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想個法子
溫海看著她那副有些虛弱的樣子就十分的心疼,立刻上前來伸手止住了她的動作,並且坐在了她的床側,滿眼關心的看著她道:「你不必起身,爹看你傷的厲害,還是好好歇息著吧,這幾日都不用請安了。養病才是重要。」
溫知夏懂事的沖她爹笑了點了點頭,溫海也很是高興的笑了一下,這個女兒即便是生病了都是讓人可憐和愛惜的。不像那個喜歡做錯了事情還嘴硬的溫杏暖,死活都不肯從實招了自己的過錯而惹他生氣。
「謝謝爹關心,女兒現在感覺好多了。」溫知夏先是安靜的說了一句,然後便又立刻要哭了一般的,眼圈有些紅紅的。
溫海一看,女兒好似又要傷心一般,於是趕忙問道:「知夏,你這是怎麼了!?」
溫知夏抹了一下眼淚,然後才開口說道:「爹爹,女兒剛才被溫杏暖推下湖中,本來已無希望,但是想到了被關在屋中的娘親,女兒就越發的拚命掙扎。這才留下活命的機會。女兒是想,若是娘能被解了禁足,出來看看知夏,那該是多好的事兒啊!?」
溫知夏一副溫柔的腔調很是感染人,說的溫海眼眶也差點跟著她紅潤了,只是,他現在腦子裡也不傻,知道二夫人所犯的錯並非是小事。
謀害溫府子嗣,說白了,溫知夏的娘所犯之罪可以算作是七出之條了。溫海之所以沒有將她的身份革去了,還多半看的是十幾年夫妻的感情面子上而已。
溫海也心知現在的夏謙瀅是教不好女兒的,溫知夏是他溫海的嫡出女兒,若是還是不管不顧的交由夏謙瀅那個毒婦教導,不出幾年她的女兒也會被她毀了。
「知夏,你娘所犯的過錯並非是一般,她的心思很是不好。爹害怕把她放出來反倒會對你產生不大好的影響。所以,你還是不要為你娘求情了。但是,不論你想要什麼東西,爹都會滿足你,除了你娘之事以外。」溫海一臉安慰似的神色看著溫知夏,然後還伸出他厚實的手掌輕輕地拍打了女兒的手背幾下,以示安慰。
「但是爹爹!娘她!!」
是被溫杏暖陷害的......
還沒說完這句話,溫海卻是一臉有些避諱的神色,凝重的壓低了雙眉一副不願再提的樣子沖溫知夏擺了擺手。
「不必再提你娘,她的事爹心裡有數,如若你再為她求情。爹可是要不高興了。」溫海不留情面的說道。
溫知夏很是無奈,只能苦著臉色將要說出的話又憋回了肚子里去了。
夏府,溫知夏身邊的一個老媽媽趁夜將溫知夏落水的消息捎人傳回了夏府去。
夏陽得知了自己的外孫女意外落水,而且那罪魁禍首還有可能是溫府女婿那個庶出的女兒之時,夏陽愣是沒有壓抑住火氣,伸手將一個茶碗給摔碎在了角落裡。
「老爺,您這麼衝動的火氣又有何用!?崔媽媽不是說了,現在外孫女已無大礙了嗎!?」夏老夫人一臉嚴肅又安靜的樣子微微不悅的看了一樣在一旁大動干戈的夏陽。
夏陽微微的收住了心底的怒意,然後轉眸對夏老夫人說道:「這還用說!?還不是哪個溫海惹我生氣?若不是他保護不周,咱們的外孫女怎會出事!?」
「好了你就別在這裡干生氣了,還是快點想想辦法如何處理此事要是要緊!」夏老夫人皺眉,一臉不願多說的樣子。
現在女兒被關了禁足,還不知溫家那邊會給個什麼解釋,若是處置不當,說不定女兒正室夫人的位置就要保不住了。外孫女卻也在這個檔口跟著出事,這莫不是讓夏府為之擔憂的。
夏陽想了想,只覺得自己的夫人所說的確是重要,於是也不埋怨,只點了點頭,命丫鬟們將自己的兒子夏謙明叫了過來。
夏陽將溫知夏在溫府落水之事告知了他,並且二人合謀商量起了對策來。
商討了一番,雖然不知溫海的打算,但是夏府出於禮數可以上門去看看此事到底嚴不嚴重。
夏陽同意了夏謙明的想法,然後吩咐夫人明早一早便動身去溫府看望自己的外孫女。
「父親!不如,您將那選好的侍女一同讓母親送去溫府,就當做是一個順水人情,也讓溫海緩解了對二妹的不悅,這樣說不定,慢慢下來,他就會放了二妹出來也不一定。」夏謙明一副恭敬的樣子沖夏陽說道。
夏陽贊同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夫人,明日之事可準備好了!?」夏陽一副認真神色看了自己的夫人一眼。
「老爺你放心,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了。不必為此擔心。」夏老夫人一副嫻靜神色沖夏陽淡淡笑了一下。
夏陽微微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溫府祠堂內,燕長遇坐在溫杏暖身旁不遠的地方,看著那溫杏暖安心的睡著了的樣子,他心裡很是滿足,面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來。
「主上,馬上就要五更天了,再不走估計就難出去了。」墨夜一副尷尬的神色沖那燕長遇說道。
燕長遇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大聲的喧鬧,他剛剛跟溫杏暖講著他和溫太醫的故事,這女孩居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看著她那安然的睡眸,燕長遇只覺得心安。看了看外面微微有些快要泛白的天色,他解下了自己的外袍,輕輕地披在了溫杏暖蜷縮著躺在蒲團上的身體上。
回到了宮中,燕長遇又將溫杏暖被罰之事仔細詢問了一遍,隨後有探子秘報說昨夜墨夜去見主子,溫家小主曾經跟婢女請求讓她去尋找一個人證,證明自己清白的事。
燕長遇眸子生出許些深意來,隨即他召喚了自己的暗衛們出來。
「你們都去幫助那四小姐的婢女,幫她找到那個最重要的人證!」
「是!」暗衛們回答道。
寂靜的夜,風徐徐的吹著,好似要將人的愁緒全部都吹散了一般。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中午的時辰了。溫杏暖被一陣冷風吹醒了,她慌忙坐起身來,一件衣服從她的身上滑落了下去。
只見,這是一件綉工很是繁複的厚重斗篷,就是這件衣服披在了溫杏暖的身子上,保證她一夜好眠。溫杏暖心裡真心想要感謝這斗篷的主人。
突然,眸子里就出現了昨夜那個闖入祠堂的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