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壽宴賓朋
時間眨眼而過,七日很快就過去了。
顧謙這幾日也很少出門,對於他來說已經沒什麼好準備的了,該準備的已經準備好了,賀元要想活,除非是老天爺賞命來活。
「走吧,去見識見識司南伯大人的壽宴!」顧謙大笑著出門。
蕭裕塵和路星河對視了一眼,皆是一笑。隨後跟著顧謙走出了房門。
來到司南伯府,顧謙大搖大擺地走了上去。
「你是何人?也是來給司南伯賀壽的?」守在門口的下人攔住了顧謙。
顧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玉佩,說道:「自然是來賀壽的,此乃上等溫玉所制的玉佩,以此作為賀禮。」
下人將玉佩拿在手裡,仔細端詳了許久也沒有看出來什麼問題,想著可能是自己目光短淺,所以就沒多說什麼,便讓顧謙三人走了進去。
走進司南伯府,顧謙一眼就看到賀元身著一身喜慶的服飾,正和人打著招呼。
顧謙看了賀元一眼,賀元同時也看到了他,臉色當時一變,不過又顧及到身邊的賓客,很快又換上了一副笑臉。
招呼完這個人,賀元便借口有事,找來了一個下人開始質問起來。
司南伯府上也不是所有下人都認得顧謙的,所以顧謙被放進來也純屬正常,就連賀元自己也因為壽宴之喜沖淡了對顧謙的提防。
「司南伯大人,好久不見了...」顧謙也不管什麼合不合適,直接走上前和賀元打了一聲招呼。
賀元正在和下人說話,被顧謙這一句話也嚇得不輕。
賀元屏退了下人,咬牙說道:「顧謙!」
顧謙微微一笑:「想不到司南伯大人還記得我這不入流的貨色,在下真是有幸...」
「你想為古慕楓翻案,痴心妄想!更不要想著針對我!」賀元怒道。
「呵呵...」
顧謙輕笑著看著賀元,那笑容分明是和藹的,但在賀元眼中卻有些可怕,他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司南伯後退做什麼?你不是不怕我嗎?」顧謙笑道。
「我警告你,這是司南伯府,是朝廷欽賜的府邸,我也是皇上欽封的司南伯,堂堂正正!你若是敢在這裡胡來,誰也保不住你!」賀元反倒是威脅道。
顧謙輕輕一笑,說道:「難道司南伯大人覺得我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嗎?和我說這些?不覺得有些天真?」
賀元一滯,遲鈍了很久,也不知道說什麼。
顧謙忽然側了一下身子,指著賓客中的一些人,笑道:「司南伯大人,看,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你曾今的同伴吧,他們是不是和你一起參與了那件事?」
賀元還是不回話,他有些怕,在他看來顧謙就是一個瘋子,誰也不知道下一刻他會做出些什麼來。
顧謙笑得很燦爛,說道:「司南伯大人,你覺得如果你的壽宴上死那麼一兩個人,咱們那位皇帝陛下會不會殺了你呢?」
賀元心下一跳,顧謙所說的當然是有可能,甚至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
雖然皇帝賞賜給他爵位,有賜給他府邸,但從心裡,皇帝是擔心他的,皇帝和他心裡都清楚,他撒了謊,還是個彌天大謊,只要他活著,這個謊言就會被戳破,所以最好的就是他去死,可要讓他去死,皇帝沒有名目。
這些年來賀元一直謹小慎微,雖然做事張揚了一些,但都不足以成為把柄,任何觸犯規則的事他都不做,哪怕是有一點危險,他都是避而遠之。
「顧謙,你非要魚死網破不成?」賀元沉聲道。
「魚死網破?」顧謙冷笑道,「司南伯大人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和你之間可不能用魚死網破這個詞...」
「叫你一聲司南伯大人,莫非你真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了?賀元?」
賀元心下一沉,身為安王府舊人,他是知道顧謙的恐怖的。
顧謙平時看起來很是安靜,也不怎麼說話,但真的發起狠來,安王府上下還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他的。
「顧謙...」賀元的聲音軟了下來。
「呵呵...」顧謙輕笑著,也不想再與賀元廢話,轉身便入了酒席。
他坐下后便冷眼看著那些曾經熟悉的身影,當然也有些他不熟悉的,不過早有人給他送了畫像,這些人他都記在腦子裡,一個都不會忘。
「你做好了?」蕭裕塵問道。
「還沒,不用急,該來的時候自然就會來了...」顧謙說道。
當賓客來齊后,壽宴很快就開始了,賀元明顯是被顧謙嚇到了,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臉色還有些鐵青,並不是很好。
簡單地說了幾句后,壽宴便正式開始,賀元也挨桌去敬酒。
其實說起來三十歲的壽宴有什麼好辦的呢?賀元如此鋪張,弄了這麼大的排場,自然是為了結交一些人,鞏固一下自己的地位,畢竟他這個位子來的並不光明正大。
就在賀元敬酒的時候,顧謙站了起來,他隨手拿起身邊的酒壺,然後走向了賀元。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酒壺是顧謙讓路星河偷偷帶過來的,只放在他們的桌子上,並沒有其他人用過。
「他是要幹什麼?」蕭裕塵不解地問了一句。
知道顧謙計劃的路星河搖頭一嘆:「顧兄還是有辦法的,這場宴會,該死的人一個都不會落下,不該死的也一個不會多死,蕭兄且看著便是了...」
顧謙已然來到了賀元身邊,他笑了笑,說道:「司南伯大人勞累,臉色又這麼不好,不如在下幫您倒酒?」
賀元遲疑了,但最後他也無奈地點頭,因為他看到了顧謙眼底的威脅之意,他想拒絕,但他還抱著最後一絲活著的希望。
兩人並肩而行,賀元面色更加不好了,他已經準備了後手,但他心裡還是害怕。
大不了就拼了!
賀元如此想著,但心裡卻越發地慌亂。
賀元和顧謙走到了第一個要敬酒的人身邊,賀元換上了一副笑臉,雖然有些僵硬,但只是推脫了一句身體有恙也就遮掩過去了。
顧謙拿起酒壺給兩人倒酒,先是給那個人倒了一杯,隨後又給賀元倒了一杯。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就在顧謙給兩人倒酒的時候,他悄悄地轉動了一下酒壺的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