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先祖之石

查爾斯一脈，經過了數萬年的洗禮之後，成為了平民的血液；祖上的伯爵鮮血，邋遢不堪；整個世界給毀滅之神重新的翻修，零落在街頭的查爾斯一脈，骯髒的血液的唯一傳承人——伊爾，苟活在一個窮困的村莊中，所有的人都因為一場可怕的瘟疫死去了，他年紀僅僅七歲，身上有一塊先祖寶石，但是能量稀薄的可憐，這是五萬年前的寶石，馬上就要碎裂了。

「老修士死在了我的面前，可是我無能為力，他說帶著我加入騎士團，洗滌我身上的骯髒血液，可是，為什麼來了一場可怕的瘟疫，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我。豬腸子上面沾滿了臭蟲，它們本來要送到復活小鎮販賣的，可憐孤獨的人啊。」

伊爾慢條斯理的回憶起來，自己的痛苦還有身上的折磨，他不敢相信自己還能夠活在這裡，他居住的條件非常的差，他不敢吃豬肉，它病死在自己的身邊，但他有些受不了，這些氣味了。

他從豬糞堆中離開，這也難怪了，他身上的高貴的血統竟然如此的骯髒了，他慢慢的伸了伸懶腰，躺在自己割開的尚且沒有乾燥的羊皮上，上面的羊毛粗糙，把他並不粗糙的皮膚擦破皮，他一人流浪在這個小村莊內，這個村莊叫磨坊村。

村莊四面環山，南邊有一條不大的河流，常年累月的乾枯，在東北面有一個湖泊，西面有一條小山路，連接著一個修建了百十來年的修道院，裡面早就空了。他從今往後就在這兩個地方來回遊走，每天都想見個活人，餓了去淺淺的河水中抓些蝦子，他經常跑五六里遠，到有水的地方去，才能夠飽餐一頓；莊稼都腐爛在地中，沒有人種植它們，他對種植技術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只記得婦女在河邊洗衣服，那個時候，他在河水暴漲的時候，看見一頭老牛在老人的牽引下，艱難的渡過了河邊，這條河曾經沖走了許多人；他現在已經七歲了，忘記了七歲零幾天還是幾個月，反正他是在石谷月出生的，現在是迷霧月，天空經常下雨，他的房屋快要倒塌了。但他還是堅持居住下來，這個屋子建造了八十年的時間，用石頭堆積在一起，牆縫中飽滿的灰色泥土一直脫落，他累的睡了，雨水降臨他的額頭，把他淋的快要感染瘟疫。

「不要動我，讓我休息吧，我想休息，要麼就死去吧。」他在夢中喃喃自語，他睜開眼睛，在地面躺著一個士兵，已經死在他的門口，他臨死前推了他一推。他鼻子不太舒服，彷彿是感冒了，他勻稱的呼吸，日光照耀在山頂，歪斜眼睛看著士兵，已經死了的人。

「你可別起來嚇唬我，這裡沒有巫師，應該沒有，我不相信這樣的東西。」他看著士兵道，「你吃不了東西了，我今天也沒有胃口，求求你，別傷害無辜，你聽懂了嗎？」

士兵來自一個危險的地方，他想活命的時候，雷電擊中了他，燒的他面孔烏黑；伊爾跪下祈禱了一會兒，他依稀聽見外面有人，不應該是個人，好像是條驢子。他走出村口，驢子上面的口袋中有些乾糧，他把屋子推倒了，騎著驢子離開了磨坊村。

那個士兵的驢子，拯救了他的生命，因為在不久后，一群黑衣人來到了村子中，檢查了士兵的情況，領頭人安排人埋了他。黑衣人在村子中一無所獲，進了伊爾的屋子，只觀察了一下，因為屋子倒塌了，他們來到了幾處地方，在井水中打了水后，開始做飯吃；這口井的水冰冷冒著寒氣。

毛驢累了，在河邊不肯賣命的奔走；伊爾等了一夜，等它恢復體力。深夜之時，陰雲密布，伊爾靠著驢子躺下來休息；雷光肆虐，山洪從上游沖刷下來。他牽著驢子來到了附近小鎮上，他飢腸轆轆的忍受著，安靜的坐在一個角落中，手中扯著驢繩。

「嗨，小東西，驢子賣嗎，我想與你交換。怎麼樣，你願意嗎？」來了一個買賣人，高瘦的鼻樑，輕薄的嘴唇，暗黃無光的眼神，高聲道。

「不。」他只說了一個字。

「好，想清楚了來找我。」買賣人走了。

買賣人與旁邊的商販說話，把他叫進一個酒館內；伊爾牽著驢子來到酒館門口，他一個字也不認識，但他看見一排排的文字，找到了一個喜歡的符號，在上面點了幾下。那些是酒館內的雇傭兵的名單，品階最低的就是貧民了，化妝成了勇士，哄騙那些想當領主的富翁與傻瓜。

