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訪寢室
「我說你,你是什麼人?」傻小子說話稍微帶著點兒結巴,「這個地方什麼時候換成拳頭做主兒了?」
陳可觀很想走過去實施自己的拉攏計劃,可是又怕自己的小身板兒禁不住人家的一拳,於是他向身旁的幾個夥計擺了一下手,意思是讓他們跟著一塊兒過去,沒想到夥計們見陳可觀擺手全都後退了一步,陳可觀又不屈不撓地擺了擺手,夥計伙又眾志成城地後退了一步。wWw.WenXueMi.CoM
陳可觀本來還想再擺擺手,不料老鴇子這時開口道:「陳公子,我們後退一兩步也差不多了,你只要稍稍教訓他一頓就行,千萬別使威力太大的招數,我們這種小地方實在經不起大折騰。」
威力太大的招數我也得使得出來,陳可觀被他們氣得都快沒有黑眼珠兒了,自己一個簡單的擺手動作真有那麼難領悟嗎?他把頭轉過去氣呼呼地喊道:「你們有多遠就給我躲多遠,老子等會兒要大開殺戒。」
陳可觀喊退眾人後也只能單獨應付了,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自己可以跟傻小子擺明了談,也就不怕有些話被老鴇子他們聽到了。
傻小子不知道陳可觀是想拉攏自己,他還真以為眼前這個裝束怪異的傢伙有些門道,況且剛才那句「大開殺戒」也喊得頗有氣勢,所以他便想把手裡的兩盤菜放回客桌好騰出手來對敵。
「這位小兄弟不用害怕,今天咱們不打架,不打架。」陳可觀緊走了幾步急忙解釋道。
「那,那你想幹什麼?」傻小子對陳可觀還是有點兒戒備。
「是這樣的,你先聽我說,」陳可觀盡量讓臉上保持著和藹可親的笑容,道,「我頭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非常眼熟,前些年我記得就交過一個你這樣的小兄弟,那時候你的年齡還小,咱倆交往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你一時想不起來我是誰也很正常。今天咱哥兒倆既然又見面了,而且你現在又吃著百家飯,我這個做哥哥的無論如何也不能做視不理,以後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你。」
「我說你先等等,」傻小子打量了陳可觀一眼,然後滿臉狡黠地笑道,「你不要以為我年紀小就好糊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咱倆根本就不可能認識。」
「怎麼就不可能了?」陳可觀把臉往前湊了湊,說,「你再好好看看,對我真的沒有一點兒印象?」
「我就用不著看,」傻小子不耐煩地說,「像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你是不是想讓我為,為你辦事兒?我告訴你我沒那工夫。」
陳可觀心裡那點兒貓膩被人拆穿后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像哄人這套把戲他也是在做生意的時候現學的,平時他只是嘴貧喜歡沒頭沒腦地開些玩笑,臉皮還真沒有厚到固若金湯的地步,其實他在哄人時也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不能有損他人的利益。
他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但是仍然一如既往地說:「你這麼說可就誤會哥哥了,我在這個地方無家無業你說我能有什麼事兒讓你辦呢?我確實覺得你挺像我那個小兄弟的,假如你真的不是或是不想認我那也可以交個朋友,芸芸眾生能夠一見如故絕對是不小的緣份,現在我的手頭還有些錢,簡單的吃住肯定不成問題,你要是不嫌棄,我就託大當個哥哥,總比你飢一頓飽一頓地過日子強吧。」
「甭哥哥弟弟地跟我論,就算咱倆真的一見如故你想認我當,當個哥哥我還不一定同意呢。」傻小子語氣強硬地說,「我再跟你說一遍,咱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還有我現在也不是飢一頓飽一頓地過日子,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傻小子說著就要轉身離開,陳可觀決定再最後勸他一回,要是他同意跟著自己最好,要是不同意就一拍兩散。
陳可觀向前走了一步,把傻小子叫住道:「你這麼不領我的情是不是有什麼打算啊?你也知道一個人要不缺心眼兒也不會甘願做個叫化子。」
「你這麼想認我這個小兄弟是不是也有什麼打算啊?」傻小子回頭反問道,「你也知道一個人要不缺心眼兒也不會甘願收留一個叫化子。」
陳可觀心說這個愣頭小子也不傻啊,他這麼一問反倒讓我有些難以回答了。陳可觀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笑道:「你就把當成缺心眼兒的行不行?我現在想聽聽你這個不缺心眼兒的人有什麼打算。」
「好吧,告訴你也無所謂,」傻小子說,「我在等我二哥。」
