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的案件
把胖和尚丟到民事院后，程心寧就帶著官印回到了鎮北將軍府。
她前腳剛踏進府門，後腳他的父親程向東就迎了上來，程向東皺著眉頭，滿臉的擔憂，彷彿程心寧去的不是大明寺，而是戰場。
「寧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他們沒有為難你吧？」程向東攥著程心寧的手，程心寧能感覺的到，她的父親手心裡儘是汗，許是在家擔心久了。
原本程心寧只覺得父親小題大做，可這下，程心寧是打心眼裡感動。
她搖了搖頭，沖著程向東炫耀道：「父親，您就放心吧，所有的事情我都處理好了，那為非作歹的胖和尚也被我送去民事院了，他們已經在處理了。」
「胖和尚？」程向東的眼裡有幾分好奇，他自回京后從未見過大明寺的方丈，若不是此事，恐怕還不知道這人物哩。
程心寧又將今日的事情全部說給了程向東聽，程向東一邊聽，一邊止不住的點頭，還帶著幾分傻裡傻氣的笑容，就如同孩童聽故事一般。
等事情全部說完，夜幕也降臨了，程向東伸手揉了揉程心寧的腦袋，感嘆道：「寧兒長大了。」
程向東如此神情，正常極了，程心寧心頭一酸，她也盼望著從前的鎮遠將軍早日回來，而不是現下這幅任人欺負的模樣。
正常了一瞬間，程向東突然又手舞足蹈起來，「困了困了，我要回房休息了！我要回房休息了！」
怕他鬧騰，程心寧趕忙吩咐府上的下人將程向東送回了屋。
折騰了一整日，程心寧也累得不行，尤其是馭馬之時，剛開始覺得有趣極了，現在只覺得腰酸背疼，人都快散架了。
「流雲、嬌月，給我燒些熱水，泡個澡我也睡了。」說著，程心寧還伸了個懶腰。
今日程心寧的壯舉惹得流雲嬌月兩個小丫頭不知有多敬佩，她話音剛落，兩人就急忙去了，生怕耽誤似的。
翌日一早，還沒等程心寧睜眼，就聽見外面吵鬧得緊，彷彿是出了什麼大事一般。
她困得睜不開眼睛，剛想掙扎著起身，嬌月便從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小姐，快些起來吧，出大事了！」
這一嗓子，徹底把程心寧給喊醒了，「怎麼了？」她一邊套著衣服，一邊關切著。
「說是發現了一具屍體，無頭屍，嚇人極了。如今他們正逼著老爺呢，讓老爺做主，老爺險些又暈了過去。」
聽到這話，程心寧匆忙起身，生怕程向東再出現什麼意外。
「可確定那無頭屍的身份了？」程心寧穿著衣裳，還不往問進展。
「已經確定了，是東街王婆家的閨女，說是那死者的身上恰巧有一大處胎記，被家屬給認出來了。」
程心寧點頭，等她走到外面，院子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都在求程向東做主。
身處京城，治安本就沒得說。這突然發現具無頭女屍，影響重大，鬧到如今這地步她倒是能理解。
這幾日，恐怕東街要人心恐恐了。
恐怕這東街的王婆也找不到什麼門路，所以才會來民事院，不然早就鬧到大理寺去了。
「有什麼事情同我說吧。」
這兩日，程心寧的事迹已經傳遍京城了，現下人人都知道，為難程向東沒用，有事要找他的女兒，程心寧。
程心寧剛一開口，所有的人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使得程心寧根本聽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都別吵了，死者的家屬留下，其餘人全部都出去！」程心寧一句話，便將在場的人都震懾住了，哪怕是七尺男兒都有些不敢開口。
王婆緩緩站了出來，程心寧抬頭望去，王婆披散著頭髮，眼眶更是紅通通的，整個人已經沒了精氣神。
她嘆了口氣，遣散了眾人，扶著王婆坐了下來，「婆婆，你的女兒從前可得罪過什麼人？」
雖說程心寧從未查過案，可懸疑劇她倒是看過不少，也明白該從何查起。
王婆哭著搖頭，攥著程心寧的手說道：「我們一家都是老實人，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求求程小姐為我家閨女做主啊。」說著，王婆沖著程心寧跪了下去。
程心寧心裡一驚，連忙將王婆給扶了起來，「婆婆，你這是做什麼，此事我定當會查出兇手。只是現在我需要了解你的女兒可曾得罪過什麼人，又或者有沒有什麼人想要害她？」
王婆聽了直搖頭，「我閨女每日只與我上街賣賣豆腐，哪裡得罪過什麼人，我家女兒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啊。」
看來從王婆的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了，程心寧嘆了口氣，看向了嬌月，「可知道死因了？」
嬌月搖了搖頭，將案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小姐，此事說來也怪，那屍體除了頭被人割去以外，身上並無傷痕，不過有被侵犯的痕迹……」
聽到嬌月的話，王婆哭得更厲害了，程心寧明白，這話彷彿就是在王婆的心上扎針似的。
「王婆，想要確定你閨女的死因，只怕還要仵作驗屍，你可願意？」
聽到這話，王婆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驗屍？」她慌忙站了起來，「我閨女…我閨女受不了這麼苦啊！」
剛說完，她又自言自語道：「罷了，驗屍便驗屍吧，只要能還我閨女清白……」
程心寧動容，派人將王婆送了回去，接下來就是她要施展拳腳的地方了。
可沒想到，還沒等她有所動作，流雲就給她潑了盆冷水。
等王婆走後，流雲拽了拽她的衣袖，輕聲說道：「小姐，你可是忘了，民事院沒有仵作，想要驗屍，恐怕得去大理寺借個仵作來。」
不是吧？堂堂民事院居然連個仵作都沒有。
程心寧無奈，好在程向東給她的官印還在，程向東也傻乎乎的跑上前，笑道：「寧兒，你去吧，爹爹與大理寺卿那老頭子關係不錯，他不會為難你的。」
看來，她這父親壓根沒去的打算，是徹底指望不上了。
無奈之下，程心寧只能帶著流雲和嬌月去了大理寺，可沒想到她就算是把官印給了掏出來，大理寺的侍衛也沒正眼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