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的養成系團寵

王宮的養成系團寵

允軒揮手示意碧凝將門外的丫鬟都散了,碧凝點頭尊辦,順手把門帶關了。

「師父,你一走大半年,終於記得回來了。」雪若親熱地為子衿倒了一杯茶,「我一看這易容成我的芸兒,就知道你回來了。不過,師父,你這手法確實比我高明多了,我貼的皮膜不到兩個時辰就卷邊了。」

子衿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鬍鬚,點頭道:「多練練,手熟就好了。」

允軒生氣對雪若道:「現在是交流技術的時候嗎?!你還好意思說,當初讓你學易容術解悶,是讓你偷偷溜出宮用的嗎?」他尋思了一下,又道:「不過你易容成芸兒,我還真沒認出來。」

「你看看,我厲害吧!」雪若拍手,對子衿道:「允軒可以作證,我現在易容的水平可以以假亂真。」

子衿贊道,「我一向就看好你的。」

允軒不滿道:「這是我要說的重點嗎?」

左子衿聽聞,咳嗽一聲,斂容道:「三殿下說的對,好在此次化險為夷,公主日後不可這樣任性了,否則都是我的罪過了。」雪若噘著嘴點頭。

原來傅臨風收到雪若的書信后,立刻向允軒報信。允軒聞言大驚立刻要派兵營救,傅臨風勸允軒此事若傳揚出去必成宮中醜聞,勸允軒不要輕易出宮,也不可調動宮中禁衛軍以免打草驚蛇,只需將一隊府衛扮成尋常家丁交他前去即可。

傅臨風領兵趕到點絳樓時,上官逸的兵已將那裡團團圍住,他四處打聽聽聞上官逸救走了一名姑娘,料定便是雪若,於是匆匆趕到上官府接人。

這邊允軒得到傅臨風接到雪若的消息后,正巧碰到雲遊回來探望雪若的左子衿,為了保險起見便讓子衿將與雪若身量相仿的芸兒易容成雪若的模樣,沒想到歪打正著遇到王后和靜樂前來探訪,及其驚險地度過一關。

雪若搖頭唏噓,「今日過得著實跌宕起伏,跟今日相比,我這前十六年都白過了。」

她把如何跟碧凝走散,一個人走迷路了,被拐到青樓又被上官逸解救,然後又被人追殺講了一遍。她隱掉了所有跟人有肢體接觸的部分,包括水中那些晉江允許的部分………哎!

允軒面色鐵青,沉吟兩句,才叮囑她此事萬不可再與任何人提起,否則將掀起軒然大波。雪若默默地點頭。

子衿倒是聽得饒有趣味,跟著雪若的講述一邊發出「哦?」「咦?」「好險!」的回應,如果面前再擺一盤瓜子,估計他還能跟茶館里喝彩似地拍手「這段精彩!」

允軒時常感嘆,大約就是子衿這散漫疏懶的性子,才教出雪若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徒弟,也不知道當時讓雪若拜他為師是對是錯。

允軒又問,追殺上官逸和她的人是何模樣,雪若說是幾個黑衣人,夜太黑看不清楚模樣,其實看清楚了也白搭,畢竟她也就只認得紫宸宮這幾光人的臉。

子衿突然開口道:「這次若非上官大人相救,公主恐怕凶多吉少。」

雪若點頭,「正是……」她忽然下意識地摸摸嘴唇,又心虛地放下手,偷偷觀察兩人表情。

子衿又摸了下下巴,說:「我作為你的師父,也應該感謝一下上官大人的救命之恩,下次你引見一下吧。」

雪若點頭答應,又想著,師父何時變得這麼禮數周全了,轉念一想,果然他還是因為在意我這個徒弟才這樣,心中又高興起來。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只有秋蟲偶爾鳴叫幾聲。

雪若躺在床上睡不著,今天的一幕幕走馬燈似地在眼前滑過,當時的悲憤欲絕、魂飛魄散依舊清晰,如今想來雖然後怕不已,但她畢竟年輕未經人事,驚恐之餘甚至覺得有小小的刺激,僅僅一日就經歷了幾回生死,好似走過了幾z遭人生,看完了世上所有的話本子才有的體驗,心內不禁唏噓不已。

