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系

犬系

陶吟夢在車裡托腮看了半天,看到向水行開門出來才終於捨得從車上下來。

兩個已經並排會晤了,白藏紀跟陶嘉月還是抱在一起難捨難分。

向水行抬手看了一眼腕腦,沒有忘記誇讚陶吟夢:「很棒,任務完成很快。」

陶吟夢往他身邊靠了靠,「那當然,趁著還有時間,不如我們也在這個星球好好逛逛再回去,看看原生態的自然美。」

「溪生,不要總是太忙工作,就當做是實地考察吧。」

陶吟夢看著陶嘉月,也不自覺的笑著為他高興。

「不考察。」

「陪著你逛逛。」

陶吟夢歪頭看了他一眼,「陪我逛逛?」

「可以。」

他的笑容更大,緊繃的心情徹底放鬆了下來。

擁抱過後便是傳統的保留項目,白藏紀捧著陶嘉月的臉,捏了捏他的鼻子,怎麼也覺得也看不夠。

陶吟夢嫌他們兩個膩歪,沖著喊了兩句,說讓他們別站在外面親了,快進屋裡來吧。

白藏紀這才扯著陶嘉月的手,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進了屋子。

向水行跟陶吟夢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兩個人一進去都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影。

陶嘉月本來想扯著白藏紀去他的卧室說話,走到門口才想起來那一屋子的照片,趕緊轉身擋在了門口。

「怎麼了?」

白藏紀摸了摸他的頭,看著他緊張的表情都覺得可愛的要死。

「泉生…」

「不是,藏紀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陶嘉月簡直想抽自己,之前在虛擬世界撒嬌撒慣了,一撒嬌就喊泉生,都喊成下意識的順口了。

白藏紀笑著掐了掐他的臉蛋,「泉生是比藏紀順口。」

「不是……」

陶嘉月搖了搖他的手臂,「就…哎呀,反正都是你!」

白藏紀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撈起玻璃杯給他倒了杯水端過來才繼續說道:「若是你的名字也像我這樣不一樣,今天我要是叫錯了,恐怕某人就要哭鼻子了。」

陶嘉月含著水臉頰鼓鼓的無法反駁,白藏紀忍住戳「水泡」的慾望改為颳了刮他的鼻樑,趁他不注意伸手推開房門。

滿屋子的照片,牆上掛的床上擺的。

白藏紀嚯了一聲,看著企圖想要擋住他視線的陶嘉月,「這是在擺攤嗎?」

他反手扯住陶嘉月揮舞的纖細手腕,攬著他一同看過去。

「原來十幾歲的我這麼帥。」

白藏紀一張一張的看過去,「怪不得把你迷的神魂顛倒的。」

明明是極其自戀的話語,他卻用著最一本正經的表情,陶嘉月知道白藏紀是在逗自己笑,靠在他肩膀上很是得意:「那當然了,這可是我拍的照片。」

陶嘉月拍過很多很多張照片,一千張里至少有九百張白藏紀,還有一百張是那些他覺得很美很美的風景,結果……陶嘉月越想越覺得生氣:「我當時回霧星的時候,因為我爸強制的,我都沒來得及收拾東西就上了飛船,我讓他至少回去幫我拿一本相冊,結果他…真是氣死我了。」

陶嘉月拉著白藏紀指著床上攤開的幾本相冊:「這麼多相冊,他偏偏挑中了那本風景照。」

「就算是給我拿個手機也行啊,我當時真的…」

「過去了。」

白藏紀抱住他,「不想了,都過去了,都在這裡。」

「想看哪個看哪個,想拿哪本拿哪本。」

他這樣說的倒是讓陶嘉月有些不好意思,「不拿了…我有你了。」

那個時候一直瘋狂的拍照,是總害怕哪天再也見不到白藏紀,就想著到時候可以派上用場。結果白藏紀是見不到了照片也沒能見到,可是如今他已經有了白藏紀了,失而復得的照片也不覺得彌足珍貴了。

「藏紀。」

白藏紀被他拉著坐下,看著他略顯沉重的表情聲音越發柔和:「怎麼了?」

陶嘉月從脖子上解下來一條項鏈遞給他,細細的銀鏈下掛著一顆鏤空的小球。

「這是阿吟給我的,他說如果、如果以後哪天我不再喜歡你,就讓我乘著它回家。」

白藏紀接過來看了看那顆精巧的泛著金屬光澤的圓球,小小的外貌讓人難以想象它是可以載人的。

「所以,為什麼現在給我。」

白藏紀並沒有生氣,只是捏起項鏈俯身過去要為他再次戴上,卻被陶嘉月制止。

「你聽我說完。」

他看著白藏紀的眼睛,他的少年已經成長為一個成熟的成年男性,漆黑的眼睛里滿是他過去所望不可及的深情,他怎麼可能會不再喜歡白藏紀,怎麼可能會捨得離開白藏紀。

「如果說喜歡不是愛,那我可能會不喜歡你。」

「因為我愛你。」

陶嘉月看著白藏紀有些緊張,他過去向白藏紀告白了許多許多次,這一次卻是最緊張也最激動的一次。

「我一看到你,嘴巴就變得很笨,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或者你可以這樣理解,一個人的所有感情里,正面積極的那部分,我全都給了你,它們的產生就是因為你、為了你。」

