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熾熱空間
炎熱的六月,太陽此時正用它炎熱的赤浪席捲著大地,地上被熱浪襲擊的人們則是不斷的買著冷飲喝,已達到降溫解渴的目的;現在乘風街道的乘風新瑪特購物廣場上,此時人流涌動,人們此時正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一個哭泣的女人,而最外面的人根本不早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聽到一個女人在那裡痛哭,涌動的人頭不時的搖晃希望能看到裡面的情景,但是這樣很讓他們失望,還是什麼都看不到;不過從裡面不時閃動的紅藍兩色,提醒著外圈的人們,這不時閃動的燈光不是警車就是醫院的救護車。
「啊,小寶」人群包圍中不時傳出了一陣女人的哭泣聲與吶喊聲,這個哭泣的女人名叫阿紅,此時阿紅正痛哭的趴在自己兒子的屍體上大聲的哭泣著,其實阿紅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哭泣。
今天阿紅是打算領著自己的兒子小寶去醫院看病的,誰知道半路上,居然出現這樣的事故此刻阿紅連死的心都有了。
「這位女士請節哀順變,配合我們做下筆錄」一位警察來到哭泣的阿紅身邊,語氣有些謹慎和悲傷的對阿紅說道。
「嗯,好的」阿紅聽到警察先生的話后,阿紅只好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站起身,看了看自己兒子的屍體,跟著警察來到了警車內開始做筆錄。
警察不時的詢問一些事情的大概經過,阿紅則是按照警察的詢問一一的回答著警察的問題,期間還是忍不住的哭泣;警察見狀也是無奈,但是自己工作職責在這裡,很多東西只能按照工作程序辦。
「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兒子為啥會死」此時一個憤怒的男聲傳了過來,阿紅從聲音上判斷,那是自己的老公劉久夫。
通過窗戶,阿紅看到自己的丈夫此時正趴在兒子的屍體旁大聲的痛哭,男人的哭和女人是不一樣的,此時劉久夫雙手抓著遮蓋屍體的裹屍布,雙手緊緊的抓著,當裹屍布被他抓的露出了一部分后,看到自己兒子那枯瘦的臉龐,劉久夫哭的更加悲傷了。
劉久夫看到警車內的阿紅,立刻跑到了警車旁,阿紅見狀立刻下車,劉久夫來到阿紅的身邊,雙手緊緊的抓住阿紅的肩膀,大聲的吶喊到「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兒子為什麼會死?」。
見到自己的丈夫這樣瘋狂,阿紅立刻嚇的哭泣道「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的粗心大意小寶就不會死了」,說完阿紅開始擦拭自己的眼淚。
聽到這樣的回答,劉久夫此時氣的已經無話可說,不過最後還是說出了一句話「我們離婚吧,也算隨了你的心」。說完劉久夫鬆開了阿紅的肩膀,一個人形單影隻的走出了人群,慢慢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內。
大約一個小時后,圍著的人群也就散開了,大家也大概的知道了到底是什麼事,原來這位叫阿紅的母親,今天一點鐘要領自己的孩子去看病,結果孩子想買些好吃的,不過因為孩子有病沒辦法領著,這位母親只好把孩子鎖在車裡讓孩子等著,自己去超市購買好吃的,結果時間太長了,炎熱的六月份加上密封的轎車,本來就身體虛弱的孩子,在車內因為嚴重的脫水,直接熱死在了車裡。
這件事上了乘風區的頭條,全小區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不過大家也沒有多想,雖然惋惜但是也就只當是個普通的意外事故,茶餘飯後拿出來談一談,惋惜孩子那麼小就死了,父母失去了幼小的孩子,隨著時間推移這件事也就慢慢的過去了。