輾轉反側中,腦海中總是跳出來一個身影,時而冷峻傲氣,時而溫情款款,月下長身玉立,翻飛的衣袂,矯健的身手,奮不顧身擋劍的瞬間……還有冰涼如玉的手心,寒冷水底柔軟的觸碰……

雪若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想把這些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拍出去一點,她努力讓自己回憶上官逸給自己吃的那些苦頭,想來想去都是些模糊的記憶,可見今日受刺激太多,人都不正常了。

她用被子把自己捲成了個筒,把頭埋進絲被裡,惆悵地睡著了。

自宮外受驚兼受傷回來后,雪若著實本分了幾日,除了去王后和母妃宮中晨昏定省,其餘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宮裡睡覺或是看話本子。上官逸給她的玉露膏很管用,她才擦了沒兩日日腳上的傷口就完全結痂,傷痂脫落後只留下淡淡的一條淺粉色的印記。

慧貴妃見她病體痊癒,氣色紅潤甚是欣慰,只是覺得她不似往日的活潑,話也明顯少了,不免有些擔憂,轉念一想,雪若到底長大了,性子也沉穩多了。

允軒時常不放心要過來看看她,生怕她心血來潮又出什麼幺蛾子,卻見她溫婉乖巧的樣子,剛想誇她現在越來越有公主應該有的樣子了,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對著她的臉左右細細端詳,還企圖伸出手指去輕扣她耳邊,以確定是否能一下子揭開一張皮膜下來,被雪若一把打掉爪子,追著他滿殿跑,允軒邊跑邊放下心來,的確是他那個沒譜的妹妹沒錯。

回宮幾日後,夏州王見雪若的身體完全恢復了,喜不自勝之餘想起她平日的學業已經耽擱太久了,是時候複課了,於是乎隔日白髮蒼蒼的老太傅捧著書卷再次步進了燕熙宮。

太傅授業聲如洪鐘,講到激動處唾沫橫飛,雪若撐著下巴坐在珠簾後面,出神地望著窗外枝頭的小黃雀,一隻手機械地翻著手中的書。

這幾日子衿常常入宮陪她嗑瓜子、下棋解悶,他此次雲遊回來沿途收集了一些奇花異草帶給雪若,還帶了幾本解析花草植物藥性和毒性的書給她。他看到了書桌上放的《奇草錄》很是驚訝,說這是北魏醫學泰斗聞鍾書所著的絕版名著,問雪若從何處得來。

雪若也有些訝異,說是上官逸給的,子衿指節分明的手指拂過書頁,勾了勾嘴角,就把書還給了雪若。

回宮第五日,表姐何素因來宮裡探望她,還帶了一個牽線木偶小人給她玩,那小人是個垂髫的孩童模樣,穿著肚兜和紅褲子,四肢被四根細繩子牽住,只需在上方揮動繩子那頭的牽著的木棍,小人就手舞足蹈起來,雪若饒有興趣地指揮著小人扭出各種誇張的動作,笑得前仰後合。

素因看到她桌上放著的四書五經,感嘆道:「看來姨母說得沒錯,你近日真正收心了,開始認真讀書了。」

雪若手拉著牽線木偶,抽空瞟了一眼桌上的書,隨口道:「你說那些書?我用來墊茶杯的,你知道黑酸枝木頭桌子最是不經燙。」

素因搖頭,無可奈何地笑笑,又道:「許久不見上官大人了,不知道他病好一點沒?」

木偶小人的手忽然垂下,頭也歪在了一邊,雪若道:「上官逸病了?」她轉頭看向素因,頓了一下,又立刻轉過頭去,若無其事地說:「我怎麼沒聽說啊。」

「你不知道啊,聽說他舊疾複發,這幾日都在家養病沒有來上朝。」素因坐在雕花椅上有些無聊地玩著手上的絲帕。

「哦,是嘛。」雪若心不在焉地玩著木偶。心裡默默盤算,莫非那天與黑衣人交手,上官逸身上有受傷,可是她完全沒有發現他身上有受傷的痕迹啊,他還抱著自己走了那麼遠,會不會是自己太重,把他累得救病複發了,不知怎的臉上燙燙的,她悄悄瞟了素因一眼,低下頭去。

