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尋常的一天（3）

CP|W:376|H:298|A:L]]]小姬載著我飛到了我家上空，我沒有下去，只是讓小姬再低一點兒，直到我能夠感受到埋在自己家院子里、直徑30多厘米的液態金屬。wWw.WenXueMi.CoM這些都是我身體產生的。我每次看到他們都覺得很可怕。

「他們來了！」小姬說。

「把他們引到海邊，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說。

還沒有給我們找到好地方的機會，對方就以密集的攻勢逼得小姬不能再飛。

「你們竟然回來了，省得我找你們的力氣了。」Xun說。似乎這裡面只有他會說漢語。

我不理他，只是集中精神力。

「你到黃泉路上再後悔吧！」Xun抽出了他的刀。但他們卻沒有立即攻上來。想必他們是因為發現我中了Sman大力的一拳以及三槍之後還生龍活虎地站在他們面前的原因吧。

和我們研究的戰略一樣，小姬先躲在我的後面，等我發起了第一波攻擊之後她再找Dun單挑。

「有東西正在靠近我們，而且是從地下！」小姬緊張地說。

我沒有吱聲，只是更加集中精神力。

敵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警惕地站立不動。

「那些東西已經到我們這裡了！」小姬緊張地說，似乎她的感覺器官十分發達，連地下的狀態都能知曉。我沒有在乎，因為這些都是我搞的！^_^——我將水銀從地下運來，並在這個過程中將它們分成四條。分別放在敵人的前後左右的地下。小姬感覺到來到東西將敵人圍住，她便沒有吱聲，靜靜地看著。而我，將注意力、精神力都提到了最高——下面才是最具有挑戰性的！

分！分！分！分！……我不斷給著所有水銀相同的命令，個數從4變為8，再變成16、32、64、128，再分！我又發出命令，實際上128是我歷史最高記錄，這個時候我的腦海里已經充滿了小光點，一共128個，我要做到明確地感受到它們各自的所在，並保持識別它們的狀態。豆大的汗珠已經從我頭頂滾下，我太陽**青筋暴起！但我覺得還能再分一次。這一戰關乎我的生死，我的精神力被空前地調動起來。喝！分！我在心中怒喊。256！

我腦海中的光點頓時多了一倍，『茲』我太陽**的血管由於壓力過大爆裂了！事不宜遲！我研究出的大招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天羅地網！」我一聲怒吼，雙手猛力高舉。

「不好！」Xun大驚。但為時已晚，256發水銀從地里同時激射而出，攻向他們。

「恩。」Xun一聲悶哼，他的手中了一彈。Sman和Dun都用身體硬抗了下來。

嘿嘿，不要以為這就完了，我心中一笑。

「天罰！」我高舉的兩手成掌，五指伸開，突然向下揮，本來已經飛上高空的水銀瞬間雹子般打下。「額！」「啊！」本來受了地下一擊的壯漢和胖子在我第二波攻擊之下叫出聲來，那個身材修偉的Xun卻躲過了——他速度是最快的。

「不要太囂張啊！」Xun突然侵到我面前，一刀砍來。我並不躲。

「恩？這什麼？」Xun驚訝——他的刀砍在我的身上，卻沒有傷到我的**，我一直將我剛剛產生的那些水銀留在身邊保護自己。

去！纏住他的手！我心中命令。用精神力操縱水銀變成布一樣的狀態沾到了他的右胳膊。扭！我命令到。Xun手上的水銀開始聚合，『卡啪』，我聽到了他手骨碎裂的聲音。

「你這怪物！」Xun用左手撥開纏在他右手的水銀並罵我。我現在操作很不熟練，竟被他掙脫了，否則必然是再纏繞並鑽到他的體內。

「你有什麼資格罵我是怪物！」我生氣地反駁到。扭！同時控制壯漢身上的水銀，用同樣的方法企圖摧毀他的肌體。與此同時，小姬在和胖子Dun的交戰中也佔了明顯的上風，已經有很多蠍毒注入到Dun的體內，他現在已經在搖晃了。最強三人也不怎麼樣啊！我心想。

