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撕綠茶姐姐
而方才落入水中的薊茉莉緩緩回過魂來,看到薊芙蕖離開,暗自握緊雙拳,也顧不得什麼王爺不王爺了,行了告退之禮,便快步離開此地。
夜冥淵輕輕捻過指環,望著薊芙蕖離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薊芙蕖內心極怕王爺動怒,畢竟小命要緊,不過像王爺這種富貴之人應該不會在乎這門婚事,現下該擔心的……
哼,倒是她這個不省心的姐姐了。
薊芙蕖走到小院,未及踏進房門,一個打扮婢女模樣的人迎面過來,面上帶著驚恐「小姐…..你怎麼回來了!你……你沒事吧」
「哦?本小姐為何不能回來?還有我能出什麼事?」薊芙蕖目光一沉,心裡冷笑了一聲。
有趣。
「小姐恕罪,是奴婢多嘴,奴婢……奴婢只是擔心小姐!」,如雲冷汗直流,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小姐為什麼突然對她如此?難道……
不對不對,不可能!
「如雲?若是本小姐沒記錯,你便是選俾之時二姐姐送過來的那位吧?」
薊芙蕖抬起如雲的下巴,直勾勾的看著她。
此時如雲已經慌亂的不知所以然,臉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落
「怎麼,莫不是天太熱,竟然出了汗?罷了,也不罰你什麼,去找你主子吧,我這裡不必來了。」
如雲聽此,心中一凜,但馬上告了聲退,快步走出去。
呵,這剛一穿越就先是捲入要置我於死地的案子,又是姐妹勾心鬥角,怕是丫鬟該成炮灰,蒼天待人也是過分!
而薊茉莉這邊,回到丞相府之後卻是並沒有急著去換衣裳,反而帶著一身水跡行至薊丞相的書房。
「爹爹,女兒無能……」說著竟掉下眼淚來,也不說其他的什麼話。
「這是發生何事?莫要哭了爹爹定為你做主」丞相看著女兒這副模樣,趕忙叫丫鬟送茉莉先去更衣,並問了薊茉莉隨身的丫頭事情的經過。
身為薊茉莉的侍女自然是一心向主,一副委屈的模樣。
「老爺可千萬要為二小姐做主啊,我們小姐聽說三小姐與人起了衝突險些喪命,連忙帶著人去解救,可哪想三小姐與錢莊的人勾結不清不白,又聯合齊王讓我們小姐落水出盡了丑,三小姐當真狠毒極了」
「什麼!這孽障竟與人勾結!!前些日子先拒婚鬧得滿城皆知,如今又去招惹齊王,混賬東西是要我丞相府出盡洋相,來人,讓那混賬給本相滾過來!」
薊芙蕖正準備潤潤嗓子,卻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
「三小姐,老爺在書房等你過去呢」。
緊接著,一奴婢帶著一行人慢慢悠悠走過來,隨意對薊芙蕖行了個禮,便直起身子,趾高氣昂的看著薊芙蕖。
靜默了一會,那奴婢見沒人回應,又喊了聲「三小姐?」
薊芙蕖冷笑一聲,隨意把玩著桌子上的瓷杯,不緊不慢的說道:「三小姐?我竟不知,原來在你眼裡我還是三小姐?主子沒讓你起來,就敢私自起來,怎麼?是覺得我這三小姐死了不成?」
一時間,整個屋子竟無人敢出聲,個個冷汗淋淋。
「奴婢,奴婢不敢」,那奴婢連忙跪下,連頭都不敢再抬一分。
「不敢?怕是已經膽大包天吧,哼,今日便先饒了你,走吧,帶路。」
薊芙蕖摸了摸頭髮,怕不是那二小姐又整出了什麼幺蛾子罷了。
等薊芙蕖剛到書房門口,一本書直衝沖被扔過來,差點砸到身上,伴隨而來的就是薊丞相的怒吼,「你這個孽障,做的什麼好事!給我跪下!」
聽到父親沒有讓自己為自己辯解,直接讓自己跪下后,薊芙蕖周身寒氣直冒,望向書房內,滿眼失望。
果然,就看見薊茉莉現在父親身邊,雙眼水霧瀰漫,低著頭,好不委屈。
「怎麼?如今我說話也不管用了?」
薊芙蕖不疾不徐地行了一禮,回道「女兒不知為何要跪,還請父親明示」
因為不知道薊茉莉又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當務之急,先搞清楚,見招拆招。
「不知?你當真以為本相什麼都不知道嗎」薊丞相指著薊芙蕖喊道「當初念及你母親辛苦誕下一女難產而亡,我對你處處補償,哪想你現在竟成這般模樣!」
「對我補償?母親不在的第三天就扶姨娘上位是補償?二姐姐在我院內安插眼線是補償?試圖污了我清白之身是補償?覬覦我未來夫君也是補償?」薊芙蕖冷笑一聲「那這補償未免過於廉價」
薊芙蕖雖然沒有經歷原主經歷的事,但是如今說出來,原主的情緒直接影響到了她,薊芙蕖滿眼通紅,心陣陣刺痛,她握拳壓了好久,才平息下來。
薊茉莉聽到這裡就急了,掐著哭腔說「妹妹怎麼能這麼血口噴人,母親上位那是形勢所迫,姨娘的遭遇我們都很心痛,至於你的身子,妹妹自己做那檔子事都要推給姐姐了嗎?」說著便又啜泣起來。
丞相見茉莉說的可憐,又思及薊芙蕖方才言語不敬,出口:
「薊芙蕖你給我住口,我丞相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又細細思索剛剛的話,「等等,你們剛剛說的清白之身是怎麼回事?」
薊芙蕖一見父親是個老頑固,想必不會在意自己跟生母,只會顧及丞相府的名聲,也就不提別的,就著丞相的話,學著薊茉莉裝起柔弱。
「倒也沒什麼,不過是姐姐欠了點錢,設計把我送去錢莊抵債,沒成想陰差陽錯讓我遇上了拋屍案,當時可是怕極了。還有姐姐說的什麼清白之事,我竟不知你是從哪裡聽來的,無憑無據的就要污衊別人」
「明明我親眼看到你進了錢莊,我……」
薊茉莉一聽她竟真的敢說出來實情,臉紅一陣白一陣,這放在以前是絕不可能的,以前的薊芙蕖只會閉口不言,不會跟她正面硬剛,今天的薊芙蕖實在有點奇怪。
「親眼?所以姐姐親眼看見我進去,就覺得我清白被污了?嗯?」
「不是,沒有,父親我沒有」薊茉莉頓時慌了神,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算了,妹妹不必再說了,索性我沒事,殺人案也不過就是不小心破了案,還順便得了齊王青睞罷了」說著冷眼看著薊茉莉,「哦對,之前我拒絕了婚約可是齊王那邊並沒有拒絕,那就請爹爹幫忙讓婚約繼續生效吧,女兒先謝謝爹爹了」。
丞相此事已經大致明白了實情,但是兩姐妹一直吵吵實在讓人頭疼,「夠了,錢莊的事情確是茉莉的不對,但芙蕖既然沒有事也就別再追究了,婚約的事我說了也沒用,看齊王那邊怎麼回應吧」
薊芙蕖聽了眼神暗了下來,心道這父親不過是個空名罷了,果然是寵妾滅妻的好代表,哈!
於是,走上前,對父親行了禮,告退。
而薊茉莉發現自己計謀沒得逞,還被反咬一口,手緊緊的攪著手帕,無可奈何,跺了跺腳,也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