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家滿門忠狗8
瑪奇瑪神色溫柔：「他們都很好，這次也都跟著我一起來了。小切嗣想見他們嗎？」
「嗯！」少年猛點頭，「綺禮怎麼也來這裡了？」
「工作。別看他小，已經是個很能幹的見習代行者了哦。」
是嗎，代行者啊。真好。自己也要更加努力了。衛宮切嗣吸了口氣，轉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起就沉默不語，只是悶頭抽煙的娜塔莉亞：「娜塔莉亞？」女人的面色看起來平靜，但他本能地知道她不太高興。
「瑪奇瑪，為什麼他們沒和你一起過來。」賞金獵人問。
「說是還有事情。我的工作已經完成，就先來你們這邊了。」
娜塔莉亞把煙頭丟在地上，重重碾了幾下。
「好，明白了。馬修·阿其波盧德先生，對吧？我是娜塔莉亞·卡明斯基，雖然第一次見，但我通過魔術協會和阿其波盧德做過不少生意，也不算陌生人了。以後有生意可以直接找我——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小子，愣著幹什麼，幹完活了就收拾一下，找個乾淨的房間休息。供水系統修好了，在這邊。」
「哦哦！好！瑪奇瑪小姐，被蹭髒的外套給我一下，還有什麼要洗的……」少年抱過衣物，扭頭一看師父走遠了，立馬一路小跑跟了上去，「娜塔莉亞，等等我！瑪奇瑪小姐不來嗎？那一會我來找你！」
瑪奇瑪和馬修站在原地不動。
一陣風吹過，女人抬手掠了一下柔粉色的髮絲。
「很可愛吧？我飼養的孩子。」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背影離去，女人金色的眼眸里卻並沒有映出他們，裡頭有的，只是跳動的燭火，和死後安靜的屍體：「非常聽話，因此我很喜歡他，並給予了他親友和關愛。馬修也有這樣關心的孩子吧？」
「與你無關。閑聊就不必了，煩請鬆開我。」青年神色冷傲。
「不行。我說過的吧？我對馬修你的能力很感興趣，留你一命也是這個原因。在沒看到我想看的東西之前，不會讓你走的。」女人轉身一笑，語氣變得強硬起來，「馬修，讓我看看你的力量，這是命令。」
青年體內的魔力瞬間沸騰了起來！
「呃……」他不可置信地低下了頭，感受著魔術迴路瞬間過載，魔力在劇痛中如洪水般泄出，和方圓數公里內所有尚未散去的渾噩靈體，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媽媽好餓】【殺光白皮豬】【把異教徒趕出去】【我已經死了嗎】【疼】【為什麼接近不了他】【這是主人】【好想死】【為什麼還沒有結束】【神父在哪裡】【我的孩子】【救救我】【真主保佑】【有魔鬼】【好想回家啊】【我餓了】【這個不能吃】【讓我吃】【餓】【想吃】
比活人要多得多的鬼魂們驟然顯形！
它們熙熙攘攘地擠滿了生前所在的土地，從茫然變得興奮；被驚醒的貧民們想要逃跑卻不知從何逃起，哭聲和慘叫此起彼伏，還有砰砰幾聲響徹夜空的槍響——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多這種玩意！」
頭探出窗外，剛洗完澡的賞金獵人罵出了聲，她把浴巾一扔，抄起武器迅速趕下樓去，「瑪奇瑪，瑪奇瑪？人跑哪去了……小子，給我回去，老實在房間里待著！可惡，這個數量……」
片刻之後，一枚信號彈在教堂頂亮了起來。
接應人處滯留的代行者們見此，立刻訓練有素地往教堂趕去。
言峰綺禮也在其列。小孩面無表情地甩出黑鍵，手中生風，砍瓜切菜般利落地消滅著鬼魂，按上級要求儘可能救出平民，然後無語地在某間破房子里遇到了未來惡魔——
它實在太顯眼啦！
被鬼魂擠得滿滿當當的居民區里，突兀地空了一大塊，還有人在裡頭哭個不停，代行者們覺得事有蹊蹺去看，結果發現屋裡杵著個老熟人……惡魔，正在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看人類。
「未……未來最棒……」幾個毫髮無損的人類哭得直打嗝。
「啊，是瑪奇瑪小姐的惡魔。」言峰綺禮面無表情道。
「是你啊，鄰居家的小孩。」惡魔看起來興緻不怎麼高，「喂，人類，這麼垂頭喪氣的『未來最棒』，你們說出來不覺得沒勁嗎。沒吃飯嗎！給我喊大聲點！不準結巴！未來最棒！」
「未、未來最……」抱頭痛哭的幾個人抽噎不停，肚子咕一聲叫了起來，「沒、沒吃飯……沒力氣！」
惡魔生無可戀：「唉……你們有食物吧？給他們點。」
代行者們把食物和小新人一起留下走了。言峰綺禮撿起地上的手電筒，順手把它掛在天花板的鉤子上，看著他們擺出了狼吞虎咽的架勢，卻只吃了一點點。領頭的那個忍了忍唾液，從房樑上取下一盒寫滿了義大利文的罐頭，很珍惜地把吃剩的食物和它們包一起藏回房樑上，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們。
「瑪奇瑪小姐呢？」小孩仰頭，黑黢黢的眼盯著惡魔。
「她發現了什麼，然後把我扔下了。」
「和突然出現的大量鬼魂有關係？」
