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吃晚餐

我一看周圍陽光明媚啊，哪裡有什麼要下雨的跡象，正疑惑著，忽然感覺頭上一涼，想：「慘，這下遭鳥屎轟炸了。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我還沒忘記事發前一天晚上我們四兄弟最後一聚時鬼為我們表演街舞，正在他手舞足蹈忘乎所以時，突然他的頭上也是一涼，伸手一摸便是一團奶油狀物質，他當時還用力一聞才確認那就是一隻不知名小鳥的米田共，當時可是在五四廣場啊，那燈打的，萬多人全這麼看著，別提多尷尬了，後來還是我們把他圍住連找了家他熟人開的髮廊進去洗了下才解脫的。此時此刻的我終於體會到鬼當時的心理了，尷尬啊，好尷尬啊！我閉上眼睛，顫抖著伸出右手在頭上摸了一把，然後在心裡默數「1,2,3」我猛地睜開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手中那一灘無色透明液體足足有一秒鐘，接著我一下子感覺到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好到令我忍不住放聲大笑：「H2O!是H2O！哈哈哈哈！」當我還沉浸在興奮之中時，鬼上來就給我一巴掌，我這才回到現實中來，不知何時，我已被拖到了一處店面底下，可是這家店子不知多久前就倒閉了，空留著那巨大的招牌還掛在我們頭上，為我們提供這寶貴的避雨場所。等等，雨？我放眼望去，天空不知何時已經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一絲絲雨滴打在廣場的大理石板上，濺起一顆顆晶瑩的小水珠在我們的腳下不停的翻騰跳躍。我轉過臉苦笑著看向連：「我說連，你說你光臉長得像烏鴉就算了嘛，你別說句話也跟烏鴉似的......」我話還沒說完，連就聳動著一臉的黑毛，我看那樣子如果把鬍子剃了應該是個歉意的笑容，他打斷我的話，說：「別急嘛，沒事的，這點雨淋不濕我們的，除非傾盆大雨......」他話音未落，天空巨亮，一道我們從來沒見過的巨大閃電直直地劈在了我們眼面前的石柱上，大雨傾盆......

在我們三人痛扁連之後，鬼問我：「現在怎麼辦？」我看著周圍噼里啪啦的水鏈，摸著鼻子沉默了起來，想了一會兒，我說：「這樣，我們再點一支煙，如果雨還沒停，就不管那麼多了，沖路上招個的直接走。」

於是在蒙蒙的雨霧中，一處小廣場的店牌下，四顆忽明忽暗的小紅點散發著裊裊的細煙，充實著眼前這幾乎不可視物的霧氣，更加令我感到一片迷惘。

一支煙很快抽完了，雨也小些了，可是還是不見計程車的影子。「看，過來輛空出租！」天和鬼一起大叫，我和連看了半天都沒發現，不愧是戴了眼鏡的人。我剛在想怎麼把那輛車攔下，身旁的天突然啟動了，「刷」的一下從我們中彈了出去，以一種非常標準的火影忍者式跑姿幾下穿過小廣場，來到路邊，邊跑邊伸出一隻手然後大喊一聲「的士！」緊接著我們就看到他繼續著他那誇張的步伐，在即將追上計程車那瞬間，撞在之前他還蹲在過旁邊的環衛垃圾箱上，最後我們看到他仰天長咳一聲倒了下去，我們仨這才反應過來，和停下車的司機一起衝到他身邊，我剛把手搭他身上準備給人扶起來，他擺擺手，說：「其實......其實剛才我離那個箱子還有三米的地方我就看到他了，我本來想避過它的，結果好像我踩到塊香蕉皮皮還是啥的，這個路又滑，我就沒把持住......我，我一路滑過去的啊！」我們集體愕然，然後沒管他，丟車上拉回家換了身衣服又重新出來，這個時候，雨已經小得沒幾個人能發現它還在下的了。

