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
「他剛才忤逆我,我沒忍住。。。」父親的聲音顫抖著,他有些擔心的看著我,似乎想過來又不敢靠近。
「你憑什麼打小澤,你什麼時候管過他,你快出去,我和兒子現在都不想看到你!」母親少有的大發雷霆沖著父親吼,她在我的印象中大聲說話都是極少的,想必是真的生了很大的氣。
「兒子,沒事吧,讓媽媽看看」母親沒再理父親,她小心的把我扶到床上,仔細的打量著我哪裡受傷,又輕撫我受傷的臉頰,我看著這麼關心我的母親,咬著牙搖搖頭,對她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媽,我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母親摸摸我的頭,眼神充滿著憐愛和心疼,這樣的舉動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她也會在我受傷難過的時候給予我溫暖的安撫。我靜靜的看著她,臉上的傷彷彿都不疼了。
不一會兒功夫,阿姨拿著冰塊和毛巾進來了,媽媽讓我躺下,把冰塊放到毛巾里包好,坐在床邊,親自為我冰敷,我抬頭看著她慈愛美麗的面龐,心裡暖暖的,也很感動,我忍著不讓眼淚再流,並沒有讓她發現。
父親不知何時已經退場了,屋子裡只剩下我跟她兩個人,母親看我的情緒平復了很多,便輕聲的問道:「剛才為什麼事情惹爸爸生氣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實情,如果她還不知道的話,我說出來她會不會很難過,於是決定先隱瞞:「他讓我出國念大學,說我考不上國內的,可是我不想去」
「就為這事兒?」媽媽皺了皺眉,將信將疑的看著我。
我並不擅長撒謊,於是轉過頭去,不敢看她的眼睛,點了點頭便不再吭聲了。
「你不用瞞我,自從上次你從他公司回來,對他的態度就極其冷淡,甚至無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又怕我難過才不肯說實話的」母親淡然的道。
我聞言吃驚的轉過頭,看著她的眼眸是一片明鏡,有些心疼,嘆氣道:「媽,原來你都知道了」
母親垂下眼眸,苦澀的笑笑道:「嗯,我早就知道了他在外面有女人」
"那你為什麼。。。"
「我不是沒想過要跟他離婚,可是那樣的話很可能得不到你的撫養權,那你怎麼辦,我們怎麼辦,我不能只為了我自己活著」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是十八歲而是二十八歲,我知道現實的殘酷,沒有經濟來源何談以後有好的發展,母親雖然曾紅極一時,但是畢竟息影近二十年了,父親在這個行業里說話又很有分量,跟他對立基本上這條路就很難走了,而現在的我高中都還沒畢業,連個文憑都沒有,想要養活自己都難,當務之急還是不能逞強唯有先好好念書。
母親看我沒說話,也輕輕的嘆了口氣,視線看著遠方,屋裡氣氛突然有些沉悶,片刻后她恢復了些精神,溫和的看著我道:「好在我還有你,這段時間,我覺得你長大了,一放學就回家學習,不到處亂跑了,而且還懂得為媽媽著想了」
我聽了心裡有些感動,對她又有些悲哀,難道這就是人人都嚮往的幸福生活嗎
我主動握著她的手,真摯的道:「媽,我一定好好念書,以後好賺錢養你」
母親聽了我的話開心的笑了,眼睛里閃著晶瑩的光,美的傾國傾城,我想只有內心善良的人笑容才會如此燦爛美好,她寵溺的摸摸我的頭,柔聲道:「好,我等著你事業有成的一天」
經過了這個不算愉快的小插曲,我跟新媽媽的感情卻變好了,我們成了一個藤上的瓜,一個戰線上的戰友,可以分享心事、可以共享美食,偶爾還會想閨蜜一樣逛街購物,除了我的來歷無法對她說以外,我們之間幾乎沒有秘密了,我很慶幸在這個世界里有這樣一位溫柔善良的好母親,至於父親,我冷靜下來後跟他好好的談過了,我表達了自己不想出國的想法,以及保證一定會考上大學。他起初是完全不相信的,直到我把最近1次模擬考試成績拿給他看,他才勉強同意了我的請求。至於比較敏感的他的私生活,我不打算再管了,就當是我們彼此的妥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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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里,據我的觀察,我原是個飛揚跋扈、學習墊底的學渣,同學們都有點怕我,又有幾個狐朋狗友總圍著我,想必是因為原來的那個我經常用家裡的錢供那些祖宗玩樂吧。我為了不使別人懷疑,極少跟同學們接觸,加上馬上要高考了,我把更多的精力花在學習上,跟大部分同學都只是點頭之交,只是也有例外,「我」的狐朋狗友之一的李大鵬,還有那個讓我更為頭疼的「女朋友」。
這天下了晚自習,我跟往常一樣背起包就要回家,突然一隻大手重重的放在我肩膀上不拿開,我向來討厭肢體接觸尤其跟不熟悉的人,有些無奈的回頭,原來是李大鵬。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小子也是一個無法無天不學無術的壞傢伙,除了身材高大還有一點帥以外簡直一無是處,我皺著眉不悅的甩開了他的手,他卻更用力的摟住了我的肩膀,擠眉弄眼道:「等會出去玩呀,有個特別棒的地方,那裡美女多還都很豪放」
「不去」我冷冷的拒絕道。
「你最近是怎麼了,一放學就回家,有情況吧,難道家裡有女人不成」
這種男人之間低俗的玩笑我是極其厭惡的,用力的掰開了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後退幾步,跟他保持著距離,不耐煩的道:「馬上要高考了,我要好好複習功課,實在沒心思出去玩兒,你們去玩吧」
「你還擔心考大學嗎?」李大鵬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一幅你騙誰的欠揍表情。
「信不信由你吧」我沒了耐性也不想多解釋,不顧他錯愕的眼神轉身就走,李大鵬僵在原地沒有追上來,我快步走出校門,鬆了口氣,繼續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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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稱寫作起來確實有點費力而且不討好,不過寫作的感覺會更強烈些,因為作者必須揣摩筆下人物的心裡,第一人稱會更加感同身受一些,但是弊端也是有的,之後看情況吧,也許會改為第三人稱,也可能會一直這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