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有苦難言

小姬轉入了我的學校，而且還跟我同班。.wenxueMI.coM

「我叫齊姬。」小姬像大家介紹自己，「是齊毅的媽媽的妹妹。」

「哎~~~~！！！」全班一同大驚。

「小毅。你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美麗的小姨啊？！」蓮驚訝地問我。我苦笑。

「齊毅，你小子太幸運了！為什麼出現在你身邊的人都是美女啊？！不過，這麼運氣，遲早會較霉運的！」李廣宇說。他是我生活中最不美麗的因素。他一直對蓮虎視眈眈，視我為眼中釘。

「你好漂亮啊！簡直就像洋娃娃一樣呢！」

不多久，女孩們便將姬團團圍住，而男孩們都在外圍直接或偷偷地關注。她實在太吸引人了！而且她性格也很柔和，更不會拒絕他人，不多久便在整個班級里獲得了極高的人氣。不僅如此，關於她的消息迅速地傳到了其它班級。「她就是那個新轉來的美女吧？果然名不虛傳呢！」不多久，全校都已經知道了。許多人慕名來我們班以求親自目睹一眼。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這樣的女孩理應受到這樣的待遇。可麻煩和讓人不爽的是：一件事情和她的美麗一同被傳開了。

「聽說她是齊毅的小姨呢！真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美麗的小姨。」「他的媽媽就很漂亮，可以理解。」「他們家也真夠奇怪的呢！」……

嗚嗚嗚，我失落啊……明明以為一個可愛的妹妹必定會落入囊中，結果變成了小姨，而且還比我小的小姨……而且還跟我一個班級，這個消息被整個學校的八卦人士傳說著，加上不時就有人來問我……哎……有苦說不出咧……

「就算他是你外甥，你也不能總和他在一起啊！」終於，無聊人士們對我的存在直接發起了攻擊——雖然很多人像小姬示好，小姬還是整天跟我膩在一起。

「外甥是什麼？」姬天真地問。

「他的媽媽是你的姐姐吧？」有人回應。

「恩。」

「那他就是你的外甥唄。」

「恩……還是不太了解。」

「簡單說來，你是他的長輩，他應該尊敬你，而你說的東西他都應當聽。」

「真的嗎？」小姬眼睛激動地閃爍著。

……我無語啊……你們這群混蛋，不要給她灌輸一些沒有的東西好吧……

「而且，總覺得齊毅對姬的照顧無微不至呢！」一個女生說，「好像完全不像是對小姨的感覺。」

「恩，就是，就是。」起鬨的人相當不少。

「可以解釋這件事情的只有一種可能！」有人說。

「什麼？！」

「齊毅是小姨控！」全班地同學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好像不高興啊……』小姬用心靈感應跟我說。這是我蘇醒之後多的一項新技能。不過這個技能必須有一個發動條件，就是心靈感應的對象必須和我的水銀有直接接觸，或著接觸我的左手。

『啊，是啊。本來以為自己能夠得到一個可愛的妹妹，結果變成了小姨……』我心靈感應回答道。

『這有什麼區別嗎？』姬問。

『有啊！當然有啊！』

『什麼區別？』

『小姨再小也是自己的長輩；就算表現再可愛也沒有妹妹那種感覺……』

『也就是說，如果我是你的小姨，我就不可愛了嗎？』姬天真的大眼睛看著我。

「喂喂！你們也太曖昧了吧。一直牽著手不說，還交換眼神！」正在我們心靈感應的時候，周圍的人漸漸地群雄激奮起來。

「啊？！」這時我才意識道我的左手和小姬的手在一起（為了心靈感性），我急忙把手抽開。

「我以後都叫你哥哥！這樣你就會說我可愛了吧？！」小姬突然大聲地對我說道。

「哎~~~~~！？」周圍的人瞬間用蔑視的眼神看著我。李廣宇更是一把拽住我的衣領，大叫著說：「你這個禽獸！竟然連自己的小姨都不放過！謝蓮！你都聽到了吧。似乎這小子要求他小姨叫自己『哥哥』呢！」

我順著李廣宇的目光看去，發現小蓮正在『包圍圈』外冷落地看著我。我心中哭叫啊~~~

「別對我哥哥這樣！」小姬一下把李廣宇推開。然後自以為自己做了好事一樣看著我。我心中那個無奈啊……而這時，李廣宇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齊毅，你過來一下！」李廣宇語氣強硬地說。周圍的人都默不作聲。剛剛歡樂的氛圍完全沒了——因為李廣宇不是一般的小痞子。

