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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看的話,倒有點像時間膠囊呢。」五條悟捏著下巴稍稍彎腰,露在外面的半張臉浮現出了一個『好有趣』的笑容。

「時間膠囊?」卡卡西愣了一下,又是一個讓他感到陌生的詞語。

「卡卡西不知道嘛?」五條悟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然後用手掀起了眼罩的一個角,刻意擺出一副『讓我看看到底是誰連這個都不知道』的欠揍樣子。

「這個是小的時候孩子們的夢想哦。」確定卡卡西是真的沒聽說過以後,五條悟有些失望地將眼罩戴好,本來還以為展開一條童年回憶線路呢,沒想到先帝創業剛尋思了一下就直接崩了。

「這個是小孩子在七八歲的時候會做的事情哦。一般都是在老師的帶領下,孩子們把自己十年以後對自己的幻想寫在紙條上,疊好一起放在這個東西裡面,然後在老師的幫助下大家一起把這個膠囊埋進樹下。」五條悟指了指孤兒院裡面的那顆枯死的樹。

「如果你說的這些可以成立的話,」說話間,五條悟和卡卡西已經走進了明顯荒廢的孤兒院,「膠囊被挖出來了,是因為十年已經過了?」

卡卡西走到了樹下,泥土是乾涸的,但是比周圍的泥土顏色要深一些。「應該是幾天前才挖出來的。」

「這麼分析是有可能的哦~」五條悟捏著下巴,「卡卡西桑是怎麼想的呢?」

卡卡西還真是可愛啊,一邊說著想成為普通人,一邊來這種地方尋找刺激。

五條悟瞥了一眼孤兒院地下室安靜蟄伏著的咒靈,是一個沒有被記錄在案的大傢伙,不過看上去好像過於安靜了?

一級咒靈以上,五條悟看了兩眼以後便收回了視線。『一會兒給卡卡西桑練練手好了~』五條悟饒有興緻地羅列好計劃,就當作是給卡卡西的入門新手大禮包了!

此時的卡卡西還不清楚自己即將遭到迫害,他專註於自己已知的所有信息,進行分析。「也就是說,產生咒靈的,是個孩子...而且前幾天才成年。」

卡卡西眨了眨眼睛,他剛剛在膠囊里注入了一小縷查克拉,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他已經很清楚了。和信紙以及一些玻璃珠放在一起的白灰色的粉末。

加上這個球體的主人可能已經死了,與其說這是一個小孩子的時間膠囊,倒不如說是骨灰盒和遺物的載體。

「卡卡西分析的很細緻嘛,」五條悟拍了拍手,「只是通過現有的這些東西就可以得出如此準確的信息,哪怕是一些一級咒術師都做不到這個地步哦~」

「你知道的應該比我要多吧?」卡卡西看了一眼五條悟,說實話,他有點搞不懂五條悟的這個狀態。

身為最強,又將自己定義為老師以及咒術師,現在的情況不應該是五條悟直接動手祓除咒靈嗎?

「確實知道一些,」五條悟擺了擺手,「不過目前為止,我沒有收到有關於這個孤兒院的任何委託哦...雖然說是最強,但是我又沒有負責任全世界和平的必要。比起讓我過來幹活,不如借這個機會讓你了解一下咒靈這種存在嘛...」

卡卡西在五條悟說完話以後,突然笑了一下,「原來如此,那五條桑還真是一個負責任的好咒術師呢。」卡卡西的讚美讓五條悟整個人都不自在了起來。

「卡卡西桑,你是不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啊?」五條悟突然湊近了卡卡西,戴著眼罩的他微微低下頭,身高加上氣勢產生了巨大的壓迫感。

『不是這樣的...』五條悟心裡如此想到,但是臉上卻違背思想一般地釋放出了些許冷意。

「卡卡西桑可能是不清楚最強的概念,所謂最強,就是只要我想,我可以一個人消滅這個世界的六眼所及的所有詛咒,至於時間,如果努努力的話,半年就可以全部搞定吧。但是呢,我不想。」五條悟露出了一絲惡意的微笑。

卡卡西微微抬頭,看著五條悟一張一合的嘴。這傢伙也太彆扭了吧?卡卡西安靜的看五條悟自己表演。

對方一臉嚴肅地說出了自辱一般的話語,「我空有著最強的稱號,對這些危險視之不理哦,我可不會去管普通人會不會因為這些咒靈而死,哪怕又委託,我想不想管也是憑藉心情。」

卡卡西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他完全沒有被五條悟刻意施加給他的壓力影響到,甚至開始在對方眼罩底下光明正大地溜號。

『這個姿勢是不是有些奇怪?』微微仰頭的卡卡西看著微微低頭的五條悟,兩個人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臉上,溫溫痒痒的,但是不討厭。

卡卡西稍微介入了一下旁觀者的視角,現在這個姿勢就差他靠一堵牆了吧?哇,五條悟在某種程度上,完全是《親熱天堂》的男主角嘛!

