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絕望的黃北山
愛佳集團開一家藥店成本多少？
藥物種類眾多，面積通常在兩百平米以上，放在比較繁華的地段，年租金最低也得四百萬起，另外還有裝修、設備、鋪貨等。
韓凌的涼茶店呢？
多則十幾平，少則幾平米就夠了，沒有設備、鋪貨一說，只要簡簡單單的裝修，兩個員工即可營業。
成本不到藥店十分之一！
問題是……
真正的大病，通常都去醫院治療，大多數來藥店買葯的，不外乎兩種。
以感冒、發燒、腹瀉等小毛病為主。
此外就是慢性病。
特別是在韓凌推出，增強免疫力的固元散后，愛佳大多數藥物滯銷——對於慢性病，固元散雖然無法治癒，卻能很大程度上緩解。
但凡旁邊有涼茶店的愛佳分店，銷售額都銳減到往日三成左右。
這是什麼概念？
用不足一成的投資，搶佔高達七成市場！
結果還用說？
涼茶店開設分店速度，絕非愛佳連鎖藥店能比，韓凌能在非常短時間內，讓江城乃至全省圍堵愛佳——徹底讓對方沒生意做。
當銷售額銳減七成……
別說賺錢，連租金和人力的成本，恐怕都沒辦法保住。
黃北山嚇壞了。
他很清楚，按照韓凌的計劃，根本用不了多久……愛佳就完蛋了！
「韓凌，你……你竟敢……」他臉色煞白。
激怒！
但更多的還是恐慌。
以至於，哪怕他的語氣很震怒，卻是外強中乾的表現，毫無底氣可言。
「你覺得我不敢？」
韓凌看著他，微笑道：「要不……打個賭怎麼樣？十天內，我讓江城所有愛佳分店旁，都有我的涼茶店——黃董敢不敢賭？」
嘎！
黃北山啞然。
他甚至不敢接茬。
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說出一個『敢』字，韓凌就會讓愛佳在江城，短短十天後失去市場！
「你……」
黃北山腦海中，浮現出一大堆想法，慌亂中說道：「這樣！韓先生，我……我出大價錢，買你的涼茶配方，怎麼樣？你開個價，只要……」
韓凌嘆了口氣輕輕搖頭。
買配方？
這傢伙已經慌到不動腦子了嗎？
只要掌握配方，等於抱著會下金蛋的雞，傻子才會把配方賣掉。
對方能提出這種要求，到底是蠢到了什麼地步？
「你覺得我會賣？」
說完這句，韓凌笑了笑：「不過，我可以給你個建議——我不賣，你可以搶嘛！」
嗯？！
黃北山一愣。
「不過，只有兩個人知道配方，一個是我，另一個是宋雲龍。」韓凌微笑。
說話間，他慢騰騰伸出手來，隨意按在實木餐桌上。
黃北山瞳孔瞬間緊縮。
赫然！
他看到韓凌手掌上，升騰起絲絲縷縷氣流。
嘭……
幾公分厚的實木餐桌，在可怕的真氣衝擊之下，被生生擊碎一角！
黃北山嘴唇顫抖。
這一刻，他意識到對方給的提示，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這小子絕非普通人，實力強大到讓人絕望，想從他手裡搶奪配方，絕不可能！
至於知道配方的另一人……
宋雲龍是誰？
外界只知道龍爺其人，對於宋雲龍這個本名，知道的人並不多。
但是，黃北山知道！
青葉堂覆滅后，龍爺重掌江城地下世界，想要從他手裡搶配方……除非黃北山想被殺全家！
「所以，黃董準備破產吧。」韓凌轉身就走。
撲通！
黃北山跌坐在餐椅上，整個人彷彿沒了魂似的。
突然間，他想到一件事。
嗖！
他一下子彈起來，追上要離開的韓凌，抓住對方胳膊：「韓先生！我們……我們還有得談！」
「放手。」韓凌皺眉。
「是是是……」
黃北山趕緊鬆開手，眼神中寫滿祈求：「我知道，您不可能出售配方，我也不敢去搶配方，但是我這裡有一個，既不會影響您的收益，愛佳也能生存下來……」
「哦？」韓凌笑眯眯看著他。
「您看……江城也好全省也罷，藥店可不止有愛佳，對吧？您把涼茶店開到，其他藥店旁邊去，對愛佳的影響會降低，您的收益也沒影響。」
「咦！」
韓凌很驚訝的樣子：「好像還蠻有道理，問題是……我想開在哪就開在哪——對愛佳有損失，對我又沒損失，我幹嘛管愛佳死活？」
藥店開在哪，對他韓凌都是一樣的，但開在愛佳分店旁邊，對黃北山卻足以致命。
可是……他在意愛佳的死活嗎？
進一步，雙方目前還是競爭關係，韓凌有一百個理由坑死他！
「我退出！」
黃北山不假思索，叫道：「我不參與代理權競爭，我主動讓給騰雲集團，我……」
漢斯葯業的新葯代理權，對愛佳集團自然非常重要。
但是！
比起涼茶店的威脅，代理權還重要嗎？
韓凌能讓他破產啊！
「不不不。」
韓凌搖頭，輕笑道：「一旦愛佳退出競爭，排名第三的就會跳出來，騰雲依然有個強勁對手，所以……黃董必須爭，愛佳也決不能退出。」
「您是說……」黃北山隱約明白了。
「兩天後，會有50家分店出現在，愛佳的江城分店附近。」
「你……我都已經……」
「聽我說完。」
韓凌不耐煩的眉頭，冷聲道：「愛佳有三千多家分店，區區幾十家銷售額下跌，還遠遠傷不到筋骨。兩天後，每天還會增加十個分店，直到競標結果出來，所以……以黃董的聰明，該明白我的意思。」
黃北山恨得咬牙切齒。
可他能怎麼辦？
他知道，韓凌在競標結果出來前，每天會不斷新增涼茶店，就是要時刻提醒他——記住你的話，給我乖乖配合，否則就破產！
「黃董，你可以走了。」韓凌下達逐客令。
「……」
黃北山垂頭喪氣離開。
等他走後，韓凌走到包房靠里的角落，從花架上的花盆裡拿出……
赫然！
那是他的手機！
「老弟，咱們以後真的不在，愛佳旁邊開分店了？」霞姐吶吶問道。
「市場經濟靠競爭嘛，不過……總不能厚此薄彼。」
說完，他關閉手機錄像功能，撥通龍爺的電話號碼：「龍爺，在康健生意最好的門店附近，兩天內開二十家涼茶店……康健不是僅次於愛佳嗎？殺雞儆猴沒意思，我們不但要殺雞，也要殺了那隻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