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包她二十年
眼見何總都發話了,萬總吞咽了一口唾沫,滿臉堆笑的將銀行卡收了下來,感激涕零道:「那就謝謝李哥了!李哥,或許之前我還有些不服氣,但是現在我算是真服了,以後,您就是我哥!」
李表天微微一笑,沒有多言,而萬總又討好似的看向了李蕊,道:「嫂子,之後你的幸福日子可是要來了啊!」
看著這樣討好自己的萬總,李蕊神情忽然有些恍惚,當初在洗澡城工作的時候,萬總對於她們來說,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每天便是撐著個腰,頤指氣使,耀武揚威,她現在還記憶猶新,自己的一個姐妹因為不小心頂撞了萬總,被萬總罵的哭得梨花帶雨。
而現在的萬總,卻是低三下四,卑微無比,讓她都不由得懷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這一切的待遇,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李蕊看著李表天的背影,面露複雜之色,現在,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原本被自己看不起的「街溜子」了。
「好了,這件事情就算這麼結束了,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巍哥,是做貸款的,人脈也很廣。」
何總用手示意了一下巍哥,又向巍哥介紹道:「巍哥,這一位胖胖的呢,是萬總,經營洗浴城的,而這位兄弟呢,叫李表天,深藏不漏!」
萬總對巍哥問好,而巍哥壓根都沒正眼看他一眼,而是淡淡對何總道:「何總,咱就開門見山,也不搞那麼多虛的,我知道你最近想要搞城北那邊的工程,身上沒錢,對吧?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
何總苦笑,點頭道:「是啊,這工程的基本款,最低也得一個多億,我現在籌集到了兩千萬,這剩下的錢,恐怕得巍哥你幫幫忙啊。而且,這人脈我也不是特別熟,恐怕得要巍哥你幫我打通打通。」
巍哥輕哼一聲,沒有說話,而是淡淡道:「沒酒,怎麼談事情?何總,你就是這樣招待人的嗎?」
尷尬的表情從何總的臉上一閃而過,他按下了服務鈴,對服務員道:「趕緊的,來點好酒,五千以下的別給我送過來啊,來點有排面的,我要宴請客人!」
服務員快步離去,很快,就拿了一杯上面滿是洋文的洋酒前來,那巍哥裝模作樣的將裡面棕黃色的酒液倒入杯中,喝了一個,搖著頭道:「唉,這酒,也是劣質酒啊,真是沒味道。」
李蕊有些看不下去,在李表天耳畔輕聲道:「這傢伙,也太能裝了,價值五千塊錢的酒,在他的嘴裡變成了劣質酒,那他平時喝的是什麼?瓊漿玉液嗎?我還以為他是仙人呢!」
李表天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那巍哥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編排自己,皺眉看向李蕊道:「你在說什麼東西!」
李蕊嚇得瑟縮了一下,而李表天則是擋住了李蕊,嬉皮笑臉道:「沒,我們在說情人之間的悄悄話呢,你談你的生意,別管我們這裡。」
「咳……這個啊,巍哥,你看這件事情……」
「這個事情,我幫,肯定是能幫……」
何總面上的喜色還沒完全浮現出來,巍哥又接話道:「不過呢,肯定是要有條件的,這兩千萬,我可以借你一個月,不過一個月之後,我要抽成二十個點。」
「二十個點!」何總的表情瞬間就垮了下來,咬牙道:「巍哥,這也太多了點吧,就算是高利貸也沒有這樣放的啊!才一個月,就要兩百萬?這也太貴了啊,我哪裡負擔得起啊!」
「哼,太貴了你就不要找我啊,我這裡的價格就是這樣,況且,你以為我只是給你貸款嗎?你去做項目,都不認識人,我不要給你打點打點?這些都是費用當中的事情,你以為這麼簡單?鄉下人就是鄉下人!」
這巍哥開口閉口就是鄉下人,氣焰極其囂張,壓根沒把何總放在眼裡。
何總面色難堪,心中已經有了隱隱的慍怒,但是畢竟他有求於人,一時間也不太好發作。
他還欲說話,忽然聽見一個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這酒五千塊錢,你說是劣質酒,這人是英雄豪傑,你說是鄉下人。這哥們是不是眼睛不太好使啊?如果不太好使的話,我認識一個老中醫,興許可以給你治一治,治好了再出來貽笑大方吧!」
李蕊忍俊不禁,嬌笑連連。
「你!」
巍哥勃然大怒,站起身來指著李表天罵道:「你這個街溜子,也配在這裡狗叫?看看你這裝扮吧,呵呵,和地攤上賣的五十塊錢的破爛有什麼區別?還帶著一個公文包,你有個屁的錢啊?在這裡弄虛作假!」
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李表天也是長身而起,淡淡笑道:「我身上穿的就是地攤貨啊?那又如何?我人是正經人就行了,不像是有些人,穿上些人模人樣的衣服,就為了掩蓋自己人模狗樣的事實?你那西裝能值幾塊錢啊?我想買,把你家裡填滿都綽綽有餘了!」
看著兩人針鋒相對,何總也是有些不知所措,連忙道:「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給我一個面子,都消消氣,今兒是來喝酒的,不是來吵架的啊。」
李表天搖了搖頭道:「何總,我倒是願意給你這個面子,不過你看這廝,他像是給你面子的人么?我說句難聽的,他壓根就沒把你當人看!從進門開始,他就一副囂張跋扈的鳥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欠了你錢呢!誒,你做貸款的,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你的錢啊?」
這句話一語中的,讓何總都沉默了下來,毫無疑問,李表天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這巍哥從進來就冷著一個碧臉,何總說了那麼多,倒像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哼!我囂張點怎麼了?別忘了,是他求著我做事!老子才是大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一個窮酸的街溜子,我算是聽過你的名頭,李表天,臭名昭著,無所事事的窮逼,也好意思和我在這裡狗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