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第 106 章

任毅一臉迷茫的被老哥叫過去。

「哥?怎麼了?」

「你喜歡男子?」任弘問。

「怎麼可能!」任毅反駁道,「我要娶一個香香軟軟的媳婦兒。」

「那你跟古斯博是怎麼回事?」

「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跟哥哥還有幾斷大哥一樣。」

任弘扶額,一群下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任毅理直氣壯,「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司幾斷剛好過來聽到這幾句話,心無重壓之後也有了少年的心性,冷峻的面容配上沉穩的步伐走到任弘面前,捧起任弘的臉親了下去,眼中儘是狡黠的笑意。

「你?你們!?」任毅又是臉紅,又是目瞪口呆。一個不解風情的親哥,一個冷酷嚴肅的司大哥,讓他覺得世界有點不可思議。任毅需要靜一靜。

任弘捏了捏司幾斷的臉,站起來對懷疑人生的任毅說道:「我以為我們平常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除了沒有過於親密的事情,任弘和司幾斷從沒有遮掩,就像一般情人一樣,外人基本上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兩人的關係,兩人周身的氣氛太過相容和諧,不容任何一個人進入。

十指交叉扣住司幾斷的手,「或許我們應該早點成婚,小毅才會明白過來。」

任弘假裝沉思,把任毅臊的不行。

再怎麼呆萌蠢也明白了自己的行為有多不合適,任毅御空橫衝直撞,好在天上沒有人,來到了古斯博的房間。

「我……我……」任毅有些難以啟齒,他怎麼可以這麼蠢。

古斯博為任毅禁慾了大半個月,他向來是享受兩情相悅,想到喜歡自己的任毅,覺得家裡的妾室都是庸脂俗粉。

走到任毅身邊,細細磨挲任毅的手,古斯博問:「任毅終於要跟我說什麼了嗎?」

任毅一身雞皮疙瘩: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我不喜歡你。」

古斯博剛才溫柔的手緊緊地攥住任毅的手腕,若任毅不是朱雀二公子,他早就讓眼前撩撥自己大半個月的人付出代價了,現在跟他說不喜歡,太晚了。

任毅覺得自己對不起古斯博,由著他拉住,三觀崩潰,顛三倒四的解釋了一通。

古斯博算是聽懂了任毅的烏龍解釋,眼底振動,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真傻還是假傻,但氣也消了大半。他看著任毅的表情覺得格外有趣,本以為是個小妖精,沒想到是個呆傻鵝。