「小子，你完了！」Xun惡狠狠地說。

「哎？」我立即收回一部分水銀防在身前。

「啊！~~~~~~~~~~~！」突然，壯漢Sman仰天大叫，同時用力，『啪』！我的水銀被他震得四散而去。同時，他的眼睛變了，變成野獸的眼睛，伴隨著太陽的下山閃出熒光，綠綠的，很是嚇人。

「哈！~~~~！」胖子也同樣如此，眼睛變綠，他又回復了行動能力，蠍毒對他的效用似乎完全消失了。

「不好了！他們暴走了！」小姬緊張地說。

啊？我驚。

這時，Sman已經向我沖了過來，我急了，也顧不上繼續保持別的水銀的『識別』狀態，操起我旁邊的一大塊水銀向Sman激射過去。

「哈！」『啪！』就一拳，就用了一拳Sman就將我射過去的水銀球擊得分崩離析，而且以同樣的速度向我沖了過來。我大驚，下意識地向後退，然而，Xun卻突然出現在我的旁邊，他眼睛也是綠的，他也暴走了！而且，他的右手的傷已經不見了，已經痊癒了！

「刀花綻放之亂舞！」Xun大喊。我只覺得千萬條光影在我面前閃爍，護在我身前的水銀在光影中慢慢變得粉碎……

「彗星衝撞！」

哇靠！那個Sman終於說了一句話，沒想到竟是他俗不可耐的大招的名字……

爆裂的一拳重重地衝擊到我的身上，我有一種坐過山車的感覺，同時周圍的一切變得特別寂靜，時間也好像停止了一樣……當我微微地回復一些知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倒在了地上，周圍的樹木被我撞斷了好多，全是直徑20厘米以上的大槐樹。

還沒死啊……我真是個怪物。我心想。

「啊……放開我！」小姬大吵著，她也輸給了胖子Dun，被抓住了，還遭到了毒打，因為她的臉上、胳膊上、腿上、身體上有很多傷痕……小姬，是我害你受委屈了……哎？我怎麼能看到小姬？我怎麼能如此細緻地看到小姬受到的傷？我不是應該受重傷趴在地上嗎？你看！我不是趴在那裡嗎！四腿拉誇地趴著，一動不動，像個死人一樣；而且表情太差！好醜！……哎！哎？我怎麼能看到我自己？而且可以從多個方位、角度、遠近來看！似乎我獲得了『全視角』一樣！

「這回『百變妖姬』比平時反應更激烈呢！」Sman說。

「是啊！一定跟這個小子有關係！」Xun說。

哎？我怎麼能聽懂他們說話了？不對，其實不是聽懂，而是能夠了解他們在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我的靈魂出鞘了？我的靈魂正漂浮在空中？看一看這最後的光景，準備離開這個人世了？

「不過浮在空中的這些水銀球真討厭啊！」Dun說。

「是啊，讓人感覺很不安。」Xun說，「這個能力真少見啊。」

水銀球？我怎麼沒注意到？我仔細一看，可不是嗎，這裡、這裡、這裡、這裡……全都漂浮著水銀球，以我的遺體為中心，半徑15米的範圍內均勻地漂浮著直徑1厘米的水銀球。而且我在看這些水銀球的時候，就好像看自己的身體一樣……感覺真噁心。哎？！不會吧！

我驚訝，不會是我正在這些水銀之中吧！？

我集中精神力，仔細地感受一下。果然！我的本體是所有的水銀，所有的水銀就是我！怪不等我會有這種『全視角』呢，原來每個水銀的每個方向都是我的眼睛，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呢！那麼，我可以動嗎？怎麼動呢？怎麼動呢……為什麼不動啊！……