勇士品階分十級，平常的勇士只能夠修鍊到三級，勇猛的到達五級，開始領悟技能，超強的能夠到達七級，可以領悟兩個技能，史詩的勇士修鍊到九級，擁有三個技能，傳說的勇士能夠到達十級，擁有一階的天賦。

「你想要點什麼，這個叫猛牛，非常的實惠，只要你手中的驢子。」店員道。

「不。」他只回答了一個字，眼神發直。

「好，我給你介紹一個溫柔的，下面是叫溫湖，同樣一頭驢子，給你唱歌。你願意嗎？」店員微笑著道。

「不。」他真愣愣的傻站在酒館門口，玩弄腳下的泥土，鞋子不安分的踩著一個金幣，他覺得最好是金幣，但他錯誤的一次又一次為自己騙了自己高興。

「好，好，我給你介紹一個漂亮的。」店員沒有說完。

「不。」他只回答了一個字，眼神開始懷疑店員，憤怒的看著他，牙齒露出一股吃人的耐人尋味的姿勢，彷彿自己是頑皮的老虎，啃食自己的指甲。

店員恭迎他去店鋪內看看，拿來了一塊小木板，上面有座漂亮的城堡，他指了一指驢子，然後，告訴他這個東西相互的交換，用指頭來回的在他眼前繞動。伊爾有些心動了，動的有些不太平，隔著他身後有人在附近偷東西，伸了伸手，從一個老婦女身上拿走了麵包。老婦女尖叫一聲把小偷追進河道，她在邊上蹲下，滑進河道，小偷不知道抓沒有抓住。

但他不知道城堡是三千年前的樣子，現在只有一口井了，草木包圍著井口，下面躺著一隻腐爛了的野狗，冒出陣陣臭味。一塊瓦片都沒有，甚至磚頭都不見了，給人拿去建在附近采木山一個小碉堡，經歷了失敗的爵士的眼淚，沖刷倒了若干次。伊爾決定了下來，要翻山越嶺，到數千里之外的地方，魂魄沒有任何的阻撓，順水推舟，將他推向人生巔峰，低谷便是眼下，身上只有明亮的目光。

泥窪鎮門口，他碰見了魯德大修士，端莊站著，手在站著的時候，舉起一個法杖，帶著弱弱的光輝，吸引別人的注意。據說他是一個三級師傅，在修鍊可以為他免費復活的法術。若是他自己死了，身上的東西會全部失去，或者給敵人拿走。

大修士天父道，「注意你要多結交朋友，任何朋友都可以，可以是聰敏的怪獸或者是蠢笨魔王，甚至是壞蛋，去你的城堡看一看吧，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碰見的第三十萬個如你這樣的孩子。願天神與你同在。」

一個悲哀的弓箭手，她身材不錯，名叫愛麗，穿著布衣防禦：2，手中拿著一把木弓箭：3點傷害，力量；5，體質為10，敏捷為12，精神為-3。她塗抹低廉的口紅，前陣子沒有錢了，偷盜了一個叫茜拉的女富翁，現在正在被火鎮通緝，她被迫離開火鎮，來到泥窪鎮，想找個能夠可靠的隊友，去征服這個世界中的所有領主，佔領他們的土地，走上大天皇的位置上面，她一生想成為主宰這個世界的最強大的魔法弓箭手，可惜，她給病毒感染到了，精神不佳。

伊爾對她低下來頭，左右看了一看，自己身無分文，沒有辦法雇傭的起她；他打掃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裡面有些米粒。愛麗捂著嘴兒，偷偷的笑了，伸開了雙手，接住了五粒米，引來一隻戰鷹，頭也不看米粒，盯視伊爾的稚嫩面龐。

伊爾臉紅的仰著頭，幫忙愛麗繫上鞋帶，他鼓足勇氣踏進了泥窪鎮外面的草地；他踩在草皮上面，一道光澤出現在他的身邊，天空落下來了一個傳說中的祭壇；大修士交給了他一把金色的鑰匙。

「太好了，太好了。」大修士道，「你是全天下第一個碰見奇迹的人，送給你一件小禮物，通過這把鑰匙，你就能夠見到想見到的任何禮物，甚至包括我在內，只要你運氣好，就是天神都可以為你出擊。」

