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突破

在老爹的引領下，繞過一排排小屋直接朝外面走去，越向外走，越是看清楚，土地走到前端就不見了，是的，給伊凡的感覺就是突兀的消失了，走近了才看清，原來這是一片懸崖，站在邊上，當真是戰戰兢兢，如履深淵。現在伊凡在向回望去，這片空間就是從在一塊懸崖中部完全掏空，所形成的四分之一圓，用鬼斧神工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如果說伊凡一開始是吃驚的話，現在便是震驚了，要挖空這片懸崖，要多少人力物力，恐怕不比秦始皇造長城來的容易，要知道這是山體，不是普通土地，這都是各種岩石構成的，有的比精鋼還硬，這個世界也沒火藥，炸彈，以人力鑿出這麼大片空間，恐怕就是現代也不是一個小地區能夠支持的，非要傾國之力方能成。

這個世界是驚奇的，讓人不知不覺沉迷其中，登高遠看讓人心胸開闊，望著這片綠海汪洋，傾聽大自然的各種聲音，伊凡的心震顫了，整個靈魂都在波動，眼中的光明不斷放大，如果從外面看他的眼睛就會看見，他眼中黑色眼瞳中現在是光瑩瑩的一片。眉心祖竅靈識性光也跟著旋轉起來，無窮光點相靈光中聚來，眉心的太極圖案也旋轉起來，還好伊凡背朝三人，要不讓他們看到還真麻煩，不過白，大叔，老爹還是察覺到了異樣，周圍的空間好像都扭曲，不知名的波動迅速向伊凡聚集，這麼大動靜不可能不引起其他人關注，就連基地中，一個閉目的中年人都驚動了，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就沒在理會。白比較擔心伊凡的安危，準備走上前，叫醒他，備叔趕緊拉住了他，

「別打擾他，他是在突破！」

白向父親看了眼，木老爹也點點頭，得到肯定答案后，白向伊凡投去了羨慕的目光，這麼年輕就突破了，而且動靜這麼大，定然是突破大階段，雖然羨慕，但是卻不嫉妒，眼中反而愈加堅定。

木老爹看了心中甚是欣慰。木老爹和備叔也就伊凡的功法做過猜測，不過都沒有頭緒。現在也通過外在現象觀察下，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要知道各種功法突破都有各種異象，不過半天也沒看明白。只能搖頭嘆氣。在這個世界隨便詢問別人功法也是大忌，神秘同樣是實力的一部分。

就這麼一會兒，伊凡祖竅中的靈光漩渦中間，好像發生了坍塌，整個竅**空間所有的靈光一掃而空，身外也歸為平靜，但這卻是最重要的關頭，只有心中相信「道」，堅信自己存在的人，才能從無窮宇宙中找回自己，伊凡覺得自己回到了出生之初：在黑暗中漂泊，腦中一片空白，各種經歷紛至沓來，上學時的厭煩，上網時的沉迷，父母去世的悲傷，在社會上爾虞我詐，聲色犬馬，紙醉金迷，各種**撕扯著自己，想要將自己扯向那空洞無盡的深淵，無情的黑暗誘惑著，在自己耳邊呢喃。

撕心裂肺的絕望，伊凡知道只要自己在往前踏一步，那便是毀滅。眉心的太極圖快速旋轉了起來，一篇篇金文從中流入識海，將伊凡的識海照亮，似傾述，似吟唱，神聖而莊嚴：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

…………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之母。

……」

……

一篇篇經文在伊凡心中飄過，光明重新回到心間，彷彿過了千萬年，當伊凡重新覺得眼前一片明亮時，才知道其實只過了一瞬間。

「下次還是不要這麼突然了，差點被拉進了**深淵，厚積薄發，頓悟也是需要積累的。」心中這樣想著，沒有退縮，毅力反而更勝。

「非大恆心，大毅力，大智慧之人，難以成道。」伊凡雖然毅力，智慧都不缺少，但是畢竟還太年輕，沒有經過歷練，沒有沉澱，畢竟是生活在現代社會，心中也對「道」不夠堅定，求「道」之人首先要信「道」，心要虔誠，要懷有敬畏，「道，萬物之始，萬物之母。」在它面前智慧生物都要感到自己的渺小，信仰它，追求它，超越它，這是自然規律，也是伊凡今後要走的路。

這次突破當真兇險，感到身後關切的目光，心中流過一道暖流，然後轉過身給大家一個的笑容，這笑並不出彩，卻給人以安心，似清風拂面，很清朗，像漣漪在水裡開花漾去。

木老爹，備叔，還有白都注意到了伊凡的不同，首先是眼睛，以前伊凡的眼睛雖然有神，但眼中有迷茫，不像現在目光流露出一種極度的自信與自然，眼神湛然，青而靈，凈而瑩，被凝望著好像能照亮人帶的心田，涼爽，自然之意從心底升起。

「滌除玄鑒」用以形容現在的伊凡，儘管穿著粗布勁衣，然他巍然站立，清靜無為，慈愛真誠，似柔實堅，似動實靜，極文極靜中滲透出一種飄逸來。

伊凡這次突破可把備叔他們嚇了一跳，一開始那麼大動靜，到後來突然沉寂，生命好像突然被黑暗奪走，讓他們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到最後伊凡清醒才鬆了口氣。

