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插曲

伏靈玉起了一個非常長的手決，開始狂呼氣，周身也出現一圈火焰環繞。

「那圈火焰是她的護盾，試著去破了它。伏靈玉這個術恐怕不簡單。」

衛昭感覺到伏靈玉這是動真格了。以她的極致親火體質，卻用這麼久的施法前搖。

衛曦嘗試著幾次法術攻擊，卻毫無用處。

伴隨著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過去，比試台上的空氣開始燥熱。

「不好！」

衛昭能清楚的感覺到，台上炙熱的氣溫是因為聚滿了即將轉化為火能量的真炁所產生的。

「衛昭，讓我看你拿什麼擋。焚山，起！」

隨著伏靈玉起勢發出，身上的火牆瞬間化作導火索，台上十丈寬度的空氣瞬間變成青藍色火焰，將比武台全部籠罩其中。

火焰之中還有無數赤黃色澀的火蛇遊動攻擊目標。

監場長老頓感不妙。

「伏靈玉！住手！」

觀戰的幾個護髮立馬沖入火陣之中將伏靈玉拽出，阻止了其持續施法。

「同門比試，何必下死手？」

火陣中傳來衛昭的聲音。

只見那遍布比試台的青藍烈焰被衛昭強行聚成一團火球。

「冰封大葬，起！」

隨著衛昭一道小乘法門『冰封大葬』，那足足兩米直徑的烈焰球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冰球。

監場說道：「比試期間，禁止場外干涉。你是何人？」

「我們認輸。」

無論衛曦樂不樂意，衛昭替她認輸。誰都看得出，她們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不過，伏靈玉可咽不下這口氣。

「站住！既然你來了，就與我一較高下。」

衛昭只是輕蔑一笑，轉身便要離開。

倒不是瞧不起她的實力，而是不想搭理這大小姐脾氣。

「混蛋！」

『嗖～』

伏靈玉揮起火鞭就要將他抽打。只見衛昭徒手將鞭子接住，無需捏決，一道寒氣順著鞭子朝伏靈玉襲來。

這時，監場長老揮手將二人施法打斷。

「這裡是玄真宗，不是你們私鬥的地方，有什麼恩怨，下了山去打。」

伏靈玉惡狠狠的瞪著衛昭。

十六進八的比試很快就結束了。反正衛曦已經不可能有機會了，於是衛家一行人告別了露華閣閣主，便下了山去。

回王都的路上，意外的與姬文仲遇上了。

「家中傳來書信，我也要回去。」

「一個人？」

「嗯。」

「同行么？」

「甚好。」

姬文仲也是收到了周君的書信，關於參拜新帝的事情。

沒有人來接他回去，衛昭倒也不覺得奇怪。

姬姓家族的傳統就是這樣，一種狼性文化。支系要絕對服從嫡系，無論是哪一家的孩子，只要姓姬，被測出驚人天賦潛力，就必須要過繼給嫡系，孩子的父母也要賜死。

只要是對家族有用的人，就可以獲得整個家族的支持，反之無用之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他惋惜。

姬姓家族延續了數千年，人數卻並沒有多少增加，也從未出現過紈絝子弟。但周國亡國也正是因為姬姓的這種狼性傳統使的一度權力真空，被吳國吞併。

姬文仲一路上與衛昭聊了好多，衛昭教了很多對他有用的先天法門。姬文仲也把御器之術教給了衛昭，不過衛昭暫時用不上。

通過談話，衛昭了解到，姬文仲之所以倍受矚目的天賦有兩種。

一種是先天之靈。

每個人或者說每個生物的靈魂都有三個本源，靈魂的強弱是在母胎中逐漸形成的，而靈魂本源則是從開始懷胎時便產生。

有時候因為當時的環境影響會造成不同的靈魂本源性質。譬如姬文仲的肅殺本源，正好是在天煞星最亮的那一年，深秋，萬物衰敗，肅殺之氣最鼎盛的時候轉生在母胎種的靈魂本源形成了肅殺之氣，這給他帶來一種極為敏銳的感知能力，在對戰之時能夠清洗感知到敵人的弱點。

第二便是他的體質，他是極為罕見的真炁親和體質。與衛昭一樣，他從一開始就可以隨意使用地、水、火、風這四種正常元素能量。區別就是衛昭需要靈力操縱真炁，然後施法。而姬文仲是直接用真炁。

也正因為他的天賦，玄真宗掌門傳授他的便是一種純粹的以真炁攻防的『御劍術』。

之所以說衛昭暫時用不上，是因為御劍術需要的法器至少要七級法寶，在法寶中培養出與自己意念相通的器靈。而衛昭擁有吞噬他人靈魂的能力，靈力施法龐大，即便是沒有御劍術，也可以用靈力操縱器物，達到類似的效果。

就在二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他們的去路被人給「攔」了下來。

「三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來者正是姬文仲的三師兄，一個留著精緻八字鬍，二十來歲的男子。

「這件事與小師弟無關，我是為這個衛昭而來。」

說著，指向衛昭道：「你惹惱了靈玉師妹，就這麼走，合適么？」

衛昭一臉懵逼：「那我怎麼走合適？」

「哼，隨我回去給師妹賠罪，我便放過你，如若不然，我今天就廢了你的修行。」

看他一本正經的『警告』，姬文仲略顯尷尬的說：「呃，師兄，依我看還是算了吧，師傅告誡過我們，少生事端。」

「師弟放心，此處距山門已有百里，斷不會連累了師弟你。」

此時他還不明白，姬文仲在給他打圓場。

只見衛昭面帶『微笑』的問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我……」

「嘭！」

還未等他拔出劍來，衛昭一個瞬身閃來，一記鎖喉將他重重的砸在山壁之上。整個人都陷進去了一半。

「你……」

「嘭！」

又是一記重拳，把他整個人全都埋進了山體里。連遭兩次突擊，『三師兄』直接昏死了過去。

衛昭撣了撣衣裳的灰塵，朝姬文仲問道：「你們玄真宗的人都這麼喜歡廢話嗎？」

姬文仲哭笑不得：「大多數吧，三師兄修為其實也還不錯的。」

「可要是生死之斗，他已經死了。」

姬文仲默聲表示贊同。

他忌憚衛昭的地方正是這一點。論修為二人相差無幾，但衛昭更懂得戰術配合以及選著攻防時機。這些經驗是宗門裡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