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震撼

突然汪東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幅只是寥寥幾筆構成的圖像。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動定定的看著。

據智者說，這些圖畫並不是他一個人畫的，有些他也不明白其中的含義。那都是每代智者閑暇無聊時的傑作，像汪東正在看著的那一幅，他就看不出來畫的到底是什麼。

但汪東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居然是他媽的UFO，還有帶著玻璃頭罩的外星人。」

如果說是在自己來的那個世界里，看到這個絕不稀奇。各種影視作品里，外星人的題材層出不窮，外星人的形象千奇百怪。無數的報刊雜誌對此也是樂此不疲，曾經做過很多長篇累牘的報道。地球人早就對外星人這個概念耳熟能詳了，就算是鄰居家三歲的小孩畫出這個來，汪東都覺得正常。但偏偏這幅畫出現在這裡，這就讓人不得不驚訝了。要知道這裡可沒有那些為了出名，杜撰外星人綁架事件的小報記者。也沒有那些所謂的專家，整日的胡思亂想。

更不可能是哪個前輩先賢無聊的結果。這裡猛獸橫行，疾病肆虐，讓他們根本沒有多少閑暇時光，充實自己的精神世界。他們的腦洞還沒有這麼大，何況這也不是光憑想象就能虛構出來的。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曾經某一位智者，真的看到過UFO，和外星人。

不知道是哪代的智者，在何種情況下見過這樣一個場景，他當時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記錄下他所看到的一切。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阿木一直沒有回來。汪東還是一直在等著，他不知道阿木最後怎麼啦，但汪東心裡一直盼望能出現奇迹，盼望著一覺醒來，阿木就出現在了村口。

和汪東一起站在村口的一個女孩，一直哭泣著，她有一個很美的名字「月」。汪東記得她，她一直在默默的喜歡著阿木，奈何阿木真的是個榆木疙瘩，一直不明白這種感情，倒也算是對得起他這個名字了。

這一晚汪東又在做噩夢，夢裡阿木被敵人打的血肉模糊，夢裡還有阿木那個燦爛的笑容。汪東又大叫起來：「你個大傻瓜，快跑啊！快跑啊！」

到了後半夜，汪東的噩夢還沒有結束。他夢到自己被關在一個透明的房間里，四周除了十幾個平方的可見範圍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在這個透明的牢籠里，彷彿有人把他所有覺得珍貴的東西都拿走了，他感覺空前的孤獨和空虛。他想掙脫這個束縛，去尋找真實的自己，找到自己丟失的另一半。他沿著上次甯砸出的一絲縫隙，使勁的敲擊著周圍的壁壘。

這個縫隙的事，他並沒有告訴黃教授，甯上次攻擊他的頭部，實際上讓他大腦的晶元有些受損，後來他也感覺，自己的束縛少了許多，只是他把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他想給自己留下點什麼值得回憶的東西，。

他把眼睛湊到縫隙上，向外面觀看，突然出現了一幕血腥的畫面，讓他驚慌失措。「噩夢難道成真了嗎？」

阿木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鮮血流了一地，一個魁梧的漢子，正拿著石斧不停地對著他劈砍，阿木扭過頭，對著他暖暖的一笑，這一笑好像溫度過高，他像是被燙傷一般，慌忙地躲開。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那個夢。」

透過這個縫隙別的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看到這凄慘的一幕，他一遍一遍的看著，又一遍一遍地躲開。每一遍都是虐心般的折磨，每一遍他又希望會發生轉擇。

終於他沉默下來，滿腔的傷悲漸漸地化作仇恨，他要找到他，他要報仇，他要給最愛他的兄弟討回公道。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淚流滿面。看了看天色，大概已經是後半夜。躺在床上卻再也睡不著了，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女子的哭泣聲，他起床走了出去，又在村口看到了那個叫月的女孩。

他掩飾住自己的傷悲，慢慢的靠過去。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要等阿木回來也要天亮的時候再來等。放心吧，阿么一定會回來的。」他不忍心把真實的情況告訴這個可憐的女孩。

女子轉過頭，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滴。

「夢，木。」

聽到這裡汪東有那麼一瞬間，有淚奔的衝動。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我一定會找到阿木。」汪東喃喃地說道，女孩點點頭，卻沒有聽出他話里的另一重意思。

