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罵人
他的軍師愣了一下，說：「這，屬下倒沒有想到。」
「問題就在這兒，你是沒有想到。但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華家軍這支軍隊，的的確確創造了奇迹。據我所知，這是華裳部一個普通的小隊。」
「王爺，你的意思是？」
「從抗戰的全局角度看，有這樣的軍人，這樣的軍隊，國之甚幸，民族甚幸。但是，抗夏戰爭終有一天會結束，日後友軍的所向目標，是互利互惠呢？還是倒戈相向。從這個角度看，這支軍隊，將是我樓蘭國的心腹大患。軍師，本王似乎看到了未來，我們和軒轅國早晚會有一戰，這場戰鬥無法避免。一旦爆發，那將是驚天動地，規模空前的血腥大戰，這場戰爭將決定著兩國的戰略關係。」
「王爺，如今對夏作戰還沒有結束，屬下對軒轅能否戰勝夏，還缺乏足夠的信心。可王爺卻預言下一場戰爭的到來，此刻想來，是否為時尚早？」
「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我們和友邦的關係，會隨著戰爭的結束而結束。不管你願不願意看到，這就是事實。友人向敵人的轉換，只是一瞬間，只有利益才是永恆不變的。」阮嘯之說得非常肯定。
軍醫營
呂長空躺在病榻上，軍醫過來給他檢查傷口，問他：「呂軍師！你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
「來，該換藥了。」軍醫給呂長空開始換藥。
換藥好時，呂長空對軍醫說：「麻煩你了。」
「沒事，呂軍師。我給這麼多的傷者醫治，其中有的傷患比你的官還要高。可要說到最客氣的，那還是你！」
呂長空笑了笑：「是嗎？我客氣！哎呀！我倒沒感覺到。」
「每次我給你換藥啊！你總是不停地道謝，還一口一個，麻煩你了，麻煩你了，你們斯文人就是不一樣。知書達理的，說話還總是那麼的客氣。不像有些軍爺，張嘴就罵人。」
聽得軍醫說這麼多，呂長空道：「大叔，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其實我也會罵人，有時候罵得還挺難聽的。平時注意點還好，這一不注意啊！髒話就出來了。」
「這肯定不是在學堂上學的，是從了軍後學的，是不是？」
呂長空一笑：「要說罵人這個壞毛病，肯定是和華裳學。每日朝夕相處，難免要相互影響。」
「哦！我知道華裳，是玄武軍將軍！」
「嗯？你也聽說過她？」
「誰不知道她呀！她可是個有名的人物了。有人說，要是問所有主力軍將軍裡面，誰最能打仗，恐怕誰也說不好。可要是說誰的膽子最大，誰最能惹禍，那人們肯定都會說，是華裳啊！」
呂長空聽了笑道：「我還真想不到，她華裳還有這麼大的名氣。」
「當然了，連我們這些小小的軍醫都知道她，何況是作戰軍隊了。哎！她長什麼樣？是不是特別凶啊？」
「她有時凶，有時又挺憨，有時…還很狡猾。」
軍醫聽完一笑。軍醫營外面，段子逸提著些東西來了，問一旁走過的人說：「哎！這位大哥，呂軍師在哪兒？」
「不知道！」那人搖頭。
段子逸又跑過去問另外一個軍醫：「哎！軍醫，俺軍師在哪兒？」
「不知道！」
段子逸皺眉，繼續往前走。遇到一位老軍醫時，問他：「哎！軍醫，俺軍師在哪兒？」
「你找哪個軍師啊？是醫政的軍師還是養傷的軍師？要是養傷的軍師，也該把軍隊的番號報一下，他是哪一個軍隊的軍師。」那老軍醫笑道。
這下段子逸終於懂了，他笑道：「俺找玄武軍的呂軍師。」
「哦！你說的呂長空軍師吧！」
「對對對，他在哪兒？」
老軍醫笑著給段子逸指路：「在前面，第一個營帳就是。」
「哦！謝謝！」段子逸高興地往那跑去。
華裳在後面看著這一切，段子逸也沒回頭對她說話。等段子逸走了，華裳這才跟在段子逸的後面走去。
段子逸到營帳門口時，大喊：「軍師，軍師！」
正在帳內聊天的二人回頭一看，段子逸就已經進來了。呂長空喊道：「喲！段子逸。」
「哎！軍師！咱將軍看你來了。」
「哦！將軍呢？」
「後面呢！」
隨即就出現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滿口髒話的華裳罵罵咧咧的喊道：「小呂子，你個他大爺的，真想死姑奶奶了。」
聞聲，呂長空一笑，對換藥的軍醫道：「你聽見沒有，人還沒到，就先罵上了。」
「這位華將軍，果然名不虛傳！」軍醫也笑道。
可華裳人還沒看見呢！就又喊：「哎！小呂子啊！姑奶奶得好好檢查檢查，這敵人的弩箭，沒射掉哪塊肉吧？咱小呂子還沒成親呢！」
說著華裳就上手準備去扒掉呂長空的被子，被呂長空阻止道：「哎！哎！阿裳，阿裳，軍醫在這兒呢！別胡說八道的。」
華裳這才反應過來，看向軍醫時，「哎呦」一聲，趕緊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啊！這還有大叔在呢！實在對不起，我們老戰友，玩笑習慣了。」
「沒關係，華將軍，你們先聊。我還要給別的傷者去換藥呢！」
「好好好！」
「一會兒見！」軍醫端著他的工具出了葯帳。
華裳指著他們帶來的東西道：「段子逸！」
「是！」
「把那個野雞湯給軍師端來。」然後又對呂長空嘿嘿一笑說：「哎！小呂子！這可是咱親自上山打的山雞，快點趁熱吃了。」
說著華裳又上前去扶呂長空坐起身。
呂長空笑道：「阿裳，聽說你們打了個大勝仗，把水雲城打下來了，祝賀你啊！」
華裳嘿嘿一笑：「祝賀個啥呀！沒背個處罰咱就燒高香了。立功的事咱就不敢想了。」
說罷，華裳喊段子逸道：「段子逸，你出去溜達溜達，我要和軍師談事務！」
「是！」
段子逸出去后，華裳搬起椅子到呂長空跟前坐了下來，就聽到呂長空說：「阿裳，前幾天陳副將來看我，也和我談起了這次戰鬥的起因和經過。我想了很久，我在想啊！如果當時我在，我會不會制止你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