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跟蹤
三班的孩子們都很聰明,從御火術就能看出來,許多甚至是剛剛接觸但是卻入了門道。妖獸幼崽們表面上日天日地,實際上怕強的很,但因為惡名遠揚,實在讓老師們喜歡不起來。
校長辦公室,棠綿綿敲了敲門。
「進來。」
棠綿綿應聲而進,然而一眼望過去,除了桌子椅子,沒半個鬼影。
「我在下面。」
棠綿綿想起了多年前看的《地下鬼》《背靠背》等眾多經典台詞。
——來找我吧,我在下面。
「臭丫頭想什麼呢?往下看!」
視角往下看去,只看見一個不足她膝蓋高的老爺爺,寸頭白髮,外加金絲鑲邊老花鏡。
校長爺爺他甚是和藹可親的說,「三班那群孩子可能是皮了些,作為老師只要大度些就好。」
哦,校長大概以為她想辭職。
棠綿綿笑了笑,「這些倒是沒什麼問題,我想問三班這個位置,為什麼會有幻境。」
分明是陳述句的語氣,又帶著些漫不經心。
眼前的老爺爺仍然是那副和藹的模樣,「你在說什麼呢小姑娘,這裡從來就沒有什麼人能夠同時讓那麼多人進入幻境。」
「確實是這樣,但如果只是多幻化出了三個孩子呢?就不一定了。」
棠綿綿斜靠在門邊,也不急著校長答話,僅僅看了眼他長桌上的杯子,完全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侏儒身高的校長沉思過了片刻終於開口道,「我確實知道,甚至我還知道你的特聘證是假的。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孩子,我活的時歲太久了,見過很多人,我能看出來你沒有惡意。」
「其實每年都有幼崽消失,這是神的詛咒,至於他選中誰,並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家熟視無睹的原因,至於在班的妖獸們,等他們漸漸成熟能夠獨擋一面后,長老和族長自然會告訴他們。」
「叮。劇情度揭開10%,目前進度15%」
老校長坐在黑皮質椅上,聲音淡淡,無喜無悲,順手把不透明的窗子拉開了一扇,讓室內撒進了些黃昏的暖光,像一口古井,波瀾不起。他看向棠綿綿,總覺得眼前的姑娘深不可測。
棠綿綿頷首,像是要開始進行一番靈魂深處的交談,「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問您一下。」
老校長眯眼,她想問什麼?
「他們說三班是全校最皮的班級,我剛上課的時候,他們還在門上放了果醬,我超怕的!」
棠綿綿帶的班是出了名的難管,讓人以為是來混日子的班級。曾經氣哭很多老師,偏偏還不能惹怒了學生們,他們的家族本來就是打算把孩子放給學校看管,幼崽們仗著家族自然是不怕的。
「朋友,鑒於我受到的驚嚇,需要精神損失費才能彌補這顆受傷的心。」
「……你怕不是在說笑哦。」
妖獸幼崽們,簡直鍋從天上來。
月黑風高夜。
棠綿綿穿著費里德套裝,借著妖獸特有的夜視技能,她一路不緊不慢地跟著前面的老校長。
「崽,你懷疑他?」
「不是懷疑,而是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他。」
「他哪裡有問題嗎?」
「我開門進來時,他就來到了我面前,看似和藹可親,但彷彿在著急的遮掩什麼。」
「我看到了長桌上的杯子,還有一些空氣清新劑。」杯子里的液體還可以解釋為血液凝製劑,至於空氣清新劑,這裡通風良好,時常有人打理,要這玩意兒是個人愛好嗎?
「老實說,我很討厭人血的味道,令人作嘔,但很不幸,我的鼻子一如前世一般靈敏。」
杯子里的少許紅色液體是人類血液,毋庸置疑。老校長打開窗子也不過是想讓氣味漸漸消散,「最重要的是,他從頭到尾都在轉移話題,我問的是,為什麼會有幻境。」
「崽,他速度變快了。」
眼看著他進了一片樹林,棠綿綿加快步伐,但是依然沒能跟上。老校長他,似乎用了某種類似黑羽蝙蝠一族的瞬移。
見鬼,跟丟了。
棠綿綿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來只能下次再找機會了。但是突然有人出現在身後,棠綿綿差點反踢過去,這人便制住了棠綿綿並捂住了他的嘴。
「別說話。」來人音色低啞,正是林斐。
棠綿綿點了點頭。由於棠綿綿比林斐矮了一些,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她依偎在林斐懷裡。
這什麼破姿勢,棠綿綿正要拉開距離,就聽見了不遠處有人在說話:
「修,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呵,女人,你逃不掉的。」
「既然惹怒了我,就要做好承受的代價!」
「唔……」
「!!!」
霸總式對話,原汁原味,不添加任何防腐劑,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小說《霸道妖獸狠狠愛》。
不忍直視。
偏偏棠綿綿聽的津津有味,他悄無聲息的往前走近,朝林斐招了招手,用唇語說,「來呀朋友,就看一眼,爽一發。」林斐卻該死的看懂了棠綿綿的口型,他第一次覺得,棠綿綿全身上下只有臉能看,只要開了口就白白糟蹋了她的美顏,棠綿綿就像是一顆行走的農藥,中毒已深。
小樹林這邊,月色怡人。
澤修一頭火紅色頭髮,右耳的銀色十字耳釘在月夜下反射了些光澤,劍眉星目,皮膚蒼白。如果說林斐是冷淡型,那麼澤修就必然是張揚型。此刻淺夏被他圈在懷裡,他低頭伏在淺夏纖細的脖頸處,將獠牙刺入,並不深,卻同時給兩人帶來快感。
「唔痛……」
「痛就對了,我要讓你深深的記住我!」
……
大概是網文查的緊,原書作者沒敢寫太多,純粹脖子以上,咬一咬,舔一舔。
「統子,這特么是用生命在談戀愛,太可怕了。」
「崽你看見了了什麼?我這裡全都是馬賽克,要瞎了啊啊啊!」
棠綿綿忍不住嘆息,沒有限制級18禁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
趁著男女主往學院方向走,棠綿綿返回到林斐那邊,自來熟道,「林同學,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幹嘛呢?」
「跟你一樣。」林斐的眼睛深邃,彷彿能看到人心裡去。
棠綿綿略微思索,便開口笑道,「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合作?」
「你並有什麼值得我合作的。」
「有的,我可是你的老師,作為老父親般的存在,當然要對你負責。」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沒毛病。
眼看著修養良好的林斐握了握拳,棠綿綿立馬一本正經的說,「好吧,我以神的名義發誓,永遠不會對你不利,否則不得好死。」
在這裡,誓言具有真實效用。林斐眉頭微皺,在他看來,棠綿綿完全不需要這樣,所以棠綿綿他,究竟是怎麼敢立這樣一個誓言。
凝神之際,林斐身後突然發出了輕微的響動,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誰在那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