「對。」
小孩沉思片刻，抽出黑|鍵把房子周圍的鬼魂全清乾淨，在外頭掛上驅邪的十字，伸手就要把他認為行動不便的未來惡魔扛起來走，然而扛不動，他太小了。
「……」未來惡魔無語了一會，主動靈體化跟著他去找瑪奇瑪了。
他們找到人時，一切都已結束得差不多了：代行者們制住了罪魁禍首，那個和當初使用降靈術逃跑的魔術師。不過那人的狀態很糟，高燒不退，昏迷不醒，顯然沒法問出什麼話來。
娜塔莉亞檢查后也說，看他魔術迴路的狀態，基本上已經是個廢人了，能治好，但需要相當高昂的代價。至於後續怎麼處理——不是孩子們該知道的事。
因此兩個小的被監護人拎了出來，被丟進浴室洗漱，又被踢去卧室睡覺。
「哦，瑪奇瑪小姐，他們倆是很久沒見的朋友啊！那就給他們安排一個房間吧。不要聊太久了，你們倆，小孩子睡太晚會長不高的。」新上任的司祭笑得很高興，把門帶上的同時還在和同僚說著話，「真是太好了，這次救了這麼多……」
咔噠。後面的話聽不見了。
衛宮聽話地點了點頭，一點就閉著眼栽到了床上，「綺禮晚安」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倒進了被窩裡，迅速閉眼昏睡——他實在太困了。這幾天一直精神高度緊繃，手疼，時差也沒倒過來，就沒怎麼好好睡過……
好像有誰給他拉了拉被子。
好溫暖啊。衛宮迷迷糊糊地想著，迅速墜入了夢鄉。
夢裡，他回到了教堂外空置的民居。這一次，那座房子有了人煙，棕色皮膚高鼻深目的大孩子們扯著風箏從裡面跑了出來：
「是凱利！你也來！」孩子們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拉住了衛宮的手在沙地里奔跑了起來，「好看嗎！是爸爸給的！他說這是神父送的風箏，會飛起來！」
「好看！」少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對了！我有個朋友想介紹給……」
「哈布！木法！阿卜杜拉！凱利！你們跑慢點！別摔了！」
一個懷裡抱著嬰兒的女人從房子里探出頭來，「今晚有好吃的，早點回來！」
孩子們歡呼了起來：「好耶！」
衛宮忍不住笑了起來。叫阿卜杜拉的孩子和另幾個相互拉扯了幾下，把風箏繩搶了過來，硬塞到他手裡：「凱利，你先放！」大孩子笑嘻嘻地摟上了他的肩膀，「別跟我客氣，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吧？我們什麼時候放都可以！」
「你放屁！」叫木法的孩子錘了哥哥一拳，毫不客氣地懟他，「你就是想一會和媽媽說你招待得好，讓她給你多盛點好吃的！」
阿卜杜拉嗷一聲叫了起來，把這個多嘴的弟弟追得滿地跑，按在地上滾得渾身是土，像兩條快活的小狗，然後有更多灰撲撲的小狗加入了他們。
「胡說！胡說！」
「貪吃鬼阿卜杜拉！超貪心！吃吐了還要抱一堆跑掉！」
「你們懂個屁！我都分出去了！很快就會有更多了嘛！」
啊——好像打出火氣來了——
衛宮清了清嗓子：「別打了，一會兒阿萊雅媽媽看到臟衣服會生氣……」
一群小野狗立馬滾起來開始抖毛。拍拍拍，拍拍拍，好歹能看到原來的白色了，然後他們互給幾拳，哼了幾聲，看著彼此嘿嘿傻笑了起來。
真好啊！大家都再也不會挨餓了。有飯吃，有衣穿，晚上還能睡個好覺。
但是海珊叔叔不在，他家幾個小胖子也不在哦。為什麼？他一直有在給他們工作，有工作就有飯吃，有飯吃就能活下來。現在飛黃騰達了，他們也想回報嘛。
「啊——你說海珊！別隨便提他，而且人家看不上這裡的。」棕皮膚的母親十分熱情，她給孩子們分了熱氣騰騰的食物，肉最多的一碗擺在衛宮面前，「吃吧！小凱利！你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嗎？因為你我們才能有今天這麼幸福的生活，多吃點吧！」
「謝謝。」衛宮咬了一口嘴裡沒什麼味道的羊肉，感動地吸了吸鼻子，「對了，給你們介紹我的朋友，他和我一樣沒有朋友。綺禮……」
「唔——！」衛宮切嗣突然醒了過來。
怪小孩面無表情地捏住了他的鼻子，把帶著牙印的手臂從他嘴裡抽出。
「切嗣，全是你的口水。」
小孩說著，把胳膊在被子上蹭了蹭，跳下床開了窗。見外頭天色已大亮了，瑪奇瑪小姐就在樓下，立馬叫了她的名字，把自己的胳膊伸了出去：「瑪奇瑪小姐，我以後不跟切嗣一起睡。他昨晚唔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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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嗣當狗的方式當然不可能和電次一樣嘛！
瑪奇瑪不是傳統意義的好人，受不了就怪藤本樹（甩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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