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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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這樣。」顫顫巍巍的聲音從嘴巴里吐出來,儘管白藏紀內心冷漠又噁心可眼睛里已經不受控制的湧出眼淚。

「哈哈哈媽的,這小美人哭起來真帶勁兒!」

他這樣大的動靜,早把那些人吸引了過來,一個光頭的男人搶過口罩男的相機摔在地上,扯著他就走上前來企圖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大哥快看,這小子長的真他媽像個女人!」

他說著一把扯掉他臉上的口罩,抓著他的頭髮迫使他的頭顱揚了起來。

濃黑夜色里,這樣明艷的長相的確是一種絕色。

卧/槽!

白藏紀忍不住在心裡爆了個粗口,陶嘉月這個傢伙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

「像個女的一樣娘們兮兮有什麼好?喜歡你自己玩兒去。」

領頭的男的錯了搓手,色眯眯的看著白藏紀,「等哥玩完這個再說。」

是的,萬人迷文的定律,任何絕色在主角受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白藏紀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陶嘉月了,劇情還沒開始就上趕著送人頭?

光頭男聽了領頭的話已經不顧對方的掙扎壓著陶嘉月開始動手動腳了,其他人則是都圍在白藏紀面前躍躍欲試。

白藏紀的眼睛里含著淚水,嘴裡還說著不受控制的屁話。

陶嘉月那邊的情況還挺糟糕,炮灰畢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小少爺,哪裡見過這種場面,早就嚇傻了,哭的一塌糊塗,不停的喊著救命。掙扎的四肢好像在流水中掙扎的枯枝敗葉徒勞又無用,很快一聲衣物撕裂聲,陶嘉月的上衣就被撕裂了開來。

白藏紀自己也不好受,除卻猥/褻陶嘉月的那個人,其他四個人都圍在他的身邊,情況比較好的是眾人好像都對主角受淚眼盈盈的樣子十分感興趣,一直不停的言語侮辱想要迫使他掉下淚來,行動上倒是沒那麼激烈。

看著伸過來的手,白藏紀胃裡一陣噁心,他不斷的後退,搖著頭在心裡倒數時間:十、九、八、……零。

拿到了,白藏紀一把攥住滅火器,用了狠勁兒掄在了此時離他最近的男人頭上。

這個舉動太突然了,可以說就發生在一瞬間。

男人連反應都沒做出就倒在了地上,白藏紀嫌惡的退後了幾步,不再受控制的身體靈活自如。

「艹,他媽的,反了天了!」

其他幾個男人皆是一愣,連忙蹲在地上查探被砸暈男人的情況,白藏紀趁著這個機會,轉身一腳把陶嘉月身邊的男人踹了開來。

那男人被踹的連退了幾步,撞在扶攔上,痛的破口大罵。

「他/媽的!」

「弄/死你這個賤人!」

幾個男人皆是罵罵咧咧,白藏紀把陶嘉月攬在身後,舉著滅火器對著撲過來的男人們一陣亂噴,這種乾粉滅火器很快就擾亂了眾人的視線,他拉著還在發愣的陶嘉月躲過一個撲過來的男人,用滅火器瓶身又狠狠的掄了下去,慘叫聲和罵聲不絕於耳,白藏紀看著逐漸找回狀態的混混們沉著冷靜的對陶嘉月說:「快打電話報警。」

可惜陶嘉月這時候已經快被嚇傻了,只呆愣愣的躲在白藏紀的身後,差點被一個撲上來的男人弄倒也傻愣愣的不動。

白藏紀翻了個白眼,扯著陶嘉月艱難的跟幾個男人交手。

如果是他以前的身體,這幾個混混絕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白泉生這具身體不過是二十來歲平時又缺乏鍛煉,此刻若不是事先有乾粉擾亂了混混們視線,他今天真的可能就栽在這裡了。

等白藏紀把最後一個人掄到在地的時候,陶嘉月已經緩的差不多了只縮在一旁默默哭著。本來他派了人跟蹤白泉生是為了防止他再出什麼幺蛾子的,今晚自己親自過來也是因為聽說白泉生去了錦園。卻沒想到遇見這種情況,這是他最落魄的時候也不曾遭遇過的經歷,所以真是嚇傻了。

白藏紀把滅火器放在一旁,看著躺在地上或哀嚎或昏迷的混混們揉了揉自己因為用力而發紅疼痛的手腕,隨後掏出手機給他們拍了張照片。

等處理好一切,他才轉身去看抱著身體縮在門角的陶嘉月,頭疼的嘆了口氣,說不生氣是假的,如果不是陶嘉月今晚出現在這裡,他方才根本就不會被迫被人動手動腳,可是到底對方也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孩子,方才也吃了不少苦頭如今也已經嚇傻了。

