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 7 章

沈清川坐在卡座上,沈逸梵的那幾個好友蜂擁而至圍過來了。沈逸梵也看到沈清川在舞池上精彩絕倫的表現,他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個是他三弟嗎,沒想到三弟看著正兒八經的,誰知道比他還要會玩。

「清川啊,過了今晚你可是在渤海城一舉成名了。」

「是啊,能夠得到夜皇后泊雅小姐的青睞的可是沒有幾個人。」

「平時泊雅小姐是不讓人靠近的。」

幾個年輕人圍在一起七嘴八舌說著,雖有幾分酸氣,但隨著推杯換盞,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喝了幾杯就上頭了,稱兄道弟的模樣像是認識沈清川好幾年,幾個人還玩起喝子彈酒,十二杯子彈酒杯一排擺開,等待玩家入席位。

沈清川當起了調酒師,問酒保借來調酒的工具,他以前在國外旅行的時候,曾經在酒吧當過調酒師,學過幾手。

」清川啊,你這杯酒叫什麼啊?「李博江看著眼前這一杯分層酒,好奇地問。

透過子彈酒杯看到,最底層是褐色的甘露咖啡,中間是奶白色的百利甜。沈清川沒有回答李博江的問題,加入伏加特和生命之水,他拿起借過來的鐵盒打火機在點起來,藍色的火苗在酒面猛然躥起。

周圍的人發出一聲驚呼,害怕又好奇。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著火的酒,一旁的酒保也瞪大了眼睛。

這著火的酒,喝下去,就不怕把人的喉嚨燙熟了,吞火下肚,怕是要穿腸破肚。

「這是什麼酒?」沈逸梵抬手拿起一杯,仔細看,他旁邊的坐著穿青色旗袍的舞女,一雙玉手纏著他的左手,倚著他的肩膀,不肯放開。

「轟炸機B52」

「這燒著酒怎麼喝啊?沈公子教教人家~」青色旗袍舞女的聲音嬌滴滴的,一雙眼睛像是要滴水一樣。

她打量著沈清川,不夜歌舞廳混場子的舞女,早就在這風月場所混成了一顆富貴心,兩隻勢利眼。

瞧,這沈三少雖然是一個生面孔,他的腳上的那雙嶄新的皮鞋,做工精良,一看就是外國貨。手腕上還帶著一塊名貴的價格不菲的手錶,穿著打扮名貴又有一種不同於旁邊的人的名流世家氣質,好看且討女人的歡心。

如果要找一個男人從良,為何不找一個看起來有錢又會打扮得人歡心的公子哥呢?這個公子哥看起來容顏清雋殊麗,如水江靜潭捧的一輪清暉明月,襯托旁邊的一群人都是渾身灰撲撲老鼠和滿肚油膩肥腸的臭豬。

「直接喝就行。」沈清川拿起一杯,直接一口悶,動作洒脫不羈。周圍發出一陣驚呼,特別一些舞女一臉崇拜看著沈清川,新來的年輕公子哥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沈清川露出的這一手,無論是在視覺還是在創意,都給在場的混慣風月場所的人極大的衝擊力。

「爽快!!!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沈三少,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可以來李公館來找我。」李博江從西裝口袋拿出了一張名片。

「沈三少,我可以喝一杯嗎?」桃詩大膽拿起一杯,眼神看著沈清川比那杯中的火焰還要熾熱,聲音嬌媚。

「我來試試。」沈逸梵早就蠢蠢欲試了,他直接拿起一杯,學著沈清川一口悶下去。酒入喉嚨,先是齁嗓子的甜,過後就是是烈酒灼心。

刺激!爽快!他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的酒!!!

桌面上的轟炸機B52隻剩下一杯了,沈清川從桃詩小姐的纖纖玉手拿下那杯酒。

「這酒後勁太烈,不太適合你這樣漂亮的小姐喝。」氤氳燈光和清冽酒氣幻化成筆細細描繪著沈清川的輪廓,他望人的時候有一種近乎雪山的薄涼平靜,眼眸垂低又像是藏著山川海嘯,現在又多了幾分酒醉的迷離,直勾勾的像是要把人吸進去。

誰會想這是心神動蕩的極樂谷還是肝腸欲斷的絕望深淵,墜落進這人眸中,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

「桃小姐,如果想喝,我可以再為你調一杯。」沈清川溫雅的聲音,像是吹拂的柳條編織的兜子,柔軟的兜住桃詩飄飄蕩蕩的芳心。

當桃詩拿起那杯夢幻的雞尾酒的時候,周圍的女士都投來羨慕的目光,讓她嫵媚的臉上透露出難以自控的得意神色。這杯酒美的讓人炫目,酒杯彷彿裝的不是酒,而是一片腥紅的星空,從上而下濃郁的酒紅色慢慢過渡到淺淺的粉色,漂亮夢幻的令人咂舌。