生無可戀的任毅,被古斯博強制留下來吃飯。

「你要賠償我的一顆真心。」

任毅小聲道:「怎麼賠?」

「我要追求你。」

「不可能,我還要娶媳婦兒呢!」任毅跟任道遠一樣是個鋼鐵直男,放下筷子,瞪人。

「就這麼定了。」古斯博越發覺得有趣。

「不行,我已經道歉了。」

任毅想要賴賬,御空離開了古斯博的房間,反正天底下除了會御空的朱雀弟子,沒誰能追上他。道歉不行就賴賬,賴賬不行就跑路唄。

古斯博在任毅走後哈哈大笑,連武林大賽第一輪都沒有參加,追在任毅後面騷擾他。

任弘和司幾斷見到了古斯博,這人雖然私生活混亂,但人品還可以。

「我感覺這人有些喜歡小弟,但更喜歡逗他。」司幾斷笑道。

「合該有人治治他,若來個人品差些的,說不定我沒發現,這熊孩子就被人坑到地心了。」任弘不再管任毅的事情。

「何為地心?」司幾斷好奇道。

「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是個球體。球最中間的地方便是地心。」

「球體?」

「古有天圓地方之說,但這是不對的……」任弘因為一個嘴禿說出了不在時代之內的詞,然後就給司幾斷上了一堂幼兒園物理課。

司幾斷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不幾日便會問上一問。

武林大會已經進行到最後一場。任弘和司幾斷跟著一群人坐在台下。

一位蓄著長須的中年男子坐在兩人的旁邊。任弘明顯感覺到這人的目光都不在台上,而是時刻關注著周圍。

任弘覺得有趣,問道:「前輩在看何事?」

司幾斷的注意力也從台上到了這位內斂的中年男子身上,他武功最近突飛猛進,更感覺身邊這人不似普通武者,是位高手。

這位前輩看任弘蘭芝玉樹,旁邊的司幾斷也是少年英才,答到:「時隔多年未舉行武林大會,我只是看看周圍罷了。」

「十幾年前的武林大會,到處都是打架鬥毆的事情,不少無辜的百姓都會被傷到。今年看著有秩序了許多,台上全部都是點到即止。老夫覺得今日才是一場真正的武林大會。」

任弘聽著聽著就覺的有一種奇特的彆扭,這人就差沒有直接說:我就是來看看,怕你們給我搞事情。

「不知閣下何人?」任弘問。

「在下寇平稷。遊俠而已。」

任弘和司幾斷和這位寇前輩相談甚歡,寇前輩似是多年沒有出山,並不認識司幾斷和任弘。

臨走之前還問兩人有沒有師傅,願不願意成為他的徒弟,他將傾囊相授。

「前輩,在下任弘,乃是朱雀山莊公子,家有功法,怕是不能拜您為師。」任弘道。

寇平稷點點頭,沒有等司幾斷說話,「那這位英才便是司幾斷了。我只聽過你們二人,但未見過人。是我沒有問清楚,莽撞收徒了。兩位大才,老夫生出愛才之心,過於急切了。」

「前輩謬讚。」司幾斷道。

如此被收徒的事情也告一段落。寇平稷沒有逗留,看上去匆忙的離開了武林大會。

武林大會的盟主之位最終由一直保持中立沙島的第三百五十七代弟子所得。此後,便定下了每三年到朱雀地界決出一次武林盟主的習俗。

任弘和司幾斷走回朱雀山莊的路上遇到了朱雀弟子中一個極愛八卦說書的弟子任明言。

「明言,過來。我想問你件事情。」任弘叫住任明言。

任明言高興的跑過去,「大公子,啥事?」

任弘大概猜到了寇平稷的身份,問道:「當朝宰相姓甚名誰?」

「我想想,寇宰相姓寇。」任明言在眾多消息中思考宰相究竟叫什麼,「我想起來了,叫寇平稷。我是不是很厲害?」

司幾斷在一旁道:「很厲害。」武林中人很少去主動了解朝堂事。

「幾斷兄弟,有眼光。」任明言被板上釘釘的公子夫人誇獎高興的要上天。

「別貧了,去溜圈兒吧,現在終於有讓你講故事的店鋪了。」任弘說。

「我這就去了,等我回來給兩位公子帶零嘴。」一溜煙,任明言就沒有了身影。

「當朝只有一位宰相,來自於忘憂派。」任弘對司幾斷說道。

司幾斷:……所以這位前輩真的是來監察武林的。順便還想收個徒弟。

任弘和司幾斷在武林大會之後成婚,當日大部分都是朱雀弟子,熱鬧非凡。李家的李啟平和李銘軒都到場了,很多還沒走的武林人士也送去了祝福,甚至只有一面之緣的寇平稷也送來了禮物。

成婚第二日的晚上,任弘和司幾斷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牧良風走到了兩人面前。

司幾斷有一瞬間的驚喜,「我母親如何?」而後又不確定地說道,「我…養母現在如何?」

「她還好,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牧良風身形憔悴,頓了頓說道:「你畢竟是師傅的兒子,素琪把這東西給你,了卻塵緣往事。」

司幾斷接過包裹。

「司幾斷,當年我只是想要師傅昏迷,然後忘記素琪。我沒想要殺害師傅。對不起。」

「這句話,你該對我娘說。」

任弘將兩個瓷瓶扔到大難不死的牧良風手中,「保命調理用的。我想你應該知道誰最需要。」

「多謝。」牧良風現在身上有傷,為了照顧心如死灰的狄素琪,他早就已經捉襟見肘。

牧良風離開后,司幾斷打開包裹。

包裹里本來是司青雲當年給他和狄素琪的兒子準備的,狄素琪一直放著這些小東西還有一些重要的醫書。

司幾斷將這些東西一一擺好,埋在任弘肩上,「我娘……」

任弘靜靜的抱住司幾斷,從此之後,司幾斷既無生母,也無養母了。

狄素琪有多愛司青雲,也有多恨司青雲。不論當年如何,狄素琪都不可能原諒當年所有的人。如今死的死,傷的傷,都已經隨風遠逝。對於司幾斷的容貌,她一直堅持著這就是姐姐和東方群的孩子,燈下黑罷了。

狄素琴的事情被很多人知曉,每天遇到的人都會責罵她,小孩子也會往她身上扔石子,以前東方得罪過的眾多人也看不慣狄素琴,東方群死後,有些仇家偷偷將狄素琴的容貌毀掉,但又讓她活著,每天每夜的經受折磨和痛苦。

很多時候人活著遠比死了痛苦。

東方馨蓉也被人責打,但她似是一夜間長大,除了她之外,幾個弟弟根本不願意管狄素琴。東方馨蓉自己的情況好些之後,穿著粗布衣找到了在街頭的狄素琴,狄素琴手腳皆不能用了。

「娘,娘?」

「青雲大哥最愛的是我,我和青雲有個寶貝。」狄素琴看到肖似東方群的東方馨蓉,吐了一口吐沫,「東方群個腌貨,生的孩子都丑極了,根本比不上我們家寶貝。」

狄素琴陷在自己癲狂的精神世界里,根本不理會對她還有一絲情意的女兒。她身上沒有一塊兒好肉,偶爾的清醒讓她更痛苦,索性便不清醒了。

東方馨蓉怕被人認出來,生氣母親不識好歹,趕緊離開了街頭。從此,不再管狄素琴。

***

牧良風拿到葯之後,任弘和司幾斷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古斯博玩笑似的追了任毅兩年,實際上已經把任毅當成了弟弟。然後他終於鬆口說不追了,任毅如釋重負,扭頭去找自己的小媳婦了。

任毅和任道遠的審美高度一致。找了個跟崔長思脾性有些相似的江湖女子,看上去溫溫柔柔,實際上隨時能抽出四十米大長刀砍人。

不久之後任毅成婚,緊接著有了孩子。

任弘這幾年對任毅的魔鬼訓練有些成果,毫無負罪感地把莊主之位丟給了弟弟。

永騅正值壯年。任弘抽空給它喂草料的時候都『咴~』『咴~』地叫個不停。

任弘摸摸它的馬頭,翻身騎上去,「永騅,我們再去找個人吧。」

永騅很有靈性的叫了一聲。

背著鳳翎寶劍,還有一大包包裹,任弘走到了司幾斷的跟前。之前司幾斷及冠的時候,任弘便給司幾斷取字。

『幾斷』兩個字傷身傷心,任弘便在宣紙上寫下了『久安』兩個字,祈願司幾斷能永久平安。

「久安,要去浪跡天涯嗎?」任弘再次坐在馬上伸出了手,逆光照著,晃了司幾斷的眼睛。

司幾斷笑道:「好啊。」

伸出手,在任弘的拉力下坐在馬上,自然而然的靠在任弘的懷裡。

「駕——」兩人甩下了世間紛擾。

任弘常穿白衣,司幾斷常穿黑衣。很久之後,江湖上便流傳著『太極』俠客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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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拯救虐文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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