素因笑道,「我聽父親說的。看來你之前說的沒錯,別看他平時精幹強悍的樣子,其實外強中乾。」

雪若放下木偶,靜默了片刻,道:「他並不是我之前想的那樣。」

素因抬頭看她,詫異道:「哦?那是怎樣?」

雪若想了想,「他很厲害……」

素因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問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雪若一怔,敷衍道:「我聽宮女們說的…」

素因輕笑道,「奇了怪了,之前我說他厲害的時候,你非要跳起來說人家是個病秧子,這會兒倒信了。」她想了想又道,「不過他再怎麼厲害,也是與我們無關。」

雪若黯然,把木偶小人抱在手裡,用手指替他把黑線做的頭髮梳整齊。

素因道:「聽說最近卑茲汗邊界最近不太平,我估摸著過不了多久上官大人就要抱病出征了。」

雪若皺眉,不解道:「他不是病了嗎,怎麼還能帶兵出征,父王怎麼想的?」

素因略詫異地看著她,「你之前不是很討厭上官逸嗎?現在怎麼替他著想起來了。」

雪若噎住,對啊,我關心他幹嘛,乾咳了一下:「哈哈,我怎麼可能替他著想,我只是擔心,我們夏州再沒有將領…也不能…派個病人去打仗啊,這顯然對軍情不利…」

素因點點頭,覺得有道,但還是說,「朝中除了上官大人,君上也不放心其它將軍帶兵出征,定北君上官謙大人年事已高,又常年駐守北魏邊境,朝中青年將領中論才幹論武功也只有上官逸大人。」她感嘆道,「這上官家,當真是一門將才,只可惜……」

雪若明白,素因想說的是只可惜上官一門只為世子馬首是瞻,想到前朝的種種紛爭,忽覺內心有些煩悶,默默地喝了口冷茶。

碧凝從殿外走進來,捧了一盤時令的鮮果放在兩人之間,素因一邊剝著一顆青葡萄,一邊問著,「時祭之日就要到了,這一回兒你總可以出宮參加了吧?」

時祭是夏州國的常規性祭祀儀式,每年的四季春夏秋冬的季節首月的陰曆初一都要進行祭祀,夏州王會親自帶領所有王室成員去宮外的太廟祭祖,雪若因方滿十六歲,也是她解除禁足令后第一次得以在眾臣工面前出席宮廷典禮。

雪若點頭,「可是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要參加嗎?」

素因點頭,「那自然是,不僅文武百官參加,就連我這種文武百官的家眷也要參加。」她嘆道:「從清晨即起,三拜五叩站立一天著實辛苦。」

雪若眼中放出光彩,歡快地起身,拉著素因的手:「好姐姐,快陪我去挑一下穿什麼衣裳和髮飾吧,對了,上次你給我的胭脂我還沒用過,你教教我怎麼用吧。」

素因不可置信地奇道,「你這丫頭今天吹的什麼風,平時你最不愛塗脂抹粉,衣裳裙子也穿得比宮女們還素,今日竟然要打扮了,」

雪若分辨道,「好歹人家第一次參加大典,打扮齊整些也是為了王家體面的。」

素因點頭同意,「說的也是,你果然懂事了,允軒也不必為你憂心了。」

雪若眼珠子轉了一轉,湊過去嬉笑說,「有你這未來的嫂子時常在耳邊念經,能不懂事嗎?」

素因又羞又惱,跳起來就要掐她,雪若一晃身子就逃走了,兩人在殿內打鬧嬉笑,碧凝和芸兒也被逗樂了,歡聲笑語傳遍殿內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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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下一章開場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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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反派變病嬌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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