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宇智波闇巳迫切想得知在被世人認定「死亡」的這31年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要求猿飛日斬盡數告知，日斬心中亦知如果不讓眼前的少年知道他想要的答案少年絕不罷休，他從辦公室的書架上取下有關木葉這47年來所記載的相關年代表交予少年，闇巳接過並開始閱木葉忍者村年代表后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第一次忍界大戰與第二次忍界大戰中間相隔整整16年，其中第二次忍界大戰持續5年，如果不是知道朔茂的事，闇巳可就不得不佩服猿飛日斬就任火影期間的政治能力了，當然他很明白很多事情是不可能全部寫在年代表上頭，至少有些事確實如此。

「這年代表主要記載木葉忍者村的重要記事，但我想應該還有一些事實沒有記錄在上面，對嗎？你們不是不把它們照實記戴出來，而是在這當中有不光彩的事情。」

「如你所說，確實如此。」猿飛日斬並不想對宇智波闇巳隱瞞些什麼，「旗木朔茂的死並非是自然死亡，木葉白牙實力早在第二次忍界大戰後就聞名五大國，除非是忽然得病去世，不然是不可能在壯年時期就早早逝去。」

「我雖然是不清楚朔茂的身體情況，但想來他應不符合英年早逝的條件。」

「沒錯，旗木朔茂確實不是因病而死，他是自盡的。」

「理由？」

「闇巳，旗木朔茂的事終歸我太無能，沒能早一步阻止他自盡──」

「日斬大哥。」宇智波闇巳出聲打斷猿飛日斬的話，「別一直把無能這詞兒掛在你嘴邊，如果你真對朔茂堂弟的死感到愧疚，早在他死去的那一年你就可以自動退位，但是你沒有，所以對你來說損失一個正值壯年的優秀忍者沒有比繼續擔任火影還來的重要。」

「宇智波闇巳，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為一個失敗者指責三代目？」

「小春姐，聽妳言下之意這個失敗者好像是指朔茂堂弟啊？那麼請問他為什麼會是失敗者？他又是怎麼個失敗法？我很好奇啊，不如妳告訴我吧？」

「你──」

「小春。」猿飛日斬向轉寢小春眼神示意別要她開口，同時也阻止水戶門炎欲發難的嘴，「這件事就由我來說明吧，旗木朔茂在他兒子卡卡西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半年後我委託他一項Ｓ級任務，這項任務事關重大，故他執行時是絕對保密的，然而他在執行潛伏敵方陣營的任務時正巧碰上村裡的忍者落入敵營手中，而他面對是完成任務捨棄同伴，又或著放棄任務拯救同伴。」

「剛才小春姐說朔茂堂弟是失敗者，那麼想必他是放棄任務選擇救人了？」

「是的，旗木朔茂放棄取得敵方陣營情報的大好機會救出身陷危機的同伴，但有得必有失，他救回同伴的代價換來便是我們村子極大的損失，後來因為這件事村子被火之國冷凍一陣不得接取任務，以至於……」

「以至於什麼？」

「村子流言四起，所有人紛紛把無法接取任務的過錯怪罪到旗木朔茂身上，甚至曾經被他所救的忍者也出聲指責他，說他不應該救他。」

「不應該？是不應該，朔茂堂弟的好心被他當成一坨屎在地上踐踏，他就應該放任他去死，好成全他為村子犧牲的榮耀。」宇智波闇巳不屑的冷哼，「只可惜有些人滿口總說自己甘願為村子赴死，等到真臨死的那一刻是不是又搖尾乞憐求別人救他？說到這我倒想問問，當初被朔茂堂弟救的那傢伙還在嗎？」

「不，他已經犧牲了，就在這一次戰爭爆發后。」

「喔，原來他還真不怕死？那這傢伙也還不算差勁到底嘛，還是說因為他跟著全村一起排擠朔茂堂弟導致他自盡，自己心中對他有愧才決定赴死？可惜也只有他這麼做，其它人倒還在恬不知恥的繼續活著，反正天塌下來有人會負責擋下來，你說是嗎日斬大哥？」

「闇巳，如果當時流言四起時我馬上下令，也許朔茂就不會──」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人都死了不是？」宇智波闇巳覺得事後再說都沒有用，「那麼卡卡西呢？朔茂的死對他來說應該打擊頗大，畢竟逼死他唯一親人的正是他出生的村子，想必有一陣子他肯定是恨著這個村子的吧？」

「那件事造成卡卡西很大的陰影，他甚至因此開眼，而且越發孤僻。」猿飛日斬曾經看著旗木卡卡西孤單一人的影子內心很是歉疚，「為了不讓他行差踏錯，我讓波風水門收他作為學生，待三年後宇智波帶土與野原琳畢業后也一起編入水門名下讓他們成為同伴，可是那孩子仍對朔茂的死耿耿於懷，一直以來把完成任務這件事擺在第一，直到……」

「直到？」

猿飛日斬略有停頓似有不再繼續下去的趨勢，說道：「抱歉，闇巳，時間已經不早，明天一早我要在村裡舉行追悼儀式，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等我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再一併告訴你，行嗎？」

宇智波闇巳看向窗外的天色確實暗了下來，說道：「好吧，反正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那麼就先到此為止，另外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在澪堂妹與朔茂堂弟之後，泉奈叔叔可否有其它孩子？」

離開火影辦公室后，宇智波闇巳依照猿飛日斬所給的方向來到宇智波美琴現今的住處，作為族長的最後一個孩子，在兄姐相繼過世后，她聽從族中長老安排嫁給宇智波富岳，在宇智波傳統習俗當中女性是不能擔任族長的，故宇智波富岳便接任族長之位並擔任木葉警備部門大隊直至今日。