對於三人的關切之心，伊凡實實在在感動了一把，在現代社會不容易讓人感到這種真心的關心，即使是親人之間有時也充滿利益關係，更何況是陌生人呢，雖然才認識了一年，但村裡人待人處事都充滿了真誠，讓人心溫柔顫抖。

看著伊凡的身姿，感受其氣質的變化，白先打破了這種安逸的氣氛，只見他對這伊凡拱手，神情中有些激動：「恭喜！恭喜！！先天難成！想不到伊凡你這麼年輕就成功了。」

這個世界儘管先天高手不少，但是要想突破確實少之又少，百里挑一，除了大家族，一般江湖散人則希望更見渺茫。

伊凡在感受著剛剛突破的奇妙，身心都被自然能量洗禮過一遍，意念在心頭旋轉，全身靈光凝成一點，在眉心處，如同黑夜星辰，璀璨卻不耀眼，亮晶晶，柔和的光芒驅散識海的黑暗，玄妙而又玄妙。靜靜的體悟片刻，他就感覺和這方天地已經融合，不陌生，卻有很熟悉，無窮奧秘在天地中等待自己去探索，包括自己被帶到這裡來的秘密。

修真有四大境界：「齊同」、「物化」、「坐忘」、「全真」，現在伊凡已經跨入了「齊同」的境界。這天地是萬物的天地，天下萬物都生於道，道一視同仁，「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齊同」，道之入門，為天地所承認，一舉一動隱與天地相合，意之所至，力之所在，攻擊與防禦都不可同日而語。

「白大哥，妙贊了，機緣巧合，僥倖而已。」在生與死之間走過一遭，伊凡已經沒有了現代帶來的浮躁感，舉手投足間反而愈加平靜了。

看到伊凡沒有一點驕縱，反而愈加平和待人，讓木老爹和備叔都不自覺點了點頭，深感「孺子可教」。

「好了，凡小子，你也不要謙虛了，你這一年來進步神速，連我都嫉妒了。」說著「哼哼」了兩聲，伊凡還想回兩句，備叔不耐煩的招了招手。「不要在這耽擱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恩。」

「恩。」

伊凡和白都答應了聲。

跟著備叔他們走進一扇石門，左轉右轉，終於到了目的地，又是一片空曠的空間，正奇怪前面怎麼停了下來，就聽到木老爹和前面守衛正在談話，不知說了什麼，那守衛就放我們過去了，走進這個空間看清楚這是一個長方形的空間，也是在岩層上鑿出來的，像現代的一個大廠房，當木老爹帶伊凡走到一樣東西面前時，伊凡差點下巴掉到地上，腦子就剩下一個念頭：「這是飛機！？」

彷彿看到伊凡的吃驚，白解釋道：「很吃驚吧，我第一次的時候也很吃驚，這種機關鳥叫做『天鷹』，翱翔於天空，只要原石不用完，就會不停的飛。」說道這連白這麼沉穩的都忍不住嚮往，「只有地仙級別的高手才方能騰空一日千里，遨遊寰宇，想不到這樣一個機關鳥居然能帶人飛行，其構思精巧，讓人驚嘆。」

伊凡的腦筋有點兒轉不過來：「這個世界居然連飛機都發明出來了，其科技也和二戰的時候差不到哪去，估計有的方面還猶有過之，不過這飛機造型真夠土的，居然還叫『天鷹』？還『黑鷹』戰機呢！」

白看伊凡還在那發獃，還以為被自己講的話驚到了，要是他知道此刻伊凡正在感嘆這架飛機的老土，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伊凡仔細觀察著這架土飛機，這架飛機雖然是飛機的造型，但是上面沒有沒有螺旋槳，也就是說它沒有動力裝置，或許是用其他方法驅動的伊凡想，再看製作材料，居然是木頭做的，質地很堅硬，不過這不驚奇，連自己的弦月的材料都比地球上的鋼鐵要堅硬，堅硬的木材就應該不太難找，要說奇怪就還有駕駛室了，這其實就是一個船型，中空納人，還鋪了一層不知什麼異獸的皮毛，還有一個小桌子，在前段找到幾個操縱桿，不過這飛機真夠簡陋的。最讓人留意的還是機身上都是一條條曲曲折折的符文，黝黑中透著亮光，似是活物。

看不出它怎麼能飛的，伊凡只好問白這個問題，白說：「這個機關鳥中鑲有能驅動風的陣法，原石就是驅動陣法的用的源，其中關鍵都木族不傳之謎，我也不知道。」陣法的出現讓伊凡心中小小震動了一下，不過這一路來幾乎已經麻木了，也就沒那麼大反應。

白已經成了伊凡的專職講解人員，村裡的人都知道伊凡就是一個小白，什麼都不知道，白以前也是聽說，畢竟他在村裡的時間不長，偶爾回來也是休假形勢的，今日算明白傳言非虛，不過他對於伊凡的表現也佩服，就論實力，也沒瞧不起的意思。

這邊白在為伊凡解答各種奇怪的問題，那邊木老爹和備叔已經辦妥了，備叔已經爬上了「天鷹」，在向伊凡和白招手，示意他們快上去，白走過去，和木老爹告別，也隨著伊凡上了古董飛機。

和現代飛機不同，這個『天鷹』不需要滑翔，猶如直升飛機一樣，就這麼漂浮來，沒有噪音，但伊凡明顯感覺到能量的流動，真是先進。緩速飛出了山洞，伊凡反射性的向木老爹拜拜手，木老爹愣了下，然後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也拜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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