「喂，Xun哥，你覺不覺得這些水銀球突然開始動了？！」Sman說。

「恩！」Xun表情嚴肅地說。

啊哈！原來動了啊！只不過我自己沒有感覺出來而已——以液態金屬為身體的感覺不是很好呢——兩腿走路，有固定形狀的身體早就習慣了——不過這下你們害怕了吧。雖然我不知道現在怎麼弄出笑的表情，但是，我心裡那得意的笑啊……^_^

「讓我去把他打成肉末！」Sman突然說。

「恩！」Xun回答。

哎！？？我大驚，不要啊！人家都不動了，不要對我的身體動手動腳啦！

「哎？！」突然在我眼前的Sman大驚，同時向後退了兩步。

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啊……是了，一定是我突然切換了視角。果然，隨著我的想法，我看到了Sman的後腦勺。

啊？！額！我嚇了一大跳！Sman前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水銀球，直徑有近40厘米。原來是所有的水銀一下子聚在了一起，擋在了他的前面。

像這樣視角總是變換也不好啊！對了！我將一個小水銀升到空中。這樣就行了嗎！從空中俯瞰下去，全局盡在掌握，只要把自己當作第三者來操作就行了。

果然！下面的那個大球隨著我的想象力變換著各種形狀。

「Xun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Sman問。

「大概是它在保護自己的主人吧。」Xun回答說。

嘿嘿，大叔，你可猜錯了，那個東西就是我本身啊！才不是什麼召喚物呢！

「放開我！」小姬說道。

「小妮子還來脾氣了哈！？」Dun竟然舉拳又要打！我怒啊！看我怎麼收拾你！

十分之一水銀從總體中分離出去，直射向Dun。

「Dun！小心！」Xun提醒。Dun立即用拳去打。我才不讓你打到呢！小球的聚合力突然消失，Dun的拳頭直接穿過了水銀球，現在水銀自然地套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後迅速收緊、收緊、收緊……「啊…啊嗷嗷…」Dun發出了鬼叫。

太神奇了！這個技術如果用以前的身體去操縱，不知道要廢多大的力呢！或許根本就完成不了，尤其剛剛突然失去內聚力的瞬間，我之前根本感受不到還有內聚力這種屬性呢！

哎？他的骨頭竟然還沒有斷！對了！他的能力是柔韌啊！怪不得手腕直徑三厘米還可以不斷了。真是讓人討厭的能力。而且他的臉也好讓人討厭，還張著大嘴，好醜！對了！我看看你胃裡有沒有柔韌性！突然，一小個水銀分離出來，射進了他的嘴裡，進到他的腹中。額！千萬不能切換到這個視角上，否則一定會噁心死。就讓它在胖子的胃中跳吧。

「啊……嗷嗷……」胖子殺豬一般的大叫著，拉著小姬的手也鬆開了。

嘿嘿。我鬆開了胖子的手腕，但他胃中的『彈跳』還是依然。我拉著小姬懸浮起來，把她放到我的『遺體』旁邊。小姬這時也傻獃獃地注視這這些水銀。

「混賬！」Xun輕輕地罵了一聲，手指微微有動。他要攻擊了！我想。

「刀花綻放之鬼切！」

果然！Xun一閃身繞過水銀球一刀切向我『遺體』的頸部。這怎麼可以讓他切中？！我急忙將水銀球擋在自己前面，同時汩汩放出上百個小水銀球分別擊向他的手腕、腳踝、頸部等等。其餘的分佈在他的周圍。其實攻擊他並不能起到多大作用——他太快了！既然這樣，我就讓他自己撞上來吧！果然！他出刀的路徑改了又改，但就是繞不出靈活地分佈於他周圍的百餘個水銀。他退了又退，我跟了又跟；水銀球們一直在他的周圍打轉。但我想要攻擊他也不那麼容易，他反應太快了。