對戀愛這種東西還沒有任何想法的卡卡西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考慮到這種姿勢下的自己會給人什麼錯覺。

卡卡西的態度和表情讓五條悟有些發懵,他有些擔心卡卡西會對自己的這番言論而失望。雖然卡卡西目前給他一種不會這樣的感覺,但是五條悟心裡清楚,自己在大多數人眼裡是個什麼形象。

而在他著急的想要補救時,嘴裡的話已經不受控制地吐了出來。

「所以我就是這麼一個自私冷漠的混蛋哦,負責任?好咒術師?卡卡西桑覺得想要把咒術界上層所有人都殺掉的我還和這兩個詞有關係嗎?」

完蛋!五條悟的眼睛黯然了一瞬,不過藉助眼罩的阻擋,心靈的窗戶被黑布擋住,無法被卡卡西知曉。

五條悟一邊在心底慶幸卡卡西看不到他現在最為真實的情緒,一邊為一會兒要發生的決裂而擔憂。

「該我了?」卡卡西回過神,他大概清楚五條悟鬧的這一出是個什麼情況了,現在是到他反饋一下了?

果然,哪怕是最強,五條悟的確還是個沒長大的青年啊...

「所以,這跟我說你負責任,是個好咒術師有什麼關係?」卡卡西反問了一句,然後不給五條悟說話的機會,卡卡西接著說道。

「詛咒本來就是普通人產生出來的,跟你沒關係的東西你不管不顧沒有任何問題。你想救就救,你不想救就不救,能力長在你自己身上,怎麼使用是你自己的事情。至於你說的咒術界上層,我又一個都不認識,而且你殺多少人都不一定比我殺得多...」

五條悟被卡卡西的這番言論驚到了,卡卡西真的是這麼想的嘛?這個忍者也過於反叛了吧!五條悟感覺自己的嘴唇開始顫抖了起來。

那顆穩定的心臟正在強有力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似乎是想跳出來給卡卡西看看,告訴矮了10厘米的白毛,這個刻意裝出一副反派樣子的最強,被一記直球直接打炸,甚至已經開始心率不齊。

卡卡西笑了一下,露在外面的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好看極了。

「而且如果只因為是最強就要去當英雄的話,那也太慘了?就算祓除對你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你也沒有義務這樣做吧?」

五條悟的嘴唇蠕動了一下,卡卡西這個傢伙,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些什麼啊!

月光下,卡卡西清楚的看到五條悟耳廓那抹異於髮絲的紅色,心情更好了。

「所以我只是總結了一下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我從來只相信自己的分析判斷,所以你剛剛說的那些我就當作你在跟我撒嬌好了,五條桑。」

說完,卡卡西忍不住抬手,揉了一把五條悟的白毛。

比自己的軟...卡卡西面色如常的放下手,背在身後手指間再一次摩挲一下,剛剛的那個觸感有點上頭...

卡卡西借著自己仰頭的姿勢,不動聲色地關注了一下對方張揚但十分柔順的頭髮。

怎麼說呢?卡卡西在五條悟開始自取其辱的時候,就已經回憶起他跟帶土那一次的爭論了。

那個時候的自己,雖然跟五條悟要說的內容不同,但是也都把本人幾乎貶低成了地上的黑泥一樣。

當時的帶土雖然沒有自己現在這麼溫柔,但是也是各種打直球,再加上張牙舞爪的和自己進行友好的體術碰撞,給卡卡西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現在看到這樣的五條悟,讓卡卡西有一種在看小時候自己的錯覺...

這個人啊,看上去是在抗拒著自己,拒絕著一切對他的好,想要推開自己伸向他的那隻手,每天都想著,一個人就好了,誰也不來管就好了,就這樣就好了。

但是,內心深處,卻又是另一副樣子,拚命的掙扎著,想被掙脫離開泥潭,想有人理解他關心他...他們兩個相似點太多了,但是卡卡西卻比擁有六眼的五條悟更多了幾分通透。

倒不是字面意義上六眼所讓五條悟擁有的『通透』的認知,而是更了解自己,與自己和解。

卡卡西嘆了一口氣,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如五條悟一樣呢,不過要比他還危險一點...

卡卡西看著眼前的青年,那張寫滿了抗拒和我是個純惡的臉在現在的卡卡西看來甚至有些好笑。

明明心裡是拚命喊著『不要離開我』的幼稚鬼,卡卡西彷彿聽到五條悟,在心底,拚命的嘶喊著,希望卡卡西不要放棄他。

沒有做過多的猶豫,甚至毫無理由的,卡卡西產生了一種十分迫切的主觀情緒,身為忍者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體會過的,那種名為不想鬆手的衝動。

「...那這裡的咒靈可能因為我沒有及時祓除,而變成更危險的存在哦,甚至可能會傷害到其他的咒術師,所以說我完全就是個反派嘛...」

五條悟被卡卡西的直球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並沒有發現那雙過於紅了的耳朵在白色頭髮的襯托下有多麼的明顯,心臟已經開始蕩漾的他,嘴巴依舊強硬地說著反話。

頭頂帶來的感覺很奇怪,和高專時夜蛾打在頭上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要他說,他希望卡卡西再多揉一揉...不、不對啊,他現在不是在跟卡卡西攤牌嗎?怎麼到這個地步了?