白藏紀不是什麼同情心爆棚的人,但是強烈的道德感迫使他做出行動。

「你還好吧?」

他的本來的性格偏冷淡說話總是比較嚴肅,而此刻揉雜了原身的音色的聲音柔和又清冷,在黑夜裡像是散落的月光那樣溫柔又冷寂。

陶嘉月頓了頓,內心對這個他恨之入骨的人充滿了複雜的感情,本來他已經絕望的認為今晚將是自己的災難和噩夢,可是就是這個人又把他從深淵拉了回來。偏偏是、這個人……

白藏紀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嚇傻了,蹲下來看了看陶嘉月的情況,上衣前胸被扯的七零八落露出一大片瓷白細膩的皮膚,褲子雖然完好無損,可也是拉鏈大開著松垮的掛在腰胯上。

白藏紀嘆了口氣,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嘆了好幾口氣,以前妹妹就說自己才二十多歲就像個老頭子,現在嘆這麼多氣也覺得自己似乎老了很多。

認命的扶著炮灰受的腰給他把褲子提好,再低著頭給他拉上拉鏈。

他做這些事的時候認真又溫柔,眼睛里似乎還帶著疼惜,陶嘉月眼眶一熱,差點沒忍住就要撲倒白藏紀的懷裡大哭一場,完全忘記了現在這個他所依賴的人以前是他多麼討厭的角色。

白藏紀做好這一切,抬起頭看著陶嘉月胸前破破爛爛的衣服,倒是有些想笑了。

名字取得像女的,長的的確也是漂亮的像個女的,那天在自己面前張揚舞爪好像碰一下就要與你拚命似的,現在嚇傻了倒乖乖的任人作為,是蠻可愛的。

白藏紀想著,在他滑膩的腰上捏了一把:「回神了。」

陶嘉月被白藏紀捏的一哆嗦,眼睛眨巴兩下又落下淚來。

「你……你不害怕嗎?」

「?」

白藏紀怎麼也沒想到陶嘉月得救以後會是這種反應,果然瑪麗蘇的世界不走尋常路。

他把陶嘉月拉起來,打開車門拉著人走了下去。

今晚的月光黯淡,不遠處的樹林里驚起一陣鳥飛。

陶嘉月攏了攏破破爛爛的衣服,似乎是有些冷了。

白藏紀注意到他的動作卻也沒說什麼,車子是開到遠離市區的郊區停的,現在打車回市區有點不太可能。

「你打個電話讓你家裡人來接你?」

陶嘉月搖了搖頭,方才哭喊的嗓子還有些哽咽道:「手機,摔壞了。」

白藏紀掏出自己的:「電話多少,我幫你打。」

陶嘉月想起自己的家人又是一頓委屈,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不記得……」

白藏紀頭疼,看著他又要哭連忙用袖子給他沾了沾眼淚。

「好了別哭了。」

白藏紀掏出自己的手機,方才的打鬥中也受到了波及,屏幕已經花了。

這裡離他家還不算遠,步行半小時就到了。

「走吧。」

「去哪兒?」

「我家。」

陶嘉月的臉上複雜變換,最後還是選擇跟上白藏紀的腳步。

「為什麼救我?」

「救下你不是我初衷。」

白藏紀撇眼看到一旁的土坑,伸手拽了一把走路不長眼的陶嘉月。

陶嘉月一時不察被白藏紀拽著跌進了他的懷裡,鼻子撞上胸膛的時候猛地一酸。

「自救才是。」

臉龐可以感受到胸腔的震動,耳邊傳來的是沉穩的聲音,鼻息間是清新的肥皂香氣,寒冷的夜裡他的胸膛初冷后暖,陶嘉月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那一瞬間,以前最討厭的只會哭哭啼啼的白泉生,在他心裡的形象突然高大了起來。

「怎麼?還不捨得起開了?」

白藏紀摁住陶嘉月的頭把他從自己懷裡推開。

陶嘉月跟在白藏紀身後一言不發的走著,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很快就知道怎麼開口了。

「痛……腳痛。」

白藏紀回頭看了他一眼,炮灰受能走到現在才開口叫疼還是挺讓人意外的。

細皮嫩肉的小少爺,這輩子下地走的路可能也沒有今晚多。

夜風陣陣,吹的人皮膚犯冷,白藏紀看著他黑夜裡有些發紫的嘴唇,嘆了口氣。

「很疼嗎?」

「嗯、快走不動了。」

陶嘉月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實沒有特別嬌氣,只是這路實在是太爛,他覺得自己的腳可能已經被磨破了。

「上來吧。」

白藏紀蹲了下來,他們已經走了二十分鐘左右,離他家還有十來分鐘的路程,背著他一會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況且他的上衣前胸部分爛成那樣,被他媽看見了也怪不好的。

陶嘉月有些不可置信,他一想不覺得自己嬌氣,但是印象中白泉生卻是特別嬌氣的人,以前拍戲的時候,磨破了手皮都要被人捧著手心呵護上半天。

可是現在他在說什麼?居然說我自己上去。

陶嘉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覺得這個世界好玄幻。

白藏紀等了半天見炮灰受還沒有動靜,扭頭看了他一眼。

「這兩步路都不能走了嗎?」

「能。」

陶嘉月沒再想太多,有點小心翼翼的趴在了白藏紀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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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到崩潰

第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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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萬人迷受后和惡毒炮灰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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