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當個聰明的小和尚（28）

「朱顏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兒？」

小五問著眼前的張麗，這姑娘還算是配合的，聽說隔壁已經炸開鍋了。

「阿顏出事的那天晚上店裡有活動，到半夜的時候我們都挺累了的，我是跟著幾個姐姐最早走的。阿顏和夢之她們晚走的，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第二天接到的消息才知道阿顏出事了。」

張麗是個長得陰柔，看著就知道是個柔情似水，就連說話都是細聲細語的。光看著也沒看出有什麼壞心思。

「朱顏出事的那天，你見到她的時候她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小五繼續問。

「不一樣的地方……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那天阿顏和平時一樣的時間來的，在後台化妝的時候也好好的。就連夢之說話難聽了，她也沒有理會，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張麗說著說著，應是想起平日里與朱顏的種種，又想到朱顏的死狀，眼淚一下子沒忍住落了下來。

張麗自顧自的抽噎了一會兒，小五也沒著急，就等著她。過了半晌，張麗繼續敘述：「不過，說起奇怪的。好像真的有點不尋常的事情。就是以往阿顏身邊的男人都是那些大少爺，要不就是什麼大老闆。我們幾個姐妹也就阿顏最厲害了。

但是出事的那天，我走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窮酸樣的道士來找阿顏。平時阿顏都是不會和這樣的人有交集的，我本來也想上前問問情況的，但是跟著要走的幾個姐姐著急回家，也就沒問。具體後面那個道士也沒有見到阿顏我也不知道。」

說到道士，小五腦海里就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了。

隔壁的詢問室里，已經吵翻天了。

馬夢之一點也不配合，一直叫嚷著她有事要回去，沒空在這兒瞎耗。要不是隔音還想，說不定外頭的人要給嚇一跳。

「馬夢之，我們也知道你忙，你越不配合需要浪費的時間更多。現在，你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才能更快的放你離開。」

小五隔壁問好了，把張麗送走了。想進來看看情況就看見一個弟兄苦口婆心的勸說著馬夢之，但是對方一臉的不屑，好似看不起他們一樣。

小五嘆了口氣，叫那個弟兄出去休息會兒，他幫忙訓。

「馬夢之，張麗和你是一起來的。她現在已經走了，你要是再不配合說不定還要留更久，你想好了到底配合還是不配合。」

馬夢之咬牙，思量了許久，還是覺得配合。

「好，我們開始詢問。朱顏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幹嘛？」

馬夢之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們本來是一起下台的，但是後半夜的時候老闆叫朱顏加了一場，所以我在後台換衣服的時候她還在台上。我走的時候她剛好下台，我們還打了招呼。那個時候後台已經沒人了，如果她沒有繼續接客的話，那就應該直接回家的。」

馬夢之說著低頭輕嘆了一聲，也不知是在嘆惋什麼。

「你可有見到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出入後台？」小五問道，張麗只說是看到了，但不記得長什麼樣了。

「有啊，他是來送信的。他之前好像是在街上算命的。我們後台的幾個姐妹都說他算的准。」

有了後半句話，小五可以斷定八成就是之前抓的那個假道士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還和這樁命案有關係了。

「你知道楚君嗎？」

馬夢之頓了頓，表情有些不太對勁。「算是知道吧，他之前好像和朱顏關係不錯的。」

「楚君來過百樂門找朱顏嗎？」

馬夢之蹙眉，眼裡滿是抗拒。但想到什麼，沒法子，只好又繼續回答：「張麗說的嗎？她知道什麼啊！」言語里對張麗透出些許厭棄。

「楚君是個窮書生，他怎麼可能在百樂門消費呢。他只是在門口等過朱顏而已，不過也是早幾年的事情了。後來朱顏成了台柱子他們就沒關係了，應該是嫌棄朱顏不幹凈了吧。」

說著冷笑了一聲，百樂門的姑娘要是不願意接客的哪兒有閑錢裝飾自己，哪兒有多餘的錢去社交去攀比。一旦她們接受了，那她們不管在外人眼裡，還是在家人眼裡都是不幹凈了的。

正經人哪兒會喜歡上她們啊……

「鄧華明呢？他和朱顏是什麼關係？」

「買家和賣家的關係唄，鄧華明是個富家公子，花錢大手大腳的給的賞錢也不少。朱顏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是滋潤了不少。不過啊，朱顏也是個騷貨，白日里和鄧華明翻雲覆雨，晚上了就去了大老闆郭尚家裡過夜。你是不知道她平時要塗多少的粉才能遮住那個痕迹喲。」

小五蹙眉，看著眼前的姑娘越發的覺得她傷風敗俗，這樣的話也是可以信手拈來的？

「你對朱顏有什麼看法嗎？」

馬夢之輕哼一聲，思索了一會兒，「她啊，在我們這一幫人里算是正當紅的一個。年輕的比不上她風騷，年紀大的比不上她長得好。要說就是老闆當是挑人的時候眼光獨到，找到了個寶。有她在啊，百樂門的業績越發的好了。」

「咳咳咳，說點其他的。」

馬夢之笑笑，這個小警探還挺有意思的，「其他的啊，除了她魅力大，所有的主顧全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我實在想不到什麼形容她的話了。要說真的有什麼的，那就是她太能伸能屈了。」

「怎麼說？」

「有一回，我們幾個姐妹在私下說她太風騷，朱顏剛好就在邊上聽到了。她硬是等她們聊完了才走的，走的時候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平時和幾個姐妹吵架了也從來都是能妥協就妥協，從來不主動挑事。」

小五挑眉，「那看來，朱顏還挺好的。」

「挺好的？那是因為她要忙著賺錢啊，哪兒有功夫去跟她們吵架啊。」馬夢之白了小五一眼，好似在看一個白痴一般。

「賺錢啊？她很缺錢嗎？」小五不和馬夢之一般見識，繼續問道。

「朱顏有一個前夫的，她那個前夫也是個不要臉的。分開了就分開了，他在外面欠債了居然要朱顏去還錢。朱顏還不上的時候，就晚上去找他們解決，說起來也是個可憐的姑娘。」最後一句馬夢之自己小聲嘀咕著，沒叫小五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