五條悟此時很想把眼罩摘下來,不是憑藉感知,而是用這雙眼睛,注視這個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卡卡西。他想親眼確定一下,卡卡西真正的想法。

換句話說,就是卡卡西給的溫暖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這方面經驗幾乎為零的五條悟,招架不住。

「你是反派?」卡卡西笑了一下,「如果五條桑是反派的話,那咒靈應該是好人了?」

這麼想...五條悟回憶了一下,他倒是聽說過一些有意識的特級咒靈對他是如何評價的。「嘛,倒是有很多特級咒靈打算努努力封印住我...但是我很強嘛。」

「那說明你並不是不負責啊,」卡卡西輕笑著說道,他親自伸出手,摘掉了五條悟的眼罩,「不是不負責任,也不是視之不理,而是在權衡利弊后做出...最優解?」

五條悟渾身僵硬地由卡卡西摘掉了他安置在心靈窗戶上的窗帘,現在心靈對上心靈了。

卡卡西露出來的那隻眼睛對視著五條悟的兩隻眼睛,五條悟感覺繼心率不齊以後,他似乎還有心臟停擺,心跳如鼓等等一系列渾身冰涼或者突然渾身滾燙等奇怪癥狀。

不知道這個病硝子能不能治啊...

卡卡西只是覺得對視著雙眼的話,談話會更像那麼回事,不然的話,卡卡西總感覺自己在跟一個木頭樁子說話。

「在看到咒靈以後,第一時間進行等級判斷,然後選擇讓學生進行祓除,以此來獲取經驗...我倒是覺得,五條桑在這方面要比一般的老師還強呢。」卡卡西十分誠懇地說道。

這就好比,當時他們第七班第一次出村做任務,見到的那個水坑一樣。特意偽裝成了直接被殺死的樣子,目的就是讓他們三個快速的進入忍者應該具備的狀態之中。

卡卡西接著說道,「雖然學生還是未成年人,應該被成年人的羽翼保護,但是我個人更喜歡讓他們親自嘗試一下羽翼受傷的感覺。」

實話...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五條悟的大腦反反覆復地重複著這兩句話。

他微微低著頭,看著卡卡西那雙眯起來如同天上月牙一般的眼睛。

三秒后,用不容拒絕地強硬力道直接將卡卡西抱進了自己的懷裡,力道大地好像要把卡卡西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

卡卡西被對方抱住的那一刻,手已經摸上了自己的忍具包,但是在對方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肩膀以後,卡卡西又鬆開了手。

五條悟的力道有點太大了,稍稍有些喘不上氣的卡卡西感覺自己的後背都要被折起來了。

『...唉...』卡卡西皺了皺眉,原本放在身側的手在猶豫了幾秒以後放在了對方的背上。

卡卡西仰了仰頭,把下半張臉從五條悟的肩膀下拯救了出來,面罩被勾住了,反倒露出了卡卡西的小半張臉,但是卡卡西確實感覺自己的呼吸順暢了很多。

「所以,對於這個孤兒院,五條桑有什麼想讓我知道的嗎?」卡卡西懶洋洋地問到。

如果不是自己確實還想著孤兒院的事情,他都快以為自己是過來表明心意的了。

「...叫我名字。」五條悟有些發悶的聲音響了起來。「叫我名字好不好?」對方又說了一遍。

震動的感覺讓卡卡西脖頸處有些痒痒的,「所以原來你只有三歲嗎?」卡卡西好笑地拍了怕五條悟十分緊實的後背。

「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哦...悟。」卡卡西刻意地壓低了聲音。

類似於【砂糖】這個詞的日語發音用來作為名字本來就有些黏膩,再經由卡卡西低沉的念出,傳到耳朵里以後,在場的兩個人都感覺...有點不對勁過頭了!

五條悟:卡卡西這個直球怪!故意撩我!啊!!受不住受不住!

卡卡西:這個名字...讀起來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而距離他們不遠,正隱藏著自己的氣息窺視他們的夏油傑,也因為聽到了兩個人的『表白』,一時間沒把持住,暴露了出來。

兩個白毛瞬間清醒,比起直接用眼睛去看的五條悟,卡卡西忍具包里的手裡劍已經向那處彈去。

「抱歉抱歉...」夏油傑的咒靈代替本人收下了那枚武器,直接被扎進了一旁的水泥牆裡。「好久不見,悟,卡卡西。」

夏油傑穿著一身道袍,扎著簡單的丸子頭,如同一個宗教信徒一般,從陰影中走到月光下,伸出一隻手,站在兩個白毛的不遠處,輕鬆地對卡卡西和悟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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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其實我只是想把這個特級咒靈搓成球,但是沒想到被迫塞了一嘴的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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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忍術和咒術的兼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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