伊爾摸摸頭，把鑰匙伸進了祭壇內，裡面跳出來了一瓶紅色藥水，帶著腐朽的氣息，裡面藏著瘟疫細胞，喝了渾身不爽，甚至可能立即死掉。

大修士高興的鼓舞他道，「這是五瓶療傷藥水，你拿著用吧，對付敵人是最好的寶貝了，別泄氣，只要運氣好，我還會給你機會的。」他沒有告訴這些是弱者才使用的東西。

伊爾剛邁過河邊，就給毒蛇毒倒了，蛇牙拔出來的時候，留下兩個小紅點，伴隨著痛楚的滋味，彷彿經歷了人生的死亡彼岸，來來回回的傳送給自己死與生的困惑。沒有死，也不可能死，有一個強大的朋友，站在他的身後，遺憾的看著他。

他躺在冰冷的棺材內的外面；大修士來到了他身邊，用一股溫柔的力量拯救了他，塗抹藥店貨架上面的解毒藥水。大修士道，「你的隊友太不小心了，你得給我些酬勞，我只免費救你這次，可沒有說次次來救你的，朋友們，都應該彼此精打細算。」

伊爾回到了鎮子內，鎮子中有個叫鐵子的鐵匠，正在招手門徒。鐵子揚起手中的生鏽鐵鎚，著陳舊的皮衣，綁住額頭的藍頭巾，皮衣有三指寬的弔帶，後面斷了，用細細的鐵絲穿過，打了一個鐵環結兒，嘶吼著他的同伴，還有附近的路人，伊爾站著一群人前方，聽著他的話，他道，「快來，快來，今日開張，需要幫手打水，打一上午的水，贈送一個銀幣。」

伊爾來到了鐵匠的身邊，明白自己的處境十分的艱難，仰頭看著鐵匠師傅，與他對話，從他們之間的土地上。伊爾提起了木質水桶，水從井中來，伊爾笨手笨腳的來到了井邊，水從井中打了上來，嘩啦啦的流進了一個池子內，他的力量提升了一點，伊爾力量:5，體質：6，敏捷：4，精神：2。

伊爾在鐵匠身邊工作了半個月，大修士帶著他來到了鎮外樹林，指著愛麗的樹上房屋。德魯大修士他搖了搖頭，望見了樹屋上落著鴿子，附近必然有人來找愛麗算賬，伊爾立馬衝到樹下面，雙手靠著嘴，對屋子中的人指點迷津。

愛麗從床上下驚起，聞見了朋友的話，這個朋友好幾日沒有見到她，可是她還是整理了背心整潔，房屋掛著弓箭，還有一頭橘黃色圍巾，她下來時候，都打扮好了。她渴望有一頂戴著孔雀羽毛的牛仔帽，可惜她住的鎮子，沒有人會製作這樣的玩意，方圓五百里都沒有一家這樣的帽子店鋪。

「你好，伊爾，我們出發了嗎？」愛麗道。

德魯大修士隆重的自我介紹了一下，目光移動開來，站在伊爾的左側，愛麗在他的右側，三人行走在荒涼古老的林子，樹蔭打在地上，樹的空隙落下陽光，附近密林深的神神秘秘，似乎有險情存在，也可能藏著古老寶藏。

伊爾眨了眨眼，一個人來到這個過叢林中，他剛走了兩步，對面衝來了兩條狼，他指著狼的方向，避免它們的襲擊，成功的發現了它們。很多年前，把他的所屬國家的子民給咬死了惡狼團伙，駐紮在這裡，邁過河流到處襲擊人群，製造了很多的慘案。

大修士臉上露出溫和的光澤，覆蓋在伊爾的身上的大衣，能夠保護他身體的安全。愛麗並不能夠對付一群狼，他們隨時可能給狼群包圍，全軍覆沒。

不過，他們碰見的是一群經驗不豐富的狼群，身後還有一隊兇猛的野蠻人大隊，逃離一群全副武裝穿著鐵甲的騎兵。在這個森林中，伊爾決定跟著大修士學些本事，但是，大修士他什麼也不會，問題馬上立竿見影的出現，大修士自己差點給狼咬死。

抱歉，曾經我不過是個教人認字的教師，沒有辦法對付這些猛獸，所以，別把我當成你的保護傘，否則咱們都得死在這個地方，唯獨愛麗能夠活下來，你別擔心，生命有很多可能性，興許明天咱們救命恩人便來了。

它們是我一生都打敗不了的對手，但我願意用一生的時間學習怎麼打敗它們。伊爾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他決定跟著愛麗學學射箭，在離開森林后，他們定居在一個山丘下面，度過了三個月平靜的日子，山丘上面愛麗獨自一人坐下，張望下面的伊爾，拉扯自己的弓箭，他們共用這把弓箭，只有大修士坐在屋子中，抄抄寫寫，一些沒有用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