宇智波富岳，就是在警備部門大門口看見的那個男人嗎？眼神倒是挺兇惡的，不過聽說他們夫婦倆感情不錯？

宇智波闇巳由於身穿宇智波族服，所以他在宇智波自治區的街道上行走也不會特別引起注意，許多開門的店家都以為他是執行任務完準備回家的孩子，而當闇巳經過煎餅店時，被站在外面的女性叫住。

「孩子，執行任務完回來了？要不要買份煎餅回家啊？」

宇智波煎餅店是從木葉初創之時就已經開到現在的老店，目前店面已經由第二代．宇智波手燒接手，叫住闇巳的中年女性是手燒的妻子宇智波粳。

「好啊，老闆娘，那就請妳給我一份吧。」

宇智波闇巳在木葉戶藉上來說屬於「死亡人士」，故他在生前執行任務所得到的報酬已經全數充公，但是在猿飛日斬的調動下總算是得到現在的銀兩可以買東西，不然要是拿出31年前的銀兩買煎餅可是會把人家嚇出心臟病來的，至於住所方面宇智波祖宅目前是屬於宇智波一族私有財產，如果忽然有人住進去肯定會驚動宇智波所有的族人，故闇巳的住處只得另外安排，闇巳得知這件事後就說出這麼一段話：

「那就給我安排和旗木卡卡西住在一起吧。」

「闇巳，這可不能隨便說笑，卡卡西並不知道你的身份。」

「那就想辦法讓他知道，而且這應該是屬於你們的工作，不是我的。」

「來，一份30，謝謝惠顧。」

「謝謝。」

宇智波闇巳接過煎餅紙袋後繼續往前走去，這時宇智波手燒從店裡面出來看見闇巳的背影，闇巳的頭髮長度已經過肩至腰，所以他是用紅色細繩把頭髮紮成馬尾，然後為以防萬一有人會被他的三勾玉輪迴眼給嚇到，闇巳在進入宇智波自治區前就去配好一副黑框知識型眼鏡（無度數）並在上面施加漩渦一族的封印術用以壓制輪迴眼，因此從外表看上去他的眼睛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那個孩子好像在哪裡見過。」宇智波手燒彷佛想起了什麼，「嗯，不過應該不太可能吧，如果他還活著現在的年齡應該和八代副隊長差不多。」

「手燒，你在說誰呢？」

「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上一任前族長的兒子，這孩子的背影看起來挺像他的，可惜後來我聽父親說他跳下南賀川瀑布自盡，當時的他只有14歲。」

「好好的你說這個做什麼呢。」宇智波粳沒好氣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也是，今天的煎餅都賣的差不多了，阿粳，我們準備準備收店了。」

宇智波闇巳慢慢走到宇智波富岳夫婦倆的住處，從外觀看來是一棟頗大的兩層式建築，真說不愧是現任族長的住處，看起來就和其它族人的住家完全不一樣，他們家甚至還有自己的庭院，而周遭的圍牆很高几乎擋住了內部。

「原來這就是美琴堂妹的家啊，嗯，果然很是大氣。」

宇智波闇巳稱讚完建築物后就原路返回，當他離開宇智波自治區后就往旗木大宅的方向走去，旗木大宅坐落於木葉至今也有47個年頭，與宇智波祖宅與千手大宅相比也能以「木葉十大古建築」來著稱。

旗木大宅如今只剩下旗木卡卡西一個人居住著，儘管如此他還是每天都會把整個宅子打掃的乾乾淨淨，因為他覺得如果不把這棟宅子掃乾淨的話，那就太對不起死去的曾祖父與祖母了，他小時候曾聽父親提過他是從祖母的姓，而祖父方面的事父親沒有與他說的太多，直到父親自盡那一天，他才終於知道自己祖父那一輩究竟是何人。

宇智波一族，這便是他祖父的家系，然而父親去世后他也無法得知太多，只能勉強從父親留下的相冊尋找蛛絲馬跡，他曾經在相冊里發現有一張父親與另一個男孩的合照，男孩的年紀比父親大了許多歲，至少相差有十歲左右吧，而卡卡西亦將照片拿下翻至背面，背面還有寫下一行字：

與堂哥宇智波闇巳攝於宇智波祖宅於木葉14年9月3日。

照片中與父親合照是父親的堂哥，也就是他未曾謀面的堂叔，而他後來在悄悄調查時才發現這個堂叔大有來頭，因為他正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兒子，換言之他與初代火影還有親戚關係。

他從來都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沒有向他提過有關祖父的事？哪怕是隻字片語也未曾告知，這麼說起來他和帶土還有著同族關係？看他與帶土不單單隻是朋友還是兄弟，就在帶土把左眼讓給自己后，他與他就徹底血濃於水再也分不開了。

就在此時，旗木卡卡西聽到後院有人進來的聲音，旗木大宅的後院必須從正門進來後方能從走廊到達，相反也可以從庭院跳上走廊進入屋子，這個時間點究竟是誰闖進庭院？難道是小偷來闖空門了？這麼想著的旗木卡卡西拿起苦無走到庭院想一探究竟，然而等他見到對方時，他徹底愣住了。

「喲，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宇智波闇巳，也就是你的堂叔，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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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旗木卡卡西與主角快樂的同居生活就在下回正式開始了（好像哪裡不對），至於某帶土得知后的反應究竟是如何，等他作死引發完九尾事件就知道了，而且還是得眼睜睜看人家有說有笑還不能加入話題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