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糧草
季末風回道：「沒什麼大事，大當家的截了我們友軍的糧草，我季末風如今代友軍來討還。怎麼樣？大當家的，給個面子？」
山豹子旁邊的山貓子冷笑一聲：「笑話，你們華家軍有什麼面子。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兄弟就是幹這一行的，總不能為了你們華家軍的面子，讓我們弟兄餓肚子吧？」
「放肆，你他娘的敢這樣跟我們季將軍說話！」季末風旁邊的侍從道：「活膩了是不是？弓箭準備！」
山豹子看見季末風身後的士兵都在舉著強弩，他緩緩對山貓子說：「放肆！」
然後又看向季末風：「季將軍，逢此亂世，我和兄弟落草，那是無奈之舉呀！」
季末風微勾唇角，就又聽到山豹子說：「這打家劫舍，乃是兄弟們糊口的營生，要不然我和兄弟們都得喝西…西北風。還望季將軍諒解！我山豹子，對著明人不說暗話。我搶過軒轅皇家軍的，搶過夏軍的，也搶過樓蘭軍的。可我敢拍胸脯說，黑雲山的弟兄惟獨，就是沒有搶過你們華華華…華家軍的。季將軍，這些你該承認吧？」
「你說的是實話，你們沒和我們華家軍作對。你們黑雲山的弟兄們，也伏擊過夏軍。正因為如此，本將軍今日才以禮相待！要不然，你們早成我的刀下鬼了。」
「那季將軍的意思，是今日你放兄弟一馬？」
「是這意思，不過，糧草你們得還給人家羽林軍。如今是抗戰時期，全軒轅的所有力量，不分地域，不分國界。槍口一致對敵，共同抗戰。凡事幫助軒轅抗戰的勢力，一律是我華家軍的友軍，也包括你山豹子。誰要是敢窩裡斗，向抗戰友軍下手，則一律是我華家軍的敵人。」
山貓子聽得生氣：「我要是不還呢？」
「就地殺了你們！」
聞言，山豹子大喊：「好，既然季將軍開口了，我山豹子總不能不仗義吧！弟兄們，東西留下！收，收兵回，回山！」
說罷，山豹子又對季末風抱拳：「季將軍，後會有期！」
「等等！」
「季將軍還有事嗎？」
「有幾句話，請大當家的考慮！據我所知，你山豹子也是窮苦出身。當年被惡霸所欺，不得已才落的草。自抗戰以來，你們黑雲山的弟兄們，多次伏擊敵人，在民族大義上絕不含糊。噢！本將軍要說的是，大當家的得為山寨的前途著想啊！畢竟佔山為王，不是個長久之計呀！」
「季將軍有何指教啊？」
「加入華家軍，共同抗外敵。噢！這只是個建議，請大當家的回去慢慢考慮，我季末風隨時恭候！」
「好吧！我考慮考慮！」山豹子興緻不高的樣子回復，回頭對他的手下道：「走！」
阮嘯之營帳里，林海從外面進來說：「王爺！運糧小隊剛剛回來，押運糧草的士兵來報，他們在半路上遭到黑雲山土匪山豹子的伏擊，全部糧草被劫！幸好遇到了華家軍季末風部的騎兵，替我們奪回了糧草。」
「糧草呢？」
「還在季末風手裡，他表示要立刻歸還。」
「謝天謝地呀！你幸虧沒有遇上華裳。否則的話，你一點糧草也別想要了。」
「這個季末風好像還挺厚道！」
阮嘯之一笑：「山豹子這個草寇，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搶到了本王的頭上，哼！本王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玄武軍營帳里，華裳正招待遠道而來的季末風和餘姚，幾人在餐桌前坐下后，餘姚問華裳：「哎呀阿裳，你可不夠意思。不聲不響打起水雲城了，有發財的機會，你也不告訴我和季末風一聲。你啥時候學會吃獨食了？我們打了半天阻擊，你得給點補償。」
華裳嘿嘿一笑：「好說，好說，好說！咱們兄弟誰跟誰呀！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半口。」
「行，就要點兒跑腿錢吧！強弩4把，袖弩8把，一門土炮。這，這價算公道吧？」餘姚開口道。
季末風也附和：「哎！得，我那份工錢啊！跟餘姚一樣，多一分不幹少一分不行。」
「幹嘛幹嘛呀！搶土財主啊！真把姑奶奶當財主了？我代玄武軍鄭重表態，要錢沒有，要命也他大爺的不給。」
華裳這話一出，贏得幾人哄堂大笑，季末風更是說：「哎！你這不是無賴嘛！這小妮子我最了解她了，一向是許進不許出。」
餘姚也吐槽：「這傢伙，揀個秤砣都當金元寶似的藏著，還指著下崽兒呢！」
幾人又哈哈大笑，各自端起酒杯往嘴邊送。
這時，華裳說：「咱們言歸正傳，言歸正傳。我今日請二位來，主要是喝酒。其次呢！是商討一下三軍的協防問題。咱們三軍往這一擺，比一個整編主軍還厲害。咱們今日要商討的問題是，一旦出事，咱們三軍統一指揮的問題……」
餘姚算是聽出點頭緒來了，他趕緊打斷華裳道：「等等！阿裳，你啥意思？統一指揮什麼呀？有帥營管著呢！咱們統一指揮什麼呀？」
「當然是帥營管，咱們不是諜者手段差嗎？一旦有了事，來不及請示，還不得咱們三軍聯合行動？」華裳道。
季末風問她：「哎呦！我說阿裳，你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啊！你不是想指揮我們兩個吧？」
華裳苦笑：「總得有個主將嘛！論資歷，餘姚剛從軍的時候，我已經是進營一年零八個月的老兵了。這不假吧！季老哥呢！就沒法提了，他跟在老將軍身後時，我在幹啥呀？我已經開始帶兵打仗了。和我比，他季末風就是個新兵蛋子。」
其中二人相視一笑，餘姚說：「瞧把你給牛得。知道自個兒姓什麼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北山帥營的主帥呢！」
「就是！」季末風道。
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季末風說：「人不大她官兒癮倒是不小。沒人提拔她，她自己給自己陞官兒。我們倆憑什麼聽你指揮？就憑你腦袋長得像個夜壺似的？」
說罷，季末風又問餘姚：「餘姚？那夜壺那是幹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