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姑娘能不能不要這麼暴力
在自己辦公室里一直隔著玻璃窗關注著事態發展的費南柯：「……」
小姑娘能不能不要這麼暴力。
不過，那男的的確欠揍，小姑娘不揍他，他也會找個機會教訓他。
銷售部的辦公室里，梵梵看著男同事左右對稱的烏青眼，很滿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好心」地跟男同事解釋一句：「你放心，我這個人大人有大量，雖然你的眼睛讓我看著噁心，可我也沒打算廢掉它。你也就疼幾天，看東西模糊一陣就沒事了。」
「神他媽的大人有大量。」
不過這句話人們只敢在心裡想想，誰都沒有說出來的勇氣。
畢竟，他們看著男同事那眼，感覺自己的眼也跟著疼了起來。
冷凝雪看著瘦瘦弱弱的，沒想到動起手來快狠准，不給人一點防備的餘地。
一個同事猶猶豫豫地站了起來，沖梵梵鞠了個半躬，然後弱弱地開口：「對不起，冷凝雪。」
有一個人道歉，便有第二個，第三個人道歉，最後，只剩了梅玉，白妮，和疼得說不來話的男同事沒有道歉。
白妮踟躕片刻，向梵梵那邊邁了一小步，「對不起。」
梵梵很輕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見了，然後就看著梅玉，「梅姐，該你了。」
梅玉在公司里資歷最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新來還不到的一個月的員工道歉，臉上有些掛不住，便僵著脖子，不說一句話。
梵梵在心裡默默數了五個數，見梅玉還沒有開口的打算，便輕笑了聲，「行吧，梅姐，那咱們只能法庭上見了，到時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
「對了，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說你真可憐嗎？因為你年紀大，家庭不幸福，卻不想著好好工作，拿更多的薪水，用金錢給自己留後路。每天就是仗著資歷老，在辦公室里混日子，做最清閑的工作，拿最少的工資，沒事了就開始編排別人，想讓別人和你一樣過灰暗的生活。」
說完，梵梵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開始復盤今天和客戶交流的情況。
梅玉被梵梵指責一通，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站在原地，突然指著梵梵破口大罵：「冷凝雪，你以為你是老幾啊，在這裡對公司里的前輩指手畫腳的。我告訴你，我就說你了，怎麼著？我怎麼光說你不說別人呢……」
後面的「還不是因為你自己有問題」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梵梵就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整個公司誰也沒逃過你的嘴。就連費總，你不也經常說他狼心狗肺，活該被邢總和信總一起綠了。」
公司隸屬京都的南信集團，而南信集團，是費南柯和他的好友信與非一起創辦。
邢總全名邢雅琳，是費南柯的前女友。
梵梵聽說，信與非與邢雅琳不知道什麼時候搞到一起，不僅在感情上雙雙背叛了費南柯，還把費南柯趕出集團核心層，把他發配到這個小縣城。
至於梅玉說費南柯狼心狗肺，是因為費南柯要在公司推行末位淘汰制，年底業績不達標者將予以辭退。
梅玉這幾年仗著資歷老，不幹活慣了，費南柯這麼一搞，包括她自己在內的所有銷售部的人都認為，她會是第一個被淘汰的人。
梵梵的話剛說完，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很重也很刻意的「咳」。
所有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費南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們辦公室。
「費總好。」所有人齊齊站了起來，向費南柯問好。
費南柯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像突然感覺到氣氛不太對似的，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他看了一眼被梵梵打了的男同事，就見對方兩眼烏青，跟熊貓似的。
費南柯忍住即將溢出嘴角的笑意，板著臉又問：「怎麼還有人受傷了？」
所有人偷偷看眼梵梵，沒敢說話。
梵梵抬著頭，看著費南柯走到男同事跟前，剛要說是她打的，就聽到費南柯又開口，「你自己說，到底怎麼回事？」
男同事努力睜著雙眼，奈何眼皮不給力，一動就疼。他閉著眼嚅囁一句：「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他可不敢說被冷凝雪打的，畢竟，人費南柯也是她的緋聞對象之一，且對她是實打實的好，即使傳言他處事公正，可誰知道他的屁股會不會往冷凝雪那邊歪。
還是少惹麻煩得好。
「是嗎？」費南柯看著男同事，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話。
男同事很肯定地點點頭，「是的。」
費南柯沉思片刻，「你這撞得還挺對稱的。」
一些人沒忍住，輕聲笑了出來。
冷凝雪左一拳右一拳，可不對稱。
費南柯又「咳」了一聲，制止住大家的笑聲。
他關切地看著男同事，「你這眼睛這樣也不行啊，這樣，小李，你帶他去趟醫院，梅姐，你打電話通知他家裡人。」
分派好任務，費南柯又對男同事道：「你就在家好好養傷，等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再來上班，你放心，你的位置公司會一直為你保留著。至於你手上的工作，就暫時交由冷凝雪負責。」
男同事：「……」
好傢夥，這怎麼行，他的客戶要是給了冷凝雪負責，就沖她這狐媚子勁，客戶還不都和她合作了。
「費總……」男同事想說，他不用休息，更不用把客戶交給冷凝雪負責。
費南柯一把拉過小李，「還不趕緊去。」
就這樣，男同事的話被生生打斷了。
見處理好了，費南柯轉身就走。走了沒幾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又轉過身，指著梵梵，「對了，我昨天讓你做的文件你做好了沒有？做好了就趕緊送我辦公室來。」
梵梵應一句：「做好了，我這就送過去。」
費南柯隨意「嗯」了一聲，就轉身，回了自己辦公室。
梵梵以為費南柯真的是著急要文件，所以等他一走，她也顧不得眼下的情形，找到之前做好並列印出來的文件，去了費南柯的辦公室。
「費總，你要的文件。」一進去，梵梵就把文件雙手遞給費南柯。
此時，正斜坐在桌沿的費南柯，接過文件，就把文件捲成紙筒狀，然後揚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