「走吧，走吧，看哪裡還有不錯的店子，進去我們幾個將就撮一下。」我說。

「我知道有家還可以的中餐店，在光湖小區，我們去那兒嘛！」天拍了拍我的肩胖，從幾人中走出來，換了身衣服的他此刻將自己那吸毒犯似的小身板盡量顯得高大起來，臉上全然沒有之前撞箱子時的狼狽，就連那背上掛了多年的駝峰也似乎在這一刻消失掉了。

「好吧，聽你的，帶路。」我說著，遞過去一根煙，就看到他原本滿臉嚴肅的表情馬上就變得無比諂媚，點頭哈腰的接過煙，躬著身小跑著到路邊招車去了，看得我只能不斷搖頭，無奈。

一行人驅車來到天所說的那家店，選了個還算清靜的角落坐下，點了幾個平常大家都覺得還不錯的菜，要了幾瓶酒，幾個人就開始邊吃邊聊了起來。

「對了，聽說他們在全聚苑喝得翻一片了，聽到這個消息，有什麼想法？」我接了一個電話，對他們幾個說。

「他們那兒酒好不？」天一臉的期待望著我。

「酒好不好我不曉得，但是吃的比這兒多哦。」連一臉猥瑣的回答著天的問題。

我環視淚下桌子，已被我們掃的一片狼藉，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清了下嗓子，站起來說：「那我們現在就把帳結了，趁他們一個個迷糊的時候摸進去，把我們沒遲到的全部吃回來！」

底下一片歡呼。

我繼續說：「有一點要注意，千萬不要喝酒，他們那兒百多號人，你一喝全跟你喝肯定翻死在那兒。那麼，走吧！」

我走到門口，剛準備掏錢出來買單，天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從後面衝上來一把推開我，大叫一聲：「今天哪個跟我搶單買我跟哪個急！」我注視了下他的臉，紅彤彤的一片，我心一暗，完了，這孩子才幾杯就喝成這樣了，不至於吧！搖搖頭，算了，不管他，既然他非要這麼做，就當為自己省點錢吧。

我們驅車來到全聚苑門口，下車我壓了壓手，示意不要發出聲音，定睛往前一望，媽媽呀，門口已經橫七豎八的倒了十幾個人，還在無意識的發出呻吟，愈發讓我放下心來。

我向後一招手，「走！」我們跨過擋在門口的這些「屍體」，進入屋內，看到眼前的景象嚇得我差點跳起來，天啊，全聚苑這是遭搶啦？滿地的桌子、凳子，一個個人東倒西歪的靠在上面，椅子翻了一片，還有幾張桌子也是一樣。在這裡，我看到了趙二，這孩子正抱著一個啤酒桶臉靠上面打著盹兒，嘴角咧著做出一個笑的樣子，口水都順著縫流了下來，也不知道這龜孫子在想些什麼，笑那麼開心，旁邊梁毫無形象的躺在一張桌子上睡著覺，呼嚕聲清晰可聞，在他的肚子下面我隱約看到了旭兒的腦袋，不遠處妹子正肆意地摟著一個不知名的真正的妹子，雙方都喝得滿身通紅，抱在一起打著KISS。見到這一幕我差點愣住，算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用手遮住臉，繼續往裡走。

終於在最裡面找到了一張保存還比較完好的桌子，上面堆滿了空瓶子，鍋里的湯和肉感覺就像才下去的一樣。好，就是這裡，我招呼幾個爺子把桌子上的幾頭死豬搬下去，從旁邊抓過一雙沒開封的筷子，讓他們三個自己找位子去了，然後我就開始埋頭狂吃，吃著吃著，我感覺有點不對，還沒等我感覺出來是哪裡不對了，陡然間，五隻手，五杯酒出現了在我面前，我如同被雷了一樣的跳了起來，發現不遠處的三人也是如我現在的情景，我無奈的低下了頭......

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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