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秦子琛

番外八 秦子琛

這是一間小客棧,房間不多,因同時來了一撥客人訂了房,天字型大小房就剩下一間。

李寒趕緊訂了一間給主子,過自己訂了一間中房。

簡單用過晚膳洗漱過後,秦子琛渾身輕鬆,回身看向李寒,「歇息去吧,這一整天你也累了。」

他出宮就帶了李寒一人,這一路在外,硬生生把李寒一個帶刀護衛變成了小廝、車夫、賬房、保鏢,身兼多職,李寒也是夠累的。

「奴才不累。」

李寒不覺得累,聽見主子關懷,臉上笑開了花。

「不累也去歇著,我這兒不用伺候。」

「那奴才先下去,奴才就在樓下,少爺您有事喊一聲就行,奴才馬上上來。」

秦子琛頷首,從包袱里翻出一本書卷翻看著。

李寒將桌上的油燈又撥亮了幾分,叮囑主子別太晚休息,這才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秦子琛看書看了好一陣,待濕發完全晾乾后,他正準備起身栓門入睡,然而還沒等他從位置上完全站起,便見門被扣開,一個衣裳凌亂的姑娘神色慌張地撞了進來。

秦子琛驚訝地看著眼前闖入的陌生姑娘。

姑娘粉面桃腮,一雙眼睛生得尤其靈動,他很有印象。

這是比他們早一步入住是客棧的客人,當時這姑娘輕紗遮面,只露出一雙眼睛。

兩人在樓梯處匆匆撞見一次,並沒有什麼交集。

深更半夜,一個年輕女子闖入一個男子的房間,未免引人誤會。

秦子琛蹙眉,「姑娘,你……」

那姑娘已慌地將房門關閉,回身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眼神緊張。

秦子琛見狀不對,即刻閉了口,須臾便聽外頭傳來一陣窸窣腳步聲和推門聲。

緊接著是一陣氣急敗壞的低聲質問。

「人呢?跑哪去了?」

「不在房間嗎?我們的人一直在下面盯著的,表小姐沒下過樓。」

「沒下過樓,那你告訴爺,人呢?」

「趕緊找,這煮熟的鴨子怎麼也不能叫她飛了!」

「是!」

秦子琛聽了個大概,心裡隱有猜測。

待聽見外面安靜下來之後,那姑娘才終於恢復鎮定。

她朝秦子琛斂衽,「小女子謝過公子搭救,深夜不便,小女子先行告退,改日再向公子致謝。」

秦子琛注意到她聲音都是強壓著,露在髮絲外面的耳根紅得滴血,雙手成拳緊緊捏著,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見姑娘轉身就要走,他叫住了她,「沒看錯的話,姑娘應該是中了葯,你這樣獨自離開,會很危險。」

郭淼何嘗不知道這些。就是因此,她才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得趕緊離開才行。

她完全不敢抬頭看秦子琛一眼。

他應該是洗漱過沒多久,身上僅著單衣,魁梧強健,小小的房間里充滿他的氣息。

郭淼羞懊,手捏得更緊。

該死的,他們給她下的什麼邪葯,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郭淼直想逃離。

「姑娘,等等。」

秦子琛從包袱上找到一白玉藥瓶,放在桌子上,「姑娘若是信得過我,把這葯吃了,應該會好受一點。」

郭淼看著那造價不菲的玉瓶,有些詫異地看了秦子琛一眼。

「公子相助過小女子,小女子又怎麼會不相信公子?」她毫不猶豫,抓過藥瓶從中倒了一顆服下。

也不知道這葯是什麼藥材所制,服下之後郭淼便有感一陣清涼意劃過,大大緩解了她渾身的焦熱灼感。

她轉為驚喜,「這葯還真靈。」

「合用就好。」

秦子琛已將外裳穿好,選了個郭淼稍微遠的地方坐好。

郭淼心中感激他這體貼的舉動,有些猶豫是不是在這時候選擇離開。

彷彿看出她心中所想,秦子琛說道:「眼下外面的人還在搜尋姑娘,大半夜的姑娘出去也容易遇到別的危險,姑娘不嫌棄的話,不妨就在這裡等到明天再說吧。」

郭淼遲疑了下,還是稱謝。

這公子說的對,眼下局勢不利,還是等明天之後再說。

……

「少……」

天亮之後,當李寒瞧見主子房間里多出來的女子時,整個人愣在當場,獃獃地維持推門的動作。

秦子琛本正閉目養神,睜開雙眸就看著傻眼了的李寒,他對另一邊的郭淼解釋道:「這是舍下的下人,失禮。」

郭淼只是笑笑,自不會介意。

李寒看了下長相俏麗的郭淼,挪著步子挪到秦子琛身旁,努力壓低了聲音,「少爺,這姑娘是?」

秦子琛摺扇敲了下他腦袋,「少打聽。」

李寒不敢再說,但還是掩不住好奇地看向郭淼。

他方才在樓下彷彿聽見有人堵在客棧外,也不知道跟這些有沒有關係。

郭淼也從窗外看到底下人的舉動了,她神色看冷凝。

殿後她半步的秦子琛也看得清楚。

「這些人找不到姑娘看來是不會罷休了。」

他看了下郭淼,「送佛送到西,姑娘要去往何處,我送姑娘一程吧。」

郭淼不想麻煩他,但眼下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她很是歉意,「又給公子添麻煩了。」

秦子琛並未在意。

秦子琛領著郭淼上了馬車,李寒繼續做車夫。

當馬車準備駛出客棧門口時,卻被人擋在前面攔住。

對方口稱自己家出了逃奴,人在客棧不見的,很可能就混在客棧的客人之中,想看一眼出入客棧的車輛。

出門在外,一般也不想惹事,雖則不爽快,但只是看一眼礙不了多大的事,不少人讓看了。

李寒一聽就知道這找的就是車上的姑娘,自然是不可能答應。

一個堅持要看,一個堅持不肯讓搜,雙方頓時對峙起來。

車內的郭淼感受著外面的緊張,人也跟著不安起來。

回頭看著同車而坐的男子,卻見他神色鎮定,一派從容,完全無所忌憚的樣子。

郭淼想起那個裝葯的玉瓶,最上好的羊脂白玉,直接拿來做藥瓶。

這位的身份……

正思索間,就聽外頭一陣兵器慘叫聲,郭淼掀開帘子一角向外望去,只見攔路的倒了一地。

「駕!」

李寒已揚鞭策馬,催動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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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嬌:偏執暴君的絕世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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