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憶

一行人來到一個客廳，這時殷高大仙的老婆文悅大仙也出來了，此處插一句，只有資格老輩分高的神仙才有資格稱作大仙，文悅大仙法力高強，參加過千年前的人魔大戰，並立下不小的功勞，這些且不說，就單單是始祖首徒的媳婦就夠資格稱作大仙了。

眾人見文悅大仙出來，紛紛行禮，文悅大仙比較平易近人，不似殷高大仙嚴肅，對眾人笑道：「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文悅大仙倒不跟兒子打招呼，先對雲裳道：「丫頭，你好長時間沒來看我了，天天對著你師伯那張臉，可把我悶壞了。」

雲裳趕緊過去拉住文悅大仙的胳膊，撒嬌道：「伯母，我也好想您啊，我在天庭不是執勤就是練功，今天要不是託了我爹的福讓我們押送犯人到這裡來，我還見不到您了。」

殷高大仙對文悅大仙道：「晚輩面前就別取笑我了。」

昊天也說道：「是啊娘，爹可是很寵著您的。」

文悅大仙拉著雲裳的手，一臉笑意，道：「好吧，你聊你們的，我和雲裳說會話。」

文悅大仙為什麼和雲裳親呢，雲裳的母親去世得早，胥武大仙肩負保衛凡人的責任，沒空照顧雲裳，再說胥武大仙一個大男人照顧孩子也夠嗆的，所以從小就把雲裳寄養在時禁海，所以夫妻倆看到雲裳都覺得很親。

殷高大仙對眾人道：「大家先坐吧。」又對雲裳道：「丫頭，你說的千年佳釀呢？」

雲裳右手攤平，變出一瓶酒出來，左手取下酒，又變出一個托盤，托盤上有幾個酒杯，將酒倒進杯里，倒罷后，吹一口氣，酒杯就飛到眾人面前。這是修行的基本功，有法力的人可以將東西藏於自身墟內，平時看不見摸不著，隨用隨取。

雲裳笑道：「請大家品嘗美酒。」

眾人取下酒杯，仔細品嘗，不愧是千年佳釀，看大家的表情都如痴如醉。

「果然是好酒，」殷高大仙笑道，「想不到你爹還有這麼好的酒，下次給師伯多偷幾瓶。」

衛通附和道：「胥武大仙常居於人間，對吃喝可是深有研究啊，師父也要哈。」

雲裳笑道：「師伯師父，酒的事包在我身上，現在你們酒喝了，是不是要開始講故事了。」

殷高大仙道：「講到人魔大戰就不得不提到大魔王伏蛟，伏蛟原本是天庭的擎天將統帥，也是你們師父的頂級上司，就勞煩衛統領先講講伏蛟吧，你講完后我再給他們講千年前的終極大戰。」

衛通起身道：「好，我給你們三講講伏蛟是怎麼成魔的，你們要引以為戒。」

三人起身稽首答道：「是師父。」

衛通繼續道：「伏蛟和始祖一樣仍天地所生，伏蛟原為天地間一靈物，吸食天地日月之精華，經過幾萬年的修鍊終於化作人形，后隨始祖一起開天闢地，重整宇宙，大功告成后始祖為天尊，伏蛟則為擎天將統帥。」

流盞打斷衛通的話，問道：「伏蛟法力深不可測，按理說他不應該讓心魔入侵。」

衛通道：「心魔非法力所能壓制，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字，『名』，宇宙重整后，各種族終於得以生存，所以大家都對始祖感恩戴德，敬若神明，但對於也參與了這一切的伏蛟卻知之甚少，久得久知，伏蛟心生怨念，心魔入侵，就著了魔。」