雖然這一件事在人們的視線中慢慢的過去了,但是當事人阿紅和劉久夫,在小寶的葬禮后,很快的辦理了離婚手續,其實兩個人之前就開始鬧離婚,不過出於為孩子將來考慮所以一直沒有辦理離婚手續,這次事件最後也就成了二人離婚的最直接導火索。
一個月過後。
現在是晚上十點鐘,乘風街區寬闊的馬路上此時已經沒有幾個行人了,傷心欲絕的劉久夫一個人拎著三瓶白酒邊喝酒邊在大街上搖搖晃晃的走著,不時的灌一口白酒,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很久,一位疼愛兒子的父親突然間接到兒子的死訊肯定是受不了打擊的,劉久夫變成這樣也是讓人感到悲哀的。
因為喝酒有點多,劉久夫有些想撒尿的衝動,於是他搖搖晃晃的翻過草叢樹林,來到了一個幽暗的牆角內,因為喝的很多,已經有些反應遲鈍的劉久夫,沒有解開褲子就在那裡尿了起來。他的嘴裡不時的嘀咕著自己兒子的姓名。
「啊!你可真是的,雖然是晚上了,沒幾個人,你也注意點啊」此時劉久夫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從自己身後的樹林外傳來。
「都認識快半年了,你怕啥哈哈」一陣男人善意的嘲笑傳了過來。
想了想,劉久夫發現那不就是自己前妻阿紅的聲音,瞬間劉久夫的酒就醒了大半,出於好奇劉久夫就慢慢的走到樹林邊聽著兩個人的談話。
視線之內,由於晚上燈光昏暗,劉久夫就只能看到兩個身影,這兩個身影,一男一女,男的不認識,但是那個女的劉久夫一下就認了出來,正是跟自己睡了七年的妻子阿紅。別的女人他認不好,自己的妻子走路姿勢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看到自己的前妻挽著別的男人手臂,劉久夫心中頓時一種說不出的痛苦頓時湧上心頭,加上自己兒子小寶的死,劉久夫心中頓時大罵起來「兒子才死了幾天你就找別的男人了,臭不要臉的,狗男女」。不過劉久夫也是無奈,和人家離婚了,妻子找那個男人自己也無權利去管了。
於是劉久夫打算等二人走遠了,就慢慢的走出去,以後再也不想見到那個女人了,就在這時劉久夫突然間聽到阿紅身邊的男人說了一句話。
「阿紅啊,你讓我保管的保險單,我啥時候給你啊,你兒子都死了一個月了」男人挽著阿紅的腰,有些親昵的問到阿紅。
阿紅聽到這話,似乎有些來了興緻,於是很是開心的回答男人的話「在等兩天,等稍微過幾天我就去保險公司,把保險金取出來」。
二人隨後的話,劉久夫並沒有聽清楚,畢竟兩個人越走越遠,距離遠了話自然聽不清,不過此時有幾個關鍵詞正環繞在劉久夫的腦中,讓他很是鬱悶起來「半年」、「孩子死亡」、「保險金」、「男情人」,當這幾個關鍵詞連接起來后,劉久夫頓時感覺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不過劉久夫畢竟喝了幾瓶白酒了,想著想著,也不知道何時,他就那樣靠著樹醉了過去,躺在地上睡著了,辛好是六月天氣不冷,要是冬天估計劉久夫就凍死了,畢竟冬天醉酒凍死的事很多,第二天當劉久夫醒來時,有些喝多了的劉久夫,拍了拍自己那暈暈的腦袋,揉了揉臉,讓自己醒一醒,隨後他猛然間的想起了昨晚的事。
回到家后,劉久夫將他腦中緊記的關鍵詞寫了下來,看到白紙上那幾個關鍵字,劉久夫頓時就哭了起來,他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兒子的死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隨後幾天劉久夫便開始精心策劃起來,他到電子商城買來了監聽器,隨後花錢請私家偵探查到了阿紅現在的住址,於是他跟蹤阿紅,發現阿紅和那個男人在同居,於是找到一個合適的時間,劉久夫趁著二人上班時間,偷偷的潛入到二人的居住屋子,找到幾個合適的地方將監聽器安裝了下來。
當天夜裡等阿紅二人下班后,劉久夫就打開了監聽器。
此時屋子內傳來了兩個人的談話,都是一些瑣事,不過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屋子內開始傳來了兩人的喘息聲,劉久夫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很有耐心的等著二人完事,此時劉久夫大概能從二人的談話中猜到他們已經完事了,正躺在床上交談。