「你二哥是什麼人?」陳可觀問。
「我不能告訴你。」傻小子回答。
「你二哥讓你做個叫化子等他?」
「這個你也甭管。」
「嘿,我說你小子怎麼就這麼擰呢,」陳可觀心裡有點兒來氣,「你整天吃人家的剩飯有癮是吧?」
「我高興。」
「像你這麼霸道的主兒別人給你飯的時候就該往裡頭吐幾口唾沫,」陳可觀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講了,竟然來了一招危言聳聽,「你要是真高興我也就懶得勸你了。」
「我看他們誰敢吐?」傻小子眼睛一瞪說道。
「我就敢。」陳可觀說完借著酒勁兒就往他的盤子里吐了口唾沫。他干這麼缺德的事兒主要是讓傻小子給氣的,自己拉攏他也沒有什麼惡意,要是細算下來他得到的好處要多過自己得到的好處,把他拉攏過來說到底就是對陌生環境的一點兒畏懼,也並不見得自己真會在這個時代碰到那麼多惡霸,到時候也許他既不用出手打架又會吃穿不愁,這種好事兒就算你綁一身燈籠也不好找,既然他這麼不領情自己也就沒必要熱臉貼他的冷**了,反正他又不是這個時代唯一的高手。
傻小子自打要飯以來估計從未見過有人敢當面往自己的菜里吐唾沫,他怒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盤子狠狠地砸在陳可觀腳下,跟著就要上前跟陳可觀動手,陳可觀急忙後退了幾步擺了一個黃飛鴻的經典動作說:「今天咱們不打架,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你要是真有膽量咱倆不妨就約個時間痛痛快快打一場,地點由你來定行不行?」
「就讓你多活幾個時辰,明天午時我在西山破廟門前等你。」傻小子從客桌上又重新端了兩盤菜,然後怒髮衝冠地出了醉君樓。
傻小子剛走老鴇子和幾個夥計就從樓上探出了頭,陳可觀來到二樓老鴇子輕拍著胸口道:「剛才老身真擔心你倆打起來,我們辦這個醉君樓無非就是為了求財,凡事能用口舌解決就盡量不要動手,像你們這樣的高手一旦打鬥起來我們的損失就無可估算了。」
「這一點兒我能不懂嗎?」陳可觀笑著說,「我跟媽媽一樣也是個生意人。現在事兒也了了,我也該休息了,明天一早還得去取化妝品。」
老鴇子趕緊吩咐香兒將陳可觀領進了一間閨房,又讓另外兩個姑娘把化妝品也一併搬了進來。這個房間不是很大卻相當乾淨,屋門右側以南北方向擺著一個木床,床前三四步遠的地方是一套桌椅,桌椅右邊兒靠牆的位置放著一架古箏,另外就是一些小擺設和化妝洗臉的桌台。
陳可觀站在屋裡深吸了一口飄蕩在空氣中的淡淡香味兒,對仍然留在房間沒有出去的香兒笑著說:「你們確定沒有搞錯我的性別?為什麼給我選了一間女人的卧房?」
「媽媽說公子是我們的貴客,」香兒笑了笑,一邊為陳可觀鋪著床一邊答道,「這個房間比較乾淨,而且也相對安靜些,媽媽是怕客人們的說笑打擾公子休息。」
「你們媽媽想得還挺周到,」陳可觀晃著醉步倒在床上,順勢把香兒帶進懷裡色迷迷地說,「我猜她的周到應該還不只為我選一間安靜的寢房那麼簡單。」
香兒側頭嬌笑地看著陳可觀道:「奴家今晚服侍公子休息。」
陳可觀聞言當即用雙手在香兒身上「彈奏」了一曲十面埋伏,然後伸了個懶腰略帶倦意地說:「我看還是以後再說吧,明天一早我還得去取化妝品。」
陳可觀並不是一隻見腥不沾的好貓,吃飯的時候他就被坐在自己腿上的姑娘撩撥得夠戧,雄性發春的特徵早在他的襠部展露無遺了,只不過他對古代**的健康狀況有些戒備,如果不小心染點兒病就有些得不償失了,況且扔在林中的化妝品讓他一直放心不下,在這個時代人們很容易把汽車當成怪物,他真怕那個獵人喊上一幫膽兒大的百姓連夜過去平妖,雖說車上的化妝品放在二十一世紀算不得什麼,但是放在古代卻可以變成發家的來源,因此自己明天必須得起個大早過去取,但願那個獵人的膽量只能讓他躲在被窩兒里打哆嗦。
香兒走了以後陳可觀擦了擦身子便摒去雜念躺到了床上,在他將睡未睡之際屋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陳可觀還以為是香兒又回來了,所以他連眼都沒有睜開。其實他的猜測也有一定的道理,香兒再次回來肯定是老鴇子的安排,像老鴇子這種人精絕對知道自己的化妝品不會便宜,而這筆生意的價錢又一直沒有去談,這個時候她的熱情在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自己的要價,她見自己沒有跟香兒顛鸞倒鳳自然會讓香兒再試試,或者是安排另外一個姑娘過來。
可是陳可觀躺了很長時間也沒見有人走到床前,他有些狐疑地將床幃挑開一個細縫,但見有位白衣姑娘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僅憑屋中昏暗的光線根本看不清她的相貌,從輪廓和穿著來看肯定不是香兒,即便是香兒她也不會站在那裡不動啊,黑燈瞎火的一聲不響地杵在誰的屋裡也得嚇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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