流盞道：「原來是這樣，難怪師父平常經常教導我們要修身養性。」

衛通對殷高大仙稽首道：「剩下的就由上仙來講了，當年上仙身先士卒，衝鋒陷陣，仍我輩楷模。」

殷高大仙哈哈大笑，回道：「衛統領過獎了。」

衛通回道：「上仙不必過謙，在下對上仙當年的神勇表現還歷歷在目。」

文悅大仙看不下去，說道：「行了，你不用吹捧他了，讓他趕緊講吧，孩子們還急著要聽。」

殷高大仙心想這是親媳婦嘛，處處和我作對。

殷高大仙也起身，徐徐道來：「那場終極大戰可謂是驚天動地，雖已過千年，仍恍如昨日，那日，伏蛟率眾魔向天庭攻來，始祖率天庭各將及妖族等族迎戰，雙方在九天對峙。

伏蛟著黑色戰袍，持巨斧，面目猙獰，背部和頭上長有奇怪的犄角，眼睛血紅，似要吞人，像畜生反倒不像人了，背後則是群魔，一個個齜牙咧嘴，目光兇狠，似猛獸一般。

始祖剛開始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伏蛟能夠及時醒悟，始祖對伏蛟道：「伏蛟，你與我皆是天地所生，歷經萬千劫難方有今日之修為，你之修為足以震懾天地、流芳萬世，今不慎讓心魔入侵，我就算是散盡修為也願幫助爾等驅逐心魔，還爾等本來面目，希望爾等能夠放下執念，不要再濫殺無辜。」

伏蛟卻不屑，無意與始祖交談，對著身後群魔高高舉起巨斧，發出震天吼，「殺光他們。」頓時群魔像打了雞血似的，飛向人族聯盟這邊來。

始祖痛心不已，說道：「冥頑不靈，休要怪我。」說罷大手一揮，頓時狂風大起，所有的雲變成一把把鋒利的冰劍，始祖再大喝一聲「去。」無數把冰劍朝魔族快速飛來。

群魔見狀紛紛急剎，嚇得屁滾尿流，魔王伏蛟見勢將手中巨斧扔向空中，起勢做法，巨斧快速旋轉，頓時颳起狂天大風，冰劍遇風而倒，妖風朝人族聯盟刮來，眾人紛紛被刮飛了，就連我也差點被刮飛。

始祖手指一劃，道一聲，「去。」只見一把寶劍應聲出鞘，劍身伴著火焰飛快朝巨斧飛去。

伏蛟見狀大呼，「不好。」急忙要收回巨斧，可是寶劍早已到跟前，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巨斧被劈成兩半。這時始祖再作法，冰劍紛紛射向群魔，魔族一時死傷過半。」

流盞打斷道：「始祖所使的那把寶劍可是師父的屠魔劍，屠魔劍不是傳給伏蛟了嗎，怎麼又回到始祖手裡。」

衛通回道：「屠魔劍本來是始祖送給伏蛟的神器，但屠魔劍具有靈性，當它發現伏蛟被心魔入侵時就不再供其驅使，又飛回到始祖身邊。」

雲裳像做錯事似的，小聲說道：「原來屠魔劍這麼厲害，我們平時還老要師父給我們試劍，看來真是大不敬。」

殷高大仙繼續說道：「屠魔劍雖然有靈性，但也要使劍的人法力深厚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始祖連續放了幾次大招精元也有一定受損，無法再發大招，趁魔族還處於慌亂中，始祖和大家一起掩殺過去，我們和魔族足足打了三天三夜，雙方都死傷慘重，最後魔族被驅趕進魔界，伏蛟也被始祖一劍刺死。後來的事你們也知道了，始祖心存善念，不忍全殲魔族，散盡修為化作結界，隔絕魔族與各族，此後千年就再無魔患了。」

三個後生聽得入迷，不知不覺殷高大仙已經講完了。

衛通看時候也不早了，起身道：「好了，故事講完了，我們也該回天庭向天尊復命了。」

聽了衛通的話，三人才回過神來，昊天自言自語道：「可惜不能早生千年，錯過了這場大戰。」

衛通道：「戰非好戰，錯過了就錯過，不用可惜。」

文悅大仙聽說他們要走，急忙對衛通道：「衛統領，昊天和雲裳難得回來一趟，可否留下，讓他們明日再去報道。」

衛通笑道：「上仙發話了當然可以。」轉而對昊天雲裳道：「你們倆今日且留下，明日到天庭報道。」

衛通和流盞告別了眾人飛回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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