到了,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儒家便是資格!」
話音剛落,一個面容俊秀的男子走了出來,男子一副書生模樣,翩翩瀟洒。
「是紀承休!」周圍頓時議論紛紛。
「你?」顧謙笑了,笑得很放肆,很狂妄。
「閣下可是有什麼問題?」紀承休問道。
顧謙神色冰冷,直視紀承休,一字一句道:「當然,儒家有個狗屁的資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