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悲憤自裁

大皇子，「這麼說沒有人能證明沈世子不在現場。」

沈肆，「……」

沈肆當然沒有不在現場的證據，剛剛她一直在看戲，早些時候盯著兩人在房間成了好事才離開，再到眾人趕到這裡，這中間不過盞茶的時間，她也根本沒有碰見任何一個人。

兩道視線在空中交匯。

氣氛劍拔弩張。

「誰說沒人能證明沈世子的清白，本王的書童，剛剛自然是和本王在一起的。」

人群中，忽然發出一道聲音。

眾人看向身後，一道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

姬無冥。

這是他回京這麼長時間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遙想當初，仁孝帝親自在皇宮設宴為他接風洗塵他都沒去。

今日竟然為了沈肆，出現在一個皇子妃的生辰宴上。

人群自動分出一條路。

姬無冥來到最前面，站到沈肆身邊，擺明了為她撐腰，這比沈清這個貴妃給她當後盾還要來的讓眾人震驚。

眾人反應過來，紛紛行禮，「參見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場之人全部跪了下去，包括大皇子和大皇子妃，仁孝為了彰顯帝王恩寵，曾給姬無冥一分特殊的待遇，任何人見了姬無冥都要行禮，包括皇子。

除了被姬無冥伸手微微託了一下的沈肆。

沈肆摸摸鼻子，站到姬無冥身後。

姬無冥，「都起來吧。」

大皇子和大皇子妃站起來之後，眾人相繼起身。

大皇子，「敢問皇叔此來……」

姬無冥打斷他，「本王早就來了。」

大皇子，「……」

眾人，「……」

睜著眼睛說瞎話，但沒人敢反駁。

大皇子，「既然皇叔早就來了，敢問皇叔在何處？」

姬無冥側眸，視線落在他身上，「本王需要跟你稟報。」

大皇子額頭頃刻便被汗液浸濕，「自是不需要，既然皇叔能證明沈世子的清白，沈世子自然是無辜的。」

即使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姬無冥說的不是真的，卻無一人敢反駁。

事情已然成定局。

謝燕娘和沈婉寧也在穆元朗滿含威懾的視線下不敢再言語。

大皇子又看向眾人，「好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沈小姐和本殿府上的小廝兩情相悅才做出這等情不自禁之事，本殿看在沈小姐兩人至情至性的份上，不再追究。

今日便由本殿做主，成全這樁美事，至於今後如何，便是臨安侯府自己的家事了，本殿不再插手。」

穆元朗的意思是他做主將沈婉寧嫁給他府上的小廝，雖有不妥，眾人卻明白，他是想借這樁婚事粉飾太平，最起碼不讓兩府的面子太過難堪。

小廝頓時面如死灰。

沈婉寧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奮起反駁卻被謝燕娘狠狠按住了，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沈婉寧這才安靜下來。

眾人竊竊私語。

沈婉寧這輩子算是完了。

嘭的一聲。

眾人不覺，那小廝竟是一頭撞上了柱子，也不知下了多大的狠勁，血流了一地，氣息頃刻間奄奄一息，看著大皇子，「奴，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什麼也不知道。」

說完，眼睛一閉，直接咽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