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臟活

「額…」

白耳和倫納斯同時瞪大了雙眼，兩個人都不是什麼成績不錯的學生，對於這種一看就是書獃子派對的展覽會毫無興趣。

「謝了彼得，但我這幾周都沒什麼時間。」

白耳心直口快，對比去參加科學展覽會，他寧願在家修鍊所謂的氣。

倫納斯倒是沒好意思像白耳這樣拒絕人家，接過了門票后反覆打量了幾眼，有些奇怪的看向被白耳拒絕後顯得有些局促的彼得。

「奧斯本企業的展覽會，彼得你從哪弄來的？我記得你口袋沒那麼寬裕吧，難道這門票不要錢？」

「不不不，是哈利，是哈利送我的，他說我可以再帶幾個朋友來。」

彼得看到倫納斯沒有馬上拒絕他，顯得輕鬆了些許。

「哈利？那個有些小錢就喜歡用鼻孔看人的傢伙，難怪了，奧斯本本來就是他家的企業，這個可惡的小子，我可不想看到…」

「好吧，好吧，別用這可憐巴巴的眼神看我，我會去的，正好貝爾不去了，我跟莫迪會陪你去參觀一下的，但保佑哈利那小子別來嘲諷我。」

倫納斯本來也想拒絕，可考慮到這是彼得第一次鼓起勇氣來參加聚會，還送上這麼一份「大禮」，也就答應了下來。

「別拉著我，我已經有了門票，如果白耳不去的話，你手上另一張是多出來的。」

莫迪搖頭晃腦的在一旁布置音響，聽到倫納斯提到她，屁股扭了扭，露出口袋裡的半張門票。

「也許那張門票可以給隔壁班上的瑪麗簡，彼得。」

看到倫納斯重新看向自己，白耳連忙建議道。

「每次你看到瑪麗簡，你的氣就會變得紊亂，別想著否認，這是個好機會彼得。」

白耳毫不猶豫的揭了彼得老底。

好歹話題給從自己身上岔開出去，整個聚會的後半場大家都在對書獃子悶葫蘆的彼得的感情生活進行鼓勵，最終彼得滿臉通紅的決定把最後一張門票送給瑪麗簡。

聚會結束，倫納斯帶著彼得先行離開了莫迪家，而白耳則是堅持幫莫迪收拾乾淨了屋子后再離開，這是他父親教育他的。

「謝謝你，白耳，你跟其他這個年齡的男生一對比真是與眾不同，我都想做你女朋友了。」

莫迪站在門口送白耳出門，順便拋了個媚眼。

「得了吧，我說過的，氣沒修鍊到家前，我可沒法跟女孩親熱。」

白耳嬉皮笑臉的回答。

「滾！男生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莫迪嚼著口香糖翻了個白眼，嘭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險些碰到鼻子的白耳收起笑容，攤了攤手轉身離開了莫迪家門口。

「天色黑的好快，希望父親已經睡了。」

白耳走在鋪滿枯葉的道路上，一邊聽著腳下嘎吱嘎吱的響聲，一邊暗自祈禱這麼晚回家可千萬別被罵一頓。

周末的假期很是短暫，第二天白耳老老實實的在家鍛煉了一天，上午跟父親切磋以修拳腳，下午打坐冥想感應身體中的氣。

看到兒子的跳脫收斂了不少，白極滿意的點點頭，每周放他出去玩一陣子就能達到讓白耳收心的效果，勞逸結合果然是老祖宗的智慧。

「明天開始我要出一趟遠門，時間大概在一兩個月之間，相信你可以照顧好自己。」

入夜，白極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囑咐白耳。

「又要去接單子了？」

看著父親把諸如手槍，手雷，短匕之類的東西分門別類的裝好，白耳靠在門框上抱著肩膀問道。

是的，白耳的父親並不是普通人，據他自己給白耳講的故事裡，他們父子來自一個叫做崑崙的地方，被趕出山門后，為了賺錢養家，沒有其他謀生手藝的白極只能去做些殺手，保鏢之類的工作，而且並不排斥白耳知道這些事。

「你未來要回到崑崙，擊殺壽老，奪得鐵拳的稱號，這是我對你的期望，所以，我不能讓你處於一個對世界黑暗面一無所知的溫室里。」

這是白極從小就對白耳灌注的思想。

看著兒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些冷熱兵器，白極搖搖頭，從箱子里摸出一個金屬打火機，抬手丟給了白耳。

「拿去玩吧，小心點，裡面的金屬線很鋒利的。」

白耳接過打火機把玩了一下，從底部抽出一根肉眼難見的合金線，手腕一抖，將門上的木質把手削了下來。

「嘿！說了小心點，家裡存款已經沒了，看來這門得等我回來后再修。」

白極撿起斷掉的把手，掃了一眼光滑如鏡的切口后，隨手拋進了垃圾簍里。

白耳吐吐舌頭，將線收回，然後寶貝的把打火機揣進了口袋裡。

「祝你好運，爸爸。」

「你也一樣，兒子，還有，」

「別忘了功課。」

父子倆異口同聲的說到。

「時候不早了，我要去趕飛機了。」

白極站起身，想和以前每次出發前一樣伸手摸摸白耳的頭，可在看到身高已經不輸自己的兒子，猶豫了兩秒后，張開雙手擁抱了一下白耳，然後提起箱子離開了卧室。

聽著耳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白耳靜靜的站在原地，當門口傳來關門的聲音后，才挪動腳步坐在了床上。

「晚安，父親。」

第二天白耳起的很早，照例打坐冥想了半小時后，才開始為自己準備早餐。

「家裡好像沒留多少食材啊，要不今天跟輪納斯說一下我也去打個工看看。」

摸出冰箱里最後一盒牛奶，白耳開始認真思考這一個月要怎麼過。

「吃完再考慮。」

一邊熱牛奶，白耳一邊開火準備煮雞蛋。

「中式早餐哈？可惜皇後區買不著豆漿油條。」

家長不在，白耳總歸是輕鬆的，只要不去想自己老爸又去幹了多少骯髒的勾當，白耳就會覺得一切都還不錯。

享用完簡單的早餐后，白耳拉開家門，靜靜的等了幾分鐘，就看到倫納斯叼著甜甜圈蹬著自行車急吼吼的哧溜一聲急剎在白耳家門口。

「上車，你載我，去學校。」

白耳拎起門口的書包，轉身關上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