白藏紀攬著他的後腦勺碰了碰他的額頭,「我都知道的。」

他才是不會說話的那個人,不知道該用些什麼情話討得陶嘉月開心,如果陶嘉月哪天不喜歡他了,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反應,放對方離開或者折斷對方的羽翼,天差地別的選擇也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陶嘉月卻搖了搖頭,神色比方才更為嚴肅了起來。

「阿吟還說…如果我在這裡過的不開心,如果你…和別人在一起。」他連拋棄兩個字都不願意說出口。

「就讓我回家去。」

「這裡就是你的家。」

白藏紀不容置疑的聲音讓陶嘉月因為自己說的那些話而慌亂的內心瞬間平靜了下來。

他強勢的給陶嘉月重新戴上這條項鏈,「這裡就是你的家,但是這也是你的後盾。」

「如果哪天你真的厭了,就回去看了看新的風景。」

陶嘉月曾經死在十九歲那年,所以他活過來時還是十九歲的樣子,鮮活的少年應該有自由來去與任何天地。

陶嘉月被他說的有些感動,搭在眼睛上的睫毛因為眼淚濕噠噠黏在一起,他怎麼可能厭了,反而是如果白藏紀以後有了別人,賴著不走的肯定還是自己。

白藏紀嘆了口氣給他擦了擦眼淚,「哭什麼?」

「原來你對我也這麼沒信心。」

陶嘉月趴在他懷裡氣憤的錘了錘他的肩膀,「我們對對方都這麼沒信心。」

「是啊,你明知道我很愛你。」所以才會也變得沒信心。

白藏紀任他鬧了一會兒才把他從懷裡撈起,「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陶嘉月經常患得患失,喜歡用撒嬌來試探自己對他的愛和縱容,但是陶嘉月從來不想的這樣遠和傷感,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特別認為自己有天會喜歡別人。

門口突然悄無聲息的冒出來一個人影,嚇得陶嘉月啊一聲直接跳進白藏紀的懷裡,看清來人之後才大聲喊道:「陶吟夢!」

「你們難道沒發現自己忘了關門?」

白藏紀拍了拍陶嘉月的背,望過來的眼神看的陶吟夢心裡發慌。

「抱歉、抱歉,我幫你們關個門。」

陶吟夢說完砰的一聲關住門,捂住心臟拍了拍,這白藏紀的眼神明明這麼普通卻又這麼嚇人。

經過陶吟夢的插曲,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很多,白藏紀戳了戳他的額頭:「快說。」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勁太大的緣故,他嫩白的額頭立刻出來兩點紅印,比之前的身體還要嬌貴似的,白藏紀心疼的又摸了摸。

「噹噹噹噹,變魔術了。」

陶嘉月撇撇嘴突然笑著伸出手,他歪了歪頭勾著白藏紀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掌心。

一個小小的掌心虛擬屏,上面播放的正是那晚林東然想要吻他的畫面。

「……」

「好神奇,為什麼你手心裡可以浮屏?這就是科學的力量嗎。」

「說到這裡,我之前給你發送的信息你收到了嗎?」

「就是宇宙信號,我那個時候天天都有看仙女座喔,就是霧星藏的太深了真的看不清。」

白藏紀伸手握在他的掌心,可惡的浮屏卻依舊還在,他只好尷尬的轉移話題。

陶嘉月笑眯眯的,握著他的手往下垂去然後伸出另一隻手:「再變一個。」

「……」

「不變了寶貝。」

白藏紀攬住他的胳膊,不讓他再抬起手來:「那都是意外。」

「那天我喝多了,我什麼也沒幹。」

「誒,你說過不喝酒的。」

陶嘉月想伸出手,卻被白藏紀抱住胳膊掙脫不得。

「我錯了,接受老婆的懲罰。」

陶嘉月聽了果然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誰要懲罰你啊。」

「先把我放開。」

「不放。」

白藏紀耍賴,頭埋在他的脖頸里不起來。

「你現在二十七歲知道嗎?成熟一點。」

「不,老婆十幾我十幾,你不在我一個生日也沒過,不算。」

「……天」

陶嘉月睜著眼睛看賴在自己身上的白藏紀,默默想到原來每一個校霸背後都是犬系。

白藏紀都不想抬頭,他感覺自己已經沒得臉見人了,雖然很可恥…但是……撒嬌原來真的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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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撒嬌用來哄老婆真好用

月月:哄老公一樣好用

我:不,哄老公撒嬌沒用

雖然但是…月月應該是你先窩在人家懷裡的,白白一伸手你就自動找位兒了。

我昨天是失了智吧!

我昨兒後半夜想了好久那樣倉促的結局跟爛尾有什麼區別,不行我要好好給他們結局。

好的完畢我真的好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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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萬人迷受后和惡毒炮灰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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