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厲害
屋裡的喊聲讓許紫麗和唐可可渾身一震。
唐純放下勺子,抬起頭用滿是疑惑的眼神看著許麗紫,那意思不言而喻,爺爺這是怎麼了?
許麗紫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唉,純純,你不知道,自從你爺爺癱瘓后,他的脾氣就變得非常暴躁古怪,經常是看到什麼人就罵什麼人。」
唐可可這一刻恨死躺床上的死老頭子了,他早不說話晚不說話,怎麼偏偏要等唐純喝湯的時候說話?
「你快點喝湯吧,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唐可可瞥了眼唐純幾乎沒有動過的那碗湯,隨後又說道:「我和姆媽進屋去看看他。」
確定眼前這母女兩人都進屋后,唐純迅速走到花盆處,在花土裡迅速吐出含在嘴裡多時的湯。
此刻,她黑色的眼中浮現一分與尋常不同的狠辣神色,爺爺喊出那話,必定是在這唐家受盡了許麗紫等人的折磨,等著吧,遲早她要把爺爺身上的痛苦加倍的還給她們!
眼見著許麗紫母女進了屋,唐純嘴角微微一笑,迅速的將唐可可放在桌上的的湯和自己調換。
「你個死老頭子,胡亂喊個什麼!」進屋關緊門后,唐可可和許紫麗兩巴掌拍得老頭昏倒在床上。
確定老頭子不會在亂叫,兩人再次出來,只見唐純毫無防備的喝著湯,頓時心花怒放。
這兩人的表情唐純自然是看在眼裡,她在心中暗自發笑,卻是將計就計,喝到一半的時候故意將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扶著門框虛弱的喊了句:「姆媽,我怎麼有些頭暈?」
「頭暈,不會吧?可能是路上太累了,可可,趕緊的扶你姐姐去房裡休息一下。」許紫麗趕緊招呼唐可可。
「媽,你就放心啊,我會好好照顧姐姐的!」唐可可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臉上全是得逞的表情,她用力的拽著唐純的胳膊往房間裡面拖。
唐純捂住額頭,將大半身的重量全部靠在唐可可的身上,任憑唐可可將她帶到房間裡面。
唐可可被壓的直喘氣,看著身邊的瘦人兒,她甚至忍不住懷疑,唐純是不是沒有喝湯,而是故意壓自己的?
就在唐可可開始懷疑唐純的時候,只見唐純抓住她的胳膊,眼睛迷離,身體搖搖晃晃,卻死咬著牙問:「可可,我怎麼了?你們是不是……」
見此,唐可可的心裡疑惑徹底消散,她狠狠的捏住唐純的胳膊:「哼!你還以為我們真的會有燕窩給你吃,你想的也太美了吧!我就告訴你,今天你栽在我手裡了,也是你的福分懂不懂?我可是為了你好,你想你年紀輕輕的,就只享受一個男人的深愛,那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啊,姐姐我就自作主張,派人來讓你就好好享受享受!」
越說,唐可可就越是興奮,她捂著嘴巴哈哈的笑了笑,笑完了腰,又用力的在唐純的腦袋上戳了一下,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羞辱道:「今天這個葯,可是上等的歡好葯,姐姐,我可是像看看你在床上放蕩的樣……」
一句話沒有說完,唐可可卻是摸了摸胸口,有些喘不上氣。
「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唐可可撕扯著衣服,忽然覺得渾身熱的厲害,身體裡面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
不會的,這種感覺,明明是唐純喝下了那個葯,自己怎麼會?