「這杯酒叫什麼名字?」桃詩的臉上泛著紅暈,有些微醉,眼中的光像是這搖晃的燈光一樣,帶些迷離,她可以看到沈清川的眼眸映著她的倩影。

「猩紅流沙星,專屬美人的酒。」沈清川有些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姿色動人。

桃詩品嘗了一口,頗甜,酒精的濃度不是很高,不會醉人,的確十分適合女士喝。做桃詩這一行是沒有尊嚴的,不管客人是青臉還是紅臉,她們都要端著。她見過胖肚短脖的暴發戶還沒讓舞女入座,就拚命想灌醉,行苟且之事,也見過西裝革履的紈絝富家子,在床榻上說著一口一個心肝兒,明日就又摟著另一個說著寶貝。衣冠楚楚之下,不過是下三濫下流的狼心狗肺之輩。

相比之下,沈清川沒有半分看低她,眼中沒有鄙視之意,待她如常人,實在是一位很有魅力的貴公子。桃詩心想,就算是讓她無名無分一直陪伴著他,她也心甘情願。

沈清川的這調情手段這操作,紳士而又不失禮節,周圍坐滿了嫵媚或者是漂亮的女士。讓李博江等人咋舌不已,這幾個人和沈清川玩起了行酒令,當然沈清川還是調酒的那一個,其他幾個人喝著沈清川新調出來的酒,大呼好久沒有這樣盡興爽快過。

他們這群窮奢極欲,恨不得要把祖上積累的錢財揮霍一空的敗家子,最喜愛的就是這種刺激又新穎感覺。

數沈清川的二哥沈逸梵喝的最凶,周圍的起鬨聲一聲接著一聲,花天酒地。嬌滴滴的鶯聲笑語勸著這個公子多喝一口,那個公子多喝一杯。要知道不夜歌舞廳的昂貴酒水,客人點的越多越貴,她們就會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等沈清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大中午了,陽光透過玻璃窗戶,有些刺眼,潔白的窗紗窗帘也隨著春風飄動著,像是在跳舞裙擺。

宿醉的感受讓人很不好受,沈清川感覺有個人在他腦袋裡面敲鑼打鼓,嗡嗡的吵鬧直疼,渾身難受似被一輛馬車的車輪碾壓。

他揉了揉頸脖,皺起眉宇,看來昨晚還是玩的太放縱了,他知道他酒量在哪裡,只不過他玩的太開心就沒有制止,喝的挺多的。

沈父沈義財昨晚看到沈逸梵兩個人喝得三迷五道,醉醺醺的回來,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他還被沈逸梵吐了一身,當時沈父的臉都氣的發綠,回房洗了三四遍澡,把那一身臭味洗掉,今天早上他又洗了一遍澡。

沈逸梵醒過來,早餐還沒來的及吃,就被沈父耳提面命喊去書房裡訓話,他左耳進右耳出,以前他喝醉酒回來,最多也就是被提點一兩句不要喝太多酒傷身,這次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昨晚他喝斷片了,怎麼回來的也忘記了。

明明三弟也和他一同喝醉酒回來,單是拎他一人前來訓話,內心不憤幾句。后又想到三弟沈清川離家多年,才回來不到兩天,帶他去喝酒人是他,作為兄長,他的心胸要寬廣些,三弟有趣,會的招式不知道還有多少,一下子把心裡的那點不舒服拋到腦後。

沈逸梵一邊點頭認錯,一邊小心翼翼抬眼看向沈父那一張似包公黑臉,哎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不知道的人以為站在沈老爺面前的不是沈家二少,而是一個嚴官酷吏在審問犯了滔天大罪的罪人。

看來還要被訓半個小時,有時候沈逸梵覺得他爹不去學院當先生可惜了,長氣話多,訓起人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沈父看到這個兒子還是一副弔兒郎當又似怕死的鵪鶉蛋的模樣,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傻樂,不知道腦子裝的是什麼,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怎麼就生出了這麼一個蠢兒子。明明已經是二十幾歲的人了,他當年要是這個歲數都有兒子了,沈逸梵還是這副不著調的樣子,小的時候像是一個悶葫蘆,長大了像嘴掛油瓶一樣,油嘴滑舌的。

怎麼就不能多像大兒子沈克遠沉穩有擔當,三兒子沈清川溫雅有禮些。

「爸,你就彆氣了。」沈逸梵見沈父臉色稍緩,就立即順杆子往上爬。

「是是,這次是我錯了,你看你額頭都長了幾條皺紋了,我聽胡醫生說人不能太過生氣,不然會傷肝,你這不是拿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嗎?」

「來,爸喝口茶~」沈逸梵把茶遞給沈父,還走到他身後給他按摩兩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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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風流貴公子[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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