「Xun哥，我來幫你！」Sman大叫著說。

竟然敢大叫！而且他聲音很大，嘴張得也很大。嘿嘿嘿……一粒水銀急速向Sman襲去，轉進他的口中，一陣狂跳。

「Xun哥……」Sman痛苦地倒了下去。切！外強中乾的傢伙。

Xun真的好厲害！200個水銀球從不同的路徑追擊他，但就是打不到，而且他仍然伺機要攻到我身邊，我只能將主要防禦布在我們中間，這樣，Xun被我逼得一直在退。

伊？怎麼不能向前了？啊？！已經倒了15米這個半徑的邊緣了！Xun似乎也看出了端倪。

「Dun，Sman，快到我這裡來，他的這個東西有範圍限制！」Xun大聲呼喚道。

Dun和Sman分離地奔向Xun那裡，果然不痛了。

「我還以為要死了呢！」Dun說。

「是啊，沒想到還會遇上這種招數。」Sman悶悶不樂地說。

「怎麼辦？Xun哥。」Dun問。

「……」Xun沉思。

「Xun哥，既然他有攻擊範圍，那麼我們就在這裡等吧！看他有什麼畫畫樣兒。而且我們絕食的能力一定比他們強！」Sman建議說。

我一聽就想要笑，肌肉男就是肌肉男，想到的戰術都那麼傻。

「恩……」Xun說，他竟然同意了！我一陣昏厥——啊……~~你們真的是專業的嗎？頭腦竟然這麼簡單！！他們還在研究著，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們的計策實在太傻了……我分出幾個水銀，做成薄圓餅，墊到小姬和我的身體的下面，將他們一同懸浮起來。

「Xun哥！他們竟然過來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呢？！！」Sman大驚說，「啊~~~」然後捂著肚子狂痛。

「切」Xun只能再抱起他們飛奔到圈外。

「哈哈哈……」小姬忍不住開心地笑了。「你是齊毅吧？齊毅你現在是不是在水銀里？」小姬問。

「是啊！」我下意識地回答。

「果然！你好厲害啊！」小姬拍著手說道。

「你能聽見我說話？」我驚訝地問。

「恩……聽不到，但能感受到。」小姬說。

我大喜！

「Xun哥，再這樣下去也不行啊！我們變成狂暴狀態一起攻上去吧！要死也要戰死，不能這樣憋屈死啊！」Sman說。

「恩！」Xun回答，隨後雙眼剎然變綠，Sman、Dun的眼睛也變綠。

我將小姬和自己的身體送到高處，用另一部分水銀過去應戰，但還沒有升起來的時候三個敵人已然攻過來，Xun沖在最前。我一個應付三人果然困難，而且現在可以操作的水銀只有一半，根本擋不住這三人。

『嗖』一聲，接連『嗖』『嗖』『嗖』幾聲，小姬從上面直接噴出毒液助陣。雖然沒有毒牙，毒液還是讓人懼怕，而且也有效果。這時，Dun和Sman的動作變慢了，突然，眼中的綠光消失，狂暴狀態解除，相繼捧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嘿嘿嘿，早點兒老實不好嗎？！真是的。這樣，又剩下Xun和我的一對『多』的戰鬥。我仍然半點兒都碰不到他。這樣下去了不行啊，沒完沒了了！我心想。對了！我靈機一動。

「喂！變態大叔！你的兩個同伴已經開始腐爛了！」我用心靈感應直接對Xun說。

「什麼？」也不知道是這件事讓他驚訝，還是我的聲音讓他驚訝，反正他是驚訝了，而且，嘴也張開了！

我就等這個機會呢！我大喜，將一粒水銀直接打入Xun的肚子。Xun的內部更加脆弱。水銀剛蹦了幾下，他就已經不行了，而且還口吐鮮血——他回復力、速度都很強，但耐久度似乎不夠。

「你真厲害！三大高手都敗在你的手下呢！」小姬興奮地說，她說的時候既看著我的死屍一般的身體，又看著沒有表情、不**性的水銀，不知道應該看著哪個更好一些。尷尬的表情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