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被坑了
有個管事衙差走過來,低著頭問道:「哪裡死人了?」
「嗚嗚,我也不知道那裡叫什麼名字,他們穿的衣服都好漂亮,好多血,還有好多車。」
旁邊的人,都在嗡嗡的說著。
「你們先忙著,我帶著她去找大人。」
說著就抱起了宋瀟瀟,往縣衙走去。
宋瀟瀟臉一黑,算了,她也不想走路了。
這人也不安慰她,一個大木頭,很快就來到了縣衙,讓人通報了之後,一個穿著官服,留著山羊鬍子的男人,後面跟著一個富態的電視上師爺模樣的男人。
「大人,這孩子說看到了死人。」
那師爺很有眼色的,給知縣行了禮,就溫和的問道。
「小妹妹,你知道在哪個地方嗎?」
宋瀟瀟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從能看到路開始走,一直走到現在。」
「有多少人?」
她指著縣衙的柱子到堂上。
知縣都變了臉色,這麼多人被殺?
「你怎麼知道要來找衙差?」
宋瀟瀟哭的委屈巴巴的,嗓子都啞了,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害怕,要……
跑,一個人伸出手,我嚇得跑不動,他說你拿這個給官爺,埋我就沒有了。」
她把手中的油紙包遞給他們看。
師爺從她手中接過油紙包,看著上面已經乾涸,磨的剩下一點點痕迹的血潰,打了開來。
看到乾乾淨淨的銀票,上面的額度,眼底閃過一道光芒。
隨即遞給了知縣。
知縣看了眼,沒有什麼表情,果然當官的心機都深沉。
五千兩可不少了好嗎?
「你能帶我們去嗎?
宋瀟瀟也不想去啊。
可是不得不去,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把縣衙的所有衙差都叫了上來,然後一路走,衙差都被安排了套話,他們問什麼,她都回答了,反正小孩子嘛?
不知道的居多。
不過路過小吃攤的時候,宋瀟瀟抿著嘴,吞咽了一下口水。
肚子也咕咕的叫喚。
臉上也凍的通紅。
衙差給她買了個餅,好扣,那小混沌多香啊。
她啃著餅子,然後被衙差輪換著抱,知縣坐著馬車,尼瑪,人權呢?
她一個小孩子都沒有馬車坐。
哼,老娘不稀罕。
果然,有大人就是快,縮短了一半的路程,到了地方,那些人還躺著。
只是來來往往的人,嚇得都趕緊跑。
知縣和師爺還有衙差看了一下,人都出屍癍了,死的時間也很久了。
馬車上空蕩蕩的,這是殺人搶劫。
知縣和師爺兩個人站在一邊小聲的說著什麼,不過她聽的清清楚楚。
但是她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窩在衙差的懷裡,然後嚇的繼續哭,她這會是真的傷心啊。
什麼鬼啊,早知道,就不哭了,裝瞎子也行啊,或者找點什麼路過的人,給點銀子,讓他們把人埋了也行啊。
幹什麼找這些官差?
只是不找官差,後面肯定還有事。
嘆口氣,她也能理解那人最後為什麼讓她幫忙把人埋了,古代人迷信,這雖然不能魂歸故里,落葉歸根,可也不想暴屍荒野,做個孤魂野鬼。
現場都査看完畢,所有的人都弄到廢棄的馬車上,然後被拉回到義莊,宋瀟瀟早在衙差的懷中閉上眼睛裝睡了。
實在是不想哭了。
這件事的後續事情,她也不想管,也管不了,只要把人埋了就行。
被帶回到衙門,知縣這才想起來有她這麼一個人,把官差叫過去,詢問了一下,這一路所套的話。
宋瀟瀟的身世也讓這些人清清楚楚的。
她說的很簡單,也很狗血,戰爭爆發,然後家裡人變賣家產,要去投奔親戚,然後她被堂姐故意關了起來。
家裡人本就對她不在意,所以著急逃命下,也顧不上她。
然後她出來就是為了找家裡人。
至於堂姐為什麼要針對她,她說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堂姐每次都要說,她不配有那麼好的婚事。
「師爺,你說著小姑娘所說的話可是真的?」
師爺躬身,說道:「大人,能一個人走出同興郡,不被人牙子給拐賣了,我估計這小丫頭並不像她表現得那麼簡單。不過這件事情,肯定和她沒有關係,估計還真是替人傳話,但是……」
「你是說她身上還有銀子?」
「估計是的。」
知縣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
很快,宋瀟瀟這邊就被一個婆子帶走,說是要幫她洗漱一番。
這是懷疑她了,果然誰都不能小看啊。
不過不管如何,她是一個孩子,你懷疑就懷疑吧,我坦坦蕩蕩,你懷疑也沒用。
就這樣,她被一個婆子看光了嬸子,衣服也被拿走換掉了。
幸好她之前就已經把自己的保暖內衣悄咪咪的弄進了空間中。
嗷嗚。
換了一身古代的衣服,說實話,真的不怎麼保暖,她冷,而且這會也不敢運功,怕被人發現。
那婆子拿著衣服就去回話了。
知縣和師爺兩個人知道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一時間也懵圈了。
「難道就真的沒有什麼東西留下來?
師爺想了一下說道:「也許這孩子有點聰明才智,但是再聰明,也是個孩子,要不然,也不能被家裡人給扔了,要
不大人把對方留在縣城,再看看?」
是的,在他們看來,那些人給宋瀟瀟留下的絕對不止五千兩銀子。
「我看行。」
他們也不覺得坑一個孩子的錢,有什麼不對,反正這錢也不是她的。
宋瀟瀟被帶到知縣面前,用了幻容丹,自己土黃土黃的膚色,讓容貌變得平凡無奇。
「瀟瀟,你打算去哪啊?」
宋瀟瀟委屈巴巴的,眼淚汪汪的,哽咽著說,想去找父母,可是她找不到。
知縣大人聽她這麼一說,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師爺趕緊上前,說道:「瀟瀟姑娘,你看,你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也很不安全。
你還小,不如就留在保寧縣,等邊疆戰爭停了以後,你再回鄉,尋親可好?」
古代人不都是這樣,遇到災難就跑,災難結束就又要回鄉,她其實很佩服他們的執著啊。
作為一個現代人,完全不懂這種執念。
「真的可以嗎?」
「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