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處理案件
一旁的宋異洲不動聲色地看著程心寧，倒是想要知道這女子能夠想出什麼法子來。
也真是稀奇，好像自從見到這女子之後，自己總能夠在一旁看些熱鬧，當真是有趣。
梁九輕聲說道：「王爺，難道你不打算出手幫助程小姐么？」
「不著急，等她來找本王了，本王再出手。」
梁九內心汗顏，難道先前不是恆親王自己主動上前的么？分明心裡在乎的很，嘴上還逞強，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瞧著自家王爺這般的口是心非，梁九有些憂鬱了，也不知道自家王爺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將人家姑娘娶回家呢。
程心寧皺了皺眉頭，王婆說他們一家都是老實人，可老實人怎麼會遭遇如此毒手？
定是不小心結了什麼仇家，只怕是王婆不知道罷了。
好好的一個姑娘就被人姦殺，甚至砍下了頭顱，只怕是對王婆的閨女恨之入骨的。
「婆婆，平日里，你家閨女可有被什麼人欺負？」
「這，我倒是沒怎麼在意過，我只帶著我閨女出去做些小本生意，偶爾閨女一個人出去走走，我見她也沒有什麼異常啊。而且我待我閨女也是極好的，若是受傷了，我自然會帶她去療傷才是。」王婆嘴上這麼說，手上不自然的小動作卻被程心寧盡收眼底。
「是么？可是我怎麼記得，你那閨女，馬上就要被你賣出去了？」
得知了死者的身份之後，程心寧也是派人調查了一番了，原來王婆的閨女這幾日就要嫁人了，而且還是嫁給了地主李家紈絝不寧的公子李勇，做李勇的小妾，傳聞李勇的大房何氏乃是個極其兇悍的女子，王婆這閨女還未過門便受了不少委屈。
這事情彷彿是王婆心中的一根刺一般，提起她便痛苦不已，哭喊道：「程小姐，這事情是個誤會啊，都是我家那口子不爭氣，在外頭賭博，賭輸了不少錢，無奈之下只能將我閨女賣出去了，我本是不願意的，可我家那口子不聽勸，還打我！如今我當真是沒有辦法了，只想要做些小生意替我那口子還債，不曾想閨女還未出閣，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王婆說著更是傷心了，哭的上氣不接下去，還將自己的衣服揭開露出身上的傷痕，一道道紫色的疤痕觸目驚心。
程心寧見狀也是同情的很，說到底王婆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好不容易養大的閨女，不曾想卻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局面。
她輕輕嘆了口氣，淡淡地問道：「來人，去把王婆的丈夫找來。」
很快，王婆的丈夫便被程家的侍衛從賭場救了出來，那人還罵罵咧咧地喊道：「王婆那個臭婆娘，又給老子招惹什麼麻煩了？」
程心寧見來人油頭滿面，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似乎是好幾日沒有清洗過了，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遠遠地還可以聞到那股賭場里酒肉熏天的味道。
王婆的丈夫孫發財瞪著程心寧道：「你就是程家小姐？老子在賭場里馬上就要大賺一筆了，你竟然派人壞了老子的好生意，說，你打算怎麼賠償我？瞅你們程家也是有錢的主，不然就賠償我五百兩銀子吧。」
這孫發財一來便是獅子大開口，一旁的梁九聞言止不住咂舌，「王爺，我看這人是活膩了吧。」
瞅著自家王爺的神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梁九知道這人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程心寧強忍著內心的厭惡，問道：「孫發財，近日你可招惹了什麼人？你家閨女被人姦殺砍下了頭顱，你可知道此事？」
「什麼？我閨女，我閨女可是要嫁給李家公子的！如今死了，那李家萬萬不會給我錢財了，我還要還債呢！是誰，是誰殺了我閨女？我定要問他要五百兩銀子還債不可！」
「大膽孫發財，你到底是嫁閨女還是賣閨女！」程心寧握緊了拳頭，若不是周圍有這麼多人看著，她恨不得立刻在孫發財的臉上來一拳。
宋異洲的嘴角抽了抽，淡淡開口道：「程小姐，面對這種冷血無情之人，不用上什麼刑，你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宋異洲這話無疑是點醒了程心寧，程心寧冷笑了兩聲，隨後便派人拿來了刑具，一臉嚴肅地看著孫發財質問道：「我再問你一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害死了你的女兒？」
這孫發財見到刑具哪裡還敢猖狂了？連忙跪下來求饒道：「程小姐，小的是當真不知道招惹了誰啊，不過那李公子的正房何氏，一直不喜歡我閨女，甚至還來找過幾次麻煩，會不會是她？」
程心寧沉思了片刻，這李家的人和死者也是有些關聯的，的確需要把他們找來好好盤問一番。
她使了個眼神，侍衛立刻讀懂了她的心思，很快便將李家公子和何氏找來。
這李公子紈絝不寧慣了，眼下見程心寧竟然派人將自己綁來民事院，挑眉問道：「鎮北程將軍的千金，難道喜歡在這種地方和本公子幽會？」
宋異洲聞言臉色冷了幾分，開口道：「李公子怕是誤會了，若是程小姐要與你幽會，可就不會叫本王來了。」
李勇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宋異洲，急急忙忙下跪道：「原來是恆親王，失敬失敬。不知道恆親王將我和內人找來所為何事？」
「李公子，你那還未過門的小妾被人害死了，你可知道此事？」
程心寧話剛出口，便一直仔仔細細地盯著李勇和何氏，只見何氏的表情似乎有些慌張，雙手竟然還緊緊攥著自己的衣服。
這一微小的動作便讓程心寧的心中有了打算，她微微勾起了唇角，等待著兩個人回復。
只見李勇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驚訝地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問道：「程小姐，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小妮子死了？」
「屍體就在那裡，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李勇和何氏看見屍體，忍不住發出一聲乾嘔，隨後李勇開口道：「程小姐，我也好幾日沒有見到這小妮子了，當真不知道她竟然已經死了，再過幾日她便要過門了，按照傳統，我也不當見她才是。」
李勇的說辭的確有些道理，看神情也沒什麼問題，倒是一旁的何氏，演技實在是太差了一些。
程心寧挑眉問道：「那麼，何氏，你呢？你和這死者可有什麼瓜葛？聽聞這姑娘還沒過門，你就私下裡找過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