男人此時正懶散的單手抱著阿紅,並問到阿紅,「阿紅啊,是不是到時間了,可以去保險公司取錢了」。
阿紅此時也有些累,語氣很是嬌喘的說道「哎呀,知道了,想不到啊我和那沒用老公生的孩子,還能換那麼多錢,二百萬啊,真爽,有了那些錢,咱們就可以去別的地方買個大房子了,過好日子去了,哈哈」。
男人似乎也很高興「哈哈,真是太好了,我愛你阿紅」
「我也愛你,我的小心肝」阿紅的聲音隨後傳來。
……
慢慢的二人所有的談話都被監聽器那邊的劉久夫聽到了,後面的話雖然都是圍繞保險的事說的,但是劉久夫已經沒有心情聽下去了,此時的他雙眼通紅,緊咬的牙關已經從自己的嘴角開始流血,緊握的雙拳已經將手裡的玻璃水杯給捏碎了,玻璃扎到他的手他都沒有任何感覺,現在劉久夫已經大概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此刻的他只想著復仇。
三天後。
阿紅此時有些害怕,現在她看到自己雙手被綁著,身上沒有穿一件衣服,而自己則是在一個水泥澆築的坑內。
出於害怕,阿紅大聲的吶喊者「有人么?救命啊!有人么!」,雖然她大聲的吶喊但是並沒有人來回答她的話。
「你醒了,賤人!」阿紅此時見到劉久夫站在水泥坑邊緣,此時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啊,老公,趕緊救我上去,快點救救我」阿紅見到自己的老公,趕忙的叫他救自己。
「救你,那誰救我兒子?」劉久夫語氣冰冷的問著阿紅。
「啊,你說什麼啊,我沒懂」阿紅被他這話說的有些蒙圈。
「好」劉久夫沒有說別的話,於是拿出錄音機,按下了播放鍵,此時從手機內,傳來了那晚的錄音。
「你混蛋」阿紅聽完對話大聲的咒罵著。
「混蛋么?那讓你體會下混蛋是什麼樣的」劉久夫說完,走出了阿紅的視線。
隨後一片滾燙的鐵片飛進了阿紅所在的坑內,由於沒有準備,阿紅立刻就被飛來的滾燙鐵片燙到了自己的手臂上,頓時疼的阿紅大聲的喊叫起來,嘴裡也還是不斷的求饒。
劉久夫從新來到坑邊,出現在了阿紅的視線內「說你是怎麼害死我兒子的」
阿紅此時疼的抱著自己的傷口,嘴裡不斷的求饒道「我說,我說,你別這樣燙我,我全說」。
「說,賤人」劉久夫氣憤的說道。
「其實我在孩子死前半年就買了保險,我想要那二百萬的保險金,那天我故意開空調讓小寶感冒,於是我就領他看病,路上我說給他買吃的,於是我就開車到乘風新瑪特,把車開到太陽能曬到的地方,將車反鎖讓太陽一直曬,直到小寶被車裡的高溫悶死在車內」阿紅哭泣的將那天發生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哈哈,怪我都怪我,我那麼愛你,生怕你和我鬧離婚影響孩子的成長,於是我就搬出了房子,讓你們母子二人居住,可我萬萬沒想到你阿紅是這麼一個蛇毒心腸的女人,居然連自己兒子都殺,就為了那二百萬的保險金……」劉久夫越說越是生氣和憤怒,此時他已經氣的不行了,由於過度憤怒,他說著說著嘴裡突然間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既然你讓孩子熱死的,死狀那樣凄慘,那麼你也嘗嘗這樣的痛哭吧」劉久夫嘴裡吐著血,臉孔冰冷的看著阿紅說道。
「啊,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可是殺人,是要判刑的」阿紅見到劉久夫這樣,立刻有些害怕了,不過出於生存的本能,她開始利用威脅的言語沖著劉久夫喊道。
「哼!殺人?哈哈」
只見到劉久夫拿著燒的通紅的碳鍋,不斷的將一些碳往裡面放,隨後拿出火山石倒在碳鍋內,等火山石烤的通紅后,他拿起鐵夾子夾出一塊滾燙的石頭,向著坑內的阿紅扔去,而那坑中不時的傳出一陣陣女人哭泣的喊叫聲,痛苦的吶喊聲;一陣陣肉烤焦的味道也不時的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