第二天，汪東找到智者。

「智者，我有一些想法，請你幫我。」智者狐疑的看著他，感覺他今天變了。

眾人依照汪東的吩咐，撿來了許多小臂粗細的干木頭，汪東又教他們用石刀石斧把這些木頭鋸成一米二長短。眾人不知道他搞什麼鬼，但有智者的命令也都照做，做好這些，他又要求把這些木棒削成扁平狀，中間稍厚兩頭略薄，還需要均勻對稱，有些類似現在的扁擔，但是要更輕薄一些。沒有鐵制工具，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簡單的事情，單單這道工序就浪費了他們一天的時間，還淘汰了許多不合格的，那些形狀差的，彈性較弱的都沒要。做好這些，天色差不多已經黑了。

所有人都回去休息，留下一地狼藉。他則把這些加工好的木條，放在兩根木頭拼成的長條凳上，中間受力，兩頭懸空。然後他又用藤條，栓好合適的石頭，掛在木條的兩端，使他形成一個弧度。半夜他又起來了幾次，調整石頭的重量，以及藤條所掛的位置。

一夜沒有休息的汪東，在天剛剛放亮，又把所有人都叫來了，找來了一些平時做火把用的植物油，刷在這些彎曲的木條上，晾乾一次刷一次。同時他又讓人，把那些藤條用木棒細細的錘軟，留下其中的粗纖維，然後幾股粗纖維搓成一根細繩，同樣浸上油脂。

他把這些細繩拉緊系在木條兩頭事先刻好的弦槽里。眾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他鼓搗出這個東西幹什麼用。他又拿出昨晚做好的一隻羽箭，箭頭綁著一顆獸牙，箭羽是用吃剩下的鳥類羽毛。

他懷著略微激動的心情，拉弓上箭，瞄準了20米開外的一顆樹，由於他自身的力量和準頭較差，第一箭的效果並不理想。又接連試了幾次，還是不行。

眾人一片噓聲，汪東自己也有點喪氣，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想為部落做點事情，就遭遇了失敗。智者和長老倒是眼睛放光，他們已經看出汪東做出這個東西的用途。

長老接過汪東手裡的長弓，拾起掉在地上的羽箭。拉著弓弦試了試，搭好羽箭一用力，弓背成滿月，同樣是瞄準20米開外的那棵樹，嗖的一聲，羽箭閃電般的射了出去，正中那棵樹的中部，箭尾還在顫動，發出嗡嗡的響聲。

周圍傳來了一片吸氣聲，這些驍勇的戰士當即就明白了，這種武器能在戰鬥中發揮的巨大作用。眾人都得汪東投去了敬佩的目光。汪東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挪動腳步湊長老旁邊，又拿著長弓試了試，還是一發沒中。

汪東的臉當即就黑了。

「可是老子把你造出來的，你就不能給點面子？」

智者過來打趣道：「平時叫你好好練你不聽，你力道太小，手又不穩，還不如一個老者。」

汪東卻翻翻白眼說：「長老是族裡的第一戰士，別看他現在年紀大了，他的見識和手段更高明了，我能比么？」

接下來的半個冬季，山部落就開始忙祿起來，忙著做弓，做箭，忙著訓練。汪東把他上次做的滑雪板弄了出來，讓人學著做，這大大提高了大家在雪地里的行動速度和範圍。汪東還專門做出了一套鑽木取火的工具，不僅不用手搓，還大大縮短了著火時間，樣子有點像現在木工所用的手動鑽。

一時間汪東成了部落里的名人，大人小孩看他的眼神都冒著小星星，讓本來有點小自卑的他頗為不適應。在原來的世界，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這些可愛的人啊！我只是做了一點點事情，你們就拿出了全部的熱情。你叫我如何不愛你？」

閑暇之時，汪東又教那些女孩，把藤條用木棒錘軟，然後編織成網，拿到村前的河裡，網出一兜一兜的魚。這些魚，因為沒有人工的干預，長的又肥又大，還比較蠢，常常一網下去，就是十幾條。可把這些女孩興奮壞了，由於身體的原因，平常打獵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只能採摘，生孩子。跟男人的地位比起來相差甚遠，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打到獵物。

看到這些興奮的女孩，汪東神秘一笑。「我還能讓你們捕到猛獸，你們想不想學？」

呼啦一下，汪東就被包圍了。他好不容易掙脫出來，才苦著臉說：「不要扯我衣服，現在還不是時候，這麼大的雪，也沒有猛獸啊！等到明年開春的時候，我再教你們。」

汪東的眼睛閃過一道精芒。

「要好好的給戰士們補補身子，長期處於飢餓狀態的他們，雖然比汪東要好很多，可這不是他們的理想狀態，要是有充足的食物，他們能夠變得更強。魚部落我來啦！我要讓你們後悔你們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