為什麼說他不是一般的小痞子呢。李廣宇家境相當好，他父親是鎮上的最大的醫院的院長，而且他學習也相當不錯；按正理來說很難把他和『痞子』這個詞聯繫起來。但是，他行事風格卻很痞。看誰不爽就找對方麻煩，發生衝突之後就從校外叫人來打群架，另外他在學校中還有一群自己的哥們兒。我們知道，雖說少年打架是常事兒，而且打架的形式很幼稚，程度也很低；但，打架的強弱卻和經濟能力有關聯——打壞對方必須給對方醫療費，同時，打架的時候必須請幫手，而請了幫手之後還要有遣散費。加之李廣宇的父親對他有那麼『一點兒』的縱容，以至於在學校中已經沒人敢惹他了。

「什麼事兒？」我明知故問。

「你出來一下！」李廣宇已經走到了班級門口。

沒辦法了。必須得去了。於是我起身。周圍的同學都向我投來了關注和擔心的目光。

「我也去！」小姬天真無邪地說。

「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在這裡和朋友們玩兒吧。」我說。我知道小姬如果見我遇上了不好的事情一定會出手。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因為……

「你小子很囂張啊！」李廣宇一臉痞子樣跟我說。

「怎麼會呢。」我笑著回答。

「我以前一直看你還算聽話，所以一直沒有教訓你……」

這裡要解說一下。說實話，我一直暗地裡被李廣宇欺負，因為我不敢和任何人打架。如果不被別人打傷還好，一旦被別人打傷，我身體會流出水銀這件事情就會曝光。雖然，我有信心在不被李廣宇碰到的情況下將他擊倒，但他毒蛇一樣的性格一定會咬住我不放，必然會找人『堵』我，在群毆之中我難免會被別人打中……所以，我不敢跟李廣宇激化矛盾。

「之前我跟你說過很多次離謝蓮遠一點兒。你也答應了。怎麼前天又和她一起出去？你這不是在耍我嗎？！」李廣宇一臉囂張。我真想朝他那囂張的臉狠狠地揍下去。

「現在你又有了這麼漂亮的小姨。都是你小姨了，你整天為什麼還在她身邊轉悠？」李廣宇說。

我一瞬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怎麼這個都不明白？！雖然是你小姨，但不是我小姨啊！將來我要是成了你的姨夫，很多事情都能照顧你的，不是嗎？」李廣宇一臉邪惡地說。

哎……這個人啊……我無奈。

「這麼說你放棄謝蓮了嗎？」我回應。

「誰說的？一切都需要挑選，不是嗎？」李廣宇一臉猥瑣。我狂怒啊！真想揍他。

「你未免太無賴了吧！」一個聲音傳出，出現了一人，竟然是小蓮。她見我出去就知道沒有好事，然後就悄悄地跟了出來。

「哈哈，蓮兒，你別生氣。我只是那麼一說，我對你的感情是最深的！」李廣宇急忙說。他早就向小蓮表白過，而且是多次，但都被拒絕了。

「別那麼叫我，你也不用對我有感情，我受不起！」小蓮強硬地回答。我最欣賞小蓮這一點。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她向來堅持自己的原則。

「是因為這小子嗎？」李廣宇惱羞成怒地指著我說，「這孬種的小子有什麼好的？！啊？你跟了他還不讓你受氣一輩子啊？！」

「謝蓮跟我不是那種關係。」我說。這也是事實。

「當然不是了！如果是的話我早就找人打斷你的狗腿了！」李廣宇沖我吼道。

我的氣血頓時衝上腦頂，我覺得我眼睛瞬間變紅（充血）了，真的，我殺了他的心都有了！要不要趁沒人的時候操縱水銀殺了他或把他弄殘？……不行。我一旦做出一次這種事就會做出第二次、第三次。而且我還沒有殺人的覺悟；如果僅僅弄殘的話，之後看到、聽到殘廢的他我心理也會有罪惡感。而且他雖然威脅我，但從來沒有做過更過分的事情；雖然纏著小蓮，但手段都很紳士……哎……算了。為了我平凡的生活，我不能衝動，要淡定淡定……否則別說小蓮了，我連媽媽都有可能見不到了……

「你這麼說話未免太過分了。」我語氣平靜地說。李廣宇立即瞪我，蓄勢待發——他早就想找一個和我動手的機會了。我接著對小蓮說道：「謝蓮，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先回教室吧。」

「你……」小蓮想要說什麼，但沒有說出來，轉身走了，我看到眼淚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我的心頓時酸楚起來。

「切！真不知道謝蓮為什麼對你這孬種感興趣。」李廣宇說，「不過她早晚會徹底失望吧。」

我沒有做聲，等帶著李廣宇的反應。我在心中告訴自己，如果李廣宇動手了。那麼我就在暗地裡把他弄殘！但是，李廣宇卻離開了。

哎……我既失望又鬆了口氣——我真是有苦難言、有力不敢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