唐純看著唐可可的一張臉緋紅無比,喘氣粗重,看樣子,那歡好葯應該是藥效上來了。
「怎麼了?你是不是燥熱的很?」
唐純慢慢直起身,輕笑一聲,搖搖頭,冷聲說了句:「自作孽,不可活,唐可可?你剛剛說給我吃的是什麼葯?想要看我放蕩的樣子?怕是現在放蕩的人是你吧?!」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唐可可只覺得口乾舌燥,軟趴趴的跌倒在床上不停的扭著身子,像是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舒服一點。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就對你做什麼呀。」唐純眨了眨眼睛,那模樣看起來無辜到了極致。
唐可可只覺得腦袋轟隆一聲,她緊緊抓住胸口:「唐純,你……你敢……!」
唐純冷哼一聲,正要說話,卻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唐純蹙了蹙眉,現在來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唐純瞥了眼唐可可:「唐可可,今兒個的事只是我對你的一個小教訓,若再有下次,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也不再多說,唐純趕忙從開門出去,這時候迎面看見一個眼神閃躲的男人,男人手裡提著一個藥箱,可是身上並沒有一絲的藥味。
原來是個假醫生,冒著看病的名義過來?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事!聯想起剛剛的歡好葯,唐純頓時明白了這人的來意。
見到男人鬼頭鬼腦的四處張望,唐純捂著臉裝作很著急的沖著唐可可的房間喊了句:「醫生,麻煩你去看看,我家小姐渾身發燙,臉色發紅,嘴裡裡面還一直喊著好想,你快點去看看吧!」
「好好好!」醫生臉上露出一絲色眯眯的笑,不等唐純再說,直衝沖的闖了進去。
屋裡的光線很暗,帘子都被拉上了,床上的女人衣服半敞開,嘴裡哼哼唧唧的喊著難受,空氣中傳來一絲旖旎的氣息。
「寶貝,我來了!」男人再也等不得,叫了一聲衝過去,撲倒在唐可可身上。
可想而知,男的就是沖著這個事情來的,見到唐可可的這幅模樣,哪裡還把持得住,火急火燎的撕扯著唐可可的衣服。
「不要,不要呀……」唐可可聲音酥軟的叫了幾句,卻是更加挑起了男人的念想。
就在這個時候,前廳,許紫麗大嗓門傳來:「走,今天你們幾個幫我掌掌眼,看看我的珠寶怎樣?」
今天她故意叫幾個牌友,這些個牌友平日里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湊在一起說人長短。
「我跟你們說,這東西可是南洋過來的,光彩奪目,看著可好看了!」許紫麗生怕錯過好戲,腳下急匆匆的走著,將人往後院引。
「是嗎,南洋來的,那真稀罕!」
「那我可得好好看看,我一直想叫我夫君送我一個南洋的稀罕物件,可那東西老鼻子貴了,我夫君就是不肯送。」
「那今兒個,我們可算是借了唐夫人的光啦!」
一眾打扮的珠光寶氣的貴婦人簇擁在許麗紫的身邊,嘴裡不斷說著好聽的話。
唐純此時已經徹底明白了許麗紫母女兩人的意圖,她只覺得分外好笑。
看什麼珠寶,怕是想看自己出醜吧?不過好戲也正好開始了,就是不知道許紫麗看到自己女兒那般,會怎樣?
「就快到了啊。」許麗紫越發的得意。
眼看著人到了房間門口,許紫麗的眼裡閃過一抹陰狠,啪的一聲將門推開,裝作很驚訝的看向房間里的人。
「哎呀!這是做什麼呀?大白天的這是在這裡偷人呀!這可真的是敗壞家風呀!」許紫麗裝作羞憤難當的衝過去,掀開床上的被子。
「天吶,這……」
「這晴天白日的,竟然竟然做這樣的事情!」
「這是誰這麼不知廉恥啊!」
一眾貴婦紛紛都捂住眼睛,卻又透過指縫盯著床上的那對男女。許麗紫此刻恨不得仰天長嘯,但卻還是裝著痛心疾首的樣子,她一面抄起一旁的棍子就朝著床上的人打過去,一面又說道:「我家可可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今兒是唐純回門的日子,莫非是純純她……」
話說道一半,許麗紫就硬生生止住了,她雖然還沒有看清床上女人的模樣,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唐純的頭髮很長,而這床上的女人是很標準的學生頭。
莫非,莫非床上的女人是她的女兒,可可?!正想著,只聽到床上女人輕飄飄的喚了一聲:「姆媽!」
這一聲喊,可把許紫麗喊的獃滯了!真的是她的女兒!
不,絕對不能讓大家看到!
「快快,快快!有人投毒呀!」許紫麗念頭一閃,大聲的喊了一句,將看熱鬧的幾個牌友推出門,撒潑一樣的沖回房間大喊大叫。
門外的唐純剛想去爺爺的房間,卻剛剛好被許紫麗看到了。
許紫麗心急如焚,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發瘋一般的衝到唐純的跟前揪著唐純的領子大罵:「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們可可,一定是你這個賤女人!我今天就要殺了你!」
許紫麗一改往日里慈母的模樣,發了瘋一般的朝著唐純扇了下來。
唐純往旁邊躲開,抓住許紫麗的胳膊,正要發怒時,一雙男人的手抓住許紫麗的衣領子往後一提,冷聲警告了一句:「我的人!你也敢動?」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凌慎竹,此刻凌慎竹的一雙眼睛滿是寒霜,渾身散發著冰冷寒氣。
許紫麗被震懾住,瞪大了眼睛半天回不過神。
唐純看著面前的男人,心裡有一絲莫名的感覺,趁著現在靠山在這裡,唐純瞬間清醒,看向許紫麗警告說:「許紫麗,我現在可是有了靠山,你要是敢對爺爺不好,我定叫你們母女兩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